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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搔搔脑袋,点头,“哦!展昭知道了!”说罢提起手边的巨阙起身,拍拍白玉堂的肩膀——走了。白玉堂也不说话,一手托着小天一手拎起寒月宝刀,跟在展昭身后离开了。
待他们二人离开,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这时,半天没有出声的姚平突然放下碗筷,他偷睨了田彪一眼后突然默默的开口,“说到花雾山庄,本县倒也略有耳闻。”
原本刚刚松了口气的众人再度绷紧神经,视线齐刷刷的射向姚平。
两个月假期的承诺
姚平看到众人的视线一起向他投来,一时竟有些语塞。他心说自己干嘛没事多这一句嘴,可眼下话已出口,想反悔已然没可能了,只得硬着头皮向众人诉说那个早已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经历。
姚平出生于南方的一个穷苦的小村庄,五年前为上京赶考,向村中邻里东借西凑,终于攒足了盘缠。他一路向北,省吃俭用缓慢前行,怎料在途经扬州之时竟让他遇到了黑店。
姚平所在村子的村民过了一辈子的苦日子,因此将希望全部加注在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在科举中高中,并某个一官半职,也算是给村人长脸,因此他白天辛苦赶路,晚上还要挑灯夜读,日日如此。
这日,天才刚入三更,姚平却忽觉一阵困倦,想来是最近一直神经紧绷,大概也是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于是他起身到桌旁倒了一杯凉茶,才刚要入口,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他便觉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他再度苏醒,发现自己已身处城外的小树林中,随身的包袱行李全都不见了踪影。姚平感到自己的头晕晕的,一跳一跳的疼,再一回想,昨晚似乎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他这才知道自己是着了黑店的道,他气呼呼的返回城中,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先前落脚的小店,他左右打听,但百姓均是摇头,说是从未听说过。
客栈私吞了他的随身物,还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不见,姚平又急又气,腹中饥饿不说,嗓子早已渴的冒烟,只是他本来身上盘缠就不多,如今更是身无分文,横竖没有办法,他只得找了个店门口,坐在台阶上,扇着袖子生闷气。
他一边心中暗暗盘算着自己剩余的路途应如何走下去,一边也在留心店中来客之间的谈话内容,按理说,一家客栈一夜之间就这么凭空消失不见不是件小事,且当时住店的客人也不止他一人,如此诡异之事却也没个人议论,确实令人费解。
姚平正在纳闷,身后小店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紧接着从里面飞出一个人影,不偏不倚,正摔在他的跟前,姚平惊得一跳而起,后背死死的抵住墙壁。
刚刚摔出来的人闷哼了一声,才要挣扎的爬起,门口处突然走出个人,衣着光鲜华丽,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朝着他的脸淬了一口,道,“奶奶滴,就凭你这幅德行还敢自称花雾山庄的?你要是花雾山庄的,那老子就是庐山派的掌门!老子告诉你,花雾山庄早就他娘滴完蛋了!臭叫化子赶紧给老子滚蛋,别来碍老子的眼!”说完,在那人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华服的男子才愤愤离去,走时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晦气”。
姚平待那个凶狠的富家子弟离去才小心翼翼的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起,他见那人虽然衣服破烂,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样子虽然很像个乞丐,但他气宇间又显得有些不凡,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好似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姚平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一副心肠却是不坏,他拉着那人躲到一处角落里,见没人注意他们,方才开口对着那人道,“这位先生,你且快些离开此地吧!这地方邪的很!”
那人盯着姚平看了半天,过了许久忽然启齿,道,“花雾山庄有难!他们要来了!一切都要完蛋了!”情绪激动异常。
对方突然的反应使姚平吓了一跳,心说这人是个疯子不成,怎地说的话他一个字儿也听不懂?谁要来了?什么完蛋了?姚平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要出口询问,忽见那人双目瞪圆,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一下子推开姚平,逃也似的跑开了。自此,他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人,也没再听说过有关花雾山庄的事情。
包拯一众听完了姚平的叙述全部陷入了沉默,彼此各怀心思,却也不说破。姚平当时只觉得自己是遇到了疯子,却也并未将那人放在心上,今日若不是听他们提到花雾山庄,恐他也想不起这段来。他环视一周,见大家已无用餐之意,便吩咐管家吴江,让把碗盘撤下,换上一壶淡茶。
另一边厢,展昭与白玉堂将小天送回房后,很快小天便闭了眼,甜甜的睡着了。展昭拽着白玉堂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白玉堂也不说话,提起石桌上的壶,倒了一杯凉茶,默默的喝着。
展昭也不知道这耗子在别扭什么,他看着白玉堂好看的侧脸和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白玉堂余光瞥见身边的猫抓耳挠腮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心说,皇帝小儿赐他御猫之名还真是没错,他此刻可不就是一只无措的小猫么!
“咳咳,白兄。”展昭摸摸鼻子,眼睛偷睨身旁的人。
白玉堂慵懒的扭过头,应道,“作甚?”
“展某刚刚并不是要审讯白兄,只是涉及案情,展某一时心急,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白兄多担待。”展昭抓起茶杯,斟满,以茶代酒,算是赔罪。
白玉堂侧目,见展昭一仰脖,喉结上下微微蠕动,他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赶紧挪开视线。“你这臭猫,已然成过亲了为何从未听你说过?”
展昭微微一愣,随即红着脸脱口道,“展某几时成亲了?”
白玉堂见他羞红了一张脸,一时竟有些疑惑,“不是连儿子都有了?”
这下,展昭连耳朵都红透了,他一跺脚,跳起身,急急辩解,“小天是展某认的义子!”
白玉堂错愕了一下,而后忽的扬了扬嘴角,唤道,“红皮猫。”说罢,也不顾展昭咬牙切齿的模样,径自为自己斟茶。
说来也怪,白玉堂知道小天是展昭的义子后忽觉心中舒畅了许多,他倒不知自己竟如此在意那猫是否娶亲,只道是这满天下中没有几人能入了他白五爷的眼,除了自家四位哥哥,也就只有眼前这只猫了。
如果他不是御猫,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和谐些吧!想想,又不禁摇头,倘若不是因为御猫的名号,他也不会负气上京盗三宝,也不会将他引到陷空岛与之交手,更不会讶于他的功夫竟与自己不相上下,最后别说是与他结识,或许他连与他见面认识的机会都很渺茫!如此说来,他是不是还要感谢那皇帝小儿?想至此,白玉堂不禁冷哼一声——就算如此!可他叫猫就是和他们五鼠过不去!这笔账,他早晚会讨回来!
展昭站在一旁,看着白玉堂阴晴不定的脸也不知道他在暗自想些什么,他心中着急,想向白玉堂打听雾苓的事情,可又摸不准这白耗子现在到底还生不生气了,万一触怒了他,被他一走了之了,那案件的线索岂不是要断了?
“臭猫。”展昭正在心中暗暗思量着,忽听白玉堂唤自己,连忙抬头看他,“白爷爷若帮你破了案,你要给白爷爷什么好处?”白玉堂站起,回身倚着石桌,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
展昭盯着他的脸,眨眼,“小天分你一半!”
白玉堂无奈的撇嘴,“他已经是白爷爷的了。”他打了个哈欠,“既然这般没诚意,白爷爷还是回陷空岛吧。”说着,他转身,还佯装着向前走了两步。
“且慢!”展昭追上去,拽住白玉堂的袖子,“呃……那白兄想要什么?只要是展某能做到的,展某定当尽力。”展昭心虚的挠头,心说这白耗子不会狮子大开口让他给他几万两银子吧?那他恐怕得向包大人辞官改行去做飞贼了。
白玉堂狡猾的一哂,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他站定回身,看着展昭,展昭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道糟糕!又着了这白耗子的道了!白玉堂不慌不忙的对着展昭伸出两根手指,正当展昭疑惑的不知他所谓时,就听白玉堂得意的开口,“白爷爷要你两个月的假期。”
“没了?仅是如此?”展昭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白耗子这么容易满足?见白玉堂没再提其他要求,展昭欣然点头,心想真是赚到了!“白兄的要求展某自然可以应允,只是要待协助包大人将案件侦破之后才可兑现,这一点还望白兄可以谅解。”
“无妨。不过猫儿,你真的听明白白爷爷的要求了么?”白玉堂将寒月扛在肩上,也不等展昭回答便又继续开口,“白爷爷说的是要你的两个月假期,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得跟着白爷爷,白爷爷去哪你这猫就得跟到哪,不许有任何异议!”
展昭眼皮子抽抽,心想就知道没那么简单!但他已然答应了对方,此刻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了,况且展昭心里清楚这白耗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做的太过分,不然也妄称五义之一的锦毛鼠了。于是他点点头,回道,“展某依白兄就是!”
白玉堂心情大好,转身向县衙大门方向走去,展昭忘了手里还拽着他的袖子,他这一走倒拖着展昭向前迈了一大步,展昭困惑的拽他,问,“嘛去?”
怎料白玉堂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边走边丢给他两个字——“吃饭。”
线索
白玉堂带着展昭进了街边的一个小馆,要了两碗面,又让伙计随便配上几碟精致小菜,展昭心里急雾苓珠的线索,本就不怎么饿,此刻更是吃不下东西,他一边扒拉着碗中的面,一边偷眼睨着对面的人,见他白皙修长的玉手持箸,翻挑着瓷碗中的面条津津有味的吃着,心里就算再怎么急却也不忍心打搅他用饭。待白玉堂吃完满足的抹嘴,他终于逮到机会,出声问他,“饱了?”
白玉堂余光早就看到展昭一副心急的模样,他见他虽急却一直隐忍着耐着性子等待自己吃完,心中不禁暖了暖。他翻眼瞄了展昭一眼,而后不慌不忙的将擦嘴的帕子丢到一旁,伸手招来伙计,吩咐他把桌子收拾了,再沏壶茶送来。伙计应了一声退下,没一会就提着茶壶回来了,他将茶杯摆好,刚要为两人斟茶,白玉堂抬手一挡,止了他的动作,随后扔给他一块银子让他下去。伙计收了银子向两人拱拱手,巴巴儿的走了。
白玉堂提壶在展昭面前的杯中斟满,又给自己倒满一杯,这才放下茶壶,屈手支住脑袋,懒洋洋的开口,“这阳武县也忒冷清了些,连点乐子也没有,着实无趣。”
“白兄!”展昭等了多时,也忍了多时,见他好不容易吃完了,想不到却仍然迟迟不肯进入正题,不禁蹙眉低唤了一声,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焦躁。
白玉堂“啧”了一声,忍不住白他一眼,心道你个臭猫急什么!人人都说南侠客性子温润如玉最是温和,可他眼前的展昭却好似与传言相差了许多。他举杯低啜一口,而后抬起眼,浓密的睫毛似小扇子一般,看的展昭原本焦躁的心顿时舒缓了许多。
“那一年白某本是受师父之命替他老人家到庐洲寻个人,半路忽想起有个旧识好友住在扬州,念及与之已有将近一年未见,且时间尚足,如此便一改之前计划,绕道去了趟扬州,盘算着与其把酒小叙,而后再至庐洲办事不迟。”说至此,白玉堂忽的顿了顿,提起茶杯押了一口,润润喉。
展昭倒是有些在意那个让他半路为其变更路线的朋友,他忍不住想,如若是自己,不晓得这白耗子会不会改了计划来跟自己把酒言欢?忖了忖,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做什么要这般得别扭呢!
他把白玉堂当作挚友,相信对方也是一样得。想闭,不再同自己较劲,继续等着听下文。
白玉堂将展昭得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清清喉咙,继续道,“行至扬州城外的那座树林时,雪骓突然就停止不前了,还焦躁不安的在原地打转。”
展昭听着也跟着拧紧眉毛,他知道雪骓是一匹极为有灵性的宝马良驹,一般有灵性的马对于周遭的环境都会十分敏感,一旦闻到危险信息便会一反常态的用它们的方式向自己的主人传达,他的马也相当通灵性,因此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我翻身跃下,站在她身侧,用手轻抚她的头,希望可以让她镇定下来,不料她却咬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