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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与金轮法王正以上乘内力相拼,一面还须防着尼摩星突袭,潇湘子于此时下手,正是要让他无法招架。张无忌见郭靖遇险,长剑一振,猛地再度跃起,往潇湘子后颈劈落,潇湘子看也不看,哭丧棒随手向后挥出,击向张无忌胸膛,手中机括一按,一股黑雾直向他脸上喷去,张无忌一怔之下,只觉得头昏目眩,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虽然他内力也算深厚,却仍是不及郭靖远了,想到自己定要拖住潇湘子,危急之下左手长出,抓住了哭丧棒棒头,顺势一扯,谁料那棒子竟被他抢在了手中。
原来郭靖见潇湘子挥棒向后,这一招意不在攻,他便知不妙,要提醒张无忌这棒中藏毒,也是来不及。当下顾不得自己也是身在险境,左掌一招‘神龙摆尾’,往潇湘子胸口疾拍,只听‘砰’的一声,潇湘子全身一震,气血翻滚难平,一张白森森的脸霎时变作通红。
就在此时,尼摩星着地滚进,铁蛇挺上,蛇头已触到郭靖左胁。郭靖全身内劲有七成正在对付金轮法王,三成回击潇湘子,全无余力抵御铁蛇,危急中左胁斗然向后缩了半尺,总算避过了敌招最厉害的锋芒,但铁蛇蛇头还是刺入他胁中数寸。郭靖一运气,肌肉回弹,铁蛇进势受阻,难再深入,跟着飞起左腿,将尼摩星踢了个筋斗。本来尼摩星眼见铁蛇刺中要害,这一招定然送了郭靖性命,“蒙古第一勇士”的荣号已经稳稳到手,大喜之下,万料不到敌人竟有败中求胜的厉害功夫,这一腿正中胸口,喀喇一响,他身子平飞数丈,三根肋骨齐断,一时爬不起身。
潇湘子与尼摩星同时挫败,金轮法王却得以乘虚而入,掌力急催,郭靖左胁气门已破,再也抵挡不住,只觉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压至,再行硬拚,非命丧当场不可,只得卸去掌力,以本身二十余年上乘内功强接了这一招,身子连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虽受重伤,仍是挂记张无忌,叫道:“无忌,抢马逃命,我给你挡住敌人。”
张无忌叫道:“不行!”他见金轮法王手中金轮转动,立时要下杀手,强忍心中烦恶,刷的一剑向金轮法王刺去。这一招全为进攻,己身空门大开,是要拼个两败俱伤的打法,金轮法王一怔,他自然不愿玉石俱焚,张无忌得此一隙,扑到郭靖身前,君子剑舞出一片剑花,将他全身护住。
郭靖连声催张无忌快逃,却见他一味回护,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感激,触动内伤,只觉得再也支持不住,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张无忌见尼摩星和潇湘子都是强忍疼痛,慢慢走近,想是不肯放弃机会,要取郭靖性命,他武功连金轮法王一人都招架不住,心知若等他三人合围,那可就再无法可想,当下向金轮法王连刺数剑,俯身将郭靖负在背上,往前疾冲——他这时却与汗血宝马方向相反,金轮法王虽不知他打什么主意,手上仍然招数不停。又斗数合,金轮法王招数突变,当的一声,与张无忌长剑正面相交。君子剑乃削铁如泥的利刃,这一下立时将金轮削出一道缺口,金轮法王却毫不在意,将金轮乘势往前一送,张无忌只觉一阵极强劲风迎面而来,他怕伤及郭靖,怎敢侧身相避?只能挥剑挡架,但金轮微斜,擦着剑锋而过,嗤的一声轻响,已在他右臂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这伤口深及血脉,一时鲜血喷涌而出,可金轮法王步步紧逼,却如何缓出手来裹伤止血?
又过数招,他只觉手脚渐渐无力,所幸终于见到了前方一物,当下虚招一晃,抢上前去,将那物握在手中。
金轮法王定睛一瞧,只见张无忌手中握着一根怪模怪样的棒子,棒尖对准了自己——正是适才他从潇湘子手中抢过的那根哭丧棒,心念一动,张无忌已找到棒端机括,三人距离甚近,一股黑雾立时将金轮法王全身罩住。黑雾扑入金轮法王口鼻,他当即身形一滞,天旋地转,几乎摔倒。张无忌暗道:成了。再不恋战,转身负了郭靖向前猛冲,概因军令如山,一路蒙古兵将皆不敢阻拦。郭靖低啸一声,汗血宝马甚有灵性,见张无忌身负主人奔来,仰头长嘶,飞驰而至。张无忌一鼓作气将郭靖拥上马背,方觉得全身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头痛欲裂,手足酸软,如何还能上马?他远远见金轮法王已经站稳,知道他即时就要追上,忙向马儿臀上一拍,叫道:“快走!”
郭靖受伤甚重,意识却一直清醒,见张无忌如此,心下大惊,叫道:“不可!”也不知哪里鼓出一把力气,抢在汗血马起步之时抓住了张无忌胸口,猛然将他提上马背,汗血马撒腿飞奔。就在此时,两人都听见背后呜呜声响,正是金轮疾飞而至。原来金轮法王立定身子,却见郭靖与张无忌都已上马,心知追之不及,当即抛出金轮。
张无忌听金轮越追越近,声音甚低,竟是来削马足,只得勉力回剑去挡,他明知自己力气已尽,绝难成功,但只愿尽力而为,眼看轮子距马足已不过两尺,呜呜之声,响得惊心动魄,他垂剑护住马腿,岂知红马一发了性,越奔越快,过得瞬息,金轮与马足相距仍有两尺,并未飞近。他心中一喜,知道已脱了险境,此后金轮来势只有渐渐减弱,果然一刹那间,轮子距马足已有三尺,接着四尺、五尺,越离越远,终于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红马迅如流星,片刻间就将蒙古大营远远抛下。张无忌伸手在郭靖手腕一按,只觉得他脉象虽乱,一时却不致有碍,终于放下心来,此时他再也支持不住,伏身马背之上,昏昏沉沉,任由红马奔驰。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突见前方似有无数兵马,只道蒙古人又追了上来,当即奋力挥动手中长剑,左右一阵乱刺,口中叫道:“别过来,不要伤了郭伯伯!”
却听耳边有人焦声大叫:“无忌!无忌!你怎样了!”
这声音……好熟悉。他心中没来由的一松,身子再也无力坐正,剑也掉在了地上。只觉得一双手把他拉下马来。他努力睁眼去看,只觉得面前一片模糊,右臂伤口麻木,早已经抬不起来,就举起左手,在抱着自己的人脸上摸了摸。
“你是杨过。”他说了这一句话,然后晕了过去。
☆、'8…13'
张无忌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了。因为不知何处而来的白光温柔的包围着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却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手里紧紧抓着不知是谁的另一只手,一直没有松开,他们一起往未知的地方沉落下去。这是个没有尽头的梦,只有下沉下沉。安静舒适,柔软静谧,身陷其中,只盼望不要醒来。但是不行,还有重要的事情,很重要的事……脑海中千头万绪乱纷纷的纠缠在一起,突然间似有亮光一闪,他猛的一惊,醒了过来。
杨过一直陪在榻前。此时夜已深了,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只觉得手中似乎动了一动,忙抬头看时,见张无忌大睁了一双眼睛,怔怔的望着屋顶,口中喃喃,翻来覆去念着一句话:“有毒无毒,服有约乎?以毒攻毒,众妙之门!”
他可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凑近前去轻声叫道:“无忌、无忌?你醒了么?”
张无忌这才真正回过神来。室中烛光昏暗,他移动视线,先看见了床榻之上两只握在一起的手——目光上移,看见了一张满是惊喜担忧怜惜的面孔,不是杨过还会是谁?他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堆的话要对他说,一口气急道:“我想到啦!黄帝内经上说,一切药皆是毒,一切毒皆可入药,‘大毒治病,大去其六;常毒治病’,断肠草虽有剧毒,也是解药,若药方不假,辅以平和冲淡的药材,或可解得情花之毒,只怪我顾忌太多,一时……唔!”
却是杨过一伸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停!”杨过皱眉怒道:“你省点力气。先中了瘴气,又流这么多血,差一点没死在城门口,昏了这么久,害我担心的要命……”他嘴上说的凶巴巴的,但见张无忌终于醒来,心里实在松了一口气,说到最后,脸上已满是笑意,松开手在张无忌额头上摸了摸,只觉热度果然退了不少,又道:“现在感觉怎样?”
张无忌见他笑了,便知道他心里一点儿也没生自己的气,也笑道:“只多流了些血,休息下就不碍事了。”他侧脸往窗外望了望,只见外面一片漆黑,心中一动,忙问:“我昏了几个时辰?”
杨过呆了一呆,哭笑不得的回道:“几个时辰?你整整昏了两日两夜……”
“什么?”张无忌听他这话,着实吃了一惊,立刻翻身坐起。但他失血过多,猛然间用力,只觉得眼前蓦地一黑,天旋地转,所幸被杨过一把扶住,才未跌回榻上。
杨过急道:“喂,你做什么?”
张无忌喘了口气,尽量将语速放慢了些,说道:“七天。只剩七天了。我们得去绝情谷取断肠草试药,不然……”
杨过知道他怕路途遥远,无法赶在十八日之内回返。见张无忌一颗心挂着自己,心中感动,当下将他按回榻上,微微一笑,说道:“那也不急,我们向郭伯母借汗血宝马,日行千里,最迟三日也回去了。你就安心再休息一下,也来得及。”
此时门上突然轻轻一响,是有人以手叩门。两人对视一眼,杨过朗声道:“请进。”
只见来人一身紫色绸衣,肚腹隆起。正是黄蓉到了。
她缓缓走进屋来,面有忧色,但看到张无忌已醒,总算露出了些笑容,柔声道:“无忌你醒啦,可好些没有?”
张无忌道:“多谢郭伯母关心,我没事。”他见到黄蓉,心中一动,忙问道:“郭伯伯怎样了?要不要紧?”
黄蓉道:“郭伯伯无什么大碍,只是要将养些时候。好孩子,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拼死相救,不然……。” 张无忌听她言语中满是感激之情,面上不禁一红,待要说话,张了张口,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杨过见他不自在,便转过话题道:“郭伯母,你深夜来此,是有姑姑她们的消息了么。”
黄蓉见他问起,说道:“适才城中守军处回报,两日前于城头巡逻之时,有人见一青一白两道人影跃出城墙——。此时军情紧急,城中已经找了数遍,但若她们不在城中,恐怕是无从找起了。”
杨过皱眉想了一会,道:“唉,可我当真想不出她们突然之间去了哪里……,幸好姑姑伤势已愈,足可自保。既然如此,便不用再麻烦郭伯母了。”他向张无忌看了一眼,见张无忌也冲他点了点头,又道:“等此间事毕,我与无忌再去找她们。”
黄蓉道:“那也只好如此……”
她这句话说了一半,突听见屋顶上‘咔’一声轻响。三人心中都是一惊。黄蓉随手一挥,灭了烛火。杨过立时挡在张无忌身前,黑暗中伸手一抽,已取了悬在榻前的君子剑在手,低声道:“无忌别动。我在。”
只听屋顶上有人大笑道:“小可奉师父之命,前来下书,黄帮主,难道南朝礼节是暗中接见宾客么?倘若有何见不得人之事,小可少待再来如何?”
听这人口音甚为熟悉,原来就是金轮法王的三弟子霍都王子。
黄蓉当下道:“南朝礼节,因人而施,于光天化日之时,接待光明正大之贵客;于烛灭星沉之夜,会晤鬼鬼祟祟之恶客。”
霍都语塞,轻轻跃下院中,说道:“书信一通,送呈郭靖郭大侠。”
黄蓉此时已将门打开,说道:“既然自称宾客,就请进屋叙话。”
霍都见屋内一片黑沉沉的,哪里敢冒险入内?当下嘿嘿一笑,说道:“君子不处危地,须防暗箭伤人。书信在此,便请取去。”
黄蓉笑道:“那倒奇怪了,我此生从未见有君子以小人之心度人。”
霍都被她这话刺的脸上发热,心想这黄帮主口齿好生厉害,与她舌战难占上风,不如藏拙,当下一言不发,双目凝视房门,双手递出书信。
黄蓉挥出竹棒,蓦地点向他的面门。霍都吓了一跳,忙向后跃开数尺,但觉手中已空,那通书信不知去向。原来黄蓉将棒端在信上一搭,乘他后跃之时,已使黏劲将信黏了过来。她分娩在即,肚腹隆起,不愿再见外客,是以始终不与敌人朝相。
霍都于一招之下,书信便落于敌手,不免大吃一惊,入城的一番锐气去了八分,哪里还敢久留?口中叫道:“信已送到,我们明晚再见!”便要一跃而起。黄蓉冷哼一声,说道:“这襄阳城岂由得你来去自如?”她话一出口,竹棒又出,乘着霍都将跃未跃,立足不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