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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沉着地点头。“对……从某种意义上说了。你瞧，虽然它的效果与毒药相似，戒指实际上是被诅咒了。”
“噢，”赫敏虚弱地说。“那就糟糕得多了……因为不知道具体用的是什么诅咒……”
“非常正确，”邓布利多温和地说。“治愈毒药的影响并不一定需要准确的解毒剂，只要强大的治愈咒就可以了。然而说到黑魔法诅咒……这就需要准确的反咒了。”
罗恩瞪着校长。“那又怎么样——你准备就这样去死吗？你难道都不准备试一下其它更显而易见的反咒？”
“别傻了，韦斯莱，”西弗勒斯对他厉声说。“胡乱施反咒可能会轻易地在戒指的作用之前就要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命。还有是的，当时候到了，我们当然会尝试……然而，不要满心期待。我知道的致命黑魔法诅咒有将近六千个。能猜中戒指上那个的几率十分渺茫。”
“但不是不可能？”罗恩顽固地坚持。
“不是不可能，”邓布利多同意道，眼睛闪烁着。“只不过是……极度没有把握罢了。”
赫敏和罗恩安静地作者，沉寂在各自的思绪中。
“我们该走了，”最终赫敏说。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她努力抑制住了。“祝大家晚安……哈利，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哈利向她点点头；赫敏和罗恩一同离开，飞路回了陋居。
他们离开之后，又是一阵沉重的寂静。
终于，邓布利多说话了，语气温柔得不同寻常。
“既然说到这件事，我觉得应该让你们俩知道，如果我走了，我打算让麦格教授继任我的位置，做校长和关于战争的一切事务的领导人。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为了准备我的死亡，我会逐渐把权力转交给她。虽然她的作风通常跟我不一样，但我很肯定她会好好领导你们。”
西弗勒斯轻轻点了点头。“那么我以后就向米勒娃报告了？”他面无表情地问。
“对，”邓布利多轻柔地说。“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没有，”西弗勒斯说。“没有问题。我接受。”
麦格几乎是抱歉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我知道我永远不能取代阿不思……”
“是不行，”西弗勒斯同意，但他的声音里并没有指责。“没人可以。但我们可以将就。”
她突然站了起来。“我该走了，”她轻声说。“阿不思，你回霍格沃茨以后，能不能请你来找我？”
“当然，”邓布利多向她保证，然后让人惊讶地把她搂进了一个拥抱。她回拥住他，悲伤地微笑，然后离开了。
邓布利多被留下跟西弗勒斯与哈利一起。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俩。
“你们两个……对付得怎么样？”他小心翼翼地问。“哈利的突然离开是怎么一回事？”
哈利瞥了西弗勒斯一眼。西弗勒斯苦涩地微笑。
“卢修斯向哈利揭露了我在袭击戈德里克山谷一事里的牵涉，”他冷静地说。“之后我们进行了一次生机勃勃的谈话。”
邓布利多沉着地点头。“可想而之。现在呢？你们解决问题了吗？”
“是的，”哈利坚定地说。“我们已经解决好了。”
邓布利多关切地看着哈利。“西弗勒斯，能不能请你离开一下？”他温和地问。
西弗勒斯马上点头，离开了起居室。哈利询问地看着邓布利多。
“哈利，”邓布利多安静地开口，但他的声音里有一股愤怒的潜流。“你没有遵守你对我的承诺。”
哈利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你保证过如果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会来找我。你没有。”
哈利立即感到一阵恼火。“随你怎么说，”他忿忿地说。“我不想去找你。”
邓布利多瞪着他。“你可能丢了小命，在霍格莫德乱逛，大醉酩酊，无家可归。下一次，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希望你立即报告给我，或者米勒娃。清楚了没有？”
哈利不尊重地哼了一声。“不然怎样？”
“不然的话，”邓布利多严肃地说。“我就把你从这里弄出去，然后在剩下的暑假内把你关在笼子里以保证你的安全。”
哈利笑了几声。“多谢了，但需要我来提醒你如果我远离主人的照管，奴隶联结最终会杀了我吗？”
邓布利多挑起一边眉毛。“我能找一个装得下你和西弗勒斯两个的笼子，”他说，声音里没有一丝笑意。
“好吧，”哈利放弃地叹了口气。“可以……好吧。我保证……真的。”
“很好，”邓布利多平和地说。“晚安，哈利。”
他即刻离开了，哈利仍然在沙发上安静地坐着。当他想到邓布利多时，怨恨、恼火和挫败涌入他心头……之后，痛苦穿过他全身，当他想到校长迫近的死亡时，他感到他的心脏在胸膛里揪紧了。
西弗勒斯回到起居室，在沙发上挨着哈利坐下，把他拉近一个安全的怀抱。哈利靠向他，在他的臂弯里沉溺。西弗勒斯将嘴唇贴上哈利的头，哈利发现他的悲痛和怒火渐渐褪去、消散，被全然的宁静所替代。
“你还好吗？”西弗勒斯柔声问。
“是的，”哈利诚心诚意地说。他怀疑艰难的时刻就在前方，但此时此刻，被拥在主人怀里，他觉得平静、安全。
5。24更
Chapter 30：Birthday Wishes from Knockturn Alley
第三十章：翻倒巷送来的生日祝福
当哈利在他怀里睡着时，西弗勒斯考虑过把他抱去卧室——但后来还是改了主意。哈利看上去安宁到了极点——西弗勒斯不想吵醒他。他给他盖上自己的袍子，往他脑袋底下垫了一个枕头。哈利在睡梦中几乎没怎么动。
早晨到来时，西弗勒斯用一个短短的吻叫醒他，哈利立刻就用胳膊环住了西弗勒斯的脖子。“早上好，”哈利快乐地咕哝，把脸贴到西弗勒斯的袍子上。
好几分钟，他们安静地站着，身体紧贴着。西弗勒斯可以听见哈利的心跳。
“我们该做早餐了，”西弗勒斯终于说。
他们一起走进厨房做饭——或者说，哈利把西弗勒斯按进一张椅子里，然后告诉他不要动；然后他开始自己做早餐。西弗勒斯宠爱地看着他，带着一丝丝负疚。
“这件事你做起来肯定不会很高兴，”西弗勒斯犹豫地说。“我很怀疑你有过……享受地为你的家人做饭的经历。”
哈利转过身，歪着嘴笑了。“我在制造新的回忆……给我爱的人做法其实不讨厌。”
西弗勒斯猛然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哈利的微笑迅速消失了。“对不起，”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要……”
西弗勒斯用双手捧住他的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哈利咬着下嘴唇，脸微微发红。“哈利，”西弗勒斯安静地说。“如果我爱你——你会想听我说吗？”
“想，”哈利屏息低语。
“我爱你比我自己以为我能爱一个人的程度更甚，”西弗勒斯简单地说。“比我能用语言表达的更甚。你改变了我的生活。”
有一会儿哈利挣扎着想说点什么，但之后微笑又重新出现在他脸上。“好吧……也许你那天跟邓布利多说的话是个预言……你告诉他说我们打算建立一段充满爱与激情的主奴关系，然后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西弗勒斯轻声笑了起来。“确实是。”
哈利的睫毛扇了几下，泪水开始在他眼角汇聚，但他的唇边仍然挂着微笑。“我们应该结婚，你知道，”哈利开玩笑说。“然后，几年以后，收养一群小婴儿。你的房子够大，能容得下一整群。”
西弗勒斯微微笑了。“我可不知道，哈利……要是哪个可怜的孩子被分进格兰芬多怎么办？”
哈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希望他们都被分进格兰芬多！”他挑战地还嘴。
“我敢打赌你想，”西弗勒斯假装轻蔑地说。
哈利窃笑，在他的手上印下一吻。西弗勒斯用手臂环住他。在一闪而逝的瞬间里，这一切似乎都触手可及……打赢战争，一起生活，一起做早餐，日复一日，养一群不守规矩、顽固的小格兰芬多在大庄园里跑来跑去……但之后，西弗勒斯意识到了他们的现实状况，他努力对抗这一阵刺穿全身的痛苦。哈利是要死的……阿不思也是；似乎没有办法躲避前方的境况。
他们安静地吃完早餐，然后去了起居室。西弗勒斯把哈利拉进怀里，就这样搂着他，吸收着他身旁年轻的身体的每一个微小动作。已经是下午了，但西弗勒斯不忍心让自己结束他们拥抱的幸福。他周围的世界，还有时间本身似乎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
他们被一个飞路召唤打断了。西弗勒斯接通飞路网，转向壁炉。哈利和西弗勒斯看见了赫敏的脸。
“斯内普教授，”她语速很快地说。“我需要马上过去。可以吗？”
她的声音里有一股紧急的劲儿，于是西弗勒斯没有费功夫给她一句通常的蛰人评论。“当然，格兰杰小姐，”他简单地说，几秒钟之后，她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看起来微微有些凌乱。她穿着她平常的牛仔裤，还有一件带帽子的衬衫——还有，让人惊讶的是，一双盖住了她两只手的手套。很……诡异，西弗勒斯判定，怀疑地瞅着她。在一个温暖的六月的日子里戴手套，真是有点……奇怪。
“格兰杰小姐，”他平稳地说。“你……”
“我去了翻倒巷，”她开门见山地说。“我认为我弄到关于悲泣柳树皮的信息了。”
“你认为？”西弗勒斯不耐烦地问。哈利也困惑地看着她。
“我被一忘皆空了，”她告诉他们。“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的笔记本和羊皮纸卷都不见了。但我把信息记录了下来……或者说至少我认为我记录了下来。”
“能不能请你别说谜语了，告诉我们怎么回事！”西弗勒斯凶巴巴地厉声说。“你记录在哪了？”
她举起她带着手套的左手。“就在这儿，”她说，有一点不好意思地笑着。“用一支鲜血羽毛笔。我就猜到隐藏信息的人会拿走我的笔记，但这样的东西可能会逃过他们的眼睛……我还在手套上加了墨水，好让那些字看起来更清楚——但我想墨水跟创口起了摩擦，现在手套粘在上头了……”
哈利的嘴巴惊讶地张大了。“你割伤了你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完全疯掉了？”
她好笑地看着他。“说老实话，哈利，你还好意思说我……”
西弗勒斯站起身，拿起她戴着手套的手。“你有没有试过取掉手套？”他问。
她点点头。“粘得很紧，”她胆怯地说。“我不知道怎么用咒语取掉它们……而不损坏文字。你知道吗？”
“不知道。那需要医学精确度。然而，我可以制作一剂溶解你手上的手套的魔药。”西弗勒斯用手感觉着质地。“囊毒豹的皮？”
“百分之九十囊毒豹，百分之十独角兽，”她告诉他。
西弗勒斯点点头。“跟我来。”
哈利和赫敏都跟了上去。他们来到魔药实验室，他开始匆匆把材料混合到一起，把磨成粉的物质扔进一个小坩埚里。赫敏不自在地动着，右手摁着自己的左手。
“你坐立不安。你疼吗？”西弗勒斯问道。
她摇摇头。“不疼。但是痒得发疯。”
“你活该，”他毫不同情地咕哝。“我不该傻到相信一个格兰芬多的诺言的。”
“我遵守了我的诺言啊，”她反抗地说。“我保证说我不会让罗恩回去，他也没回去……”
“我明白了，”西弗勒斯冷笑。“所以你自己过去，然后带着一个需要药物治疗的伤口回来了。我同意，这样好得多了。”
她没什么歉意地耸耸肩。“实际上，确实好多了。罗恩是一时冲动之下去的……当他被一忘皆空以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去干嘛的——我认为那个咒语会去除你几个小时的记忆。另一方面来说，我过去五天都在计划这件事情……所以当我在博金&博客外面面朝下醒过来的时候，我十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西弗勒斯轻蔑地摇了摇头，拿出一个大碗，把坩埚里的魔药倒进去。“把你的手放进来，”他疲惫地说。她迅速照做。
哈利在盯着她看，似乎被吓呆了。“赫敏……你已经完全疯了。不过谢谢你。”
她朝他眨眨眼。“不客气。”
西弗勒斯带着混杂的钦佩、怜悯和讨厌看着她，看着她把手浸入他制作的溶解剂里。“格兰杰小姐，这样说可能会侮辱你的才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