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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出声。他只多坚持了几秒就从雕像中间滑了出来,滚到了地板上。让他感到宽慰的是,还是上课时间,没有谁会看到他现在的蠢样。但是离下课,已经很近了。德拉科艰难地抽了出他的魔杖,划出了一块封闭区域。他的左臂上,那个标记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那条盘踞在中间的蛇露出了它的獠牙,将它送进了他的臂弯里,骨肉间,血液中。
它不再像是单纯的惩罚了,它更像是在召唤。
召唤——只允许食死徒直接幻影显形到黑魔王所在的位置,在规定的时限内,逾期则视为背叛。如果他没有在规定的时间赶过去……他会杀了他,他还会杀了他父母。
咔。
德拉科拧断了他的左臂。
这样做似乎有点蠢,但是确实有用,疼痛被暂时禁锢在了断掉的臂腕上。德拉科伸手抹掉了额头和脸颊上的冷汗,扶着雕像从地板上站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朝斯莱特林学院院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他其实听到了,斯内普对他说“禁闭”。
他原本可以像之前的任何一次那样不去理会,但这一次他却不得不去了。当然,不是去被关禁闭,而是壁炉。在所有应该知晓的人都知道消失柜还没被修好的时候,使用它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只能是壁炉。
在斯内普办公室的黑色栎木门前,德拉科停了下来。
他对他说了“去他的办公室等着”,所以这扇门对他来说就应该只是个摆设。德拉科吸了口气把手放在门把上——
咔哒
门,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德拉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隐藏在储藏柜后面的壁炉,然后往里面洒了把飞路粉。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壁炉单向通往——
“对角巷。”
第8章 chapter8
整整一个星期,德拉科都没有出现在霍格沃兹。城堡里的学生们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的缺席,直到三天前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后来听说是因为生病,他妈妈给他请了病假,斯莱特林的院长给批了半个月的假。
德拉科。马尔福生病了。关于这一点并没有几个人相信。学校里有一部分人认为是之前他和哈利。波特决斗的后遗症,毕竟那件事因为桃金娘的大肆宣扬而闹得沸沸扬扬;另一部分认为他其实是待不下去了,他父亲是个食死徒,已经被证实并且进了阿兹卡班。再后来有人说他的亲戚在圣芒戈的重症病房里看到了他。
“……瘦得不成样子,只剩一口气了……”那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就好像是他亲眼所见。
“哦,梅林,难以置信。”围观的人中间有人捂着嘴,有人发出了满足的叹息,还有的急切地想要获得更多的信息。
“嘿哥们,他是因为什么?”
“……得了怪病……也可能是……”那人停了下来,故作神秘地转着眼珠子,“……是中了诅咒。”然后得意地欣赏着众人脸上惊恐的表情。
“看,那是他吗?”有人突然叫了起来,手指着窗外。
所有站在窗口的人都随着那根手指探出了脑袋,紧接着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抽吸声,又一齐慌张地别过了脸。
德拉科。马尔福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学校的大草坪上,看样子似乎是刚从大门那过来。
走在前面的男人死死地皱着眉表情阴鸷,后面的男孩……瘦得不成样子……可怕,恕Fし舫氏殖霾√幕野祝劬Π枷萘讼氯ィ竞仙淼牟厍嗌眯卸放裣衷诳雌鹄赐耆拖袷歉隹泶蟮恼肿印�
前面的男人忽然放慢了脚步,他们很快就并排了。
“你母亲给你请了半个月的假,现在才过去一个星期……你应该在圣芒戈或者马尔福庄园或者任何地方,而不是在这。”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
德拉科奇异地笑了笑,然后举了举他打着绷带的左臂:“它告诉我,我必须在这。还有没完成的任务,我以为你记得,教授。”
斯内普立刻沉默了。
一个星期前当他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追出来,眼前的男孩就已经从霍格沃兹消失了。后来,纳西莎。马尔福,他的母亲找到了他,给他请了假还带走了整打整打的魔药但她什么也没对他说。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信息,从那只“借住”在他家里的耗子那里。
他被折磨了,一整夜。
钻心咒,摄神取念……以及任何斯内普看到过的或者能想象的到的。他能活下来并保持清醒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他的教子。
塔楼的钟声响了起来,预示着一堂课的开始。
“上课了,”德拉科恶劣地笑了起来,“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你不去吗,终于如愿以偿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先生?”
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留下了一句“去办公室等着”。
去办公室等着……好像有谁规定他一定要去似的。德拉科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天空雾霭霭的,飘起了雪花。已经是三月了,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等它融化冬季就过去了。
草坪的另一边,是一年级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飞行课。新生们兴奋地等在那里,飞行课教授霍琦夫人提着扫把从城堡里走了出来。没过多久,德拉科就听到了一连串各式各样的“up”声。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有些扫帚立刻飞了起来,有些在雪地里打起了滚,有些则……纹丝不动。
德拉科怔怔地看着,愉悦地笑出了声。
1987年的圣诞节,天空飘着雪。六岁的德拉科在自家庄园的喷水池边跟一把有他两倍长的彗星260较劲——
“up!”“up!”“up!”……
男孩的眉毛拧了起来。
“如果你再不up……我就告诉爸爸,让他把你当柴烧!……u——p!”
“……”
“Damn it!”
男孩暴躁地踢了他不肯合作的伙伴一脚,也成功地让自己跌坐到了雪地上。
他决定了,他讨厌扫帚。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多出了一双脚,他往上看——
“教……教父。”男孩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脸红了。
那个总是严肃沉默又对他的“学前教育”格外严苛的男人意外地什么也没说。年幼的德拉科只好局促地站在那,期望着有个什么人能从这路过把他带走,哪怕那个人是只永远唠叨个不停的家养小精灵。
“应该像这样,”斯内普突然说,“把手放在正上方,发音要足够清晰和准确……up!”
他说,扫帚立刻跳到了他的手里。
年幼的男孩呆呆地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那把突然听话的扫帚,而是正握着它的那个男人,他的教父……笑了,对着握着飞天扫帚的那只手。
那是德拉科从未在那个男人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像是透过扫帚在看别的什么,或者怀念。笑的很浅,眼睛半闭着,满足的神情。就连蜡黄干燥的皮肤也透露出温柔的光彩来。很奇特,很柔和,很温暖,也很美丽。
他决定了,他喜欢扫帚。
……
“德拉科,是你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尔和克拉布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德拉科收回了视线,朝他的两个大个子友人点了点头。
“哦梅林的胡子,他们……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高尔惊呼起来。
“你的手……你没事吧?”克拉布问道。
“死不了。”德拉科抬起下巴,嚣张地笑着,领着他的两个朋友大步地朝城堡里走。
他们身后,霍琦夫人含着哨子高声地喊着:“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用力……”
第9章 chapter9
临近考试,天气变得越来越热。六月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德拉科去了罗斯默塔夫人经营的三把扫帚酒吧,加固了一个咒语也留了一件东西。
“把它交给邓布利多在你看到他的时候,不要说出我的名字也不准擅自打开。”他命令说,然后在满意地看到中了夺魂咒的可怜妇人忙不迭地应下后离开。
第三天夜里,德拉科坐在占卜课教室的窗台上把玩着手心里的一枚魔法金币。他抬头,倒映在眼里的是霍格沃兹最为高耸的塔楼。
手心里的金币开始发烫了。
德拉科跳下了窗台。
……
同一片星空下,哈利。波特扶着邓布利多站在三把扫帚酒吧门外。
“先生,罗斯默塔夫人给你的……那是什么?”哈利问道。他敏锐地注意到了,邓布利多在接下那个包裹之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邓布利多没有答话,而是将东西藏进了怀里看向了重新走出酒吧的妇人。
“罗斯默塔,是谁让你转交的?”
“我不知道阿不思,它就放在那,留了纸条只是说交……哦哦——上帝啊!”她突然停住了,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怎么?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问。
“黑——黑魔标记,阿不思。”
她用手指着霍格沃兹方向的天空。哈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
一个绿得耀眼的骷髅正在冉冉升起,
那张丑陋的嘴里吐出了一条如蛇信子般的舌头。
哈利顿时觉得脑袋嗡嗡的。
只有当食死徒们闯进了某个建筑物,杀了某个人,他们才会放出那个标记……他忍不住去想,那个倒在标记下面的人……
“哈利,我们得马上回去。穿好你的隐形衣。”邓布利多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飞行扫帚。
他们迎着黑魔标记的方向一路疾飞,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夜空下的霍格沃兹一片漆黑,四下里看不见搏斗和反击,也没有咒骂和尖叫。没过多久,他们降落在了城堡最高的天文塔的锯齿形围墙里。
“去找西弗勒斯,把他叫醒……”
邓布利多突然停住了,大力地将他推开了到了角落里。通往城堡内部的那扇门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朝邓布利多举起了魔杖。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同一瞬间哈利感到有一股无形地力量将他禁锢了起来。他跌坐到地上瞪大了双眼,看到邓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进了那人的手里——
德拉科。马尔福?!
“晚上好,德拉科。”邓布利多说,很平静。
“晚上好,邓布利多。”
哈利听到德拉科同样平静地应答着,他在不缓不急地朝邓布利多逼进。
“很抱歉,我不得不把他们带进来。那个黑魔标记只是为了引你回来,没有人被杀死。”他说。
“哦,是吗,那很好。”邓布利多往后退了一步,好让后面的围墙帮他支撑住身体,“那么你的那些同伴……”
这时候塔楼底下发出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哈利想扭头,但是他被禁锢地死死的。他的眼前,德拉科扬起了眉毛。
“他们?”他说,“他们正在和你的警卫搏斗,还有几个凤凰社的人。要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的先生,知道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动手呢?我的武器在你手上,想要杀死我易如反掌德拉科。”
哈利看到德拉科把头低了下去,邓布利多在同一时间笑了起来。下一秒,当邓布利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被德拉科抢了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我不是个杀人的人是么?你错了,只是还不到时候。”德拉科平静地说。他的平静让哈利毛骨悚然。
“你在等什么?好吧,无论是什么都让我们暂时放到一边。”邓布利多说,他的身体又往下滑了一寸,“你是怎么把食死徒们放进来的?今天以前我以为那不可能。”
德拉科虚弱地笑了笑。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虚弱”这个词,但那就是他的理解——德拉科虚弱地笑了笑。
“消失柜。”他听到德拉科说,“我修好了霍格沃兹的那个,另一个在博金黑魔法店里。如果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不在城堡里的消息的——罗斯默塔,她中夺魂咒很长时间了。是她把那条项链交给了凯蒂。贝尔,也是她往酒瓶里加了料。当然,都在我的指示下。”
哈利终于看到邓布利多吃惊了,他自己也是。德拉科似乎很清楚邓布利多要问什么。他那一连串不带停顿的叙述他都是用的同一种口吻,没有半点耀武扬威、趾高气扬或者别的什么。不应该,这不像德拉科。马尔福。
“你让我很意外,德拉科。我想我们都低估你了,你有足够的能力。”邓布利多坦诚地说。
“是的,我没办法。”德拉科的脸看上去和邓布利多一样苍白了,“我必须这么做,他会杀了我的父母。”
“我明白,明白你的处境。”邓布利多点着头,“但是……”
“没有但是!也别说什么‘站到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