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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水杉再没能见到吕布。
夺城后为了提防曹操打回来,有太多事情要忙。张辽与高顺也不再有时间能来照顾水杉,所以吕布在忙起来前,便安排好了手下一员工作不多的小将——曹性,带兵安排驻守水杉住的僻静院落。
该配给水杉院子的东西也一样都没落下,光照顾起居的侍女就有十个!比貂蝉那边的还多。吕布搜刮了全濮阳城的好摆设,用马车拉进了殿下住的院子中,由曹性指挥,询问水杉意见后按心情摆设。
水杉被拘在院子中好几天,不管怎么撒娇打滚曹性也没敢去打扰吕布。吕布还以为殿下终于懂事了,结果抽空去看的时候,熊孩子像是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死都不肯下来。
粘人粘到折磨人,但胜在很听话。当然了,也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听,像是相处时间长的张辽、高顺和曹性的话,他都要想一想才决定要不要听,而那些只见过一面的就不用说了,完全无视之。
水杉像是小棉袄一样贴心,吕布很开心,在濮阳城里招兵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凡是壮丁全部被拉来充军,原本两万多的吕军瞬间变成四万多,高顺负责操练新兵,张辽与其他武将则轮流负责守城、修复城池。因为繁忙,吕军都忘记了关押的荀彧与郭嘉一行人。在吕布的同意下,也就只有华佗可以在士兵的看守下去,出来给水杉诊治。
就这么一晃,七天过去了。曹操一点没有攻过来的迹象,安静的要命。而水杉,每天都在回忆着攻下濮阳城时的景象,只是他的心情没有表露在面上,看着依然与平时一样,也就没人知道。
牢中。
荀彧与郭嘉正做了个邻居,两人都没有落魄的样子,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是郭嘉总是动不动就要来几句:“唉,今日又没酒。”他可是无酒不欢型,坐牢到没觉得哪里怎样的,就是没酒要了亲命了。
郭嘉每天都用酒杯装水麻痹自己,念叨着这是酒这是酒然后一饮而尽,忍了七天了,他瘾那么大,早受不鸟的又开始摧残荀彧的耳朵道:“文若兄,你说咱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荀彧闭着眼睛,像是道长似得挺直了背坐在草席上,他掀开一只眼皮看看没形象靠在墙边的郭嘉道:“你不是挺能算吗,自己算。”
“嘉又不是算卦的,就算能算靠什么算?石子?没有……草席?没见过用这个算的。”这牢里收拾的干净,就算想自己玩个棋都找不到石头,郭嘉觉得无聊死了,便想逗着惜字如金的荀彧多蹦出几个字来跟他聊聊天,要是不转移一下注意力,他不是屈辱死在这里,而是闷死在这里。
“你说,他什么时候放咱们走。”郭嘉话中的这个他指的是吕布。
“呵。”荀彧一笑,终于睁开双眼看向一脸得逞样的郭嘉道:“指望他不如指望曹大人,之前早已于曹大人打好招呼了,这次主动留下全是为了能见到殿下,若不是当初你说这濮阳城外有殿下在,吾属怎能让吕布如此轻易攻下城,就算他已怀疑也没用,曹大人就在不远处,他目前还不敢动。”
郭嘉一想到那天见到的天真孩子,就觉得荀彧见到他的时候必定会被吓一跳,可真想早一点看到荀彧变脸啊。
“不知殿下何时来看咱们。”
“就快了。”荀彧抬头看了一眼小窗外昏暗的天空,又闭上了眼。
☆、第5章 濮阳城(一)
吕布命令过曹性不能让殿下出门,但在第八天时,曹性不得不面对有人来探望殿下这事。主公当时可没说不让人来看,但要是不放行,这位来头又惹不起……
“怎么,妾身说话已经没用了吗?”此时站在水杉院子大门口的,正是吕布的妾——貂蝉,她穿着红纱裙,趁着皮肤红润,头上一支牡丹簪栩栩如生,她有闭月之美,一言一行又特别的注意,看着不妖艳反而有一份豪气。
“貂夫人……”曹性为难,但依然不放人,“莫要为难末将,要不然……末将派人去问问主公意见?再决定如何?”
“哦。”貂蝉双眼一眯。
“你家主公早就没空管这些了,本夫人来这里是看殿下缺什么,需不需要添些人手,还是说……”貂蝉一顿,又道:“你们这些糙汉子能面面俱到的照顾好殿下不磕着碰着能帮殿下缝制新衣量身子吗?!”
自然是不能。貂蝉一口气说的话把曹性逼得往后退了几步,他又见夫人带在身边的两位侍女手里捧着布,便有些松动了,但依然咬牙不敢放人,“末将自然无法像侍女那样,但主公特别交代了要守好殿下。”
“哦,主夫可有说不准人来探望。”
“这……”吕布确实没这么说过,“那倒没有,但……”
“这就行了。”貂蝉一把推开了挡路的曹性,迈步风一般速度的走进院子,霸气侧漏的掐着腰站在门外喊道:“妾身貂蝉,特来拜见殿下。”
水杉刚从床上爬起来,听见门外有响动揉着眼睛推门出来,就看见一脸胃疼的曹性,与三位对他盈盈一拜的人。之前还霸气的貂蝉变脸那叫一个快,看见门被推开秒换一张笑脸,而被弱女子扔一边的曹性只得站在一边,委屈的对殿下作揖道:“殿下可要用饭?末将去安排。”
“刚起来就吃饭对身体不好,活动一下,才能吃得多。”也不知道貂蝉是不是故意报复刚才的事,挤兑的曹性差点扭头泪奔。
水杉看不出来曹性有多胃疼,他就是觉得……
“曹性你今天不舒服的话,要不要下去休息会?我保证听话不出院子,不给你们添麻烦。”当然,主要是听吕布的话,不给吕布添麻烦。
曹性快哭了,谁再说殿下傻跟他拼了!哪里傻了,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
“承蒙殿下关心,末将无事。”就算胃穿孔也不走!
水杉看曹性没事,又扭头看向第一次见的人,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叫啥?”
“妾身貂蝉,妾身主夫乃是吕布,今日特奉主夫之命来殿下这里,看看殿下缺什么也好添置一二,再给殿下量量身子做几套替换的衣服。”貂蝉之前可没跟曹性说她是奉命来了,现在搞这么一出,弄的曹性胃更疼了,他担忧自己不会像几天前的张将军那样被杖责吧。
主夫是什么?!水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貂蝉的这句话上,考虑了半天才揣摩着听懂了一半,这几天他虽然有在学,但依旧有很多词语不懂,吕布又不准他问别人,每次都只能攒着等他来才能问。
水杉记下了这个新蹦出来的主夫词,虽然貂蝉的话他听的半懂不懂,但已经明白对方跟吕布是有些关系的。
貂蝉也不催,见水杉露出了然的表情才道:“殿下在院子里稍作歇息,之后的事情妾身去安排。”说完,对着身边的两侍女挥了一下手,让他们上去给水杉量身,自己则安排院子中的侍女收拾屋子,然后摆上饭。
曹性站在一边完全成了木头人。咬手绢!这些事情之前都是他在安排的!
吃过饭,貂蝉拉着水杉在院子里有说有笑的溜达来溜达去,当然,一大部分时间水杉都保持着茫然的状态,根本听不懂貂蝉一大秃噜的话在说些什么,曹性见貂蝉也没准备带殿下出门,便退守在了大门外。
曹性走后,貂蝉直接将水杉拉进屋,让侍女守在外面。
“殿下。”貂蝉突然就对着水杉行了一个大礼。
终于不用被摧残了。水杉松了一口气,见貂蝉这样忙问道:“怎么了吗??”
貂蝉看了眼吕布用来监视她的侍女,确定她们没往里看,才低声道:“殿下每日独自一人呆在这里,不觉得孤单寂寞吗?”
孤单寂寞???
貂蝉见水杉表情茫然像是不懂,想起某人的话心下一动,又道:“妾……貂蝉是说,吕布这几日都没来看过殿下,殿下不觉得孤单寂寞吗?殿下想让吕布来吗?想让他陪着你吗?”貂蝉一直在观察着水杉的表情,见少年越来越向着她所说的话里想,已经明白吕布不准人来见殿下的原因。
要说这孩子单纯的话,真是蠢到傻了,问什么答什么一点戒心没有,说话却有条有理,又不像脑袋坏了的,这孩子这样也不怪吕布对外面人严加防守,但也只到此为止了。
“殿下难道就不想出去看看吗?”绕了半天,貂蝉终于说道点子上了,这次她来主要目的就是带殿下出一次院子。
当然想,但是离开会给奉先添麻烦。水杉虽然记忆残缺,却磨灭不掉他正在活泼好动的年纪,若是吕布准了,他能天天不回院子在外面逛荡。外面的世界多好啊,有好多不认识的东西在呢。
貂蝉见水杉表情松动,又进一步引诱道:“殿下若是担心,咱们就只去看看赤兔如何?”
“赤兔?”水杉当时骑马并没能知道那马的名字,自然对貂蝉这话很疑惑。
但貂蝉知道,又说:“赤兔就是当时殿下骑的那匹赤红的马,它就在城中马厩,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妾身想,赤兔也会非常想见殿下的。”
哄孩子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如此了。貂蝉当初都能把吕布哄的服服帖帖,对付个毫无戒心的小屁孩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样的建议真的很让人心动,但是水杉一想到守门的曹性,紧接着就想到了不准他外出的吕布,又摇了摇头拒绝了。
貂蝉咬牙,又得哄着:“殿下可爱吃绿豆糕?”
“绿豆糕?是什么?”水杉一日三餐不是药膳就药膳,大夫毛病老多了,吃药时不准他吃甜,不准他喝茶,连水果都被全面禁止了,就怕与药相抵。所以绿豆糕什么的,水杉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貂蝉叹息了一声,解释说:“唉,主夫可爱吃绿豆糕了,看他那壮汉的样子,却爱吃甜。”
水杉一听吕布爱吃,眼睛一亮,忙问:“哪里有那个!那个绿豆糕!”
貂蝉大灰狼见小兔子终于上当了,叹息一声道:“那绿豆糕只有马厩边有,殿下出不去还是莫要多想了。今日殿下也累了一天,妾身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水杉哪能让她走!直接拉住了貂蝉的袖子一角,怕人听见还特意小声道:“你别走……你告诉我,怎么去马厩。”
貂蝉背身用手绢挡着翘起的嘴角,扭头回道:“若想出去,只得委屈一下殿下了。”
“委屈又是什么啊?也是绿豆糕吗?”
水杉那询问的样子差点让貂蝉破功,趁着还没笑得花枝乱颤时,她解释说:“委屈是一种感觉,这么说吧,吕布让你睡地板他自己睡床上。”
“那我半夜爬上去呗。”
这话把貂蝉噎得不轻,她正伸手取了簪子要帮水杉盘发,手上一晃,差点失手将簪子戳进他的脑袋里,“殿下……你就当你爬不上去成吗?”
“他会踢我?”水杉皱眉。要是用踢的他要怎么躲呢?
不用说水杉了,貂蝉都无法想象吕布把人踹下床的景象。艾玛,跟殿下说话真累,主夫你是怎么忍受的了得。
“你就当你们两被绳子捆在床上成吗?”
“哦。”
水杉终于安静了,貂蝉继续说:“就当你们被捆着,心里会难过。”
“可我不觉得难过。”——放开那个殿下让我来!
貂蝉该庆幸,水杉目前还不懂什么是难过,所以不会问这句足以让她咆哮起来的话。
“难过又是什么感觉。”水杉又好宝宝样的发问。
正在帮水杉梳头的手一顿,貂蝉垂目柔声解释道:“那是一种很讨厌的感觉,你会悲伤,会痛苦,失去的越多你就会越痛苦,会嚎啕大哭,心中空空的,像是被谁挖掉了什么似得。但在这乱世之中,又能有多少人能得到幸福。”
水杉听懂了貂蝉的话,不仅又想起了初入濮阳城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这事,但总感觉,那时的感觉并不是吕布告诉他的开心,而是貂蝉所说的难过。
“若是有一天,殿下能坐到这世上最高的位置,可否答应卑微的貂蝉。”貂蝉做完最后的整理,看着转过身的水杉的眼睛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话毕,貂蝉直接跪下了,“是妾身逾越了,竟向殿下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水杉并不在意,他自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做殿下,更没有那份责任感,或许该说,他根本就不记得什么是责任感,但……也许,被提醒的又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些。残缺的脑袋又开始刺疼,一个带着模糊片段的闪回,让他记起,好像……也曾听谁说过这么句话,但他不敢去想那人的样子。
“我不知道,但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