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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就像是看着,明明了解,却无力改变的未来。“等哪一天,你找不到自己了,再打开它。”
灸舞眉头拧到一起,似乎觉得很费解,却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下山吧。”综转过身,准备走回屋子内。
“师父。”灸舞唤住了综,“我该去哪里呢?”
综轻轻抬起来,看了看天空,然后淡淡一笑。“跟着你的心走吧。”
小舞,我一直不希望你的心会有被冰封的那天。我只能尽我所能的,让你对生活仍抱着那一丝的热忱。我可以看到不是那么遥远的未来,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改变它。能改变你们未来的只有你们自己而已。
愿一切困难仅像雪花轻拂过你的身边。但愿这不是你与我的最后一面。
到晌午时分,鬼凤才悠悠转转地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他就看到鬼龙灰绿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鬼凤先是愣了两秒,然后翻了个白眼坐了起来,“大清早的,你要吓死我啊?”
鬼龙也跟着坐了起来,抱着鬼凤的身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不早,已经中午了。”
鬼凤轻轻地拿头往鬼龙头上一撞,“怎么,本大爷起的晚你有意见?咬我啊笨。”
鬼龙微微一笑,“好啊,既然凤凤你诚恳地邀请我,那我就不客气了。”鬼龙迅速地将鬼凤的身子扭过来,凑到他唇瓣落下一吻。
一个绵长的早安(?)吻过后,鬼龙终于念念不舍地离开了鬼凤的嘴,拉着仍然嚷着不想动的某人来到了正殿。
将军府的正殿与宫中相差无几,镀金的柱子撑起整间房子,古董字画花瓶等珍品遍布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而正殿中央摆了一张饭桌,桌上放着普通人家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山珍海味。但最特别不是这些,而是格格不入地摆在这些名贵的菜肴中间的一碟桂花糕。
“刚起来还不想吃东西吧?我专门命人做了些桂花糕哦,先吃一点吧。”鬼龙拉着鬼凤坐在自己身边,然后亲自夹起一块桂花糕放在鬼凤面前的碟子里。
鬼凤没有动筷,他深深地望了鬼龙一眼,然后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终于像下定决心一样的开口,“关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急急忙忙赶进来通传的下人打断。
“……将军,魔尊派人来访……说是要……找鬼凤大人。”他似乎是跑的太急了,说的话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在鬼龙的将军府,从来没有人敢称鬼凤为夫人,便只好都尊称他为鬼凤大人。
鬼凤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站起来,“带我去。”接着,他冲鬼龙点点头,咬了咬下唇,“我先去见他,等我回来以后,有话跟你说。”
我会记得答应你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让你知道。
【第十章】(4)
“你查到了什么?”鬼凤慵懒地让自己陷入会客厅松软的太师椅里面,右膝曲起踩在椅子上,左手手肘抵在旁边的桌子上,另一端轻轻地握成拳头抵在太阳穴。他轻轻眯起勾人的眼睛,眉头微蹙,声音认真而严肃。
来人身体微微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恭敬地双手抱拳轻轻一鞠躬。他看起来是个普通的魔界小喽啰,但举止之间却透露着不可侵犯的气势。“魔君要我告诉你,制药的那个人在他找到之前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杀了。他翻遍了魔界所有藏书,然后终于在禁书内找到了有关的记录。”说着,他从内衣里拿出一张羊皮纸,递给鬼凤。
鬼凤扭了扭脑袋,面无表情地看了小喽啰一眼,突然轻轻地笑了出来,接着接过羊皮纸。
小喽啰有些不理解以及尴尬地揉了揉脑袋,然后认真地看着鬼凤。
羊皮纸上是有些潦草却刚劲有力的字迹,大概是狄阿布罗从藏书中摘录下来的。
“梦恛草:由恶魔森林最深处的地狱灵芝为首的十大灵物合练四十九天制成,磨成粉末之后一但接触皮肤立即融入血液。融入血液之后,所有封印立即接触,灵魂短暂穿越时空,回到改变命运轨迹的一段过去。”
“我记得我回到过去的时候,并不是以自己的身份存在的。就像是只有我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只能当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这也算是回到过去?”鬼凤看完之后,慢慢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小喽啰朝羊皮纸轻轻一挥手,一团小小的火焰点燃了羊皮纸的一个边角,却又很快的熄灭了。鬼凤瞥了一眼,便随手扔了个火球过去,羊皮纸瞬间变为灰烬。
“魔君有交代,鬼凤大人一旦看完就要立即将它摧毁。”小喽啰点点头,朝着鬼凤解释。“关于大人你刚刚说的那一点,魔君也有略微提到,他说,过去已成为历史,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便是梦恛草也没办法让人获得实体,回到过去的仅是灵魂而已。”
鬼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封印又是怎么一回事?”
“魔君说,在雄霸夺得帝位之后,他请了当时操纵水元素的巫师,将你的纯火体制封印。这样一来,你的异能在达到一定的水平之后就无法再提升,也就不至于成为他的隐患。而梦恛草在带你的灵魂回到过去的同时,也自动将封印解除,这么多年一来被水元素强行抑制住的异能一瞬间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体。这点你大概已经感觉到了吧。”
鬼凤望着小喽啰,却没有动作。这次醒来之后,他的确感觉到体内的异能运作方式变得大大不同,而且异能每日都在成倍的往上增长,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源源不绝在吸收能量的大熔炉,一点点地变得充实起来。
“既然大人你已经了解情况了,我就先回魔界了。”小喽啰又朝鬼凤鞠了个躬,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会客厅。
“喂,”鬼凤叫住了他,“狄阿布罗,这算是你的恶趣味么……”
狄阿布罗的背影僵住了,黑气慢慢从他身上渗出,片刻后黑气散去,他高大挺拔的身影重新浮现。狄阿布罗没有转身,但他苦笑了一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嘛。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我暂时不能用本来的面目见你。”顿了顿,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走了。”
他没给鬼凤说话的时间,便迅速地离开了大厅。
鬼凤望着狄阿布罗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他还在思考的时候,雄哥的贴身侍卫突然走了进来,“鬼凤大人,雄哥请你入宫一趟。”
鬼凤直直地望着来人,半晌,他叹了口气,“走吧。”他清澈美丽的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哀伤。
走出会客厅,经过花园的时候,鬼凤看见鬼龙正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的小亭子内,拿着一小缸酒直直往喉咙灌下。他一只脚踩在长长的石凳上,一手横着抵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着酒。他慢慢将头埋下。鬼凤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从他心里传来的深厚地不安与悲伤。
鬼凤的眸子渐渐柔和下来,里面夹带了一丝心疼和难过。
“鬼凤大人?”看见鬼凤停下了脚步,侍卫疑惑地转过头。
大概是听到了声音,鬼龙抬起头,望向鬼凤这边。他一抬头就撞进了鬼凤的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无措。
“等我。”鬼凤轻轻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鬼龙轻轻地笑了笑,眼里却没有笑意只有无尽的疲惫。他点头。
鬼凤离开后,鬼龙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靠上身后的柱子。铺天盖地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昨晚鬼凤睡着之后,他小心翼翼地将一部分异能传到鬼凤体内试探他的底限,可他的异能刚刚注入鬼凤体内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迅速地消失,如果他晚一步收回自己的异能,甚至会有被反噬的危险。
鬼龙无法想象鬼凤的异能到底是深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凤凤,我会等你,等到你把一切都告诉我的那天。
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一天真的会来吗?
灸舞面无表情地走在烈焰国的帝都里,突然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他感觉自己最近很不对劲,有时候会常常想不起以前发生过什么。
经过的路人常常会一脸诧异地打量他,他没有办法理解原因。就像他没有办法理解为什么他们都穿着这么多的衣服一样。现在应该是秋天了吧,为什么他只要穿超过一件衣服就会热的仿佛要死掉一般?
灸舞突然感到头很疼。心里像是骤然空掉了一块。
他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
走着走着,他发现他走到了鬼龙的将军府门前。凤,应该在里面吧?要不要进去看看呢?灸舞暗暗地想。少顷,他还是走到将军府的大门处,拉起门环,轻轻地打了两下。
“来者何人?”
“我找鬼凤。”灸舞的语气淡淡的。
“请问阁下是……?”
“灸舞。”
“好,我去通报一声。”
灸舞站在门口,突然觉得心里特别的疲倦。为什么每当想起鬼凤的时候,就会那么难受呢?看着他幸福,我不应该很开心吗?
可是这种快要死掉的痛苦,又是什么呢?
【第十章】(5)
可是直到深夜,鬼凤也没有回来。
鬼龙手里拿着鲜红色的火狐裘站在将军府门前,湛绿色的眼瞳直直地看着宫门的方向,像一座隐忍深情而悲伤的雕像。
管家慢慢走到鬼龙身边,深鞠一躬,“将军,或许鬼凤大人在宫中休息了,要不你也去休息吧。”
鬼龙挥挥手让管家下去,“我在这里等他。”顿了顿,他像是安慰自己一样,“我答应他的,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鬼龙紧了紧红色的火狐裘。待管家走了之后,鬼龙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将火狐裘揽在自己胸前,紧紧地抱着它,就像抱着心里那个最爱的,永远穿着火红色的绝代佳人一般。“你答应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待君久不至,心如腊月石。
鬼凤进宫之后并没有去雄哥一般休息的大殿,而是被小太监引到一个很偏僻的小房子里。看它的偏僻冷清程度,说它是冷宫也不为过。
暗灰色的墙壁,没有一丝光透进。鬼凤皱着眉头走了进去。一股奇异却又熟悉的香气突然飘来,鬼凤很奇怪地嗅了嗅,顿觉眼前一黑。
龙。
鬼凤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只想起了临走前鬼龙不安难过的眼神。
第二日清晨,火焰携兰陵王一起来到鬼龙的将军府。还没走进去,便远远地看见将军府门前伫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件火红的大衣,眼神直直地望着通往皇宫的那条大路。
只看背影火焰和兰陵王就知道那是鬼龙。他们加快脚步走到鬼龙身边。
“怎么了?”兰陵王担心地拉了拉鬼龙的衣角。
火焰顺着鬼龙的目光看着皇宫方向,却没发现什么特别。
“他没有回来。”鬼龙突然笑了,却凄惨无比。无力地勾起一边的嘴角,满目悲伤,眼眶红红的,湛绿色迷人的眸子里似乎带着一丝水汽。不安与无助瞬间蔓延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他叫我等他,可是他没有回来。”
“鬼龙……”兰陵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没事。”鬼龙摆摆手,然后僵硬地转身,像是很疲惫一样地一步一步踱回将军府。火狐裘从他手中滑落,孤零零地跌落在地上,像是血红色的泪水。
兰陵王捡起被鬼龙丢弃的火狐裘,朝着火焰使了个眼色,跟上鬼龙的脚步。
“……怎么办?”兰陵王一脸纠结地望着同样纠结回望自己的火焰。
鬼龙倚在阁楼边上,一直脚踩在椅子上,手持一大壶酒,狠狠地灌着自己。
“我进宫去看看吧。”火焰下定决心,“说不定鬼凤只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兰陵王叹了口气,“若真是被什么事情耽搁,托人报个信便是……”见火焰扯了扯他的衣袖,兰陵王才发现自己说错话。
他们同时发现一个淡黄色衣服的男子朝他们接近,“灸舞?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凤的。”灸舞面色冷峻,声音冷若冰霜。明明是秋天,他却一袭单衣。“他进宫了么?”
火焰点点头,“昨天下午雄哥把他召进宫,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去找他。”语毕,灸舞转身一跃,便轻松地跳到几十尺之外的屋檐上,几下后便消失在两人眼里。
兰陵王和火焰面面相觑。
片刻后,兰陵王又叹了口气,“怎么又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灸舞?”
火焰认可地咂了一下嘴,然后想起了什么,似乎有些疑惑,“你觉不觉得……灸舞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兰陵王不明就已。
“他的眼神……一点温度也没有……”
兰陵王笑了笑,了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