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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脑海里闪出一连串的疑问,眉毛来回跳动数秒,又戳了戳花平,道:“不要开玩笑么花平,团圆节怎么会见不到七公子呢?”
他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里头除了开心,又多了几分好奇和疑惑。
花平道:“陆大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多说,将陆小凤引了进来。
陆小凤手里提着一提礼物,都是他从各地挑来的好物好酒,都递给花平,路上行人一看这青年手里大提小拎的东西,就知道这是孝敬老岳父的,还是第一年的新姑爷,才能备的这么周全。
花平当然开开心心的提走,给陆小凤指了个路,示意他往前走两步。
陆小凤纳闷了,怎么花家迎人还让人自己走。
刚走了两步,花家的大哥二哥就站在那里了,见陆小凤来了,都喜笑颜开的迎接,陆小凤也尤其高兴,道:“大哥,二哥。”
他已经不再是大公子二公子的这么叫,自从与花家患难与共,他们几人的感情尤其深厚,已经亲人相待。
花家大哥二哥亦道:“陆小凤,我们可等了你好些时候。”
陆小凤笑道:“要知道我刚刚就不该在街口兜来转去不敢进门。”
花大哥笑道:“你有什么不敢进门的,若想进来,院子里谁能拦得住你。”
二哥笑道:“七弟方才正在小院等你,要知道你这么说,早该叫七弟休息片刻,他身体刚好不久,怎可总在院里站着。”
陆小凤一听大喜,想来七童正在候他,这心花怒放的心情将他笼罩,他脸上的大酒窝此刻尤其的深,里面都能淌出蜜来。
他道:“是么,那我见过伯父就去小院。”
大哥道:“唉~今天想见七弟,可不算这么容易。虽然爹曾将七弟托付给了你,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能让你说见就见。”
陆小凤一听他这话,转念一想,难不成是花家几个公子要考一考他对七童的真心,他心中只想着花满楼,毫无异议,简直要说一声放马过来。
他道:“不知大哥二哥如何才能让我见七……花兄……?”他本想说七童,又觉得不能这样顺口,七童知道了免不了要不好意思。
二哥道:“我和大哥入朝为仕,早些年寒窗苦读,念了不少古文新词,只是有些地方总不能明解,我与大哥各有一问题,不知道陆大侠有何高见。”
陆小凤马上明白,这可是考验他文采的时候。
他觉得大公子二公子实在不能更有眼光,他从小就是浪子情怀风流飒踏不拘小节,诗词歌赋,样样不精。
他笑道:“陆某才疏学浅,不过也愿意说些拙见。能见我朝清仕风采,不胜荣幸。”
大哥道:“陆公子,庄周曾梦自己化蝶,轻松惬意,梦醒,亦惑,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陆小凤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这或许真是七童想问,借大哥的口罢了。
他与七童曾被唐丝雨一念成神所害,感情之路逆向而行,两次情事更是伤尽心思,几乎形同陌路,难再相见,后敞开心扉,共经磨难,才终成眷属。七童或许有时惶惑,他与陆小凤的感情,会否只是是因一念成神才会生之。究竟是因情生爱?还是因爱成情?
陆小凤道:“其实我不知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大哥二哥听他一讲,随即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法,竟这样说出。
陆小凤又道:“但我知,不管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庄周心中有蝶,才会夜有所梦,蝶心有庄周,亦同梦之。既是心中皆有,谁梦之谁又何必计较?”
花家大哥和二哥皆大笑起来,道:“陆大侠见解独到,我们真是佩服。”
二哥道:“其实我这一问,已经不必再问。”
陆小凤笑道:“为何?”
二哥道:“我知你如何心思,一定不会被我难住。”
陆小凤道:“二哥问了便是。”
若是七童有什么疑惑,他一定要样样说出,才算真的安心。
二哥道:“江湖潇洒,儿女多情,若一生飘荡,会否无趣哑然,无根无基?”
陆小凤道:“若有一人相伴,四海皆可为家。”
二哥亦大笑,道:“我和大哥问不住你,实在甘拜下风。”
陆小凤笑道:“哪里哪里,信口真言,难成大雅,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大哥笑道:“陆贤弟,快去别院,三弟和四弟正在等你。我们兄弟几个,别的本事不多,人倒是多得很。”
陆小凤笑着还礼,紧步向别院走去。
他心想,大哥二哥一定会将此话转告七童,这样一想,觉得两人的距离又拉进了不少,小的问题也会慢慢消除。
正跑到别院,三哥和四哥已经等在那里,三哥四哥都穿了一身褐衣金边,正在亭廊的灯笼下,分外喜庆。
他们见陆小凤来了,笑道:“陆小凤的确本事非常,怎么这样快就从大哥二哥手里出来了。”
陆小凤笑道:“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见我心诚,没有为难我。”
三哥四哥笑道:“我们亦不会为难你。”
陆小凤亦笑。
三哥道:“陆大侠曾救我一命,我本该感激,这次亦没什么难题问陆大侠。”
四哥却笑:“我成年从商,对数字敏锐执着,我亦没什么问题,只想问问陆大侠,你可知花家今夜这庭院里,究竟点了几顶花灯?”
陆小凤被四哥一问,一下子也说不出,心中暗想,四哥比大哥二哥可为难的多,莫不是要他一顶一顶的数过来。
他转念一想,心中马上有了新的主意,道:“四哥可否让我问一个人?”
四哥笑道:“好,今日中秋,陆公子当然随意问。”
陆小凤道:“那我就要见一见花平。”
等花平来了,陆小凤道:“花平,今日府中一共点了几顶花灯?”
三哥用手指指陆小凤,笑道:“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这心眼可真是多的很。”
花平道:“一共一百五十七顶。”他说完,又低了低头。
四哥笑道:“陆小凤,你这得来,可全不费功夫。下去吧,花平。”
花平随即离开。
陆小凤却笑道:“也多谢四哥手上留情。”
他道:“我现在知了,一共是,一百五十八顶。”
四哥疑惑道:“陆小凤,明明方才花平说的是一百五十七顶,为何你现在却说有一百五十八顶?”
陆小凤的眉毛挑了挑道:“花平说的没错,但他只说花家亭廊岸上摆放的花灯。方才二哥告知我,花兄人在后院,他手里一定亦提着一顶灯。”
四哥道:“你怎么知道,七弟手里一定有一顶花灯?”
陆小凤面上一动,随即又笑道:“花兄虽无需灯光,但他向来怕人没入黑暗,他去哪里,亦担忧旁人寻他不到。况且……”
他忽然极温柔一笑:“或许花兄此刻正在后院等我。”
三哥四哥大笑起来,皆道:“七弟果然未看错人,的确一共一百五十八顶花灯。”
陆小凤亦笑。他心中觉得温暖至极,花满楼竟亦在后院燃灯等他。
他经三哥四哥指点,急着要见五哥六弟,还未到,两位已经迎了上来。
五哥道:“看你这焦急的样子,怕不是要见我们,而是急着要见七弟。”
陆小凤道:“竟被五哥猜了出来。”
五哥笑道:“你也不愿掩饰一下,真是这样想见七弟,明明直奔后院便是。”
陆小凤道:“不忍五哥六弟等待。”
五哥笑道:“都说陆小凤潇洒不羁,不拘礼数,却是真正礼貌有加,风度有趣。”
六弟道:“五哥那我们就赶紧让他见七弟如何?”
花家六公子虽是花满楼的六哥,却比陆小凤要小上几月,若要论,也要称陆小凤一声哥哥。他心中佩服陆小凤,亦想要让他早些见到七弟。
五哥道:“那你就快些教他罢。”
陆小凤疑惑道:“教什么?”
五哥笑道:“一套拳法,你曾教我七弟灵犀一指,若花家不教些武功给你,岂不是礼而不往,有失礼数。”
陆小凤大笑:“若我能学花家的本事,那不是沾了太大的便宜。但我亦绝不愿推辞,真是天降喜事。”
他虽急切相见七童,但这要求,他却并不拒绝。
六弟笑起来,随即比划数招。
陆小凤不见还好,一见已经惊讶万分。
只见六弟打的这几招,正是花家的心意拳,一共六十八式,皆是心意诚挚,非伤人,皆是拆招化招,和而不同。六弟的几式,正是一招同舟共济,一招天作之合,一招举案齐眉。
五哥道:“我俩本来不想问难陆公子,但家父交代,要陆贤侄先要学了这个拳法,才能见家中七弟。”
陆小凤一听是花如令语,心中已经烟花盛放,再迟钝的人亦已经知道,此刻花如令已经将他当做姑爷相待,这几招即是祝盼他与七童相知相守,白头偕老。
他立即学了起来,由是认真。
五哥六弟了然一笑,面上亦是喜色。
陆小凤这般聪明,心情又是如此喜悦无边,这几式学的又快又准,成效卓绝。
五哥六弟便也放他离开,任他朝后院飞去。
等他快到后院,已经心跳如雷,一想七童正在后院等他,心中如战鼓齐鸣又如百花皆开。
这心花怒放滋味,实在是让人不知何为天地。
他终于慢慢走过去,过了亭廊,终于一眼见到院中站在花木下的花满楼。他正提了一盏花灯,月色洒在他身上,温馨暖润,如同时光也倾洒在他身上。
陆小凤唤道:“七童。”
他终于克制不住,大步跑去。
花满楼笑道:“陆小凤,想不到,我那几个哥哥都没有拦住你。”
陆小凤欢道:“山无陵天地合,也拦不住我~”
花满楼面上亦有喜色,不过他没陆小凤这样几乎跳脱撒欢,道:“看来陆小凤这几日读了不少古文诗词。”
陆小凤一下跳到他面前,道:“提着灯,手累不累?”他说的很是温柔,跟他这跳脱的劲成了反衬。
花满楼道:“而且读了不少爱情典故。”
陆小凤见他取笑,也觉得自己有些肉麻,但他在七童面前,又有什么可端庄的,他道:“你怎么还叫我陆小凤。”
花满楼道:“不然叫你什么?”
陆小凤四条眉毛一挑,认真道:“应该,叫,凤凰。”
花满楼见他也不收敛,又听他这样一说,亦觉不好意思,亦觉有些好笑,道:“我为何要叫你凤凰。”
陆小凤撇撇嘴,道:“你……为何不能叫我凤凰……况且……”
花满楼笑道:“况且什么……”
陆小凤眼睛一动,坏笑出声,笑道:“况且,你又不是没有叫过……七童莫不是忘了……”
花满楼面上一红,脸上直蔓起一阵红霞,被那灯笼一照,更是清雅俊美,直道:“……我……”
陆小凤被他这不好意思的神情吸引,笑的更甚,几乎要大笑出声,花满楼却一手将花灯塞在他手里,道:“大哥二哥已经告诉了我。”
陆小凤提了灯,轻声道:“那七童可放心?”
花满楼没有说话,他只静了片刻,最后慢慢握了陆小凤的手,道:“爹正在宴上等我们,我们快些去吧。”
那手温热暖和,陆小凤的心几乎已经化了。
他道:“好。”
一丝清风过,一双同心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中秋愉快,团圆幸福!~特番外一章,内也有文中后章部分剧透,读到的时候可揣测剧情哟~明显HE的有木有~~~~
第35章 闫五更
如果你要找一个和尚,应该去哪里找?
当然是去庙里。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司空摘星要去哪里找老实和尚?
当然不会去庙里。
老实和尚虽然是个老实和尚,但他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庙里。
一个老老实实的和尚,如果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庙里,那么他会去哪里?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这具有无限的可能。
一个有腿的人,本来就会去任何一个腿能走到的地方。
老实和尚不会老实的待在庙里,而且他有腿。
司空摘星甚至想,要是老实和尚没有腿,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忽然觉得走的太匆忙,忘了问花满楼,他们最后是在哪里见得面?这样或许还会好找一些。可惜,花满楼无心理会他,他觉得既不可思议又有些沮丧。
他想,陆小鸡这个混蛋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才让花满楼也避而不谈。
他已经在内心察觉,一定是陆小凤的错。
花满楼是个胸襟开阔宽宏大量的人。
这样一个人,除非被人逼的急了,怎么会露出这样一瞬而逝的落寞与伤感?
他正走着,几个孩童唱着童谣欢跳着跑过。
他哪里有心思管这些孩子,他这个时候,既不无聊,更很急迫。
可是,他的耳朵很灵。
一个神偷,如果耳朵不灵,那么他一定早早的被捉到官府去。
这些孩子当然不会把他抓到官府,但他们会唱让他心乱的歌。
“小老鼠,吱吱叫,看到猫儿也不跑,大黄狗,齐转头,大伙一起并排走。新鲜事儿太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