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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珍也顾不得形象问题高叫一声:“住手!全给我住手!”
也不知是不是打出火了,她这声仅仅引来他们的一眼,便转过头又扭打起来。幸而这时田青平带着人匆匆赶来把双方拉住,“住手!在不住手我们可真动手了。”
跟着他来的人都带着家伙,那些人恐怕也瞧见了,纷纷住了手,分成两拨。
田珍这才有了个机会了解事情经过,“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弄成这样?”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问道。
一人捂着自己的半边脸站出来,忍着疼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太,他们是故意来捣乱的,你可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直到他张嘴说话,田珍听着耳熟,仔细一看,发现居然是平叔,她就奇怪,门口发生这么大的乱子怎么不见管家出来,看着平叔捂着被打伤脸田珍是又好笑又好气,“平叔你说你这么大把年纪的怎么还像的小伙子似的跟人家打架。”
“太太,不是我要跟他们打,是他们太过分了,你不知道……”
在平叔的叙述下,田珍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
要说这事真是飞来横祸,施粥原本是件好事,没想到那些人不仅不感恩,一听说明天不施粥就开始乱骂,满嘴污言秽语指责杨府不厚道,说是这么冷的天没厚衣服不说,如果明天不再继续施粥有人饿死了就找杨府,这还不止,有的甚至不满意这点粥水,还闹喊着要吃馒头小菜,这是善堂还是酒馆,不仅要包你一生还要任你挑选。
这样想着,田珍不禁动了真气,但再生气也知道现在不能硬碰,遇见这些胡搅蛮缠的人本就有理都说不清,更何况他们饿起来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灵光一闪,田珍想了个办法。
“我们府上施粥原本是想着前几天受了雪灾,可能有的人家事多一时会吃不上什么热食,年青人身体好一两顿吃些冷东西没什么,但老年人和孩子身子弱,必定受不住,因此才会在这熬些热粥,好让老人孩子暖暖胃,不想你们不仅抢了他们的粥,还反过来指责我们,如果你们现在离开这事就算了,不然我们就去见官。”
这下你们可没话说了吧,我这粥可不是跟你们准备的,没料到自己低估了那些人的厚脸皮,正当田珍为着自己的点子高兴的时候,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朝她吼道:“老子可不管你这粥是弄给谁吃的,反正你既然施了粥,就要施到底,不然我们饿死了你负责?”
无论前世今生见过无赖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赖的,田珍怒极反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说我这不是在施粥,就算是,我想施就施,不想施便不施,咱们大明朝可没有哪条律法写着如果有人要施粥就要施一辈吧?还有你是谁的老子,本夫人的父亲乃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可不是你这泼皮无赖能当得起的。”
听了田珍的话,那人也来气了,“怎么,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告诉你,老子不管你父亲是什么东西,今天你要是不说继续施粥,我跟你耗到底。”
“你…”站在一旁的田青平也忍不住了,握着拳头就要往他身上去。
田珍忙拦住摇摇头,示意他稍等,也不管那人如何叫嚣,直接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此人侮辱朝廷命官,给我重大五十大板,然后带到知府衙门交给王知府。”
“是!”
“你不能打我,放手!放手!”见挣不脱又朝田珍喊道:“你这臭婆娘,你有什么权力打我,即便是我侮辱了朝廷命官,也不该由你来发号施令,我要见知府大人,我要……”
“堵住他的嘴,吵得本夫人头疼。”
“是!”说着便找了块破布给他堵上,拿起棍子开始动起手来。
田珍来到这个朝代这么多年,可能受到前世的影响从来不仗势欺人,有什么事都是好说好商量的解决,没想到今天会有人让自己破例,不过这种感觉真爽,“恐怕你还不知道本夫人的身份吧?现在我就告诉你本夫人乃威远侯夫人,而打你的人是有官职在身的侯府亲卫。”又走近那人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难道派你来的人没告诉你吗?”
说完看都不看一眼挣扎个不停人,走向那群难民,“你们说本夫人有没有这个权力打他。”
那些人早在护卫动手打人的时候就吓住了,民不与官斗,自古都是这个理,而且这件事本来他们就不占理,只不过有人替自己出头想多占点便宜吧了,现在见碰见了硬棒子,自然不敢再说什么,纷纷表示没意见,转身离开。
待众人散去,又见那人快不行了,便让他们住了手,“先把他押下去关起来,我留着他还有用。”
“是!”
见护卫带人走了,田青平不解的问道:“二妹,不说要把他交给王知府吗?怎么……”在田珍眼神的示意下住了嘴。
两人回到书房,田青平又急切的问出来,田珍只好说道:“那人刚说话的时候我就觉得眼生,前几天根本没见过他,而且他的口音虽说和顺阳的口音很像,但还是有些微的差别,我就有点怀疑,后来就把父亲的身份说出来试探,没想到那人一听我说父亲是二品大员,眼神有些就不对了,虽说没一会恢复过来,我还是看清了,我就猜想着这件事一定有问题,因此把他给扣下来想问清楚。”
又望向田青平,“二哥,你看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面也不方便,你是不是?”
“行了,别这样看着我,我答应你还不成!”田青平一向受不了田珍这般热情的眼神,没一会就败下阵来。
“二哥你真好!我……”
“停!”田青平做了个停的手势,“不是我说你,快三十了,还像个孩子似的,真受不了,我出去了。”
田珍看着逃命似的田青平,不由一笑,“我才二十八好不好,这个岁数放在现代还有好些没结婚的,怎么就不能撒娇了,再说把事交给你也是为你好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白天比较忙,因此更得比较晚,请谅解!
☆、消息
正如田珍所料,那人确实是被人花钱雇来捣乱的。
他姓周,人称二狗子,家住顺阳临府的宝兴府吴镇东溪村,从小就偷鸡摸狗,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等长大点父母去了,少了约束他的人更是变本加厉起来,迷上了赌博,把家里的良田财物败光后,就开始当起了那顺手牵羊的扒手,前天从镇上的赌坊输个精光出来,摸着空空的荷包就像往常一样走到街上物色起人选来,谁想这刚一下手就被捉了个正着,而且被人拿着这个威胁他来杨府捣乱,他又是个泼皮无赖,见不用吃牢饭又有钱拿当然愿意。
从周二狗那里套出收买他那人的地址和他们接头的暗号,田青平也不耽搁直接带上人马当晚把那人捉了个现行。
“二妹就是此人,他姓金,是吴镇开干货店金家的三少爷,就是这位金少爷只是那姓周的干的。”田青平指着被堵住嘴捆绑在地的金三少说道。
“吴镇金家,怎么从来没听过。”田珍十分疑惑,让人取出他嘴里的布,“我杨府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让人来找麻烦?”
金三少昨晚被人直接从被窝里抓出来,身上只穿了件中衣,又被捆绑了一晚受了不小惊吓,现在田珍一问,就什么都说出来。
原来这位金三少是个纨绔子弟,平时只知吃喝玩乐,不受家里人重视,有天一个表兄来家里拜见他父亲时无意中听见他对杨家很不满,上街时又让他碰见了周二狗灵机一动,于是施粥事件就这样发生了。
田珍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继续问道:“你那表兄叫什么名字?和我杨府有何冤仇?”
“他姓许,叫友志,至于有何冤仇我不知道。”见他们不相信,急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只是无意中路过才听了一点,他们只说了杨府运粮、坏了好事什么的,隔得太远我也只听见这么点,见表兄提起杨府这么生气,我就想着给他出出气,本想这事办成了好在他面前讨个好,让他给我点事做。你们就放过我吧,我该说的都说了。”
“运粮?好事?”田珍像似捕捉到什么,继续问道,“你那表兄家是做什么的?”
提到这,那人兴奋了,“我那表兄家可厉害了,是皇商,而且他姐姐还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怕了吧,你们快放了我,不然等我回去告诉他,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从他口中再也挖掘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起来。”
“是”
“姓许,又是皇商,家里还有个宠妃,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二哥你听过没?”田珍看向田青平。
“我也觉得很熟悉,对,我想起来了,那许家不是打死陈家表兄的那家。”田青平恍然大悟。
“嗯,我也想起来了,再一联想运粮、好事,我想那批军粮被劫定和他们有关,说不定他们还和姜国有所勾结,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严重了,不行,我得给杨嘉衍写封信告诉他这件事。”
田青平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你去写,我去准备,等你写好我和阿希带着那个金三少再跑一趟平遥。”
“那就这样。”
两人迅速把事情办好,出门前田青平再三嘱咐,“你在家要小心,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虽然金三少的事,我们做得十分隐秘,但难保他们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至于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去楚州进货了。”
“知道了,二哥你就放心,我有分寸,你们也要小心点。”
这边田珍送别田青平,跑马山上的杨彦也调查出了些线索。
自杨彦病好后,加入了跑马山,大当家何锡年见他骨骼不错又知他习过一点武艺,便生了爱才之心,再加上小珺在一旁劝说就收了杨彦当自己的弟子,传授他武艺,“木生,终于找到你了,咦,你在这干嘛。”小珺本来想找木生比试比试武艺,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没想到居然在何锡年的房门外,“你找舅舅?怎么不进去?”
杨彦见到来人是小珺,松了口气,拉住她,“我有个招式不明白,因此想问问师傅,但师傅好像有客人,不方便进去。”
“是吗?”小珺靠近房门仔细一听,里面确实有谈话声,笑道,“既然舅舅有事,那你就跟我走吧,你哪个招式不明白问我不就行了,来,走吧。”
杨彦怕惊动里面不敢做什么大动作只好随着小珺朝外面走去,此时他表面平静,内心却翻腾不已。这些天他在山上没有听人在议论军粮的事,因此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心里正着急万分,刚刚听见有人上山拜访大当家,就独自一人悄悄前往大当家的住所想听听有没有有用的消息,谁料这一听就听见了个惊天秘密。
“木生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小珺见自己说了大半天杨彦也没个反应,转过身来发现他不知道走神走到哪了,一时间觉得自己威信受到了挑衅,朝杨彦大声吼道。
被她这么一吼,杨彦回过神了,“珺姐,我刚刚在想那招式,你不说要教我吗?那你先看看我练的。”他说完拉着小珺就往练武场跑去。
来到练武场,杨彦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珺姐你看。”
杨彦打完一套棍法问道:“珺姐你觉得我打得怎么样?我自己总觉得有个地方不连贯。”
“当然不连贯了,你在第十五式的时候少打了一招,你看着,我打给你看。”接着给杨彦把十五式打了一遍。
“看我居然把这招给忘了,现在我知道了,珺姐,谢谢你。”
小珺从没被人这么郑重的道过谢,顿时红了脸,杨彦接续说道:“珺姐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如到处逛逛去。”
“逛逛,好呀,可是这山上我都逛遍了,该去哪里逛?”显然还没回过神。
“珺姐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我听你的。”杨彦满脸信任的看着她,小珺突然觉得原来不依靠自己的身份这世上也有这么信赖自己、听自己话的人,打定主意要找个好地方,绝对不能让他失望,豪气的说:“走,姐姐我带你去下山到县城里玩去。”
达到目的,杨彦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的问道:“珺姐,县城好玩吗?有没有马?有没有胡济好玩?以前在胡济的时候,我经常骑马,我娘还夸我骑术好,以后是当大将军的料。”他越说越低沉,小珺那见得他这副模样,拍拍胸脯保证道:“县里什么都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我们快走吧,等一到县城我就给你买马,怎样?”
杨彦吸吸鼻子,低着头带着鼻音说:“谢谢珺姐,除了娘就你对我最好了。”
两人通行无阻的来到陇县的马场,指着一匹白马,小珺问杨彦,“木生,怎么样,喜欢吗?”
“嗯,喜欢,珺姐选的都喜欢。”这话可全不是假话,杨彦是挺喜欢这匹白马的,他也算见过不少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