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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就像做了一场梦,德拉科。马尔福竟然是个好人。”哈利感叹着翻了个身。
“的确是在做梦,哈利。波特竟然懂得隐忍,”德拉科反击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以为你至少会咬上一口。”
“咬?我也想,但是不太容易,太不容易了……”哈利说。
“什么?”
“我那时候是条蛇德拉科,”哈利坐了起来,看着德拉科认真地说,“蛇对蛇佬腔没有半点抵抗力,还记得二年级决斗俱乐部上你放出来的那条毒蛇吗?”
德拉科点了点头。
“它当时准备攻击贾斯汀,”哈利继续说道,“我对它说‘走开’,虽然它没有回答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立刻就服从了。今天的我就是以前的它,真让人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当然,当时我应该是挺高兴的,或者说——”哈利古怪地抿了抿嘴,“兴奋。”
“兴奋?意思是说你当时不但没有生出反抗的念头,还兴奋?”
“是啊——完全没有,反而兴奋的要命。”哈利苦笑着说。
“怎么会?难道一点属于巫师的意识都没有?”德拉科问道,忽然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得眨了眨眼睛,“你当时……大脑封闭术?”
哈利点头。
“一个大进步,恭喜你波特,终于管住了你的大脑。”德拉科用他最擅长的调侃的口吻说道。他以为哈利会反驳,但是没想到对方不但没反驳反而大大方方地接受了他的道谢。德拉科垂下了眼睑,战争使人成长,他和波特都是最好的例子。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只过了短暂的几秒,德拉科就抽出魔杖熄灭了天花板上的灯。整个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德拉科的身体滑下去了一些,将头枕在了枕头上。不久,旁边沙发上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德拉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分院帽果然没有把波特分错院,天生的粗神经。
不知道怎么的,德拉科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他在害怕,他之前的故作轻松以及刚才的迫不及待熄灭的灯火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在害怕万一波特会提起后面发生的事。黑湖若隐若现的绿色光芒中,马尔福庄园华丽的会客厅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啊——西弗勒斯,你来晚了,再提早一分钟你就能直接幻影显形在伏地魔的面前了。”
“主人?”
“Crucio(钻心剜骨)——因为迟到。”红色的光芒击中了刚刚步入会客厅的男人使他立刻跪倒在了地板上。实施惩罚的人因为被惩罚人苍白的脸和痛苦的呻/吟舒展开了阴沉的脸,几分钟后,惩罚停止。
“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迟到了西弗勒斯,你在浪费我的宽容我的朋友,说说看这次的理由。”
“第一次幻影显形被阻挡了主人。”斯内普撸起了袖子,两条手臂上布满了黑褐色的伤口,跟地上尸体们身上的一模一样。
德拉科想不起当时看到那些伤痕时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完全无法描述,自然的,现在也完全无法重复。他应该感到高兴、幸灾乐祸或者遗憾,要是斯内普像之前那些蠢货一样没有发现异常幻影显形在了会客厅里……然而完全不是!
一定有不对的地方,还有他看似正常实则紊乱的记忆,一定和斯内普有关,德拉科隐隐觉得。
“神秘人让我监视你。”黑暗中,哈利忽然说。
德拉科吸了口气将西弗勒斯。斯内普扔出脑子。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
“你知道?哦——你知道就好,我只是想提醒你他不信任你。”哈利小心翼翼地补充说。
“嗯。”德拉科应了一声。
不信任?
当然。
是他杀了邓布利多又怎么样呢,自从他父亲“死后”……斯莱特林的睚眦必报斯莱特林最清楚,况且他还知道魂器。黑魔王对他的监视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卡罗兄妹、贝拉姨妈、斯内普……或许还有文森特。克拉布,再到现在的波特。
波特!
德拉科无声地咧了咧嘴,黑魔王命令救世主监视食死徒。
梅林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你真的……喜欢男人?”哈利的声音,有些犹豫。
“闭嘴,波特!”德拉科的,心烦意乱。
他喜欢男人,怎么可能?!
第二天,德拉科看了看正靠在他身上的帕金森小姐,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但他的内心是否与他的想法一致,事实可以证明——
一个星期之后的某个晚上宵禁过后,德拉科出现在了城堡八楼那幅格拉芬多的女巫画像前。
“噢——又是你,斯莱特林的小恶棍,走,离开这!快滚!”当初被他封舌锁吼了两次的女巫大声地朝他叫道,难得的,画框里只有她。
德拉科皱了皱眉:“我有事请教。”
“滚,听到了没有,滚!”女巫叫嚣起来,“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三次,两次已经够傻了——噢——你都不知道胖妇人她们是怎么嘲笑我的,都走了,就剩下了我一个——滚!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肮脏的斯莱特林!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
德拉科握紧了魔杖,他竟然产生想要摄神取念一幅画像的荒唐念头。他的异常和他手里的魔杖立刻就被画像里全神戒备的女巫发现了:“你别想在对我用封舌锁吼,我得到了校长的帮助,看到没,”她从衣服领子里取出了一根吊坠,“专门对付恶咒的,你省省吧,收起你的魔杖,不知羞耻的小崽子,呸。”她朝德拉科站着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要是在平时,德拉科早就一个四分五裂扔过去了。但此刻,他什么也没做,就像是在发愣。“校长?你说校长?”他的耳朵动了动,“他下了封口令?”
女巫猛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拿出了她的小扇子遮住了脸身体转向一边,就像是在掩饰。
“我可什么都没说。”
德拉科没有再理她,他盯着自己的脚尖,脸崩得死死的,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
“你——你没事吧?”女巫从扇子后面小声地问道。
德拉科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完全被黑暗笼罩——
“哦——我的老天!”女巫一下子瘫坐在了画框里,扇子掉在了裙子上都不自知。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阴狠的,就像锥子一样……
有人从另一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校长!哦——校长!”女巫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扶在画框的边缘最靠近斯内普的地方,“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你让我回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吧,我再也不要在这里了,就算被胖妇人嘲笑到死,我也不要在这里了!”
斯内普没有出声,只望着德拉科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晚了点,嗯!
第52章
“校长、校长,你有在听吗?哦我的老天啊——校长!”斯内普的沉默使得画像里的女巫的从最开始的低声哀求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一嗓子嚎了出来。
电光火石间,一道蓝光闪过碰触到画像然后就像是碰到了什么屏障似的的反弹了回来,击中了对面的白墙。女巫瞪大了眼睛,她猛地低头,挂在胸口的挂坠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缕白色的烟雾正徐徐地往上弥散着。
“一次性防御挂坠?——有意思。”角落里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然后露出了阿米库斯。卡罗带着狞笑的脸。
“噢——斯莱特林!邪恶的、歹毒的……”画像里的女巫终于从挂坠被毁的打击中回过神,开始捂着脸颊嚎叫起来,但她这一次的嚎叫立刻就被斯内普不带表情的一个扫视制止住了。
“离开这。”斯内普对她说。女巫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然后提起裙子,嗖的一下逃离了画框速度极快仿佛骑上了最新款的火弩箭,只留下了相互对峙着的两个成年斯莱特林。
气氛有点冷,远处角落里传来了一声猫叫声,然后是学校管理员絮絮叨叨的咒骂声。紧接着黑暗中出现了一点光亮,越来越近,是费尔奇手里正提着的马灯。
“要是让我抓到是哪个小混蛋……喂——你们两个!”费尔奇举着马灯眯起了眼,“校长和卡罗教授?啊噢……很抱歉,我没注意、没注意……”哑炮管理员朝他们鞠着躬后退着,然后转身跨下了楼梯。
周围重新暗了下来。
“我看到了德拉科,几分钟前。”沉默中,阿米库斯首先开了口。
“禁闭,还是扣分?”斯内普一本正经地问道。
阿米库斯的脸颊抽搐了下:“我以为你很明白我的意思,我想知道这幅画像,”他的魔杖倏地点在了空白画像的中央,“它是怎么回事。据我说知,那可笑的流言正好就是从它嘴里流传出去的。”
斯内普看了阿米库斯一眼:“出于报复的心理……德拉科对它用了恶咒,两次。所以——”
“所以作为校长的你为了保护画像的安全,特地给了一幅画像一根防御挂坠。”阿米库斯顺口接道,“西弗勒斯,你是对所有的画像都那么的……”他皱了皱眉毛像是在斟酌用词,“……出手阔绰,还是只针对这一幅?”
发现斯内普没有吭声,阿米库斯挑高了眉毛:“你猜我刚才都听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封口令,为什么?别说什么是为了制止流言,我不是德拉科,没有那么好糊弄。”
斯内普仍然没有开口。
“无法回答,还是不想?”阿米库斯带着审视地目光看着斯内普的脸,“我其实很好奇西弗勒斯,你和德拉科你们俩的关系有一段时间好得简直让我嫉妒,而现在……我看得出来德拉科对你抱有敌意,很强烈的敌意。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嘴巴终于动了动:“我只想说我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阿米库斯立刻就明白了这个“他”指的是谁,他挥动魔杖在他们周围划出了一个灰色/区域,如果德拉科在他就会认出这是专属于马尔福直系血脉才能使用的封闭咒语,“你说你是为了他好,我倒是从没想过向来只关心救世主的魔药大师竟然开始关心起别人来了,作为一个父亲,我该替德拉科说声感谢吗?”
沉默了很久,从斯内普的嘴里终于又蹦出了一句话。
“我是他的教父。”
“教父?我想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讨论过这个问题了西弗勒斯。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教父教子了——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只不过是特殊情况下彼此间的妥协,马尔福需要庇护,而邓布利多正好利用你进行监视。你告诉我西弗勒斯,你对德拉科做了什么,我相信德拉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毕竟他从小就很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就像是魔咒,让斯内普立刻白了脸。而这样明显的情绪外露在阿米库斯看来完全就是一种证明,如果不是深刻到了骨子里的良好教养,这个男人说不定会直接抽出魔杖。
“所以西弗勒斯,你对他——德拉科我的儿子,做了什么?”阿米库斯抬起了下巴,眼睛眯了眯从上往下地看着斯内普的脸。
斯内普想说他没有什么都没做,但最终他只是闭紧了嘴巴。
他知道想要让眼前这个男人相信他的话,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以他的能力再简单不过了就像吃饭喝水。
“你的沉默是在提醒我是时候该为我们的友谊划上句号了?”阿米库斯轻声地说。
巨大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
斯内普觉得有些窒息,顶着阿米库斯。卡罗的脸的卢修斯。马尔福在今天,此时此刻,给他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该怎么说?
因为你的儿子他的教子爱上了他名义上的……所以他对他用了遗忘咒?
那么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又一拳?还是阿瓦达索命?
斯内普隐隐地觉得会是后者,如果对面的男人知道了那个下午他和他的儿子……亲吻——肢体的交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想什么,斯内普怔住了,旋即低下头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
“我不会伤害他,”良久,斯内普抬起头,“绝对不会。”
一秒,两秒,三秒。
眨眼间,灰色的封闭分崩离析。
“校长,抓到了一个夜游的格兰芬多,该怎么处置?”阿米库斯问道。
“禁闭。”斯内普说。
……
霍格沃兹的地下,现任校长专属的魔药炼制房里,坩埚一如既往地冒着白烟,而像坩埚一样必定会出现在配置台前的斯内普却没有在他该在的位置。
壁炉的火焰在墙角轻轻地摇曳,红色的火光照映下,斯内普双手抱胸坐在沙发里,低垂的发丝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对面,茶几上摆着一瓶空了的的红酒和一个只剩几滴液体的高脚杯。
长久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