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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铁死了,大将军自然需要别的人来替了他的位置,而贾环正巧就是在这个时候入了他的眼,不过他也没屈尊降贵的面见贾环,只是吩咐了底下的人跟贾环接触,如今也是对方把大将军府后头原本曾铁住的院子给了贾环,算是他投靠大将军的奖励。
那处宅院跟大将军府的角门很近,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要招待不少的客人,从这门再往西走遍是按察使住院子,大将军好客,接了按察使之后便没有让对方搬出去。贾环需要做的,就是在江淹有消息要传过去的时候,循着机会给送过去。
这不是个好干的活,第一次做的时候,贾环是费尽了脑子,之后假装自己看上了按察使院子的某个丫鬟,这次找到机会把东西塞进了窗户。之后又用着送耳环,送香粉的机会偷偷给按察使送消息,等着日子久了,贾环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娶了那丫鬟才能负责了,便是跟他联系的大将军府的管家都对着贾环开玩笑,让贾环等着按察使走后跟着将军求了这丫鬟去。又说将军大人向来大方,若是贾环真喜欢却不想娶,直接抬去做妾也无妨。
贾环笑得猥琐,之后摸摸鼻子道:“这女人吧,自然是求而不得才好,若是得手了,哪里还有滋味呢,小的既不是色鬼,自然只是享受这暧昧的气氛罢了。”一句话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他没有偷窥大将军府的丫鬟,不过是因着少年慕艾,过过花前月下的瘾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今天就要更新好……= =
好吧,幸好我码完了
☆、第一百零四章
第一百零四章
冬至;一大清早的就落下了纷纷白雪;沿街的人都各自打扫着自己门前的这片空地,贾环在睡梦中醒来,就发现外头的空气特别的冷,闻着都有一丝的凉味,他把自己的脸凑到被褥间蹭了蹭,总算把脑袋探了出来;看着荣大从外头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荣大就是当初一定要赖上贾环的小乞丐;如今有了名字;平日里就伺候贾环身边。
“大人,您起了啊,今个可冷了,外头都下了白白一层雪呢。”荣大一边说着一边去一旁箱子中取出新衣。
贾环伸手揉了揉脸,总算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穿上了衣物系上腰带之后还是有些冷,他一边把手伸进热水里浸泡着,一边回头吩咐荣大道:“你去衣柜里找一件保暖些的披风出来,钥匙应该在我床头呢。”
荣大哎了一声,走到床头边摸索了一阵,找出了一柄由红绳系着铜钥匙,拿在手里有些冰,衣柜就在屋子的西面,梨花木打的大家具,上头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他打开了柜门上下翻了翻,就看到一件油光发亮的的黑色裘皮披风,他小心地伸手摸了摸,觉得不错,这一件比他之前在街上看到的那些大官身上的都要好许多,这样想着便把衣服抱了出来,给贾环穿上。
贾环穿上了披风觉得暖和了许多,带着荣大就出了门。他的小院的门是朝着北开的面,外头便是冷冷清清的一条青石板路,因着积雪,行走起来并不容易。两人走了许久还未出院子,就见着四五个拿着铁铲的人在路边清理积雪,见着贾环纷纷问好。
贾环上前一看是将军府的下人,忙道:“大冷天的,怎么不到中午再收拾呢。”
其中一个有身份的认出了贾环,知晓对方的脾气,笑着应到:“哪都像大人您这么好伺候,这一排的都是要伺候的人,若是出门摔着滑着了,就是我们的罪过。大人不如等等,前头那条道正在清呢。”
“不忙,我自小生在南边,这么厚的雪可不常见,我多走走,得好好的看看呀。”贾环笑着拍了拍那人的肩,“等着有空帮我那院子也扫扫,日后请你们喝酒。”
贾环说着,一旁的荣大从口袋里掏出了银两递了过去。
“哪用得着大人请呢,不过是分内的事。”那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荣大手里接过了银子。旁边三个正埋头干活的见此,都道了一声的谢。
贾环跟几个下人打完招呼,便抬脚继续往外走。冬至原本就是要吃饺子或是汤圆的,他带着荣大走到了后街,就见着人来人往的都在扫雪,一旁一处空地上已经摆上了热腾腾的点心摊子。
“你去包子店买十个包子,要肉馅的,我去前头那老汉的摊子上等你。”贾环吩咐荣大,他指了指街口的排满人的包子铺,又指了指身侧的点心摊。
荣大应了一声:“老爷,您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说罢就那处人群里跑去,贾环看着荣大努力往里头挤着,不自觉地笑了笑,撩过了被北风吹乱的发丝,抬脚到了摊子前。点心摊子其实也不小,放着三四张的木头桌子跟长凳,一个老汉在炉灶前住着热水,手脚灵活地将一个一个白胖的汤圆往里头放,等着浮上来了再用抄子抄起了,搁在瓷碗中。
老汉见着贾环,忙笑着凑上前:“客官要用些啥?”
贾环偏头看了两眼:“要些大肉的馄饨可有?”
老汉笑道:“自然是有的,客官要加些作料不?”
“放些红油,再放些香菜,若是可以,再加上两勺的白醋。”贾环看着老汉的眼睛一样一样地说完,老汉笑道:“客官要的太细了,小店没有哦。”
贾环点点头:“如此便只要写馄饨。”他低头慢条斯理地抚着自己的右手的小指,来回的摸了三圈。老汉看了一眼,微微地摇摇头。
既然摇头,那就是江淹那处没消息了,真好。贾环这样想着,就毫无负担的吃了起来,等着碗里的馄饨吃了一半,荣大买了包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脚边还带着些黑漆漆的雪。他在石阶旁跺了跺脚,又抖了抖身子,这才坐到了贾环的身边,将手里的包子递了过去。
“老爷,买了十个,您趁热吃哪。”荣大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手呵气,又来回地搓了搓。他面前还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是贾环替他点的,但是在自家老爷没有开口前,他是绝对不会去动的。
贾环知道他的脾气,说到:“你拿三个包子,配着这碗馄饨先吃了,一会我去将军府,你回院子里看看那些扫雪的人有没有偷懒。”
“好的。”荣大听见了吩咐,这才笑了笑,忙伸手端起了馄饨喝了一口汤,又小心地把包子递到贾环面前,见他拿了一个,这才自己拿一个吃。
两人吃饭的速度都不慢,贾环没有请厨娘,因此府里从来没有开过火,当初他搬进去的时候,原来曾铁的一院子的仆人都让他放了出去,虽然贾环心知肚明里头许多都是将军府里安排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原本就习惯清净就是个好借口,虽说如今他在将军府卧底,如果为着这事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那实在太累了。
等着贾环把最后一口汤喝干,荣大早已经吃完,等着贾环起身,他就凑上前帮着撩披风,等着贾环跟着角门的门卫打过招呼,走了进去,荣大这才转身。
角门是朝西开的,虽说是角门,看守的却也有六人,外头站岗的两位,里头站岗的两位,开门的两位。平日这门是不关的,只是来往的人都要盘查,等着贾环到了门口,就见着其中一个穿着奴仆式样的上前请了个安:“三爷今日真早,可惜大将军昨日便出门了,若是三爷要请安,也是见不着的。”
“哦,将军出门了,可惜我白走了一趟。”贾环懊恼地说到,之后转身正想离开,那奴仆见贾环要走,自然就没他什么事情了,于是转身准备站回去,忽然就见着贾环又回身。门仆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想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贾环不好意思地回身笑了笑道:“大将军出门,不知道按察使大人是否也出门了?”他问得小心,只是那门仆一听,就跟几个同伴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三爷,您其实是想问按察使那院里的虹娘吧,不是我说,您眼光可真不错,这虹娘原本是伺候夫人的,要不是多管闲事惹恼了将军,也不会分到按察使院子里伺候,不过怎么说吧,三爷如今这等身份,跟着一个下人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啊。”门仆倒也是实在人,看着贾环似乎动了真心,便说了句实话。
贾环看了看四周,将手里剩下的六个包子塞到对方怀里,凑近了说到:“我哪里不晓得呢,可是我跟同僚们打赌来着,偏偏这个丫鬟是油盐不进啊,你说莫非是我长的不够好?”
“小的可从来没见过比三爷更漂亮的,您院子里要多几个女的,哭着喊着爬您的床哪,主要吧,是府上规矩重,就没听说有一个能嫁到外头的,小的看您同僚,当初是忽悠你呢。”那门仆一听说打赌,便恍然大悟地笑了笑,一边拍拍贾环的肩膀道;“那些子兵痞子就没好心,三爷让人给骗喽。”
贾环的生平在他露头的一瞬间,已经被将军府的人给调查清楚了,这门仆也是个有来历的,自然知晓对方的情况,比起那些个泥腿子,像贾环这样念过书的,门仆自然更愿意交往一些。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前后不过是最近的风声什么的,聊着聊着,贾环忽然问道:“你说的夫人,不是说大将军府上的太太都在都中,并未跟着一起来么?”
门仆一听,忙对着贾环摆手:“问不得,问不得,三爷您可千万别对着此事起了好奇心啊。”
贾环哦了一声,忙从腰间拿出一块银两塞到对方手里:“晚上醉月楼一聚哈,咱兄弟好好唠唠。”
门仆笑眯眯地摸着手里的银子,点头应道:“自然前来,您放心哪,三爷请客,自然是给小的脸呢。”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贾环这才离开。
大将军离开了,按察使却没出门,那么这今日肯定有什么安排是按察使不能知道的,贾环在肚子里盘了几圈都没想到冬至应该做什么,不过年底自然是盘账的时候,若是今年大将军准备过个好年,自然要把之前的账本抹干净了,没有一丝纰漏才好。
巷边这个转角对贾环来说,这几个月是走了无数次,彭涞跟按察使之间的联系最近也越来越少了,显然是风雨欲来。只是不知道圣上到底能容大将军多久。
贾环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抬头看着天上又落下了纷纷白雪,等着那冰冷的雪片落在脸上,睫毛处,眼睛一动不动的。等着大将军倒台,池宸就该走了吧。他微微地皱眉,因为生得好看,便是皱眉也很漂亮。贾环伸手顺着右脸颊抹了一把,之后将脑后的披风的帽子戴了上,一步一步地走回院子。
进门的一瞬间,雪跟着疾风,铺头盖脸的打了过来,贾环正想着侧头闭眼,却发现眼角有冷光闪过,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反射能力让他下意识地左手扣住了腰间许久不用的长剑,飞快地扫了出去,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兵器摩擦的声音,贾环因着力道倒退了一步,身体警戒的弓着,眯着眼看着对面黑衣的男子。
不认识的脸——贾环将手里的剑交到右手上,他身上这件唯一从都中被赵姨娘送来的裘皮从中间劈开,左右解了脖子上的扣,笨重的黑色漆皮顺势落于底下,似乎就是一个指示,对方扣着刀一飞而起,冲了过来。
两人接连换了三个招式,因为贾环身上到底是装饰用的剑,显然受不住。他想着干脆先下手为强冲上前的时候,忽然耳后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住手!”贾环显然不会听,不过对方倒是顿了一顿,结果就是那黑衣人被贾环压着退了三步,等着贾环收招回身,那黑衣人皱着眉也一通看了过去。
沐坤气急败坏地扯下了脸上的黑布,手指颤抖着指着贾环:“你,你,你,你小子怎么在这?”
贾环一看是熟人,耸耸肩:“你呢,怎么在这?”
他倒是一脸的不在乎,气得沐坤想一巴掌乎在对方脸上,气死他了:“你好好的不在彭将军身边干你的千总,怎么住到这里了,不知道这人要完蛋了么,怎么总这么找死!”
沐坤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初他有事离京,等着回来就听说贾环居然去了贾府,跟着一道抄家、判刑了,尼玛,还能好好的做师徒吗,之后又听说他替父请罪了,好吧还算孝顺,也知道圣上有心让他到西北,算是对世子的照顾,这也就算了,明明几个月前最后的消息是他在彭涞底下干千总呢,怎么这会子就变成大将军的狗腿子了!
——真糟心啊,统共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沐坤无语的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说罢,你怎么在这。”沐坤安抚住了一旁的黑衣人,自己走到贾环身前看着他。
贾环想了半天,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在做卧底,只要皱着眉想了一会,才作死的开口道:“不告诉你……”
话音未落,沐坤的手果断的痒了,他咯吱咯吱的磨了一会牙,气闷地握紧了拳头道:“不管你为着什么,这次放过你,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别什么都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