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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大概是寄薇到这个世界之后吃得最开心的一顿饭了。在这里,她不用费心提防什么,也不用费心去讨好谁,只需要快乐地吃粽子就行了。
秦烨来苏府送节礼,府里管家知道他是姑爷,也没有通报,就直接带着他来找三爷了。秦烨大踏步走进花园,正好听到了他们的欢笑声。他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也还是一眼看到了凉亭里的寄薇。
秦烨越走越近,他眼里的寄薇也就越清晰。
寄薇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欢欣,比从前他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快乐的样子。秦烨的心忽然紧紧抽了一下。他恍惚地想,原来她还会这样毫不遮掩地笑,而这样的笑,他从前从没有见过。那笑里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让她的脸孔仿佛发着光,那样的耀眼。
秦烨想,他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夫人笑得开心,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啊?为什么他的心里会这么难受呢?
秦烨清楚地发现,这一次,他真心地嫉妒了。他嫉妒那亭子里的所有人,嫉妒他们可以看到这样的寄薇,嫉妒他们可以让寄薇露出这样快活的笑容。可那些都是寄薇的亲人,他连嫉妒的理由都找不到。
秦烨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疑惑,他觉得,他大概是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烨生病了,哈哈,生的是啥病呢?
于是,后面开始大概正式开虐?唔,这个还是看情况。古代的男人,可没那么好改造啊!
明天要跟大家请假了,明天论文答辩,答辩完晚上跟导师和专家吃饭,肯定更新不了了。
抱歉啊!
对,推荐两个朋友的文,都很不错哦!
☆、落水
苏星宇正在替穆雅歌斟酒,斟完酒朝亭子外瞄了一眼,就看到了正向凉亭走来的秦烨。他连忙朝寄薇笑道:“阿蕊,你快看看,谁来了?”
寄薇正拿着粽子喂蓓蓓,闻言漫不经心地抬头:“啊,谁?”她一看,竟然是秦烨,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她连忙站起来说道:“四爷来了?先前也没告诉我一声。”
秦烨没答话,依次和众人见礼,也上了桌坐在了寄薇的旁边。
因为秦烨的冷脸,桌上的气氛一时间沉闷了许多。穆雅歌更是心中不爽,好好的一场家宴,偏偏这个人跑来搅场子,真是好没意思。
寄薇心里也是暗自感叹,这来之不易的轻松时光又结束了。她朝着秦烨微微一笑,亲自夹了个粽子到他碗里,说道:“四爷尝尝这粽子味道如何?我吃着,不比咱们伯府的差呢!”
秦烨看了寄薇一眼,将粽子一口夹进嘴里吞了下去。他有点心不在焉,总觉得寄薇对着他的笑容
虽说这些粽子特意做成小个小个的,方便夹着吃,但这一口吃下去,还是很能撑着人的。所以秦烨这一口下去,面色就有点僵硬了,喉结鼓动着,半天也没咽下去。
寄薇在一旁看得有点想笑,但又不敢笑,连忙端了茶递给他,说道:“四爷慢点吃。”
秦烨喝了茶,皱了皱眉头,说道:“这粽子太黏了,我从我们府里带了些来,你们也尝尝。”这话虽然说得不甚客气,但好歹送节礼来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毕竟如今苏府里没有长辈,秦烨本来只需要打发下人们来送礼就行了。
苏星宇站起来说道:“妹夫今天亲自来送节礼,真是太客气了。我敬妹夫一杯。”
秦烨站起来沉默地和他碰了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穆雅歌在一旁看了,也站起来说道:“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
秦烨来者不拒,又是一口干了。
苏星宇笑道:“咱们今天能聚在一起,着实不容易,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袁承青也想喝酒,但被穆青莲制止了:“来,你和妹妹一起喝青梅汁,别想着装大人!”
寄薇本想学人家豪爽的一饮而尽的,但是,她发现这个身体竟然不胜酒力,先前已经喝了几口黄酒,这会再喝,竟是有点反胃了。
秦烨看到寄薇半天没喝完,一把拿过她手里的酒杯,说道:“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说着,又将寄薇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穆雅歌在旁边看得脸色暗沉,说道:“四爷果真酒量好,来,咱们再来喝。”于是,他和秦烨两个人你来我往,竟是拼起了酒。
苏星宇连忙劝道:“妹夫和表弟如果想拼酒,改日再拼吧,这黄酒啊,可醉不了人。”
穆雅歌闻言面色微微一,赧然道:“是我失礼了。”他知道,刚才有些失态了。因为他在嫉妒,嫉妒秦烨可以那么自然地享受寄薇的服侍,可以那么自然地亲近寄薇。
秦烨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从前他总觉得寄薇对他笑得很温柔,很动人,可现在有了对比,他才发现,原来寄薇还可以笑得更温柔,更开心。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寄薇怕他?还是说明在寄薇的心里,他不如这些人能让她亲近呢?这两个结论,秦烨都不喜欢。
中午的这顿饭,在寄薇不断地打圆场之下,安然结束了。
寄薇真心觉得,虽然秦烨来了是给她脸面,但她还是希望他不来为好,来了之后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方面,她得盯着穆雅歌,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另一方面,她也怕秦烨性子太傲,给亲人们脸色看,让亲人们难受。
于是,本来吃得很畅快的寄薇,在秦烨来之后就没吃什么东西了。倒是蓓蓓看到父亲来了,开心得很,还亲自剥了粽子给秦烨吃。
秦烨虽然吃得不少,但也是食不知味,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之后,一群人准备在府里逛一逛,消消食。苏星宇指着道旁一棵桂花树说道:“阿蕊,你还记不记得,你很喜欢桂花的,小时候经常跑到桂花树下来闻花香。”
寄薇微笑着点头:“怎么不记得?三哥你还使坏,在后头使劲摇桂花树,摇得我头上身上都是一身的桂花,丫头们捡都捡不完。”
秦烨听到那声“阿蕊”,愣了一下。这是寄薇的小名?怎么他从没听说过?几年前他似乎问过一次,但那时候她说自己没有小名的啊!
秦烨哪里知道,那时候的寄薇只是害羞,如果秦烨多问几次,她肯定就说了。可那时候秦烨哪懂得哄女人?她说没有,他也就信了。
这时候穆雅歌也兴高采烈地开了口:“阿蕊,你看那里,居然那只仙鹤的头上还挂着我扔的那根树枝哎,这么多年了,居然也没有掉。”
寄薇一看,果然那根树枝还在那吊着。那还是他们小时候的杰作。那时候年纪小,男孩子们都淘气,比赛谁能将树枝编成的环套中湖中那只假鹤。其他人都扔不中,只有穆雅歌扔中了,让他很是得意了一回。
寄薇于是笑道:“信之从前眼力倒是好,现在再投,怕是投不中了。”
穆雅歌一听,傲然道:“阿蕊你太小看我了,看我再投给你看。”
穆雅歌兴冲冲地要折了柳枝去投那仙鹤,袁承青在一旁凑趣,说道:“小舅,我跟你比赛,看谁能最早投中。”
穆雅歌拧拧袁承青的脸,说道:“你这小子,还敢挑战小舅?来,试一试。”
其他人都笑嘻嘻地在一旁观看,也不制止。探花郎今天难得孩子气一回,他们可得看清楚了,以后好借机取笑他。
秦烨却没关注这些。他早就听得黑了脸,三哥叫寄薇的小名也就罢了,怎么连穆雅歌也跟着这样叫?还叫得这么亲热。偏偏他这个做丈夫的,竟然一次也没有叫过。
秦烨看了寄薇好几眼,很想叫住她问一问,偏偏寄薇一直拉着蓓蓓看穆雅歌投环,竟是没有发现秦烨的异常。
秦烨毕竟还是沉得住气的。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好问,也就暗自忍下了。
在苏府里转了一圈,秦烨就告辞了。晚上的家宴,他不能缺席,必须早点回去。
秦烨走的时候,寄薇很是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看到,她转身之后,走出去不远的秦烨竟然回过头来,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晚上伯府里举行家宴,除了寄薇没回来,各房爷们和媳妇都来参加了,连被打得下不来床的三爷也养好了伤,出现在了宴席上。虽然被打了有点伤面子,但秦永原本就是个懂得自我安慰的人,依旧粘着几个兄弟说话。
伯爷年纪大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休息了,留下几兄弟又聚在一起喝酒。
秦烨心中烦闷,看着自家庶兄在那得意洋洋地说很快要抱得美人归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是刺耳。偏偏大哥还在那恭喜三哥,称赞他有计谋有手段,秦烨更是听不下去了,干脆在那喝起闷酒来。
等散席了再往书房走的时候,秦烨已经有点微醺了。快到书房的时候,秦烨发现竟然有人点着灯在外头等着他。一看,又是阮姨娘,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
阮姨娘看见秦烨来了,连忙殷勤地扶着他走进书房,说道:“四爷饮酒了吧?我给四爷端了点醒酒汤来,四爷喝了再睡吧!”
秦烨挣开她的手,几步走到塌旁躺了上去,微眯着眼睛说道:“醒酒汤?你这醒酒汤里,没加什么料吧?”
阮姨娘闻言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辩解道:“四爷说哪里话,醒酒汤就是醒酒汤,能加什么料啊!”
秦烨闻言冷哼一声,闭上眼睛躺了一会,才懒懒地说道:“行了,你放那吧!”
阮姨娘心里一喜,四爷没拒绝就是好的,说不定还真是有机可乘。她凑前一步,小心地说道:“四爷可是醉得狠了?这屋里头没有近身的人伺候,可不太好。小厮们都笨手笨脚的,干不了什么事。要不,妾留在这伺候四爷吧。妾就睡在这外头,也不打扰四爷,四爷想要什么就叫妾一声,行吗?”
秦烨不屑地说道:“你来服侍爷?你来服侍爷还带着那么多丫头,是想让丫头服侍你的吧?”
阮姨娘急忙说道:“不,妾真的是想亲自服侍四爷的,妾现在就让丫头们回去。”
秦烨懒洋洋地摆手,说道:“行了,回去吧,下回要争表现,就诚心一点。”
阮姨娘闻言,心里先是一沉,然后又是狂喜。她想,四爷这是在给她机会?这么说,四爷只是不喜欢她带着丫头来服侍?也对,既然她要讨四爷的欢心,当然得事事亲力亲为啊!听说苏氏那贱人还亲自给四爷梳头,想必四爷是喜欢这个调调。对,明天就一个人来伺候四爷好了。只要苏氏那贱人暂时不回来,她还是有机会的。
想到这里,阮姨娘喜滋滋地行了礼,说道:“四爷好好休息,妾已经明白了,今日先行告退了。”
秦烨似睡非睡的,也没有搭理。过了一会,书房里清净了,秦烨反倒坐起身来,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哪里有半丝睡意?
秦烨在书房里呆坐半晌,又走出书房,伸了个懒腰。
看着天空中的那一弯新月,秦烨莫名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候他和寄薇才只是新婚不久,偶然一次他回来得很晚,竟然看到寄薇还站在院子里。他疑惑地问道:“夫人在干什么呢?”
寄薇朝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在看月亮。我觉得,新月最是美丽。看着它逐渐的丰盈起来,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秦烨那时候一心扑在武举上,哪有心情管月亮是瘦是胖,他唯一的感觉只有日子过得太快,因此只是说道:“夫人真是有闲情逸致,夜了,还是赶紧睡吧!”
现在秦烨想来,也许那时候寄薇并不是贪看那月亮,而是在等他。秦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会突然又想起了这么久远的事情,而且竟然一下子理解了从前的寄薇。他觉得自己似乎变了,有点伤春悲秋的意味了。
这时候,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哗啦啦落在秦烨的肩头。秦烨取下信鸽脚下的纸条,走进书房就着灯光一看:“侧妃吴氏惹恼父王,将被强制送往峄山别院休养,兄可放心矣!”
秦烨将那纸放在灯上点燃了烧掉,嘴里冷冷一笑,也不知道在笑谁。
隔天晚上,秦烨回来得有点晚,但还是歇在了书房。正在镜子前梳妆打扮的阮姨娘听到这个消息,仔细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问身边的瑞雪:“我这妆化得如何?还漂亮吧?”
瑞雪说道:“嗯,很漂亮,姑娘一直很美。”
阮姨娘勾起嘴角得意地一笑,说道:“把那个食盒拿来,我要去服侍四爷了。”
瑞雪担心地说道:“姑娘,您真要一个人去书房吗?这夜里路可不好走啊!
阮姨娘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啰嗦了,我会小心的。四爷可还在书房等着我呢!”
阮姨娘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灯笼,急匆匆地就往后园的书房走。快走到湖边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风,吹得天边的乌云都盖住了月亮。阮姨娘手里的灯也闪了闪,她心里忽然有点慌,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