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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让我睡一会儿嘛,哥哥……”
“坟包”向左右两侧滚了滚,裹在表层的被子慢吞吞地掀开了,佐助揉着眼睛从里面钻了出来。
美琴的眼睛一下就直了——佐助身上那件敞着怀的过大的浅灰色睡衣显然属于他的哥哥,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睡衣下面……
“噗——”
她七窍流血轰然崩塌了,但在崩塌之前,她很敬业地抓拍到了这令人鼻血四溢的一幕。
“……?”
鼬不解地看着横尸门口的母亲,又回头看了看佐助,站起身来到床边,伸手为佐助系上了睡衣的扣子。
“佐助,以后穿衣服一定要记得系扣子。”
“诶~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要是敢不听话……”
“我听话我听话,哥哥不要生气嘛~”
“我没生气……”
被自家小弟用小动物眼神凝视+扯衣角的鼬无奈了,遂抬手轻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于是乎佐助的裸睡风波(……)到这里暂告一段落,但这并不意味着鼬每天无奈扶额的次数至此减少——半个月不见而已,佐助粘人的功力进步神速,更上不止一层楼——现在的佐助可以摆着一张乖到不行的脸信誓旦旦地说“从今天起,我要做个听话的好弟弟……”,不到五分钟,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就会自动切换到可爱又可怜的模式:“呐呐,哥哥哥哥,陪我玩一小会儿吧,就一小会儿……好么?”
所幸现在的佐助比之从前更有时间观念了,“一小会儿”也不会再被拖成好几个小时甚至是一整个晚上,所以,鼬觉得能在任务之余陪着弟弟玩点天真幼稚的小游戏,倒也是一种不错的放松。
其实也不能怪佐助越来越粘着鼬,事实上,因为鼬在任务中表现突出,出任务的次数也渐渐频繁起来,兄弟俩聚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有限了。
佐助时常会觉得时间是不准确的——为什么鼬呆在家里的时间总是短得一眨眼就会过去,而等待鼬回来的时间却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但时间是不会按照任何人的主观意识自行更改,短暂或是漫长,快乐或是苦闷,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年半就已经这样过去了。
曾一度稳定下来的边境,最近又陷入死灰复燃的敌人的侵扰之中。
于是,7月中旬的某一天,鼬再次被指派了支边的任务。
与佐助告别的那天晚上,佐助在说完“一路顺风”“哥哥加油”之类的话之后,有些踌躇地观察着鼬的神色,好像是期待着鼬赶快发现点什么似的。
鼬当然知道他在期待什么。
被苦无和手里剑摸出茧子的手搭在佐助的头发上用力揉了揉。
“佐助,我一定赶会回来给你过生日的。”
然后鼬看到佐助瞪圆了黑亮的眼睛,一脸惊喜的表情,那样子仿佛在说——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鼬带着让等在门口的队友们震撼到内牛满面的笑容朝佐助挥了挥手:“那么……我出发了,佐助。”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我可是你的哥哥啊。
于是一整条街的人都听见鼬的两个队友们掩面泪奔奔走相告的声音——
“宇智波鼬他居然笑了啊啊啊蔼—!我们还是快点回家立遗嘱吧啊啊啊蔼—!”
……
今天是7月22日。
佐助踩在小板凳上,全神贯注地盯着挂在父亲书房里的日历,若是再往后翻一页,就是7月23日了。
“在看日历吗,佐助?”倚在窗边的藤椅上正在查阅工作报告的富岳,循着翻动日历的声音抬头望去,“啊,说起来,明天就是你三周岁的生日了呢……”
“嗯!”佐助点点头,开心地从板凳上跳下来,“明天哥哥就能回来了!”
富岳面露惊讶之色:“鼬明天就能回来?”
前些天他还接到前线发来的战报,说这次任务有些棘手,鼬所在的小队有可能延期返回。
但佐助十分笃定地连连点头:“嗯嗯嗯!因为哥哥跟我约好了啊,所以他一定会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
原来是约定啊……
富岳揉着太阳穴,脸上挂满了黑线——
约定那东西就是天边的浮云啊口胡……话说在CLAMP大妈四人众的笔下,《圣传》和《X战记》还不都是一个约定引发的血案?最可怕的是,根据动漫狗血剧情发展守则:两个人之间什么都不约定这还好,一旦做了约定,双方总会有一方出点什么意外(要么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要么车祸飞机失事外加泰坦尼克;要么血癌肝癌各种癌;要么失忆黑化被绑架……总之各种杯具倒霉事的爆发机率要比不做约定的情况下高出50%以上),据说这是取赚读者的眼泪的不二法门……所以佐助啊,你怎么一冲动就跟你哥做了这种约定啊你要是把你悲催的哥真的给约没了可咋办啊啊啊……
动漫看多了的人总会将二次元世界与现实世界混淆,于是富岳是越想越担心,后来担心到无法安安稳稳地坐在藤椅上读报告了,最后他一跃而起,抓起挂在书柜侧壁挂钩上的外套——
“孩子他妈,你过来看一会儿佐助,我去三代那里打听一下近期的战报!”
边境,前线。
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所特有的那种清冽的芬芳。从树叶的缝隙之间漏下来的浅金色光柱里夹杂着绚烂的虹色斑点。平日里肉眼难以捕捉的细小尘屑在这样的光线里无所遁形,如灯下的蝇蛾般扑朔翻飞。
一滴液珠打在鼬的手背上,带着不同于从树叶间滑落下来的雨露的温度,鼬低下头,看见一点妖异的红斑。
是血。
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放下手肘时发现手背上果不其然地多出一大片乍眼的血迹。胸腔里仿佛被人塞入一根锥子,尖锐的痛楚催逼着一股腥温的液流不断涌上咽喉……
鼬一只手痛苦地捂住嘴,另一手从忍具包里取出最后一支苦无戳在地面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勉强站起。
金属与金属之间清脆的撞击声地从头顶传来,不时夹杂着利器没入血肉之躯时发出的钝响。
或许是因为受伤太重失血过多的关系,鼬的视线有点模糊,现在他已经快要不看清离自己三步之遥的地方,仰面躺倒的两位队友的脸了。
情况委实不妙。
——这一次的支边任务本来已经圆满完成,没想到竟会在返回木叶村的途中遭到敌方援军的偷袭,而敌人派来的这批援军里,既有使用幻术的高手,又有擅长体术与攻击性忍术的主攻型战力,二者配合进攻,使得连日来忙于任务身体困乏的鼬小队措手不及,交手即刻便一直处于下风。
求援的信号已经发出了,可救援队伍要什么时候赶来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只有带队的上忍带着一身的伤拼死苦战,两名队友重伤昏厥,鼬虽然尚未失去意识,但以现在的状况也很难帮上什么忙了。
忍具撞击的节奏时快时慢,鼬为自己小队的导师捏着一把汗,然而,他知道现在冲过去也只是帮倒忙而已,况且,他现在冲过去了,谁来照料已经失去意识的队友?
鼬紧握着苦无,匿身于队友身边的一块巨石后面,紧张地观察着周边环境。
“……!”
一阵难以为听觉所捕捉的风声疾驰而过,继而归于不祥的平静之中。
眼前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对于擅用幻术的敌人来说,想要骗过人的眼睛,简直易如反掌。
鼬闭上眼睛。
这种时候,五感已经不再可靠了……
但一年半来所积累的实战经验,却让他形成了一种近似于野兽般敏锐的直觉。
——后面……不,应该是前边!
——果然是冲着队友们来的……!
——就是现在!
鼬以单掌撑着石面,敏捷地弓身一弹,瞬时滑到两位队友的前面,手中的苦无如燕子般盘转回环,密集而清亮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铛铛铛铛——!”
投向队友的要害之处的手里剑、苦无好像雨点一样散落了一地。
为队友们挡开所有利器,自身也伤势非轻的鼬几乎有些透支地半跪在地上,忍具包也因绑缚的带子在打斗中松散开来而掉落地面。
几张家里寄过来照片从忍具包里滑出来。
“……”
鼬下意识地伸手去拾,那些照片却像长了翅膀一样移动到半空中。
鼬知道那是用幻术隐匿了身形的敌人捡起了照片,他听见敌人混杂着嘲讽和猥亵的声音——
“小鬼,死到临头了还捡什么照片?嗬……让我看看这是谁——哟,是你弟弟吗?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一股无明火瞬间直冲顶梁,鼬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足够冷静理性的人——
“还给我。”
他一只手用苦无戳着地面站起来,另一只手伸向敌人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还?哈哈……你在说梦话……吗……”
鼬缓慢地抬起头。
前一秒还在讪笑的敌人,这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红得骇人的眼,浓烈的血色衬得每只瞳孔中一对飞旋的勾玉如墨色般凝重……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正文 Act14。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请答应我: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拍砖……在某些剧情十分狗血的影视剧里,每逢敌我交战,我方处于绝境之时,我方的援军时常会放马后炮:当援军迎风招展的旗帜挺进战场时,主角基本上已经被虐得人事不省了,而高人气的重要配角此时也都为了保护主角纷纷挂掉了……
——所以,紧急救援小分队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淌了一地的血和横了一地的尸体……
“果然我们还是来晚了么……”
救援队小队长痛心疾首地叹着气。
“等等……”一名队员指着远处一个正在飞速移动的黑点,“好像还有活着的!”
小队长一听,当时打起精神来,毕竟人命关天啊,他一挥手:“快!”
救援小队一行四人很快移动到疑似幸存者所在地,这回终于他们看清楚了,也弄清了战场上的局势——
原来被虐的不是自己人,反而是敌方。
而且虐敌虐得酣畅淋漓风生水起热火朝天的人并不是发出求援信号的那名上忍,而是上忍所带小队中的一名下忍队员……而带队的上忍,现在跟这些救援小队的人是一个反应——
两眼瞪得滚圆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地看着双目血红双勾玉乱转的鼬不停地从队友身上的忍具包里搜刮出各种忍具,两只手在左右开弓百发一百零一中地投掷苦无手里剑等等等一系列虐敌道具的同时还捎带着结个豪火球术的印,奉行环保主义将前仆后继的敌人尸体火化成灰(……)。
由于鼬的动作太过迅速,对于没有写轮眼的观战群众来说,现在的鼬看上去就像一座在狂风里旋转的风车或是千手观音(……)。
最可怕的,并不是鼬的高难度虐敌的行为,而是他虐敌时的表情——
面无表情(……)。
带队上忍和救援小队成员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他们集体用手抚着胸口(……)。
大约五分钟之后,最后一支苦无命中了最后一个敌人的要害,鼬用家传忍术送完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程(……),瞳色也由骇人的血色切换回原本深邃平静的漆黑。
人往往都是这样,险绝的困境一旦度过,一直绷紧的身体也就会放松下来,然后之前仿佛完全消失掉的伤啊痛啊一股脑地卷土重来——鼬漠然地瞥了一眼满地狼藉,本来就负着伤的身体因为消耗掉了大量查克拉开始微微打晃……
带队上忍跳过去,想扶住几乎有些站不稳的鼬,但鼬摆摆手拒绝了。
在众人或是疑惑或是诧异的目光里,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拾起地上的几张照片往怀中一揣,然后放心阖上眼睛,卧倒在地(……)。
鼬恢复意识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轻声交谈着,其中还夹杂着什么人的哭声……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小队这一次能够顺利脱险,都是鼬君的功劳啊。
——哪里哪里,您太过奖了……犬子一直承蒙您的照顾……
——孩子他爸你别拽古文,老娘听着肝疼……啊,那您能跟我们具体说说鼬开眼时的情况么?我这个做妈妈的真的很好奇呢。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人来说,开写轮眼可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