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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体贴的顺着他的话说,小心翼翼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可是心里是介意的,虽然到底在介意什么阿银不知道,但从那天起心里就有了心思。想问十四那个人是谁,想知道摸着自己的脸却喊别人名字的十四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坂田公子,又走神了?”休息的时候,那个带些媚气的男生又走过来,一屁股坐到阿银对面。
银时回神,见是同班的人刚要说话,顿了顿却又住了嘴,只讪笑一下:“啊……”
便没了下文。
那男生眉头一皱,神色间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好看。“你还是记不住我叫什么?我是高杉晋助,你的脑袋里都是棉花吗?!”
阿银心里一哼,心说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这么蛮横……嘴角却一直有笑意:“你的名字少见呢,我记着困难。”
高杉轻轻一摆手,细长的眼睛微微向上挑了一下:“你今天可得记住我叫什么了,不然我真生气。”
银时低了头翻翻书,不在意的说:“啊……我记着了。”
高杉趴在阿银桌上,看看书又看看银时。“我从第一天起就和你说话,你怎么总是爱搭不理?”
阿银有点不耐烦,抬眼撇过高杉的脸,淡淡:“我没有爱搭不理,我看书的时候不爱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我现在正在看书呢,你赶紧滚吧。
高杉却是没听,只把手一挥,对着后面跟着的小童:“点心给我。”
那小下人赶忙拿了随身带的糕点放到银时桌上。
“你吃,这个是关西那边的巡抚送的,可好吃呢。”高杉纤长的手指点了点那精致的糕点,笑的有一点点傲气。
银时看了眼那点心;忍住了没咽口水。“不要,拿走。”
高衫这下嘴巴上扬的更厉害,眼看就要发展成一个不可抑制的微笑。“这在江户可吃不到,我特意让我爹留下几个,今天拿来给你吃。”
他说话间有了一点说不清的暧昧,听的旁人心痒痒。
可惜阿银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睁大眼睛看了看那几个糕点:“……江户吃不到??”
高衫笑的更妖媚:“对,这东西是特产,要不是好东西,人家能拿来给我爹?”
银时眼睛亮了一下,终于抿嘴笑起来:“嗯,那我拿着了,谢谢你啊。”
高衫眼睛浅浅一眯,语气变的轻柔:“不用谢……不过,你得拿东西换。”
阿银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后立即一瞪眼:“我没钱!——你这人怎么这样啊,给点吃的还和我要钱,你……”
高衫抬了袖子轻笑,打住他的话:“坂田公子,我不要钱。——我想要那个。”
他抬手指了指银时散在胸前的银发。“剪下一缕给我,行么?”
阿银顿了一下,有些迟疑:“……你要头发?”
高衫点头,神色轻柔。“你这头发看着好看,我想要。”
银时一听,很爽快的点头:“行,给你就是了。那这点心我拿着了啊?”
高衫笑着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银时下了课,直奔丞相府。
他从后院翻进去,再偷偷留了张字条:晚上来我家,有好东西给大人。
阿银想了想,又翻箱倒柜,最后把十四放在桌上镇纸揣进怀里,这才偷偷离开。
晚上十四果然气喘吁吁跑到万事屋去了,虽说是换下了官服,但鞋子却还是上朝时穿的那双,显然他到了家就疾奔过来,连马车都没坐。
一家子刚吃完饭,新八正在收拾碗。十四一把推开门,呼吸急促脸色微红:“银时呢?”
冲田扭脸看看门口的尚书大人,哼了一声。“在屋里呢。”
神乐跳起来,跑过去对十四咧嘴一笑:“小银说你晚上会来吃好吃的,十四你果然来了!”
新八赶紧上去扯过丫头,再递给她一杯水:“胡说什么呢,乱叫。赶紧把水喝了,和小总出去逛逛。”
然后转脸看着十四:“大人喝水么?”
十四胡乱一挥手便往里走:“不喝。谢谢啊。”
后面的山崎跟进来,却没再往里走。他对新八笑一下:“我想喝水,劳烦了。”
银时正在屋里躺着看书。
十四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你这个——你这个小偷!镇纸呢?”
银时早听见他在外面说话声,见十四进来也不起身,只是转过脸笑嘻嘻:“不拿点东西我怕大人不来。”
十四不理他,眼睛转了一圈,最后盯在阿银身上:“带块石头你也不觉得沉……哼。”
银时晃晃脚,摆下脑袋:“大人过来坐过来坐。”
十四走过去,坐到床边。
银时这才坐起身,然后从枕头下面拿出白天高衫给的那点心,放到十四手里。“今天有个人给的,说是江户没这东西,我就拿回来想给大人尝尝。”
十四看了看,一扬眉:“你就为这个把我叫过来?”
银时一笑,伸手去把那点心外面包的纸给剥掉。“他只给我四个,三个孩子一人一个,刚刚吃了,说是好吃呢。”
那糕点看着确实好看,小小巧巧的,是温润的乳白色。
十四低头看了看,有些不屑。“这东西有什么稀奇,你要是喜欢,我让我爹买了叫人带过来。”
阿银一愣,随即慢慢说:“……是了,土方老爷在关西做官呢。”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却没了刚才的欢喜。
十四也不多说,只站起身:“镇纸呢?我要快些回去,家里官文一堆,我得快些回去批了。”
阿银顿了一下,手里的点心擎着不是放下也不是,只觉得有些尴尬。
十四却不在意,扫了一眼银时刚要说什么,却又瞪住他,过了好一会才皱眉说:“你这头发是怎么了,右边少了一些。”
他说着伸手去摸,把那缕剪过的头发拈在手里。
阿银张张嘴,把手抬高一些:“你吃了吧,我以为大人没吃过,才和人换的。”
十四皱眉,有些不耐烦:“我说了不吃,甜腻腻的,有什么可吃的?——你这头发是怎么了?”
阿银放下手,这下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他自嘲一样的笑了一下,把那点心小心放到桌子上。
“我用头发换的这点心。”
十四了一愣,然后冷哼一声:“啊,这头发换点心,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看上你了呢,这定情信物可真不值钱。”
银时自然知道换发的意思,但他也没否定。“不是小姐,是少爷。”
十四这下眼色更冷。“我送你去国子监,不是要你勾搭别人的。你什么身份你自己记好了,这富家子弟穷人见的不多,新鲜是自然的。就算人家投怀送抱你也别当了真,老老实实念你的书。”
银时低下头,轻声:“……大人教训的是,我不该勾搭别人。”
然后他没等十四再说什么,把镇纸拿出来,递到十四手里。“今天是我不好,让大人白跑一趟。回去了早些睡了,不要因为我生气。”
十四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但也不想久留,便也没有客气。“你好好背书,别天天小偷小摸的,像什么话。”
阿银翻身躺回床上,面朝里,什么话都不说。
十四握了握那镇纸,推门出屋。
银时躺了一会,听见房门轻轻打开,随后是新八试探的声音:“……阿银?”
阿银暗自深吸一口气,然后咧嘴一笑,翻过身来:“干嘛?轻手轻脚,要偷东西啊!”
新八盯着他看了一会,见银时始终笑嘻嘻,放下心来。他走过去坐到椅子上,看见桌上的糕点。
“咦?土方他没吃吗?”
银时打个哈欠:“……吃了,然后我翻翻包里,看见还有一个。等一下你拿出去,和小总他们分了吃。”
新八哦了一声,又说:“我刚刚看见土方手里拿着个镇纸,抱着紧呢。”
银时笑容僵了一下,嘴唇都抿了起来。“……那东西上刻的字,你瞧见了么?”
新八摇摇头。
银时歪歪脑袋,似乎在用力想。“刻的什么呢?我记的好像是'七九同'。这石头那可摆在房间显眼的地方,要不我也不会偷过来。”
新八一愣:“你又去偷东西了?你傻啊,我看土方护那个石头护的紧,你偷他这个,他不生气么?”
阿银眯起眼睛笑的有点虚浮。“就是看出来重要,我才偷的……啊,你猜猜,这镇纸上刻的字是什么意思?”
新八想了想,有些不在意的说:“看不出来有什么意义,随便刻的吧。”
银时摇摇头,笑容更大,却看着很假。“七九应该是年龄……十四说他十七岁进了国子监读书认识一个人……那么那个人那年应该是十九岁。”
新八对十四的事情不怎么在意,便随口问:“你怎么知道就是年龄?”
阿银歪了歪脑袋,缓缓收起了假笑。“那有个同字啊……是同什么?同考?同进?同读?还是……同心?”
新八茫然的又哦了一声,没有搭话。
银时垂下眼睛,慢慢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这土方还真把我当成笨蛋了。”
新八迟疑了一下,试探着说:“阿银,你在土方面前总是拘手拘脚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你了。”
银时伸手婠了下头发,轻声笑:“他是三品呢,我们这些百姓可怎么敢对他不敬。”
新八有些疑惑,但没有继续问下去。
银时和高衫的关系忽然好了起来。
高衫家是世袭,他爹现在是内阁大学士,自然是财大气粗,看人都轻轻蔑蔑的。高衫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上面还有五个哥哥三个姐姐,光宗耀祖和传宗接代的重任都落不到他头上,所以这大少爷已经二十,却依然玩的高兴,连娶亲都推掉不知道多少次。
从小被惯着养大,高衫的性格有些骄横。但对于银时他却从未给过冷脸,虽然也是傲气的,但收敛不少。
阿银心里知道他的意思,却也不点破,只和他时近时远,距离拿捏的刚刚好。
两人关系亲密自然会引起别人注意。国子监相当于做官前的排练场,何况大家都是权财压死人的高官子弟,谁也不服谁,自然暗地里较劲的厉害。阿银被别人冷言冷语嘲讽过好几次,却依然故我,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样过了一段日子,终于有一天银时在自己桌子上看见一张字条:'晚上,我家'
他笑了笑,撕了那纸扔在地上。
十四这天早早离了宫往家走。山崎备了马车在门口一直候着,见十四出来赶忙迎上去:“主子。”
十四也不多话,只挥挥手上车:“快一些回去。”
山崎应了,也上了车。
银时来的很准时。
十四回了房刚坐下,他便敲了敲后窗,然后翻身进来。
十四见他到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你和高衫家的小孩是怎么回事?”
银时四处看了看,见那镇纸又好好摆在桌子上,不禁笑了笑。“我和晋助关系好也不行么?”
十四皱起眉,语气有些严厉:“你知不知道高衫家是什么身份?考试前和他走这么近,也不怕将来考了好名次,被别人弹劾么?”
阿银找了张椅子,懒懒往后一倚:“这是大人教的,要我多交朋友。”
十四瞅了他一眼:“我不是要你和别人亲亲密密形影不离,这不是就等着别人抓你的把柄?”
阿银哦了一声,抬头看天花板。
十四被他的态度弄的有些恼怒:“坂田银时,你到底怎么回事?”
阿银板正脸,直直的盯着十四。
“我听说,高衫他爹是内阁的,虽然不是首府但为人飞扬跋扈……你的折子被他爹留中过好多次吧?”
十四顿了一下,扭过头去:“留中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官大一级压死人,你理这么多做什么。”
银时翘起腿,懒洋洋:“大人的事情我就是要管的。我和晋助说了,他爹再敢为难你,我便不在国子监读书。”
十四吓了一跳,转脸瞪他:“你这是胡说什么,你不读了那可怎么行?再说高衫大人那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你的威胁?”
阿银笑的有些奸气:“老子不听我的威胁,他儿子可听。晋助已经回去闹过他爹了,大人以后上书会顺利一些。”
十四抿了一下嘴唇,顿了顿:“……你和那人走的近,就是为了让他爹不要为难我?”
银时又婠了婠头发,也不答话。
十四呆呆的看了银时很长时间,才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