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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吴亦凡觉得他与张艺兴隔得好远好远。
其实吴亦凡为张艺兴改变良多,多到认识他已久的朴灿烈大呼不可置信,他改变的辉煌事迹哪一件都不是朴大少自认为能做到的。比如说把一爪子数得过来的床伴全部撇的一干二净,又比如说厚着脸皮从他助理边伯贤那打听到张艺兴的喜好还为此请了小白好几顿大餐,又用心替他筹划铺路只盼的他的演绎道路少受点波折,然现在的结果看来,不但没把人感动反而还使他讨厌了。可真失败。
身旁人良久不发一语也使得张艺兴把怒气宣泄完后逐渐停下了质问,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咽下嗓子眼,“吴亦凡……”又回复到了原本的软糯声音,还带着点颤抖与无助。
“艺兴,我即使再厉害也没有无所不能到能决定国际名导选角,你能成功都是靠你自己。跟吴亦凡没有任何关系。”
低低的男音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沧桑,张艺兴看着那低着头的人心头突然有股冲动伸出手想拍上那如今显得不那么厚实的肩,然就快碰触的刹那蓦地又停了动作,抿紧着唇在心底挣扎良久最终苦涩的呵呵了声,站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如今已闹翻的地步他是已什么身份来安慰吴亦凡啊。
连句招呼也没有,吴亦凡等待半响只听到一声关门,愣了良久也淡淡的笑了。
吴亦凡你的一片真心人可不稀罕啊,一心想帮他反而成了绊脚石。真意被当潜规则的有利可图,费尽心思捧却次次被拒。
算了,我也累了。
张艺兴肯定会成功,然当他站在闪光灯的聚焦点时,站在他身旁的伯乐恐怕不是自己。
张艺兴不需要吴亦凡,
就这样吧。
039
那次的不欢而散,使得张艺兴不适了良久。日子过的越发浑浑噩噩,然心底强行掩盖住的失落感也逐日膨胀。
在习惯了身边多出那么个人,每日早晚的短讯,时不时死皮赖脸的蹭饭,周末准时准点的报道,甚至拍摄晚还会开车接送附加上一杯热腾腾的奶茶,当吴亦凡再也没有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张艺兴这才后怕起短短的一段时间那人在自己心中筑起的巢,以牢固到狂风暴雨都无法撼动。
叹气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更勿用说健忘和走神了。
“咔!张艺兴你在搞些什么东西。”就连平日对张艺兴尤外厚待的JOHN导也在几日来演员连续的不在状态火气大发。
被JOHN导不留情面的狠狠训斥了一顿,张艺兴感觉生活越发不真实起来。在其余几位男配似带嘲讽的眼神中走进休息室,看着沙发角落被孤零零放置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早已冷到发硬的便当仿若毫无味觉般开始咀嚼吞咽。
最近就连小白也老是翘班,然就张艺兴现在的状态也实在无暇顾及。身边突然少了几个平日觉得略显聒噪的人,最近那独自一人的感觉便越显的强烈起来。
吃完饭走向临时卫生间洗了把脸,张艺兴狠狠地拍了拍双颊直到面色发红,才在心底大声的对自己说了几声振作。
接着便聚精会神的跑到角落捧着剧本钻研起来,不想再让JOHN导失望。
于是,当认真做一件事时就不容易受到周边影响的张艺兴又被接连几日的事端扰到头脑发浑,明觉做了好几年死党可谓彼此了解透彻的边伯贤不对劲却无暇顾及的张艺兴,便忽视了那个躺在包包最底下,似是张艺兴故意藏到角落不想见到的手机不着痕迹的振动了又振动。
待助理召唤着开始拍摄下午的戏时,那在包的黑暗空间里兀自发出微弱灯光的手机也暗了屏幕,再也没有亮起。
午间的戏拍的很顺利,张艺兴执拗的把心底吴亦凡带来的影响撇净倒也逐渐融入到了角色本身,然JOHN导还没满意多久,风风火火不请自来的大嗓门便打断了一出原本ONE shoot便能过的戏。
而那个满脸忧容左顾右盼看到张艺兴便两三步迈过来的人却是自家那个虚有头衔基本没为旗下艺人做过实事的朴灿烈。
“艺兴,你有小白的消息么?”似是奔跑良久而气喘到虚脱的声音使得张艺兴的心中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了?”
“那会我被我家老头捉去相亲手机也被老头拿走,等相亲结束发现小白打了好几通电话,等我回拨时就只剩忙音再也连不上了。我也不知道他家地址只好来找你。”舒了好几口气才把几句话讲顺的朴灿烈看到张艺兴还未反应过来的模样,又嘀咕了几句从而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综艺节目主持人问你关于小白事的时候么,那时一个男人的出现好像使小白不对劲了很久,后来那天你海选通过我们为你庆祝我送小白回家时他又出现挡路,把小白带去说了几句话小白就跟着走了,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小白的消息直到今天……虽说我不了解边伯贤但也觉得不对劲,艺兴你作为死党的肯定知道点什么的吧?”朴灿烈这人虽说平日大大咧咧跟边伯贤有时有异曲同工之妙,然他的心实际十分细腻,深思熟虑的也分毫不差。
而张艺兴被朴灿烈似是无心的一句疑问狠狠的戳中了心扉,最近他是被吴亦凡的事冲昏头了,连朴灿烈都注意到了小白的异常他却仍没心没肺的想着再过几天。这过几天就过了近一个月,何况刚朴灿烈还说到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你是说金钟仁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小白一看到他就愣住了。嗯……他个子比我矮点,皮肤还挺黑……”朴灿烈原本的气势被张艺兴的一句怒吼给熄灭殆尽,吞吞吐吐的描述着那个男人的长相。
心底想要千刀万剐的男人被朴灿烈逐渐绘出一个熟悉的模样,张艺兴几乎想冷笑的呵呵两声,然刚又想到朴灿烈说过小白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的事情,心突的重重锤了一声,“糟了。”
连告假都来不及,张艺兴一个转身跑到休息室拿起包包掏出电话,一看到上面好几个未接来电人更是六神无主的僵硬,还是朴灿烈替自家艺人请了假从休息室掏出那个满脸冷汗的人,一把给他塞进车里,打了几个方向盘便绝尘而去。
“你记得指路。”银蓝色跑车挨了被超车司机无数的怒骂接连闯过几个红灯,才险险的停在了边伯贤家楼下。
朴灿烈拖着早已虚软的腿咬紧牙关往楼道上爬。
边爬边拖上满脸惨白的张艺兴,顺带在心底暗骂自己到死,特别是在路上听到张艺兴简单描述过情况时提到边伯贤被那男人害的得过严重忧郁史还自杀好几次未果之后。
若是边伯贤出了什么事,朴灿烈觉得他第一个不能放过的,恐怕是自己。
040 1)开白…番外+白与兴死党缘由
边伯贤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还认死理。
就如高中生涯开始的第一天午间躲过从初中就对自己纠缠不休的变态男藏到天台喘口气时,十分老套的看到了那个躺在太阳底下眯着眼还翘着二郎腿的男人,边伯贤坚信,他一见钟情了。
从来就大大咧咧的人脸皮倒也比平常人厚了那么一点,一见钟情后的那天便从网上找来追人大全死皮赖脸地缠着那板着黑脸的男人直到他认输般的答应交往。
历时整整两学期,倒也硕果颇丰。
认死理的边伯贤从来没想过把恋情掩藏,打着爱上他一辈子必定是他的念头便带着人回了家,然而公开出柜的结果便是父亲暴跳如雷的怒骂驱赶,母亲流泪满面的凄厉有他便别回这个家,于是,在爱情与亲情这样老套的双重选择中,边伯贤随着心的指明趋向了爱情。
便华丽丽的被赶出了家门与父母断绝了关系。
可能是运气颇佳,一见钟情的男人从小便接触家里事业,到了高中时也有了些自己的家底,带着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一起寻觅到一套小屋,过起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上了满满一年,后来边伯贤想都不敢想起的幸福时光。
上了高三学校分班重组,边伯贤在那时认识了张艺兴。
一个……挺低调爱害羞不是天才但勤能补拙的人。
看到张艺兴的瞬间,认死理的边伯贤便相信他跟张艺兴肯定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于是他第一个向那个分班后似是没有从前朋友了的张艺兴打了招呼,两人从尴尬到熟透也仅仅几天的事。
从来没打算隐瞒的边伯贤也带着张艺兴仿若炫耀般的介绍了自己的男友,而张艺兴仅仅是看着两人手挽手的模样后瞠大了眼眸,再之后就只是笑笑没有了其他的大反应。
那时候边伯贤更加相信自己认死理时的准确性。
然而老天爷总是一个奇怪的人,当你受苦受难时他准会给你敞个窗开个门,然当你应有尽有满足到不能再满足时,他也会嫉妒般的给你丢那么些或大或小的磨难。挺过了,便无忧无虑到老,没挺过,就请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吧。
所以当高三毕业金钟仁父母方施加压力阻止金钟仁与男人交往这种事也该是理所应当。
有句话说,先爱上的总是输方。
享受了金钟仁无尽宠溺的边伯贤总是听到那句话时一笑置之,然而当他们在一起的三周年日,金钟仁咧着嘲讽笑容对着边伯贤淡淡留下一句我只是跟你玩玩看看男人味道是否与女人不同时,边伯贤终于不得不死心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先爱上的,总是输方。
毕业,代表了结束。金钟仁与边伯贤的爱情也在那时停止。
金钟仁去了国外,而早与父母断绝关系的边伯贤再一次的,无家可归。
这还不算什么,认死理的边伯贤总也想不通自己的直觉如何出错,努力把心底填也填不住的伤痛用无数的理由疏通,然而残酷的事实却一次次的摆在面前,使得最终怕疼的他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在外面筑起一层膜,抵挡住现实的摧残。
重度忧郁症。
当张艺兴在路上看到三天没联系上的边伯贤如个乞丐般倒在地上时狠狠吓了一跳,接着把他带到医院得到这个消息后,他便把小白带回了家。母亲从来都是喜欢这个爱笑爱闹的孩子,便也嘘寒问暖的询问了几句,让这孩子住下了。
那一年仿佛过的尤其的慢,又可能格外的快。为了照顾几乎与外界隔绝唯一有生气时便总是拿着危险品割自己的边伯贤,张艺兴休了一年学。而他也在小白偶尔的呢喃中多少猜到了些什么。心中早已把金钟仁安上猪狗不如的大畜生的名牌。
后来那过的格外快的一年之后,边伯贤奇迹般的恢复了,又成了那个大大咧咧的人,而金钟仁便成了两人间绝口不提的秘密。
当时醒来后边伯贤对着满脸担忧的张艺兴咧出个弯月般的弧度,没心没肺地眨眨眼,嘟囔着,“兴爷,以后你就养我吧,洗衣打扫做饭暖床你想怎样就怎样。”
“…………就知道贫。”当时的张艺兴也眨巴眨巴眼把眼底泛起的泪花眨进心底,装无奈地拍了边伯贤一下。
两人便同时笑了起来。
边伯贤觉得,其实他的认死理还是有可信度的。
起码一辈子的朋友没有丢。
040 2)
可能自己是灾星吧。
边伯贤看着确认完病床上被白布覆盖早已冰冷的尸体后蹲下来抽咽的张艺兴,讪讪的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一辈子的朋友把自己从忧郁症的世界里救出还收留了自己,而他却使得人家破人亡。
这其实倒不关边伯贤的事,只是那场谁也没预料到的车祸就发生在边伯贤复原的一个星期后。
刚办理了入学手续的两人上课时被老师急匆匆的叫走,接着又浑浑噩噩的打了出租来到被告知的医院,再后来,便是等待他们的那两张雪白的病床。
老天可真爱开玩笑啊。
欣赏完自己生不如死后还觉不够,又带走了两条命才满足么。
若是如此,我把命赔给你,你还艺兴一个家好不好。
几乎再次陷入抑郁症的白贤在膜近筑成的一瞬间,被一股暖意敞开了口,张艺兴抱住仿若与世隔绝的边伯贤狠命的摇着头,哭到满脸通红泪痕满满还不忘大声嚷嚷伯贤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那嘶哑的声音直直的灌入边伯贤内心蓦地使他振作了起来。
是啊,边伯贤还有个张艺兴,他们还有彼此。不是一个人啊。
两个孩子在医院抱头痛哭了好久好久,什么时候回的家也浑然不知。
那之后刚入学的两人正式的缀了学,提早踏进了社会。
拿着父母留下的保险费省吃俭用却也终有用尽的一天,只有高中文凭的两人连连碰壁。终于在一个漫天星辰的夜晚,张艺兴看着无数忽闪忽现的星星,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出了想当明星的梦想,而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边伯贤反而笑了笑,给与了支持。
可能路程会很艰辛,但起码还有个梦等着彼此去圆。
不顾张艺兴反对搬出想看明星实则为了保护那没什么戒心的人而硬抢了个助理头衔。
两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