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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昏迷
看了一眼手中的球拍，幸村抬头看向天空。很蓝的天空，曾经和迹部比赛之后的天空也是那么的蓝。不知道，美国的天空是不是也那么蓝呢？爸爸妈妈，会不会也时常看着他们共同的天空呢？什么时候，他才有那片自由的蓝天呢？
感觉到心口传来的痛，幸村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手覆在了心口的位置。然而，马上就将手移开了。不能做这个动作！那个人看到一定会担心的，所以不可以。唇边扬起笑容，想借此将心口的疼痛隐去。却发觉没有用。身体微晃，幸村就陷入黑暗之中了。
在看到幸村将手覆在心口上那个动作的时候，迹部就觉得他应该是觉得难受，不然不会做出这个动作。然后注意到他向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而手了瞬间移开了。那个时候，迹部就已经从后面往前走了。只是，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在自己前面倒下。
“桦地，东京综合医院！”迹部喊了一声，然后抱起幸村往外面跑。他喊那句，自然是让桦地把司机叫来。
微微愣了一下，不二发现身边的那个人已经随着迹部离开了。而立海的那些人，也都跟着迹部离开了。将视线从出口的地方收回，不二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方球场。这个小小的地方，带给他们的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哭，让他们笑，让他们开心，让他们痛苦的地方，却是他们不想舍弃的地方。就像那个少年，无论身体怎样不舒服，他还是不愿意离开这方天地。就如手冢，即使手臂有可能会再也拿不起球拍，还是不愿意离开。他们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会那么爱着这小小的天地？
不二注意到看着这方球场的人还有一个，刚刚赢了比赛的越前龙马。
“龙马……”不二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说安慰的话，却又说不出来。
“刚刚打球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并没有使出全力，也可以感觉到他是因为身体的限制。只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就这样昏迷。我不知道那个人在打球的时候是否忍受着痛苦，但打出那样网球的人，一定是经历过黑暗的人。”越前是单纯，但他一点都不笨。相反的，他非常的聪明。他只是很少将心用在除了网球之外的地方。那样完全黑暗的网球，只有真正经历过痛苦的人，才有可能打出那样的招式。他不知道在那个人那种网球之后，还有没有开心的。所以，他想要再跟那个人打一场，在那个人的实力真正恢复的时候。
这次全国大赛，他们是赢了。但在越前自己的心中，他并没有赢那个人。一场，结束了，却不认为赢了，也不认为输了的比赛。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不二轻轻拍了拍越前的肩膀。这个他们喊着小不点的学弟，其实也是比很多人都成熟的。有些事情，其实不说，他也是知道的。这次的比赛，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次成长吧！对于网球那么单纯的人，是很少有忧愁的。因为打球的快乐可以将那些忧愁都除去。但有的时候，有些忧愁，才能真正促进人的成长。
注意到不远处的越前南次郎，不二或许也大概猜到这位父亲在想什么了。快乐地打网球，但人生总会遇到一些困难的。这次东西，会促进他们的成长。
其他学校的人神情也是各不相同。有很多人都听过幸村精市“神之子”的盛名，这场比赛的结束，或许有些弱觉得有些失望。但在那个人昏倒的那一瞬间，却又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神情。
不管心情怎么样，闭幕式都要进行。这个时候，青学其他人才发觉手冢早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自然猜到手冢去哪里了，只是这还是手冢第一次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离开。幸村精市，和他们的部长，是什么关系呢？这是青学那些人想知道的。
领奖典礼上，大石这个副部长代替手冢拿了全国大赛的锦旗。而立海因为全员都不在，只能是之后再给他们了。至于其他的学校，也就这样沉默着将奖牌接过了。
这一次的比赛，就这样结束了。这样让人有些始料不及的方式结束。
不二说他要先离开，就不跟他们一起回学校了。而越前也说要先离开。听到越前的话，不二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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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一到，迹部就将幸村放在了车的后座，然后自己上去在他旁边坐下。在他正要关门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
“手冢？”看到手的主人，迹部有些惊讶。
“我要去！”说着也不管迹部有什么反应，直接上了车。迹部见他都已经上车了，也就直接跟司机说了地址。
伸手搂着昏迷的少年，迹部左手探向幸村的额头，发觉他并没有发烧。那么，他昏迷就应该是其他的原因。先前看到幸村手覆在心口上，是觉得难受吗？
脸贴在幸村的脸上，“精市，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唇在少年的耳边轻轻呢喃一声。
一旁坐着的手冢看了一眼那个昏迷的少年，发觉迹部近乎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只是，这时也没有去计较那么多。将视线转移到前方，手冢只希望快点到医院，早点确定那个少年没有事。
因为先前就给医院打了电话，车刚到医院门口，迹部直接抱着幸村往里面走。而幸村先前的主治医生，忍足医生已经等在那里了。让迹部将幸村放在手术车上，护士就推着那个少年进来手术室。
迹部并没有坐下，而是在门外站着。他的视线一直放在门上。眼中流露的担心，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掩饰。和他一起来的手冢，在另一旁站着。手冢眼中也流露出的担心，但神情还是一贯的冷漠。或许，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神情，不管内心怎样激荡起伏，神情都没有变化。
迹部慢慢地靠墙滑了下去，然后抱着自己蹲着。头埋在腿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样不属于迹部自己所说的华丽动作，手冢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迹部景吾，是因为那个少年才这样的。这个事实，手冢很清晰地知道。他记得迹部曾经跟幸村告白过，只是他们后来的事情，手冢并不清楚。虽然在七岁的时候就跟幸村认识了，但他跟幸村的联系不是很多。幸村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
迹部将眼睛闭上了，但出现在脑海中的，都是那个少年倒下的那个瞬间。原来，亲眼看着他倒下会那么难受，心会那么疼！他不知道立海那些人看到幸村倒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但他看到那个少年倒下的时候，觉得周围都是灰暗的。似乎所有的阳光都远离了自己。这样的感觉，迹部一点都不喜欢，也一点都不想去体验。他只想要那个少年健健康康的，带着温和的笑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啪嗒！”迹部耳朵一动，然后瞬间站了起来。脸色的神情带着急切。手冢被迹部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发觉开门的声音，就可以理解他为什么那样了。
“忍足医生，精市怎么样了？”见到忍足医生出来，迹部急切地问道。这个时候，无论是华丽还是骄傲，统统都抛了。或许，也只有那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才能让迹部景吾这样。
“幸村君的病虽然已经治愈了，但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这次的昏倒，应该是和剧烈运动有关。而且，那场手术，还是给幸村君留下了后遗症。”忍足医生的语气中带着叹息。
“什么后遗症？”迹部先前并没有听说过后遗症什么的，自然语气就更加急切了。而手冢，也很认真地听着。
“先前并没有发现，但刚刚的检查发现，幸村君如果情绪太过低的话，心口应该会很疼。所以，迹部君你尽量让幸村君不要面对那些会让他忧伤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到了。而且，这样的情况，如果三个月都不出现的话，应该能治愈了。”忍足医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他说的很认真。而且，也很笃定，只有迹部景吾能做到。
迹部闻言肯定地点头，随即便看到那个少年从里面推了出来。一路随着去了幸村先前住的房间，迹部俯身将幸村抱到床上。听护士说幸村过一段时间就会醒，迹部也就稍微放心些了。
很习惯地将窗帘拉开，见到手冢站在一旁，迹部从里面给他找了一个椅子。
“这里是？”见迹部对这里熟悉地仿佛自己家一般，手冢有些好奇地问道。
“精市先前住的地方。”迹部说着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偏头看向手冢，开口问道：“手冢，你还喜欢精市吗？”之所以用还，是因为迹部知道，一年级的时候，手冢是喜欢幸村的。那种眼神，他可以看出来。因为他也喜欢那个人。
手冢闻言将视线转移到了床上的少年身上，还喜欢吗？脑海中似乎出现了谁的身影。带着温和的笑容，那么，是这个人吗？还是，另一个同样带着温和少年的人呢？
手冢微微摇头，开口说了句不知道。手冢并不是迟钝的人，一年级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是喜欢幸村的，但后来，因为联系减少了。而他的身边也有了其他的人出现。手冢也不知道，另一个少年，有没有取代这个少年在他心中的位置。
见手冢这样，迹部到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以肯定地口吻说了一句：“本大爷喜欢他，不，是我爱他！”他的语气很坚定，似乎即使有人拿刀逼迫他不能这样说，他也会以这样笃定的口吻说出，他爱这个少年。
手冢微微怔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迹部喜欢幸村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这个躺着的少年，手冢从来就猜不透他的想法。所以，他也就不去猜了。手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少年在心中的地位没有以前那么强了，让他听到迹部的话，还能那么淡定地坐着。
随着迹部之后来的那些人，都被人拦在了医院的外面，说是不能让他们打扰到幸村休息。至于他们能不能进去，就看幸村醒来会不会让他们进去了。
一群人脸上都带了担忧，但被拦着，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那个少年快点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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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轻颤，那双清澈的紫色眸子暴露在迹部的视野之中。打球的时候，那双眸子是冷静的，而如今那双眸子却是温柔的。
“景吾，我没事。”握住迹部的手，幸村温柔地说道。他知道这个人会担心。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在这个人面前昏倒。他不愿意让这个人亲眼目睹自己昏倒的情景。如果昏倒的是这个人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很难受的。所以，这是对等的感觉。
“嗯，我知道精市会没事的。”更难熬的时刻都渡过了，这样的事情，他能撑下去的。
这两个少年，是真的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一个身体受着疾病的折磨，一个因为另一个人心受着煎熬。或许感觉到疼的是幸村，但心灵上疼的却是迹部。见到幸村忍受病痛的折磨，迹部也受着同样的痛。只是，他对于此不会抱怨什么，反而安然受着。谁叫那个少年是他所爱着的人呢？
幸村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却没有说出。因为这个人什么都知道，两个人如果真的相爱，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有些事情，即使不说，心里也是知道。
注意到一旁的身影，幸村开口说道：“国光，对不起！”如果可以，他是绝对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昏倒的。尤其是在全国大赛的球场上。他这一昏倒，青学就很难为人了。所以，他才会说这一声对不起。
“精市，你不用这样说。你如今要做的是好好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情，我能处理好的。”手冢自然知道幸村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关幸村的事情。如果不是坚持不住，这个少年那么坚强，怎么可能会在那种场合昏倒？所以，手冢根本就不会怪这个少年，也没有怪他的立场。
就着迹部端过的水喝了一口，幸村开口问道：“其他人呢？”他这一昏倒，立海那些人肯定会很焦急。
“应该是被忍足医生拦在外面了吧！他是怕那么多人会打扰你休息。”迹部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扶着幸村靠坐着。
“景吾，你跟忍足医生说一些吧！让他们进来吧，估计他们要着急了。”幸村对于那些队友还是很了解的。听得出幸村语气中对于那些队友的纵容，迹部也没有说什么。俯身在幸村的唇边亲了一下，迹部起身向外面走去。
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幸村唇边带了一抹温柔的笑。眼中虽然带着一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纵容。
虽然刚刚的迹部身影有些挡住，手冢还是看到了迹部刚刚的动作。只是，迹部离开后，幸村的神情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