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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另想办法吧。”
沉思了会,田青平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先把城西的那批物资运到铺子里,准备下就开业,再让下面的人四处宣传,好让顺阳的人知道今年冬天至少不缺衣少粮。”
“行,到时让他们运着物资在城中绕一圈。”
这次姜人来势汹汹,没多长时间就攻下了与其接壤的胡济、定阳、河岭三个城池。
已是深夜,幽州平遥神北营却灯火通明,在黑夜的衬托下格外突出,整个军营的人无一人睡觉、说话,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尤其此次被封为镇北将军的威远侯杨嘉衍的营帐里,杨嘉衍坐在上首闭目养神,十数位将领神色不安的分坐在下面,有的人眼睛还不时的往上首瞟。
“赵将军你来说说下一步棋如何走。”在其他人崩溃前,杨嘉衍终于开了金口。
听到他的话除了那位姓赵的将军其余的暗自松了口气。
而那位赵将军慌忙的站起身走到中间跪倒在地上磕头哭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这次是末将一时糊涂,听信了奸人的谗言,望将军看在末将为大明立下不少战功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让末将戴罪立功。”
“饶命?戴罪立功?”杨嘉衍嗤笑一声,愤然道,“赵将军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一时糊涂’,短短数日我朝连失定阳、胡济、河岭三座城!你可知那些姜人一进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我告诉你他们第一件事便是屠城,屠城!”
杨嘉衍说到这站起来走上前踹了他一脚,“三座城,整整三十几万人,无一生还,还有我神北营五千精兵、三万将士全部阵亡,而你竟敢一人逃回来,现在还有什么脸来求饶。”说完不出气又踹了他几脚。
那赵将军也知道这次恐怕是过不去了,歇了为自己求饶的心思,瘫软在地,一脸灰白,瞬间老了十来岁。好一会仿佛想通了什么立起身来,“末将不求将军饶了我这条狗命,只求看在末将跟随你多年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末将做下的事他们并不知情,求将军明察饶他们一命。”
赵将军以前还是个小小士兵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的结果。
少年时代的赵将军出生在幽州胡济,几十年前的胡济贫穷、脏乱、不时的受姜人的骚扰,这让赵将军幼时遭了不少罪,发过誓终有一天会亲自让姜人再也不敢侵犯大明边境,让胡济变得美丽富饶。现在渐渐变好的胡济却因为自己一时的私欲给摧毁了,回想着自己当年誓言赵将军是后悔不已。
接着赵将军把自己与姜人勾结的所有事情一一道明,最后给杨嘉衍重重的磕了个头,“将军,一切都是我一人的错,求将军饶了末将的家人!”
看着帮助自己良多的赵将军,杨嘉衍沉沉叹了口气,“太祖曾言罪不及家人,只要你的家人确实如你所说真的毫不知情,我会给圣上求情,不伤及他们的性命。”
“谢将军!”赵将军顿时泪流满面磕头道。
杨嘉衍不忍见他这样,背过身挥手道:“带下去。”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杨嘉衍转过身来平静的说道:“现在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走。”
众人来到一张行军图前,杨嘉衍指着图上的一处,“此次姜国兵分三路从东面、西面、中部进攻幽州。现今西面已连失三座城,我军也损失惨重,又要兼顾中东两面必定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收复失地,因此我想由连副将代替李将军镇守东面,而李将军则与吴潜副将带一百精兵悄悄前往西面收集敌军军情。待时机成熟我再率兵接应一举拿下三座城,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末将恳请将军坐镇平遥,派小的率兵接应李将军他们。”说话的是杨嘉衍的另一个亲信吴泳,吴潜的双胞兄弟,也是一名副将。
吴泳其人性子和他大哥吴潜是两个极端,吴潜为人沉稳,吴泳却毛躁冲动,杨嘉衍可不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吴潜也知道自家兄弟的性子,上战场当先锋是不错,但要让他领兵,没人敢放心,拉住还想表现下自己的吴泳,“你就别添乱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怎么!就只能你去,我去就是添乱,将军还常夸我英勇无敌、打遍天下无敌手、举世无双、智勇双全……”
吴潜摸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捂住吴泳的嘴,制止他再胡说下去,不好意思的向其他人笑笑,“我们继续、继续。”要是可以他真的想装作不认识此人。
在场的人少说也相处了数年,因此并不计较,反而被吴泳的一番话逗乐了,一改先前的沉闷,乐起来。
一位年长的将军站出来对吴潜说道:“行了,你把手放下吧,哈哈,没想到这么久不见,泳哥儿的性子还是没变,将军,既然他这么想去,不如就让老夫把他带在身边,我会看好他的,你看如何?”老者看向杨嘉衍。
“既然李将军亲自开口了,嘉衍如何能不答应,吴泳这次你就跟在李将军身边,要听李将军的话,不能单独行动,好好保护李将军,明白?”原来那老者便是那位李将军。
“末将明白!”吴泳一听可以去西边高兴得不行,大声答道。
“好好好,老夫先前求了几次你都不答应把泳哥儿让给我,这次可算来对了,来对了。”李将军早就眼馋吴泳好久了,不要误会,是眼馋他的身手,李将军自己没有儿子,因此想要收个弟子传承自己的衣钵,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遇到吴泳,现在心愿得到满足了自是高兴得不行,直勾勾的盯着吴泳,看得吴泳浑身不自在,忙往吴潜身后躲。
众人见此情况更是乐得不行,要不是时机不对,早聚一块喝起来了。有人甚至开始恭喜起李将军来。
“咳咳,行了,现在可不是乐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把事情安排好,等把姜人打退庆功宴的时候我再请大家喝酒乐呵乐呵。”虽说自己不想让这气氛太沉闷,但这也过了点,杨嘉衍说道。
“对于我刚才的安排,各位没有意见吧?”
“老夫不同意,刚刚泳哥儿有句话说对的好,老夫也恳请将军坐镇平遥,此次敌军的统帅是姜国皇帝的一母兄弟翔亲王姜野,据说此人是姜国的第一勇士,自幼拜高人为师,习得一身好武艺,不仅如此,还精通兵法,如果将军不在此坐镇,恐怕平遥难保,到时他们攻下平遥,大明危也!至于胡济那边将军就交给老夫和吴副将,或是另外派人接应。”李将军站出来说道。
“李将军有所不知,姜野此人虽说文武双全,但他为人自大,又年轻,此次是他第一次上战场,现在连胜几场,心里必定会松懈,他也不会想到我会放着平遥不管,到时我们从东西两面夹击,打得他们措手不及,而平遥我已经坐好安排,将军请放心。”
李将军生平信服的人没几个,而杨嘉衍便是其中之一,听他说得如此有把握,也不再阻拦,“既然将军做了安排,老夫没意见。”
李将军表示没意见了,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杨嘉衍又继续道:“既然大家同意,那我们接着说说具体的安排,你们看这有个……”
天微亮,众人才带着疲惫的神情匆匆离开。
自开战以来就没睡过一次好觉的杨嘉衍揉揉发胀的头,闭上眼准备休息会,一个人就在这时闯进来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坏消息与好消息
“将……将,将军!被,被,被劫,劫了。”来人狼狈的匍伏在地结结巴巴道。
听见这不清不楚的话杨嘉衍觉得自己脑袋瓜都快爆了,极力压住怒火问:“不要急,慢点说,你是哪个队的,到底出了何事?”
“小,小的是马,马副将麾下的,将军派,派我们去接粮,粮草,半路遇见盗匪,将军,将军你快派人去救马副将他们。”来人说了半天像缓过来也不结巴了,抱住杨嘉衍的腿哭求起来。
在杨嘉衍的不断追问下才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大约八天前杨嘉衍眼瞧着营里粮草快供应不上了,而朝廷早说已经运出来的粮草却迟迟不见踪影,多方打听下才知道这次运粮的领头是个新手,不适应北边的情况受寒生了病,被困在京都到平遥的必经之路泗水驿,要知道去接应运粮队伍是件挺简单的事,一是泗水驿到平遥不过三天的路程,再则一般人也不敢打军粮的注意,因此只派了马云马副将率领十数个人前去,可没想到运粮队伍在经过定阳陇县的跑马山时遭遇了山上的土匪。
说到这跑马山的土匪可有大来头,这些土匪的头头姓何,先祖曾与当朝太祖一起打过天下,后来不知怎么和太祖发生了矛盾,一气之下就带着自己的亲信来到了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跑马山,太祖荣登大宝后也不曾追究那位何氏先祖的罪,反而封了他世袭的安乐侯让他回去,那位先祖也是有骨气了,想着我人既然出来了就没再回去的理,带着部下在这跑马山扎根安定下来,并吩咐后代永不离开跑马山,也不能骚扰百姓和官兵,而那太祖爷也不勉强他,只交代下去,永不派兵攻打跑马山,那安乐侯的爵位也给何氏一族留着,就这样跑马山上的土匪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你确定是他们?那跑马山的土匪可从不与朝廷作对。”杨嘉衍对此十分怀疑。
“小的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就是跑马山上的土匪,那时小的被打晕了,等有意识的时候他们正在搬东西,小的亲耳听见他们在说‘我们跑马山这下算可扬名了吧,这可是军粮,回去看那小子还有什么好说’,小的可以发誓我绝对没听错。”说着举起手竖起三指。
一直看着他的杨嘉衍知道他并没有撒谎,“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这事我会派人去。”
“是,将军。”
杨嘉衍暗中叫来杨彦,“彦儿,我知你想上战场,但这有件事非得你去一趟不可。”
“父亲吩咐便是。”杨彦虽失望不能上战场,但他向来尊敬自己的父亲,答应下来。
杨嘉衍把这次劫粮事件经过告诉杨彦,“太祖爷曾说过除非何氏叛国否则不能攻打跑马山,我希望你装作难民悄悄前往跑马山,找机会混进去打听清楚他们劫军粮的原因,你有消息就到陇县城一家叫墨轩阁的书店去,找一个叫小路子的人,他会帮你。”
“暗里打听?那那些粮草怎么办,现在的粮最多只能支撑三天了。”
“你娘和你二舅舅调了不少粮到平遥,我会写封信去先借用一下。这次去跑马山你自己…小心。”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轻到几乎听不到,但自幼耳聪目明,又离得很近的杨彦还是听到了,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向来严厉的父亲是在担心自己,“父亲!”
看着眼睛红红的儿子,杨嘉衍才想到他不过才十二岁,却要独自离开让他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禁有丝后悔,为防止自己反悔,把想摸摸他头的手放在身后平静的说道:“你先去收拾收拾就上路吧,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杨彦跟在自己父亲身边这么多年,心性越来越沉稳,也很快收复了心情,“那孩儿告退。”
“嗯,去吧。”说着挥挥手,转过身不再看他。
话说田珍这边收到杨嘉衍的来信,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忙叫来田青平。
“二哥你看看这封信。”说着把封递给田青平。待他读完,“你有什么想法?我觉得这事不寻常。”
田青平把信放下,“是不寻常,要知道这跑马山上的土匪虽叫土匪,但从未干过土匪的;勾当,据说他们还和陇县周边的人家结过亲,也未找过官府的麻烦,这次却突然跑出来抢军粮,一点预兆都没有,太诡异了。”
“嗯,此事暂且不提,我们得尽早把粮运过去,现在是紧要关头,迟则生变,不知店里的粮够不够?”
“放心,足够了,我之前也防着妹夫那边的粮草出问题,让他们多运了不少,就算不够,我还可以让他们再运些过来就是。”
“那就拜托二哥了,对了,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三教九流的都认识不少,不知其中有没有好手,在没在附近,顺阳离平遥虽只有短短一天的路程,但我还是担心出问题。”自下第一场雪以来,田珍总觉得有股危险的气息在慢慢靠近,神色难免有点不安。
“让我想想。”田青平想了会突然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我记起来了,前几天收到过一封信说他来了顺阳知道我也在顺阳就邀我一起喝酒,那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人称‘无情剑’,当时我忙着处理店铺的事就回绝了,本想等忙完再找他喝酒的,结果到现在还没忙完就忘了,现在还不知道他人还在不在,我去找找。”
“好,不过得尽快,最迟后天一早出发,你先去,我来安排随行的名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