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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薇转身回院子去见了苏三奶奶;将瑞王爷来到庄子上的消息告诉了她。苏三奶奶也说理当过去致谢。两人收拾梳洗一番,互相打量之后觉得打扮得十分端庄稳重了,这才带着孩子们一道去了前面的正院。
瑞王爷此时正在书房,听说寄薇他们过来拜见,连忙请他们到花厅相见。
寄薇等人进了花厅不久,就见到瑞王爷大步而来。他身姿挺拔,风姿俊雅,整个人宛如芝兰玉树一般。苏三奶奶第一次见瑞王爷,不由得微微红了脸,不敢直视。
寄薇心中忐忑,却依然循规蹈矩地带着孩子们跟瑞王爷见礼,又介绍苏三奶奶给瑞王爷。瑞王爷面带微笑,沉稳雍容,不带任何轻视地请他们坐下。
刚刚坐下,寄薇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王爷,小妇人托王爷鸿福,才能离开京城,如今又借住在贵庄,实在叨扰多多,在这里先感谢王爷大恩。”
瑞王爷淡淡一笑:“秦四奶奶不必多礼,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况,往日兴禹这孩子,也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寄薇连忙道:“王爷说哪里的话,世子聪慧敏捷,我家蓓姐儿才是常常要他照拂呢!对了王爷,小妇人听说京城起了战火,实在忧心家人和娘家父兄的安危,不知道王爷从京城来,有没有他们的消息?”
“其实你们离京不过几日,我也跟着悄悄出了城,那时候宫变已生,我不好过多搀和,干脆也离京了。所以,京中具体的状况我并不知晓。不过,我昨晚上收到了一份邸报。”瑞王爷将桌上的一份邸报拿起来递给身边的丫鬟,说道:“夫人看看吧!”
寄薇连忙站起身,自丫鬟手中接过邸报,先粗略地看了一眼,忽然惊喜道:“太好了,二皇子胜了。”
寄薇心中欢喜,二皇子胜了,那么秦烨就站对了队伍,肯定是有功之臣了。她又仔细看了看邸报,没看到苏府和秦烨的消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稳。不过如果大将战死,邸报上至少会有一两句话提及,如果没有,应当是无事了。
苏三奶奶闻言也凑过来看:“呀,圣上已颁旨退位于二皇子,二皇子下月就要登基了!这,这可是大事啊!”
瑞王爷点点头:“是,所以我明日就会带兴禹启程,赶赴京城庆贺新皇登基,不知二位夫人,你们作何打算?”
寄薇听了心中也有些犹疑。她和宝哥儿都算得上大病初愈,如果又急匆匆地赶回京城,身体可能撑不住。新皇登基虽然是大事,但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二品诰命,又不是宗妇,就算告病缺席也没什么,还是先回江州一趟吧!
寄薇先望向苏三奶奶,轻声询问道:“嫂子,我出来一趟不容易,何况如今身子也不大舒服,这里离江州已经不远了,我决定还是先回江州一趟,你呢?”
苏三奶奶也很为难,如今战事已停,她也担心在京中的丈夫,很想知道他的近况,何况新皇登基,这是何等的盛事,她也是想见识一番的。只是,寄薇如果不同她一起回京,那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儿子回京,肯定是十分凶险的,如果托庇于瑞王,也十分的尴尬失礼,还是回江州为好。于是她也跟着说道:“我和你一道回江州,等收到京城来信再回京也不迟。”
寄薇点点头,和苏三奶奶一道站起来,朝瑞王爷深施一礼:“瑞王爷,我和三嫂决定明日启程回江州,这一向多承王爷世子以及王府家将看顾,小妇人实在感激不尽。今日在此就向王爷辞行了。”
瑞王爷也站了起来回礼道:“两位夫人不必多礼。如果明日你们也要动身去江州的话,我再让几个家将送你们一程。虽然路途不远,但现在时势依然有些动荡,万事小心为上。”
寄薇莞尔一笑:“既是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
寄薇正想告辞出去,却见到世子李兴禹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父王,我听说明日你又要带我回京了?”
瑞王爷皱起眉头,冷冷道:“是啊。我看,来了这庄子上,你是越来越野了,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要是不把你拘在身边,真不知道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了。”
李兴禹吐吐舌头,站直了给他父亲一个长揖:“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给父亲请安。”他不待瑞王爷说话,又机灵地过去跟寄薇她们见礼。他听寄薇说要带着蓓蓓回江州,十分的不舍,然而这分离已经是必然的了。
这一天晚上,瑞王爷准备了丰厚的宴席,让世子陪着寄薇她们话别,他自己却并未露面。毕竟,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和两个妇道人家同席。
世子十分懂事,招呼着一桌子的妇孺吃饭,一点也不嫌麻烦。蓓蓓听说要分别了,难过得眼眶儿红红。李兴禹不断给蓓蓓夹菜,他毕竟比蓓蓓年长,还安慰蓓蓓,说等她们回京之后一定会再见面的,又约好以后要一起学琴。蓓蓓这才展颜而笑。
第二日清晨,从庄子里出来的两路人马就分道扬镳,分别往两个方向驶去了。
寄薇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秦烨为救二皇子,肩上中了一支毒箭,躺在床上昏迷了几日,才刚刚醒来不久。而他这时候又收到江州的回信,说寄薇他们还没到,正是心急如焚。
原来,秦烨在寄薇他们出城之后不久,就遣人去江州送信了。信差要比寄薇他们快上许多,因此江州苏家十几日之前就知道他们要回去了,偏偏宝哥儿生病了,在路上耽搁了时间,他们之后又在随州住了几日,耽搁的时间就长了。
寄薇到了随州之后,虽然让人往江州送信了,但那送信之人到了之后,江州的大老爷想着接回儿媳和侄女之后再给京城送信也不迟,因此派人和送信之人一道往随州来了,却是和寄薇他们刚好错开了。
秦烨这时候躺在病床上,又急急忙忙地给江州发了一封信,还派遣了亲卫顺着寄薇他们出行的路线去找。如今虽然战事已歇,但五皇子余党仍然有在活动的情况,他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秦烨等了几日,还是没等到消息,就想要亲自去找他们,却被伯爷拦住了。他身负重伤,虽然救助及时,但毕竟余毒未清,不宜动弹。何况,二皇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作为功臣,皇帝登基之后必然会对秦烨进行封赏,这个时候,秦烨怎可缺席?
这个时候,寄薇并不知道这些事。她因为知道是二皇子胜了,心情轻松了许多,又开始有心情看路上风景了。他们离开随州的庄子之后,马车到了留县,就坐船经水路去江州。
护送寄薇他们的将领依然是姚统领,非常熟练地租了一条大船。寄薇还是第一次在古代坐船,十分的新奇,上船后带着帷幔在船边看了半天的江景。苏三奶奶有点晕船,早早就去船舱里躺着了。
蓓蓓倒是不晕船,但是十分的乖巧,看舅母十分的难受,就去哄琪哥儿玩了。
船上的吃食十分的简陋,杜妈妈不放心让船娘准备,就亲自去准备了。
到了晚上,大伙都觉得十分的疲惫困倦,早早就睡去了。寄薇不放心宝哥儿,亲自将她带在身边,护着他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寄薇迷糊地睁开眼睛,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而且头痛欲裂,全身都不对劲。她心中一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了。她咬了下嘴唇,勉力维持自己的镇定。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被绑架了?蓓蓓呢?宝哥儿呢?还有护送他们的姚统领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她正想要大叫,却被一块布塞住了嘴。
这时候,寄薇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女子的粗嗓门:“醒了?醒了就老实点,别想耍花样。”
寄薇虽然被塞住了嘴,却依然呜呜地叫着,想要问孩子的情况。那女子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口里喝道:“说了别乱动。”
寄薇的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却识时务地没有再挣扎。那粗哑的女子嗓音半晌之后又响了起来:“哭什么?你那一双儿女好着呢!只要你听我们主子的话,你和你的亲人都会很安全!”
寄薇听了这话,心里微微地松了口气,然而没有亲眼见到他们安好,她实在是不放心。可是现在她双眼不能视物,口不能言,又被绑起来了,又能想什么办法求人呢?只有寄希望于这个人所说的话了。既然绑架他们的人安排的是妇人来看守,妇人毕竟心软一些,说不定她能够找到机会求一求她,让她见见孩子们。
寄薇躺在那里,感受到身下摇摇晃晃,似乎在一个马车里,车外还有轻微的市井叫卖声。这辆马车将载着她,驰向何方呢?
☆、153
京城里;伯爷下了朝回来,就要去落霞院看望受伤的秦烨。谁知道府里的胡管家回禀说,四爷嫌府里养病不够安静,早上就乘了马车去庄子里头养病了。
伯爷狠狠一拍桌子:“胡闹!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搬来搬去的?何况;他如今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多少人盯着呢;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
胡管家诺诺道:“小人确实劝阻了;但您也知道四爷的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够劝得住。”
伯爷皱眉沉思半晌,挥手道:“去,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庄子上一趟。”
胡管家行了礼就要下去,伯爷却又叫住了他:“等等,这件事不是小事。虽说二皇子登基在即,不大会这个时候来看望老四,但也不能不防。你让人去告诉太太,让她请筇竹寺玄空法师来我们府里做一场法事,就说老四这些年征战造的杀孽过多,在府中住着有点噩梦缠身,这才在府中住不下了,等做完法事,安抚了亡灵,才能搬回府来。”
秦烨这几年战功卓越,皇上当然益发地看重,但这个时候就更需要谨慎。盯着他们伯府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引发上位者的猜疑。府里做法事的事情传出去,虽然可能对老四的名声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但却也能安一些人的心。二皇子知道了这件事,也最多派人来问问,不可能来伯府探望了。当然,更杜绝了一些人探视。
胡管事领命去了,伯爷顾不得换衣裳,急匆匆坐了马车就要去见秦烨。等做到了马车上,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掀起车帘问外头的胡管事:“四爷是去了哪个别庄?”
胡管事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伯爷,说道:“这……四爷是去了四奶奶陪嫁的庄子——盈袖庄。”
伯爷摔下车帘,坐在马车里生闷气。这个老四!家里又不是没有大庄子,他偏偏跑去媳妇陪嫁的庄子上干什么?难道就那么离不得媳妇了?何况,现在他媳妇也没在庄子上,去那干什么?要有人知道了,还不得说伯府如今还盯着媳妇的产业?真是胡闹!
胡管事这时候在外头又轻轻问了声:“伯爷,那,现在走了吗?”
“走,快点走!”伯爷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心里虽然气这个儿子,但对这个儿子依然是放心不下。何况,如今伯府就靠着他来支撑了。但这段时间伯爷也总感觉他和儿子之间有点生分了,老四虽然依旧对他恭敬孝顺,但很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连要搬出伯府竟然也没跟他商量一下,这实在是有点不妙啊!
当然,伯爷也知道,老四媳妇受了委屈,老四心中不自在那是肯定的。可毕竟是一家人,以后还是和和美美的,伯府才能顺顺当当地在京城里发展下去。他还是得好好地跟老四谈谈心才行。
伯爷这样想着,一路上没什么阻碍地就到了盈袖庄。他在盈袖庄门口下了车,守门的亲卫见了,立即上前行礼:“见过伯爷!”
忠勇伯摆摆手:“不必多礼,你们将军呢?从府里过来身体好吗?”
亲卫站起来说道:“将军很好,现在正在里头等着伯爷。伯爷请。”
忠勇伯听说秦烨竟然猜到了他会来,还在等着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大踏步走进庄子里。果然,他的儿子,还是和他贴心的。
然而,伯爷到了正院,这一丝的得意烟消云散,反而化成了恼怒。因为他打量了正房一圈,也没有见到秦烨的影子,反而是那领伯爷进来的亲兵单膝跪地,呈上一封信:“将军说了,伯爷来了之后,请伯爷看这封信。”
忠勇伯一把抓住那封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那封信里写秦烨忧心妻儿,所以不得不离京去找他们,请父亲设法周全。另外,这件事他会禀明二皇子,回来后,亲自到二皇子面前领罪。
伯爷一把将那信撕得粉碎,怒指门外:“快,给我去追,一定给我把这逆子给我追回来!”
那亲兵依然跪得笔直,口里说道:“请伯爷息怒!将军一早离开伯府之后就已经快马加鞭朝江州去了,此刻就算是去追,也追不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