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皙竹,我今天可是把窗户关好了,不会让风吹进来晚上冷醒你了。”元春看着边上厢房里头的烛火差不多都熄灭了,现在也是时候睡了,明日几位娘娘要看她们才艺展示,到时候精力不济出丑就不好了。
白皙竹柔柔地向元春笑了一下,“谢谢姐姐了,昨天晚上是我自己不注意,倒是没有想到会吓着姐姐,这心里头一直过意不去。”
昨夜白皙竹半夜被一阵冷风吹醒,关上了床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之后,只能坐在了床上,胡乱地想着事情,不自觉地便想要叫醒元春陪自己聊天,可也是知道她们并不相熟,在犹豫不决中一直看着睡着的元春。
也不知道元春是心有所感还是什么,在这样的注视里头醒了过来,饶是她心性不错,也被这般在床头的披头散发死盯着自己的人,给狠狠下了一跳,是反应快得地捂住了嘴才没有叫出声音。白皙竹见状马上向她道了歉,元春被她心有愧疚的样子给噎住了,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作罢,大家还是要相处一段时间。
要只是这一件事情也就算了,关键在点点滴滴之中,元春总是觉得白皙竹都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但对方本人却一脸纯真的样子。
“元春姐姐,你在想什么呢?”白皙竹摇了摇元春的手,“我刚才说的你没有听见吧。”
元春自是不知道错过了什么话,只能问了一遍,“恩,是姐姐分心了。我适才想着明日是不是要考验我们的针线活,没有听到妹妹的话。”
白皙竹笑着表示没有关系,重复了一次刚刚的话,“姐姐是要睡了吗?这个时间我还睡不着,不如姐姐同我说说京城,要不我同姐姐说说我家乡也是好的。”
元春对于黔州着实没有什么兴趣,那里多半不是汉人,而是苗人或者侗人,那里大多是土司割据也不受大庆的有力控制。
“这明日还要受娘娘们的检测,妹妹难道不怕晚睡了没有精神。”元春不想要与白皙竹多话,可惜她说的委婉,对方就像是没有听出来似的。
“姐姐,我这不是心里面紧张吗,这一紧张就睡不着,姐姐不如我给你讲讲,我们那里好玩的事情吧。你只要听就行了,不费什么力气的。”
元春想要拒绝,转念又想起了作夜的场景,就怕她说了一个不字,这位睡不着之后,又坐在床头幽幽地看着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就听听吧。“那妹妹就说吧。”
白皙竹开心地上了床,这房间里头的烛火都是灭了,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头,说起了家乡的故事来。
“要说我们那里其实汉人很少,都是苗人与侗人,他们与汉人的习俗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听我娘说这一百年来还算是好的,要是搁在以前,他们几乎不与汉人有什么交流。他们也从来不与汉人通婚,我们那里多是山林,而苗人与侗人还信奉山神。我听说那里的妙龄女子,有时候会去拜祭山神,而在回程的路上,有时候就会被山神看中,留在了洞里面了,那里的人管这个叫做落洞。姐姐你说洞里面的神仙长得是什么样子的啊。”
元春听着白皙竹半是好奇半是先要一探的语气,头都大了,真是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会进宫选秀来的,却是没有想过对方也是根本没有想过选中,而皇上也不会将这般的女子留在京中,多半还是要配给家族在湘黔之地的世家之子。她没有办法回答白皙竹的问题,只能转移话题,说起了京城的风貌。
****
等选秀过了初选、复选,广粤韶州这边的事情总算是有了个了结,在郇昰与卫衡的协助之下,新上任的知府与县令们很快投入了工作中,韶州的日常事务也逐步得到了稳定。
苏鹏的尸首被他的儿子扶灵回了家乡,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其他的都是查得一清二楚了,唯独在那个师爷与那批杀手的身上出现了问题。
太子良湉一方不承认他们派出过杀手追杀苏鹏,他们本来以为已经迷惑过了苏鹏,不担心他回到京城。在苏鹏失踪了之后,太子他们找了假苏鹏来冒名顶替,这个人说来也巧,也是三五年前在广粤的时候他们遇到的,加入他们的圈子里头。
其实,他与苏鹏两人在身形上相似,但面容上,认识苏鹏的人是不会将他们搞混的,选择那位却是因为他的一手模仿字迹的本事。
“五哥,你说到底是谁害死了苏鹏?那个师爷还活在世上吗?如果不是太子他们派出的人,那后来师爷也没有同太子他们联系过,他又去了哪里了?”薛蟠隐约感到不安,这个幕后之人竟然不是太子,那么又是谁早早盯住了韶州,这个当时太子的势力范围,并且大胆到谋杀了苏鹏,又为什么在之后隐匿了下去。
“这个问题看来只能慢慢来了,现在韶州的事情结束了,我们接下来是去八桂,还是取道湘地向西北方向走?”郇昰知道苏鹏的真正死因只能存疑了。他们在广粤的事情基本都处理完了,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八桂是南安群王所在的封地,五哥你是不是不想去那里。”薛蟠从郇昰简单的问话里头听出了一丝端倪。在大庆有四个异姓王,分别是南宁、东平、西宁、北静四位,在八桂也就是后世的云南、广西一带,驻扎的就是南宁郡王,说来他距离广粤的距离并不远。
郇昰沉默着承认了,他对四个异姓王没有什么坏印象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说起来除了东平新继承郡王之位的水溶,他来京城拜见父皇的时候聊过几句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陌生地远远望到过。不过异姓王终究是长远不得的,这是每个朝代都有的事情。“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父皇也不希望我和这些人有太多的关联。”
薛蟠理解郇昰的意思,他这个皇子的身份与异姓王有牵连并不是好事。这么一来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在宫里面也不知道皇上与郇昰说了一些什么,待那日他回到偏殿见到自己的时候,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薛蟠在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他认为这事情与自己一定相关。“五哥,那天在宫里面……”
郇昰看着薛蟠欲言又止的表情,怕是他已经猜到了那夜父皇的话所谓何事。“那天父皇问我这么相信你,会不会有朝一日后悔,我告诉他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薛蟠一听这还了得,这不是皇上八成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有些感动郇昰的坦诚,但是在皇上面前也应该遮掩一下吧,“五哥,你怎么这么诚实啊!”
“蟠儿,你不懂,父皇这个人难说的很。”郇昰却是知道那日他的回答应该是让皇上满意了,因为那个时候,太子的事情、鸦片的事情、宸贵妃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的父皇心力憔悴,他要的是想要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够信任一个人的义无反顾,却也害怕这种执着的感情不利于朝政。可是两相比较,皇上更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保留着那份温情,因为这是他本人已经不可能再有的了。
“父皇不会在现在为难我们,因为他已经知道大庆需要的是什么,他是一个为了长远考虑的人,既然知道了大庆潜在的威胁不会放任不管,所以他不能选择三哥作为下一任的皇帝。不过,要这么轻松过关是不可能的,以我的估计,他会送我们一份‘大礼’,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薛蟠看着郇昰让他放心的神色,估计郇昰是打定主意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相信彼此什么都不是问题,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两人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入湘地在往西北方向而去。不过路上还多了一个卫若兰,他觉得广粤这边玩腻了,硬是要跟着他们出发,还一定要他们先去了卫家做客。绕不过卫若兰的邀请,他们一行去了卫家,之后又从湖南进入了贵州,也就是大庆的黔州境内。
只是一踏入黔州,薛蟠就有一种挥散不去的不安感,直到他们进入了一边是深谷,一边是高山的官道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蟠儿你的脸色不好,要不要小歇一会。”郇昰与薛蟠都没有骑马,天气入秋,风大了起来,他们又不是赶路,还是选择了马车。
只是当郇昰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了车外的卫若兰大叫了一声,“不好!有落石!”
☆、第六十一章
卫若兰大叫出声的时候;就见头顶上的峭壁之上坠下了大石来;速度之快简直避不可避。千钧一发之际;薛蟠带着郇昰跳出了马车,向边上一滚;卫若兰也弃马而避。‘轰——轰——’的声音响起;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已经是有被狠狠地砸出了大坑;另一些没有砸到地上的石头因为重力的作用,滚下了道路另一侧的深谷之中,居然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可见其谷之深。
转眼之间;这条官道因为一侧高崖上坠下的巨石,被堵住了去路。
“我们现在怎么办?”卫若兰看着薛蟠与郇昰,这次除了他们三个之外没有带别人,殷溪与当归他们都是先行了一步。这次去卫家,薛蟠与他家负责这一块的卫鄯谈了一笔生意,希望可以在巴蜀之地做做生意,这与同样希望在巴蜀发展的卫鄯一拍即合,把郇昰也给拉了进来,所以当归他们就是先去了巴蜀作安排。
左凉正从京城赶来,直接与他们在遵义汇合,所以上路的只有郇昰、薛蟠与卫若兰三人。
薛蟠可以肯定这种天降巨石是人为而非自然情况,不过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呢?这条官道上不只他们三人。就他刚才所见,已是有几个赶路人死在了巨石之下。没有等薛蟠想出一个结果,郇昰看到了白毛跑进了身侧的前方白米外的石壁边上,“楸枰你看——”
白毛撒开了蹄子跑到了米开外,绕开了地上的碎石,停在了一个不宽不窄的缝隙前面,那里它正好可以走进去。这时,头上似乎又响起了声音,在四周的哀嚎与哭泣声中,那种声音又因为远而听的不真切,但是薛蟠觉得又有巨石在被推动,“恐怕是再会落下巨石,我们要安全走过这里是不可能了。”
郇昰马上意会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跟在白毛的后面,去探探这石壁中有什么,哪怕就是避开一时也是好的。三人疾步跨过了碎石,走到了缝隙前面一看,呆住了。这缝隙往里面看,倒是变大了不少,但是在其五米深的地方,居然挡着一块石头,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的,还是其他。
白毛用尾巴甩了甩薛蟠,薛蟠觉得它是想要让自己推开那块石头。就在他们前脚进入这个石缝的时候,马上第二波的巨石攻击又来了。这次下落的石头比刚刚的要小,但这也意味着坠入一边深谷的少了,这样的重量石头,正好是砸在了官道了上面。此起彼伏的叫嚷声还在继续,其他人怕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都被砸中了,别说发现这条石缝了,就是能不能躲开巨石还是二说。
薛蟠觉得他们这样并不安全,如果在扔石头之后还有杀手呢?他们三人虽说都有功夫,但是蚁多咬死象,不能冒险。电光火石之间,薛蟠不知怎么想起了苏鹏遇到过的追杀,他的书信中记载不详细,却是说出了那批杀手的锲而不舍。当下薛蟠决定还是把这块横在了石洞中的巨石弄开。
“咦?这块石头莫不是一个机关吧,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的奇怪呢?你们看看在它的左下方似乎有一个图案。”卫若兰是个实干派,他已经观察了起来,这块石头的颜色与石质似乎与边上的一样,但是这个左下角的印记,不像是无所事事进来避雨的路人的划痕,而像是一个特定的记号,“这个东西好像有些眼熟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郇昰与薛蟠被他这么一说,蹲下去仔细一观,但是他们只是看到了几条线条不规则的划痕,“卫兄你确定这不是人们随便刻得?这些划痕的轻重不同,不像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卫若兰也不确定,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图案似曾相识。“我不能肯定,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要移开巨石,这后面会有一条路吧。”
郇昰望了一眼身后,他与薛蟠想的一样,就怕这件事情是针对他们来的,虽然杀了苏鹏的人没有理由也要了他们的命,但这件事情也说不清楚。可能对方认为苏鹏留下了什么线索,落到了他们的手里,要灭口也是可能的,这样的话外面可能就有伏兵,唯一的道路只有面前的一条了。
薛蟠没有再犹豫了,他站到了巨石面前,运起了身体中的功夫,说来这身功夫也是玄妙了,有些像是传说中内功,这巨石真的在他的移动下有了一丝的偏移,一丝风从这个小缝隙中透了出来。
“薛兄加把劲,这后面真的有路!”卫若兰兴奋地叫着,他是真没想到薛蟠会内家的功夫,这东西都消失在世间很多年了,现在几乎是没有什么人会用了。
就在薛蟠的再三使力之后,推开了一半的巨石,一条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