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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这家伙还来劲了……!
——愚蠢的弟弟、愚蠢的弟弟……听都听腻了!
——混蛋,绝对要杀了他……绝对!
就在兄弟俩僵持不下的节骨眼儿上,熟睡中的鸣人突然翻了个身,他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梦呓,抬起一只手搭在眼睛慢慢地揉起来。
佐助吓得小脸煞白,情不自禁地往鼬怀中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地用手掩住嘴唇,他眼珠一转瞥向鼬,用威胁的眼神示意对方快放自己下来。
但他的威胁在鼬的面前从来都没什么力度——这一点从小到大始终如此。
果不其然,鼬毫不动摇:“你到底叫不叫?”
“……”
佐助感到一滴冷汗从额头上坠落下来。
——这是形势所迫,迫不得已……
——我才不承认这种家伙是我的哥哥!
——可恶!!!
牙齿在嫩红的唇瓣上留下一排几乎要淌出血来的齿痕,佐助将视线从那张英俊的脸孔上飞速移向对方脖子上的吊饰,他动了动嘴唇,唇隙间只勉勉强强地擦出些模糊的气流,他眨了下眼,微微地抽着气,余光滑向还在揉着眼睛的鸣人,最后牙关一咬心一横——
“哥、哥哥……”
抱着他的人还算信守承诺地一矮身,将他放回地上,他脚一沾地,一直窝在心里的怒意便火烧火燎地飙升起来,灼得他理智全失,他抓起地上的那把苦无,直奔鼬的咽喉而去——
“啊——啊——”
鼬的身体快被那把苦无碰到的时候,幻化成一群扑扇着翅膀四散的乌鸦。
“呵啊——哎,佐助……好多乌鸦啊……”
慢慢撑着地面坐起来的鸣人,一边打呵欠,一边纳闷地仰视着从佐助身旁腾空而起的乌鸦群。
“……”
佐助没理他,挥手将苦无“嗖”一声掷在地上,泄愤般地用力踩了上去。
——该死的乌鸦男!
——你趁早滚得远远的吧!
朱南星探二人组下榻的小旅店里。
鼬放下正在阅读的忍术卷轴,轻轻揉了揉眼眶周围,站起身去给自己倒水。
正在调理爱刀鲛肌的鬼鲛,听见倒水的声音,便抬头问道:“鼬桑,对再不斩的观察结果怎么样?”
鼬端着杯子啜了一口,慢条斯理地答道:“很好。”
“……!”
鬼鲛惊讶得差点把鲛肌掉在地上。
认识宇智波鼬四年,他从没听鼬对别人给予过这么高的评价。
——想不到再不斩这么有实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鬼鲛暗暗称奇。
他哪里知道,鼬的乌鸦在寻觅再不斩和白的过程中,碰巧遇上了佐助,于是观察再不斩的活动,就临时变成了观察佐助(……)。
这个随口道出的“很好”,说不定只是鼬此刻的心情写照罢了。
鼬喝过水,又回到灯下阅读卷轴——嘛,至少在鬼鲛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他若是把放在鲛肌上的精力稍微分出来那么一点点放在观察鼬的行为上,就不难发现,鼬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摊开的卷轴,一页都没再往下翻(……)。
——佐助怎么会在波之国……?对,他应该是来出任务的,他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了。
——看起来,他是跟鸣人分在一组了,不知另一位队友是不是小樱……
——他们刚刚成为下忍,接到的是C级或D级的任务……这次见面,几乎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他。唉……问他,也不会好好地回答吧。
——这孩子,还是很拼命地在做修行,一点都没有松懈呢……个子倒是长高了不少,但怎么还那么瘦……是不是经常任性,不肯好好吃饭?
——他们现在是住在民宅还是旅店?佐助这是第一次出境执行任务吧?换了环境能不能睡得着?
——……
不得不说,宇智波家的大少爷,或许生来就是个注定要替人操心的人。他一边回味着与自家小弟愉快而仓促的幽会……啊不,是会面,一边乐此不疲地担忧起佐助的衣食住行来,想来想去,他又不淡定了,遂丢下手里的卷轴,走进院子摸黑寻觅起乌鸦来(……)。
造桥专家达兹纳的家中。
晚饭在佐助的超强低气压笼罩下沉闷地结束了。
饭后,鸣人被屋子里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气氛搞得异常郁闷,发泄似的大嚷着“我要去通宵(修行)”,不顾卡卡西的阻拦,一溜烟儿跑没了影。佐助也紧了紧护额,挂好了忍具包,摆出一副要包宿(修行)的架势,头也不回地追随鸣人而去。
卡卡西老师顿时感到自己鸭梨巨大无比,他回头看看小樱,有点可怜地问:“小樱……你不会也去赶夜场(修行)吧?”
小樱摇摇头,从忍具包里摸出那本命途多舛的写真集,在卡卡西面前晃过:“**上的修行是有极限的,精神上的磨砺却是永无止境的,所以,卡卡西老师,我觉得我还是留在这里继续充实自己的精神世界吧。”
说着,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嚓”的一声上了锁。
现在,卡卡西老师的鸭梨都可以凑成一大筐拿去赶集了……
鸣人和佐助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分别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佐助回到之前练习爬树的地方,站在自己失足摔下的那棵大树下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慢吞吞地拽出一把苦无,运起查克拉来。
“可恶……可恶的鼬!”
他骂骂咧咧地踩着树干往上走,一不留神查克拉的量又用过了头,树干“嗤”的一声被灼出一个脚印大小的坑来。
一只赤眼乌鸦从黑漆漆的枝叶间探出半个脑袋,又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
……
佐助的包宿计划事实上只完成了30%左右——毕竟白天的练习已经耗掉了他大部分的查克拉。疲劳困倦的像是一张网,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他的手软得快要握不住做标记的苦无……
——先……休息一下吧……
他靠着树干坐下来,困意立即拖着他的意识坠向一片静谧的黑暗中。
他就这样睡着了,靠着树干的脑袋渐渐地向一侧歪了下去,那个方向偏偏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但他的头并没有磕在石头上,一个坚实可靠的肩膀撑起了他头,肩膀的另一侧栖息着一只赤眼的乌鸦。
鼬解开火云袍,动作极其轻柔地抱过他揽进怀里——这个动作已经很多年没有机会对他做了,却并未因此而显出丝毫的生疏,鼬用袍子小心地包裹住他的身体,矮了矮身,让他的头尽可能舒服地枕上自己的肩窝。
做完这些,鼬如释重负地勾了勾嘴角,眯起的眼睛里有着不动声色而又深沉隽永的温柔。
……
也许是身体完全透支的缘故,这一夜,佐助睡得格外香甜,头脑中那些杂乱的思绪,亦全部归于宁静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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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Act40。兄弟重逢(下)
和暖的晨曦透过树叶间疏密不均的缝隙,在靠着树干酣睡的少年身上留下斑驳的光晕,一只觅食的麻雀倏然降落在他的肩头上,东张西望了一阵,仿佛并未搜寻到可口的食物,只得叽叽喳喳地吵嚷着,扑棱棱飞走。麻雀翅膀的羽毛擦在少年带着轻微擦伤的面孔上,惹得他不适地蹙了蹙眉。
“唔……”
他用手背蹭了蹭眼角,不甚清醒地睁开眼睛,视线四下游移。
——天已经亮了……我本打算彻夜修行的……
——奇怪……靠着树干睡了一宿,为何脊背丝毫感不到疼痛酸麻?
他尝试着伸展了一下手脚,昨日过度修行时的疲倦已然一扫而光。
事实上,这一晚他睡得相当舒服,那感觉不比在家里睡着自己的床差到哪去……或许,甚至比自己的床还要舒服些?
那是……很温暖,很怀念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
还残留在身体上的奇异感觉让沉睡在记忆深处的细节苏醒过来。
他想起那个曾经紧致地包裹着他,让他安心的体温;他想起那双被数不清的苦无和手里剑磨出薄茧,永远比他的手要大上一圈的手;他想起那个将脸贴上去,就会听到有力心跳声的胸膛……
——……
——我……昨天太过劳累了……
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他用力甩了两下头,强迫自己将头脑里荒谬的想法快速赶走。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总之,先去找那个吊车尾的吧……
他向着同伴所在的修行地点走去。
一只赤眼乌鸦一直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林子的尽头,扑着翅膀腾空而起。
他与一个提着竹篮、容颜秀美的少女擦身而过,他有些介意地回头看了一眼,却没从那个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上看出什么不妥的地方来。
——果然……是我最近太敏感了么……
他转过脸看向鸣人,而后者盘膝在地,两手抱着肩膀,神神叨叨地念着“嗯,真是不可思议哪,这个世界充满了谜团”,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
经过一天的恢复调理,佐助和鸣人也加入到保护达兹纳的行列中。
翌日清晨,达兹纳说要到工地上去监工,第七班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保镖任务,由于鸣人看上去睡得很香,卡卡西老师善良地劝阻了准备用拳头和火遁叫醒他的另外两名成员(……)。
来到工地上时,却见工人们七零八落地横了一地,卡卡西正自言自语着“是再不斩做的吧”,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股白茫茫的水雾消无声息地弥漫了整个码头,佐助和小樱对视一眼,各自抽出一把苦无,按照卡卡西的吩咐摆好了阵型。
再不斩以一群水分*身投石问路,佐助拿出这些日修行的成果,一把苦无轻松搞定,这才引出再不斩的真身。这一次,再不斩是带着上次救走他的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一起来的。那个少年虽然遮着脸,但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触动了佐助潜意识里的某些猜测,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向卡卡西提出由自己来做那名少年的对手。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双方开战。
佐助觉得自己打得还算轻松顺手,托了爬树练习的福,他现在可以精准地将查克拉凝聚在脚掌上,准确判断敌人的攻击方向,及时作出最敏捷的闪避。敌人似乎认识到这样周旋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遂虚晃一招,跳出一丈之外,扣住双手结起一种佐助从未见过的印来,与此同时,幽蓝的气状物从敌人的身体周围袅袅地散开——
“这是……冷气?”
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冰镜破土而出,像锅盖一样将他拢于中央,他听见敌人以沉静而肃杀的语气念出这个术的名字——
“秘术•;魔镜冰晶!”
敌人将身体附入其中的一面冰镜,佐助眼前的数十面冰镜,便像是映像般皆呈现出敌人的身影。
——这是什么术……?
佐助紧张地注视着白的一举一动,握紧苦无严阵以待。
——不管怎么说……先打开写轮眼吧……
这样想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
敌人亦是瞄准这个瞬间展开的攻击的,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一排闪着寒光的千本已经挂着凌厉的风声射向他。
——好快!
他辗转腾挪,翻纵跳跃,几乎是一刻不停地高速移动着,才勉强躲开所有的千本。如果没有写轮眼的辅助,他现在恐怕已经浑身钉满那细细的钢针了……
“……”
——还好,可以看穿所有的攻击方向……
——这家伙很厉害,我不可以掉以轻心。
他单掌撑地,血红的瞳孔一动不动地盯紧冰镜里的人影。
“……!”没料到他会躲开所有攻击的敌人,此时显得甚是惊讶,“那双眼……莫非也是血继限界?”
……
佐助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在短时间内打赢这场仗,但他至少确信自己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处于劣势——不过,这个信心满满的认知,在意外性NO。1的鸣人乱入之后,完全化为了泡影……要一边照顾着这个万年吊车尾,一边躲掉敌人所有的攻击,难度系数可想而知。佐助嘴里骂骂咧咧的,正在犯愁,却忽然听见冰镜之外传来一阵扑翅膀的声音。
他透过冰镜之间的缝隙向外望去,却看见了几乎让他当场吐血三升的震撼场面——
一大群赤眼乌鸦“啊——啊——”长嘶着从天而降,在僵持不下的卡卡西与再不斩之间汇聚成一个高挑挺拔的人形。
宇智波鼬的影分*身瘫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