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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可是现在,他真的无法想象“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的鼬。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鼬一直是以守护者的形象陪在他的身边。
永远那么强大,永远那么优秀……
而自己……
佐助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和鼬之间存在这么大的差距。
一旦有了这种认知,心里就突然变得非常的不安。
周围的兴奋的欢呼声瞬间弱化,趋于一片死寂。
怎么办……我和哥哥差了这么多……
不想办法缩小差距的话……
就再也追不上哥哥的脚步了……
于是乎,杞人忧天的佐助小朋友在观看比赛的过程中,暗自决心展开一场名为“追逐哥哥脚步”的实践活动。
活动的具体方法嘛……鉴于佐助的年龄,他也只能想到“模仿哥哥”这样颇具形式主义色彩的办法。
就这样,富岳方才在他心里埋下的那颗立志转型的种子现在开始发芽了。
……
“哦哦哦!撂倒他!好样的,鼬!eon!无所畏惧!Ohyes——KO!孩子他妈,鼬通关了!鼬通关了啊混蛋!”
且说赛场上取得压倒性胜利的鼬虚晃一招,跳到主考官身边,等主考官宣布完比赛结果后,便低调地撤离了比赛场地,返回看台。
就在鼬带着“终于考完了”的放松心情,观看接下来的比赛时,他觉察到坐在身边的佐助似乎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自己的脸。
莫非是脸上的血迹没有擦干净?
鼬疑惑地抬手蹭了蹭脸颊。
奇怪的是,佐助也有样学样地抬手蹭起脸颊来。
“……?”
鼬微微侧过脸,打量着佐助。
佐助马上也侧过脸盯着他。
这孩子……似乎是在模仿自己?
鼬不确定地想着,而这个时候,赛场上的局势发生了逆转性的突变,他也就没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但在几天之后,鼬不得不重新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佐助,你最近……是不是在学我?”
“……?!”
被自家兄长一语中的的佐助本能地瞪大了眼睛,然而他旋即意识到,如果是鼬的话,即使被人说中心事也应该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于是他绷起脸,故作严肃地和鼬大眼瞪小眼。
佐助以为通过几天的观察,自己对鼬的表情已经揣摩得淋漓尽致,学起来也应该不差分毫,殊不知自己拧眉瞪眼鼓着肉肉的包子脸的样子,在鼬的眼里看来——就是……除了欠戳,还是欠戳,不仅欠戳,而且更欠戳……而已。
心动不如行动,鼬抬起右手,雷厉风行地践行了自己的想法——
“你还真是个小笨蛋……”
“呃——!”
佐助揉着泛红的额头,不解地瞪着鼬。那眼神分明在问为什么要戳我。
“……”
鼬想了想,还是没把“因为你看上去太欠戳”这句话说出口。
……
在今后的日子里,搞不清自家小弟到底哪根筋出了问题的鼬,一直很苦恼地追寻着佐助的性格突然转变的问题,历时一年之久,终究未果,只得作罢。但最近,鼬又发现其实佐助变成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话说这是佐助快要进入忍者学校一周之前的某天晚上:
——佐助,你睡衣扣子系错了……
——啊……不用你提醒!我知道系错了!
——……
——你干吗又是这种眼神?我现在已经……很自立了!
——哦,自立的人晚上还要跟我一起睡……
——我今天就搬去自己的房间!
——那好吧。
——……
然后鼬忍着笑,看着佐助不情愿地抱着枕头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还一步三回头,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分明是在期待自己赶紧开口挽留他,好给他一个台阶下。
鼬解开绑着头发的带子——彼时他已经是长发了,因为短发总是需要修剪,而他忙于任务的时间越来越多,根本没空去打理头发,就索性留成了长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忍术的典籍,倚在床头悠闲地读起来。
——哼!
佐助头也不回地走了。
鼬立刻合上书,关上灯,仰躺在床上,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
不出五分钟,刚才嚷嚷着“要自立要独妆的那位,就抱着枕头灰溜溜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你不是要在今晚搬回自己的房间吗?
——啊啊!!!……呼,吓死我了……哥,你还没睡啊……
——有人突然钻进被窝,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切!我才不是害怕一个人睡!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睡没睡着!好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那个刚在身边躺下的身子就窸窸窣窣地爬起来,抱着枕头要钻出被窝。
鼬伸出一只手拢住他的腰,半是安抚半是哄劝:“好了好了,是我害怕一个人睡,这样总可以了吧?”
“害怕你就早说啊,害得我折腾来折腾去的……”
佐助嘴上虽是这样嘟嘟囔囔,却立即放下手里的枕头,躺回鼬的身边。
“那个……哥……”
过了很久,久到鼬以为佐助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胸口传来佐助闷闷的声音。
“怎么还没睡?什么事?”
“一周之后,我的入学仪式……你是不是来不了?”
“那一天正好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不过要是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赶得上。”
“哦……”
“你希望我参加么?”
“呃……我也不是特别的……那个……嗯。”
鼬已经习惯了弟弟的这种说话模式,所以很容易地把握住佐助这句话的重点——嗯,没错,就是那个“嗯”。
环着佐助身体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收拢了一些。
“……我知道了。”
正文 Act16。入学前夕
夏季即将过去,举目四望,满眼都是苍翠幽深得趋近于饱和的暗绿。接二连三地下过几场雨之后,清晨和傍晚时的风便渐渐转凉,驱散了仲夏的潮湿与闷热。天空干净透亮得好像一泓澄澈的潭水,偶尔浮过几条悠闲的游鱼——那是烟一样浩淼的云。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户外活动,既能呼吸到新鲜空气,又不必担心运动过后汗流浃背。
于是佐助一大早就嚷嚷着要去宅子附近的树林里做手里剑的修行。
“这么好的天气,老呆在家里是会发霉的,哥。”
他换完衣服,飞快地整理起自己的忍具包,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回过头盯着从早餐过后就一直在桌案前研究任务资料的鼬。
“好吧……”鼬放下手里的资料,没辙地叹了口气,“马上。”
“我又没拜托你去……”
似乎是不满于鼬明显带着迁就的语气,佐助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鼬当然听到了。
又在闹别扭了啊。
不过,对付自家小弟口不对心的性格,鼬在不断总结经验的基础之上,也积累了颇多的心得——他故意无所谓地重新拿起资料:“哦,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呆在家里发霉吧。”
“……”
没料到鼬会这么说,佐助显得挺惊讶,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岂有反悔的道理?
“……哼。”
犹犹豫豫地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底气不足的冷哼,佐助挂好自己的忍具包,快步走了出去。
鼬继续阅读资料,不时地用笔在上面勾画几下,做出标注。
“那个,哥……”
鼬刚画了两条线,一个小小的脑袋便从敞开的窗户外探了进来——
“今天……天气真的很好……”
“……”
鼬忽然很想笑,但长期以来(在唯恐天下不乱每逢任务必须拿鼬开涮的队友和导师&行为脱线思想秀逗每天搞得鼬莫名其妙的富岳老爹和美琴老妈)的磨砺之下形成的面瘫表情,仅是让他微微勾起唇角。
看来这个资料是看不成了……
宇智波老宅附近的林子里。
“砰砰砰——铛……”
“该死,怎么又掉了一把……”
佐助看着挂在树干上的四个靶子,有点挫败地皱起眉头。
但小孩子的干劲总是很充沛的,确切地说,是充沛得让人头疼,这不,他又掏出四把手里剑,拉开架势——
“佐助,你的左手应该再抬高一点……”
在一旁观察了很久的鼬忍不住开口提示道。
“……”
佐助撇撇嘴,一脸“不用你提醒”的表情,但还是下意识地按照鼬所说调整了左手的位置——
“砰砰砰砰——!”
这次四把手里剑无一落空。
“……!”佐助终于不再紧绷着小脸,他转过头,看着鼬的眼神也生动起来,“哥,全打中了!”
“不错,越来越熟练了。”鼬赞许地点点头,“累不累?稍微休息一下吧。”
佐助用手背抹了抹额角的汗,靠着一棵大树的树干坐下来,嘴上却在说:“切,这算什么?我一点都不累……”
知道自家小弟又在说反话,鼬没理他,径直走向挂着靶子的大树下,弯腰拾起掉落地上的苦无与手里剑,分类整理在忍具包里。
“哥,”在树下乘凉的佐助忽然叫他,“你刚才光看着我练了……你自己不练吗?”
鼬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你想看?”
“我才不想看呢!”喊完这句话,佐助的音量就开始逐句递减,“我是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只顾着陪我……我……”
很过意不去——这几个字鼬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不过看口型还是可以判断佐助在说什么。
——这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本来就是来陪你的。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心里这样想着,鼬从忍具包里取出几只苦无,走到刚才佐助站过的地方。
“……!”
佐助立即用手撑着地站起来,从树后面探出头,不错眼珠地盯着鼬的一举一动。
鼬闭上双眼,表情专注而宁静。
佐助吞了口口水,连呼吸都屏住了。但即使他的眼睛像是摄像机一样牢牢地锁定在鼬的身上,他还是无法看清鼬腾空而起时的动作,反应过来时,鼬已经像一道掠空而过的闪电一样倒悬着身体出现在半空中了——
交叉的手臂像是苍鹰的双翼般蓦地向两侧打开,修长灵活的指看似随意却饱含力度伸展开来,向四面八方射出的苦无好像急速划过天宇的流星。
八个靶子全部命中的同时,鼬一个利落的翻身轻盈地落回地面,冶红的双瞳中旋动着三勾墨玉。
佐助慢慢地吸了口气——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觉得——
“你太厉害了,哥!”
完全折服于自家兄长强悍的技术之下,佐助连别扭都忘了,脱口而出的赞叹里带着满溢的憧憬与艳羡。
鼬站起身,朝佐助眯起眼睛。
“……”
看着哥哥上翘的唇角,佐助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的语气,跟他最厌恶的鼬的后援团成员们简直如出一辙……
这使他立刻窘迫得涨红了脸。
“哼……你不要太得意啊,这种程度……我也可以做得到!”
说着他急三火四地从忍具包里拽出一大把苦无。
但他并不知道,鼬的那套动作并非初学者能够顺利上手的,稍不留意很容易扭伤脚踝,所以鼬马上阻止了他:“今天就到这吧,差不多也该回家了,佐助。”
“喂,你什么意思啊,老哥?”佐助闻言,立刻不高兴地鼓起包子脸,“你不是说还要教我新的手里剑术吗?”
“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我必须去做准备……”
“哥你这大骗子!”
“……”
于是我又成了大骗子么?
鼬伤脑筋地吁了口气,在心里默默罗列起佐助生气时给他冠上的各种别称:坏人、笨蛋、讨厌鬼、该死的万人迷(这个是针对鼬的后援团而言的)、长老人纹的家伙(这是让鼬最火大的一个称呼,佐助轻易不敢说这个,因为后果很严重——轻则被戳额头戳到肿,重则被自家兄长欺负到哭……嘛,至于怎么欺负,请聪明的读者们自行脑补)……而现在,又多了个“大骗子”……
鼬看着佐助的包子脸,手忽然间痒起来,便眯着眼睛朝佐助招招手。
佐助兴冲冲地跑过来。
“原谅我,佐助,下次教你吧。”
“好疼——!”
不知这是第几次被哥哥戳中了额头,佐助也开始怨念起来: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为什么他一招手或者一勾手指,自己的身体就像被磁石吸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