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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等你下课我就带你去。不过一会你可得好好听先生讲课,不然你衡姑姑问起你今儿学了什么,娘是不会帮你的。”捏捏她的小脸说。
“知道了,娘!”杨思跟她哥哥可不一样,特不喜欢学习,田珍的话一出,心情顿时低落下来。
三人闹了会,田珍就让他们上课去。
田珍走到书房坐下思考着该怎么处理李玉衡的事,这办女户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李氏家族现在不是只剩李玉衡一人,她办女户还需要李氏宗族族老们的同意,而那些人现在还在平遥。田珍想了半天觉得让管家亲自跑一趟平遥,办完女户还可以直接把族谱上了,自己则找媒人商量下人选,早日订下早日放心,等老太太想后悔都来不及。
田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过招婿这事,还得问问当事人,先把女户的事办了。田珍迫不及待的找来管家平叔,交代了些事,便让他带着礼物往平遥过去。
当天晚上田珍和孩子吃完晚饭到李玉衡那里玩了会,临走之前,田珍看着已经精神很多的李玉衡,把孩子先打发回去,跟她说起了今天自己和老太太的谈论的事。
“衡儿,关于你的婚事我已经和老太太谈过了,我们的想法是给你立个女户,再招个夫婿,你觉得呢?”田珍小心问道。
李玉衡已经二十岁,这年龄在古代早该当娘了,可她因为各种原因至今未婚,早就不报希望了,现在听老太太也同意,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姑姑真的答应让我立户招婿?”
“当然,老太太已经同意了,我就想问问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愿意,我……”
“我愿意,愿意…”突然发现自己太急切了,羞红了一张脸,“表嫂,我……”
田珍摸摸她的头,“女大当婚,这有什么害羞的,对于人选你希望是个什么样的,别害臊,这是一辈子的事,再说你这是招婿,成家后是你当家作主,没什么不好说的。”
李玉衡还是羞得不行,吞吞吐吐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表嫂做主就好!”
见她这样,田珍知道是问不出什么,“这人我可以帮你瞧瞧,但衡儿,以后你当家作主,性子可不能再像现在一样,你得站起来,不然……”
田珍的未完之语,李玉衡当然明白,可自己这性子是天生的,之前也想变成表嫂那样,但每遇事总改不过来,只好说道:“表嫂,我,我会努力的。”
不好再逼,田珍叹了口气,“努力就好,表嫂会给你找个适合的,你就安心,先歇着吧。”
这时杨嘉衍刚刚收到了田珍送来的急件,回到营帐拆开一看,整个神色严肃起来,传来自己的亲信,告诉他们信里的内容,“你们怎么看。”
杨嘉衍的副将吴潜先说出来了自己的看法,“不管信里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都等先准备好。”
其他人也纷纷站出来发表意见,一人说道:“我觉得加上我们这段时间对姜人的监视,这信里肯定是真的!”
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大半天,杨嘉衍拍下了最后的决定,“既然大家都相信有这事,那就回去好好准备吧!”
待那些人出去,杨嘉衍又传来自己的大儿子杨彦,把信扔给他说道:“你看看,有什么想法?”
杨彦快速的看完信,望着自己的父亲坚定道:“爹,我不回去,我知道娘的担心,但是男儿就该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对于这个儿子,杨嘉衍一直都很满意,听他这样说,点点头,“嗯,一会给你娘去封信,让她不要担心。”
“是!”
杨彦走出营帐,望着漆黑的天空,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媒婆与孩子
“夫人不是我吹嘘,这顺阳城里就没我不了解的人家,不知道夫人这次找我来是想给令公子找个啥样的姑娘?”又从身上掏出一叠纸片,“您瞧瞧,这个樱桃小嘴,多漂亮,再看看这个,珠圆玉润,好生养……”
自这个顺阳第一媒婆孙媒婆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田珍是一句话也插不上,揉了揉发胀的头,制止了想继续说下去的孙媒婆,“孙媒婆,我看你误会了,我这次找你来是想给我表妹相个。”
“原来是夫人的表妹呀,瞧我,居然给弄错了,那不知道夫人想找个什么样的?”孙媒婆做了一辈子的媒,没想到居然会有弄错的一天。‘我之前又不知道你家还有个表妹,这弄错也不能怪我吧,不能怪、不能怪…’心里自我安慰着。
田珍把李玉衡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下,“不知孙媒婆有什么好人选?”
“这人选吗,也不是没有,只是李姑娘这种情况想要招婿,恐怕……”孙媒婆迟疑道。
“我也知道这事难办,但我相信以你孙媒婆的本事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人品好、相貌端正,这应该不难找吧?”田珍拖着长长的尾音。
孙媒婆被人请到杨府,听说侯爷夫人要找自己做媒,高兴得不行,要是把这媒做成了,不说媒金,以后整个顺阳谁不来找自己说媒?而现在居然要她给一个孤女招个女婿!
掏出手绢,摸摸额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孙媒婆又拿出一叠纸片,小心翼翼道:“夫人您看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合适的。”
田珍拿过一看,“这是什么!身无恒产,三十五岁,最主要的是他还带着三个孩子!”又拿出一张,“年过五十,还想找个富家小姐,这个、这个,全都不行。孙媒婆,我听说你是顺阳最好的媒人,我才找你来的,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你居然那他们来打发我,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孙媒婆讪讪道:“夫人,您这也不能怪我,李姑娘年龄也不小了,身子骨又不好,又无家产,如果是想嫁给一般的人家老婆子还是能帮帮,但招婿上门,恐怕只能找出这些人了。”
田珍让人拿来五十两银子放在孙媒婆手里,“你就费费心,再找找。等这事一成,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这人选吗,最好在三十岁以下,人要本分,衡儿她虽无父无母,不是还有我们杨府吗,你说是不是?”
“夫人说的是,那我回去再找找,等找到合适的在来禀告夫人。”孙媒婆做了几十年的媒人最会察言观色不过,见田珍有点生气的迹象马上应承下来。
“那就麻烦你了,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孙媒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乐青问道:“太太,要不我们找个官媒?”
“一般能在官媒备案的都是家里比较宽裕的人家,他们是不会让自家子嗣入赘的,当然我们也不能全把希望寄托在媒婆身上,等平叔回来再让他出去打听打听。”
用过晚膳,两个孩子腻在田珍身旁不愿离开,“今儿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娘?”
“没有”这是杨崎。
“有”这是杨思。
明显有问题,“到底有没有?小孩子可不能撒谎!崎儿,你说。”
杨崎埋怨的看了眼杨思,无奈道:“娘!明天不是休旬假吗,我和阳哥儿约了好些人去鬼马山上打猎,之前阳哥儿不小心说漏了嘴,团团就吵着要去。”
杨崎口中的阳哥儿是他的伴读王和阳,顺阳知府家的嫡幼子,比杨崎大两岁,不喜读书,整天调皮捣蛋,几年前在一次宴会上两人认识后玩得十分投趣,知府夫人就把儿子送进杨府给杨崎当了伴读,好让他跟着多读点书,出人意料这阳哥儿虽比杨崎大,但十分信服杨崎,这几年跟着学了不少,可把他娘高兴坏了。
“你们要去打猎?”田珍用揶揄的眼神打量着杨崎。
杨崎的身高在同龄的孩子中不算矮,但也仅仅是不算矮而已,和他大哥十岁时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平时又没见他练过骑射,难怪田珍会怀疑。
“娘!”杨崎被自家娘亲这样打量有点羞恼,“孙师傅说我的骑射还不错,所以我和阳哥儿想去试试身手。”
“孙师傅?是你父亲上次带回来的那位?”
“嗯”杨崎点点头。
“你这才学了几天,就想着去打猎?”见儿子不满意自己的态度,田珍只好安抚道,“我儿子真厉害,学几天就能打猎了。那你们去的时候多带点人,好给你们拎猎物。”其实是保护你们。
杨崎这才高兴起来,“那娘你和团团就等着,我去猎几只狐狸给你们一人做一件披风。”
“我也要去,要去,娘,团团想去。”
看着两眼发光的女儿,田珍组织了下语言,“团团现在还小,不会骑马,等团团大点娘就送你一匹小马驹,到时团团学会了再去打猎好不好?”
“娘,团团就去看看!”杨思像条大毛毛虫抱着田珍的腿扭动着。
“看看也不可以,打猎太危险了,如果你去受了伤,我会心疼的,你忍心让娘心疼?”
摇摇头,杨思只好答应,“团团不去了,不过娘什么时候送团团小马驹。”
“等你长到这么高我就送你。”田珍用手比划着。
“啊!要这么高呀,那还要多呀!”杨思对比着自己的身高满脸失望。
田珍抱起女儿,“你要好好吃饭,不挑食,用不了多久就长到这么高了。”
“真的吗?”天真的望着田珍。
“嗯,只要你不挑食,多吃饭,少吃零食,很快的。”
杨崎也插道:“团团要多吃饭,等长高了我就教你骑射,带你去打猎。”
“二哥你说话要算数,骗人的是小狗!”
“骗人是小狗。”
听到承诺,杨思乐得在房里砰砰跳跳起来,“团团要好好吃饭,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看着天真无忧的女儿(妹妹)两人也哈哈笑了。
傍晚时分田珍收到了两封回信。
一封是杨嘉衍写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这里一切安好,家里就拜托夫人了,勿念!”向来都是这几句,她已经习惯了,田珍看完就扔在一旁。
而另一封是杨彦写的,田珍看见送信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不会回来的,果不其然,信里写道:“娘,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于亲前,但孩儿身为大明子民就应保家卫国……,何况孩儿是你们的孩子,更不能临阵脱逃,给你们蒙羞,让你们失望。知母担忧,儿心惭愧,但儿习武多年,为的就是能像父亲一样,上场杀敌、建功立业。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保护自己,平安归来。”
田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对于大儿子,田珍是有愧疚的,崎哥儿出生的时侯早产身子骨不好,她就把大部分心思放到了二儿子身上,那时彦哥儿才二岁,老太太也提出要帮她带彦哥儿,田珍就答应了。待崎哥儿稍微大点身子也好多了,再想把他接回来养时,老太太和田珍的关系已经破裂,说什么也不愿把彦哥儿送回来。
而彦哥儿对这个世界刚有印象的时候,田珍却缺席了,加上老太太的挑拨,后来无论田珍怎样努力弥补,也比不上与另外两个孩子亲密。近几年杨彦长大点懂事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渐渐缓和过来。
田珍看着窗外的光线逐渐变暗,直至消失,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叹了口气,朝房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几天很忙,就写了这点,等忙完后,我会努力码字的!
☆、备战
顺阳的冬天白雪纷飞,银装素裹,别有一番滋味,如果是往年会有不少文人墨客外出赏雪赋诗,而今年的顺阳城格外的冷清,只能时不时的在街上看见些人影,不过大多神色匆匆,买完东西就往家走,不敢多停留半分。
田青平解下披风,抖了抖身上的雪,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手炉走进里间,刚坐下,就开始抱怨起来,“冻死我了,这天真是一天比一天冷!”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球似的,还在抱怨冷的二哥,田珍也不接着他的话说,心里有点着急,“外面情况怎么样?”自从与姜人开战的事一传到这边,顺阳城家家户户是门户禁闭,足不出户,甚至陆陆续续的有人家离开幽州投奔亲戚去了,如果再不想办法,恐怕不等姜人打来,有心人一挑唆,这顺阳人就乱了。
田青平见手暖和过来放下手炉,喝了口热茶,“街上倒是有了人影,不过太少了,许多商铺也没开门。我想仅仅由我们出面安抚那些人是不行的,妹夫虽说是侯爷,但这顺阳百姓可只知道知府,我们得想办法让知府站到我们这边才行。”
说到这,田珍有些为难,要知道王知府这人向来谨小慎微,之前已经与他谈过数次,但王知府每次都断然拒绝,田珍也明白他的考量,无非是怕姜人真的攻进来,留下这些百姓到时出了事要担责任,摇摇头,“这种情况我也想过,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但王知府这条路不好走,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
沉思了会,田青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