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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阵闹累了,常晓文找到酒囊。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转手把酒囊递给哈刚。
这是卜仓舟走过来,哈刚嘿嘿笑道:“怎么,渴了?”见他不答,又道:“你不喝,我可喝了,折腾到这会子,早就喝的要冒烟。”
哈刚仰头正要喝酒,就见寒光一闪,跟着常晓文痛呼一声,捂着腹部摇摇欲坠。
这一幕变化太突然,哈刚顿时惊呆。不等他有所反应,卜仓舟奋力撤手,常晓文倒了下去,面部仍然维持不可置信的疑惑。
卜仓舟手中多了一柄精致短剑。
变故来得太快,哈刚等人足足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鞑靼人纷纷拔刀。
“这小子想独吞金子,杀了女主人!”
“给女主人报仇!”
卜仓舟倒也不惧,在一众疑惑目光中,接过哈刚手上酒囊,缓缓倾斜。
塞外的酒辛辣醇香,却在滴上常晓文那柄特质弯刀的镶银六棱纹饰时,发出嗤的一响。
纹饰刹那漆黑。
“这?”哈刚惊退数步。
“她能喝的东西,你未必就喝得。”卜仓舟冷笑,“夺命无常,夺人命又岂会分人?”
卜仓舟走了。
既带走了顾绍棠,又带走了素慧荣。
残阳渐渐没入无垠沙漠。
沙丘上,赵怀安孤独望向黄沙下的黑水城皇宫,心潮起伏,遥想当年那个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番外,很快更新。
62番外 归处
成化二十二年秋;东西厂损兵龙门,一时震惊朝野。
重阳日;死里逃生、养伤多日的东厂副都督梁远返回顺天府,当夜紫禁城面圣;亲禀颍川王勾结乱党蓄意谋反,已于龙门伏诛。但见龙颜震怒,星夜拟旨;颍川王一脉族灭。
然奏禀有关雨化田之事,总算梁远还不至糊涂到全部推诿,独善一身轻。毕竟也是宫里老人,自然知道皇帝喜好。若是上奏雨化田力战乱党而亡,最多皇帝感叹一番,却不至降罪。真要是把罪责一概往西厂推;以皇帝那性情,只怕真要引火烧身。
所以说,梁远还不算太笨。
次日早间,紫禁城传出丧讯,贵妃万氏薨。
当今皇帝悲伤过度,自此一病不起。
只有少数人知道,皇上重病,也不完全是思念贵妃。
病情延宕半年多,成化帝驾崩。
……
转年烟花三月瘦西湖,春风拂柳,烟雨如画。
一艘画艇靠岸停泊,船家手提酒葫芦上岸。
湖堤种有垂柳,此时垂柳下杵着一黑袍客,怔怔望着笼烟湖面,不知想着什么。
船家就在那人面前停住脚步,“大侠,有位公子相邀,还请移步。”回手指向画艇,舱内又走出一人,负手而立。
柳树下正是剑客赵怀安,一见那人,眉梢一动。打发了船家,纵身一跃,稳稳落于船头。
“卜仓舟,你倒是逍遥。今日找我何事?”
“要回一样属于我的东西。”对方信手一指,竟然是他腰间别着的竹笛。
赵怀安双眉紧锁,“你……”
“既是心里没这个人,何必又留着他的东西,物归原主不好么?”
“……”赵怀安当即怔住。
“这又是何苦?上月你在京城摘了梁远的脑袋,难道不是为了他报仇?”
三言两语,赵怀安再不知对方是谁,怕是真该跳那瘦西湖了。
“你还活着?”赵怀安丝毫不查,自己说这句话时,声音在颤抖。
“意想不到是么?”雨化田唇边荡开一丝浅笑,把玩起指上那枚乌光指环。赵怀安记得,那指环是御赐之物,代表着生杀大权。
“当日——,”赵怀安迟疑起来,“你是如何脱身?如今,卜仓舟何在?”
提及卜仓舟,雨化田敛起笑意,“他在黑水城皇宫,永远与黄金为伴。”
“他是另一个我,就如同影子。小心思是有的,却终是不敢真的背叛于我。”雨化田停顿了下,继续道:“说起来,他贪图的一些东西,与我本是相同心思。只是谁生谁死一事,他争不过我罢了。记得那日扬起的金沙么?就是那时,挟持顾绍棠的人换了。他扮作我的次数太多,就连我的属下都分不出来,你们被蒙混过去,并不稀奇。”
雨化田语气不乏惋惜,“可惜,竟是保不住他。支走素慧荣令她出口接应,本就是计中计。他与素慧荣亦算我的弟子,金蚕丝结网阵,又岂会难倒我们?”语气一转,雨化田笑容很淡,“当日,我可是没想着放你出来。”
赵怀安闻言双目一瞪。
“如今你杀梁远,我亦承你之情出来见你。往事就此过了,日后你我再无交集。”
雨化田话音一落,赵怀安鬼使神差竟抓了他的手不放。雨化田略略惊讶,竟然也没说什么,由着他这么抓着自己。二人静静凝望,半晌无言。
一阵微风拂来,船舱帘布掀起,一道剑气突袭而至。雨化田想呵斥已是不及,蓝衫少年手中短剑直指赵怀安咽喉。
“放开他!”
“不得无礼!”雨化田又开始头疼。早知道就不该带着这孩子出门。
赵怀安心下暗赞好个伶俐少年,遂松开手,见短剑并不离开自己喉咙,也不为意,“这是谁家孩子?”越看越欣喜,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倨傲的孩子。
“我是他的儿子。”
“……”雨化田抚额。
赵怀安亦是一愣,他何时成的亲?
按下少年持剑的手,雨化田轻斥,“还不退下?”
少年一动不动。
雨化田无语。
船头僵持没有多久,咿呀学语的声音传出了。只见一人轻纱覆面,抱着个吮着手指头的奶娃娃出仓。
“这——?”赵怀安混乱了。眼前这人不是马进良么,原来他也活着。再看他抱着的小孩,眉眼含笑,竟是像极了素慧荣。
“素慧荣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雨化田说出答案。
某位大侠当即石化。
这下可好,三个大男人,一个少年外加一个蹒跚走路的孩子,画艇船头简直拥挤不堪。
半晌,赵怀安被抱住自己小腿的小孩唤回神智,暗道一声罢了。随即抽出竹笛,缓缓递给雨化田,叹笑,“是该物归原主。”
“多保重!”雨化田接下竹笛,心下暗道珍重。
或许知道日后再无相见之日,赵怀安抱拳,默默点头,拧身掠回岸上。
画艇缓缓滑向湖心,少年已经抱着小孩回舱,船头只剩雨化田与马进良并肩而立。
赵怀安孤零零站在垂柳下目送他们远去,心一下空了。
画艇上,雨化田淡淡道:“这下你可是安心了?”
马进良回答:“嗯?”
雨化田诧然,就这么简单?
“马进良,多说一个字会要你的命么?”
“嗯。”忽然又觉不对,马进良慌忙摇头,“不。”
雨化田拿他无法,恨恨道:“看今晚怎么收拾你?”
“嗯。”
“……”雨化田恨得牙根痒痒,“晚上叫出来,可别让我听到第二个字!”
马进良点头表示同意,道:“嗯。”
雨化田彻底不再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同人,没有任何经验,理想是美好的,现实的是残酷的。多谢追文的朋友,新的一年里,祝看文的朋友事业学业有成!
再次鞠躬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