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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天赋。
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弥恭袁飞直接手拿着玉镯躺在软榻上睡着。
这时,龙无极迈开脚步走进来,手拨开轻纱,就看到地面上全部都是乱糟糟的纸团,在软榻上,弥恭袁飞就这样睡着。
龙无极眼眸一暗,甩袖离去。
站在殿门口,冷冷说了一句:“再换一批!”
“奴才遵命!”身边的公公听闻,转过身目光阴冷地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侍女和太监。
“将他们带走!”冷不丁防的话,让周围再次降下温度。
“饶……”当他们要开口的时候,发现话都说出去,只能哭出声音直接在地面上磕头。
“瑞亲王要安静休息,不可打扰!”公公阴冷的笑声响起,接着。不到一会儿居心殿换了一批新的侍女太监,里面的纸团也被打扫得很干净。
“陛下,您这么关心瑞亲王,他一定会知道的。”桂公公提着灯笼淡淡地说。
“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唯一的亲弟弟,这么做就是为了他好。”龙无极慢慢地走着。
“瑞亲王这段时间在练画,需要找一个画师教吗?”桂公公毕恭毕敬地问。
“不需要!”龙无极目光阴冷,桂公公闻言立马跪下来求饶。
“陛下息怒……”
“又没怪你,起来吧!”龙无极停顿脚步,迈开脚步走上去。
桂公公见他没有责怪他,于是赶紧提着灯笼紧随其后。
桂公公,自从龙无极出世以来,就陪伴在他身边,也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
所以,他的地位除了瑞亲王,也是比较高贵的。
夜晚,玩得很尽兴的凌休乐哼哼地走进房内,吩咐了下人给她准备洗澡水。
“二小姐,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丫鬟站在一旁说。
“好,那你就先下去吧!”凌休就站在梳妆台上,将束在发簪上的水晶衩取下来,于是三千青丝倾斜而下,直挂在她腰下。
小毛团抬起蓝宝石的眼瞳看着她,非常识趣地跑到门外把守。
因为之前有弥恭袁飞在,小毛团总是守着不让他窥视半分,现在人已离去,守在门外又有何用意呢?
凌休哀哀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屏风后面宽衣解带,伸出手试探水里的温度,刚好不冷不热。于是走进去蹲下去,水因为她的进来从半桶直接到快要溢出来,木芙蓉花瓣浸泡在水里,遮挡住她胸前的春光。
凌休手抓起一把花瓣,将青丝撩过来用花瓣搓洗,可是当眼眸看到胸前的纹路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停留下来。
皱紧眉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
原来,前几日的事情,真的不是假的。是自己亲自动手杀了上官一族的皇子,不然的话,这血咒怎么会激活呢?
胸前的纹路图案便是凌休最爱的木芙蓉,夺目耀眼,美丽灼人双眼。现在的它的形状是花苞,也就是说正在一天天地成长,若是花开,纹路不满全身的时候,那就是自己离死亡不愿。
若真的到时候丧失自己,那么就只能自行了断。
想到这里,嘴角微微扯动起来,仿佛像是知道自己为何身中血咒,尽管如此,她依旧很平淡。
这时,一个白发深紫衣袍的男子坐在屏风前,他手执起一杯茶水,轻轻饮用起来。
“师父,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凌休双手放在木桶边缘,闭上眼睛淡淡地说。
“休儿是在生为师的气吗?”花满邪淡淡地说。
“哪敢!”语气虽然坚硬,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为师是为了你身上的血咒而来的,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延长血咒的方法……”说起这里,花满邪苦涩地笑了一下。
“是又如何,当年你试着想将我身体内的血咒转移到你体内,结果没有成功,就是因为你身上的不老丹。师父,这个,我一直都知道。”凌休依旧闭着眼睛说。
明显被凌休这么一说,花满邪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然后开口带着笑说:“那休儿,你知道要是我没有拥有这不老丹的话,会如何呢?”
“不就是成为平凡的人,面临这世间的生老病死吗?”
花满邪不语,若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你有其他事情我还不知道的?”凌休睁开眼睛问。
“既然休儿知道如何延长血咒的漫延,那么你就先可以找明儿为你延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异常酸涩。
“师父,留下来好吗?”凌休带着乞求的口吻说。
“休儿,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花满邪依旧拒绝地说。
“不要再装了,我知道你想在我身边的,难道你们真的愿意离开我吗?”
“休儿,为师不会离开你,一直陪伴着你,若你有一天因为血咒的发作,我会紧随你去黄泉。”说着花满邪离开这房间,就如同没有出现过一样。
凌休低眸,再次将身子倚靠在木桶之上。
过了几日后。
马车咕噜咕噜地响着,在皇宫门口,便被守卫军拦住下来。
“车上何人?”
耶律月研伸出手直接撩开,探出头对他说:“是我,契丹国公主!”
“属下参见公主,这车内不仅只有您一人吧!”守卫军虽然客气,但是目光非常的尖锐。
“还有我!”凌休也探出头抱着怀里的小毛团说:“凌府二小姐。”
“请进!”守卫军检查没有任何异样,便让她们进去。
在马车内,耶律月研盯着凌休怀里的小毛团说:“阿休,这个,应该不是小狗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它叫过。”
“它是哑巴!”凌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阿休,我不知道我猜的是不是对的,你怀里的这只,应该就是绝种纯紫狐吧!”耶律月研终于将心里憋屈的话说出口。
“你怎么知道。”既然她都知道了,那么就不再阻拦她。
“我在契丹国的藏书阁里面看到的,话说它真的很多人想要抢到,不过阿休放心,我不会打它的注意的。”耶律月研露出笑容乐呵呵地说。
“我知道,不然的话早就有很多人前来打劫它了。”凌休伸出手抚摸怀里的小毛团。
“不过我可告诉你,不要被丹纳看到,她可是一个疯子,一直在寻找绝种纯紫狐。”耶律月研小心对她叮咛着说。
凌休依旧点点头。
“我尽量把她引走,你就和我皇兄好好说话,至于小毛团,你最好藏好些,还有呀!丹纳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喜欢虐待接近皇兄的女子,至于我嘛!是她小姨,不会对我怎么样。”
“谢谢你的忠告。”凌休低眸沉思;这个丹纳,究竟是多么的厉害,就连身为契丹国皇子的莫思宇,都要日夜不停地守着。
在客钦殿。
“思宇,我今天有点事,所以要出去下。待会月研公主会过来的,小心这里的食物哦!”丹纳站在他面前如同小鸟依人般甜甜地说。
“嗯,去吧!小心点。”莫思宇虽然心里对她无情,但是毕竟是恩人,关心在所难免。而且头上还顶着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思宇最好了!”想要亲他的脸,却被他避开。
没事,来日方长,一定会让他深深爱上她的。
丹纳心里一直很坚信。
望着丹纳潇洒地离去,自己其实一点都不讨厌她,她这么做完全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过分的约束才让人看出她丑恶的一面。明明这一年多来,她的细心照顾,自己可以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去迎娶她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闷闷的。脑海里总是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告诉他,她回来找他的。
来到这凤鸣国,这种强烈的感觉再次袭击而来。
来参加姻缘节是假,来寻找回忆那是真的。
“皇兄!皇兄!”耶律月研这时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望着正在发呆的莫思宇挥挥手。
“嗯?怎么了?”莫思宇轻声慢语地说。
“丹纳呢?”耶律月研左顾右看地问。
“她今日有事,可能回不来。怎么,研研找她有事?”莫思宇好奇地问。
平日里,耶律月研讨厌丹纳是所有人知道的,又因为耶律月研是莫思宇的皇妹,所有不敢对她怎么样,只有口舌之争,最后说不过就会放一些虫子来吓吓她。
听到丹纳不在,耶律月研偷偷地笑,然后高声对外面的人喊:“阿休,进来吧!”
“嗯!”凌休应声。
莫思宇寻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在殿门口,刺眼的光芒照耀着,一个身影婀娜多姿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只全身雪白的宠物走进来。
望着她的容颜,拼命在脑海里搜索记忆,可是除了一点点熟悉之感,什么都没有。
真的,一点都没有。
于是,莫思宇头开始微微疼痛起来。
“皇兄,没事吧!”耶律月研担心地问。
莫思宇摇摇头示意没事。
“那这里就留下你们两人聊天了,我现在就出去。”耶律月研说着立马将里面的人全部赶走,走到殿门外守护。
凌休望着他,看到他眼里的陌生,没有说话,就这样直直地站着。
莫思宇也很尴尬,抬头对着她说:“你就是凌二小姐凌休对吗?”
“是!”凌休淡淡地回答。
莫思宇轻笑一声,抬手指着旁边的软垫说:“不嫌弃的话,就同我一同坐下吧!”
“谢谢。”凌休刚坐下去,她就发觉莫思宇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怀里的小毛团看。
“这个,就是绝种纯紫狐吧!”没有任何的掩饰,莫思宇淡淡地说。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耶律月研告诉的?
“其实,我就是契丹国里的毒医。”莫思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万分的相信她,直到陪她说话,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你告诉我这个,就不怕我告密吗?”凌休似笑非笑地说。
“告密又如何,又有谁知道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是契丹国有名的毒医。”
“思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凌休不再和他扯其他话题,认真地问。
莫思宇抬眸望着她,看着她的容颜和眼神,最终摇摇头说:“也许,我们认识也不一定,但是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每次一用力想,头就会很痛。”
望着凌休一脸失望的表情,立马开口地说:“但是,从你身上,我能感觉到熟悉的感觉。”
“真的?那你还记得八年前的约定吗?”望着莫思宇一脸茫然的样子,凌休依旧不死心地说:“我说过的,会回来找你的!”
闻言,莫思宇睁大了眼睛,然后笑了笑:“我在梦里记得,就是有一个这样的人,她对我说过;她会回来找我的。”
“思宇,我是凌休,你知道吗?”凌休说着,手放在胸前轻轻地问。
“我知道你是凌休……”
“那你可以叫我休儿吗?”
莫思宇看着她一脸激动的样子,张开嘴巴想要喊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那你记得是谁害你吗?”凌休又继续地问。
莫思宇再次摇摇头。
“莫思宇,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凌休,是我。当年你为了我,不惜用自己的命,现在难得你真的忘记了吗?”
莫思宇挑眉苦涩地说:“对不起……”
“你以为你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不知道。要不是你当初那么做,我凌休也不会发觉你是我前世错过的人,今世好不容易想要把握你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
“莫思宇,你绝对不能忘记我。难道你的心就没有我吗?”明明这样说却换来他的连声对不起,可是真的好想让他记起她来。
不可以这样,前世错过的,今世难得相遇,要是早知道如此的话,自己当年在天山的时候,就要带着他来的。
莫思宇伸出手按住胸膛,皱着眉毛说:“我……”
“你是谁?怎敢擅闯客钦殿!”不知什么时候,丹纳就站在殿门口对着凌休大吼。
“我是谁?还由得你来说。”凌休心里正好憋着气,站起来对着她说。
“阿休,要不要吃点什么呢?”这时耶律月研手端着桂花糕出现在殿门口,看到丹纳怒气冲冲的样子,手中的桂花糕掉落下来。
“人是你放进来的?”丹纳恶狠狠地问。
“是又怎么样,我皇兄见谁不需要你管吧!”耶律月研挺起胸膛说。
“你可别忘了,得罪我是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不是你是思宇的皇妹,我早就把你丢进去喂虫子了!”丹纳说着迈开脚步走进去。
望着丹纳的逼近,凌休眼眸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