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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猫义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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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人也不知他二位来的用意,纷纷躬着身迎出来,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还将他俩往里边让。
  
  展昭挥挥手,笑嘻嘻的坐在院外石凳上,眼睛在殷华与田彪脸上来回扫动,心里嘀咕着,不知从哪个下手比较妥当,嘴上却说,“二位如何起的这般早?展某还以为只有练武之人素有起早的习惯呢。”
  
  田彪听了怔了一下,偷眼瞄了殷华一眼。他二人虽不熟识,也没说过几句话话,不过同住一个院子,见面是避免不了的,他当时瞧着这个青衫男子一副书生打扮,身形瘦弱,就自然的以为他是书生无疑,从未怀疑过他的身份,如今展昭这么有意无意的一说,他倒在心中开始揣摩起对方的身份来。
  
  他正暗自思量着,却听殷华淡然开口,“草民平日有晨读的习惯,因此起的早些,且今日县衙不知发生了何时,有些嘈杂。”
  
  “白某时常也会早起晨读,却不知先生平日里都读些什么书呢?”白玉堂忽略他说的衙内嘈杂,紧紧抓住晨读与殷华寒暄。刚刚展昭在下边用手指戳戳他的腰眼,示意他跟自己配合,白玉堂有些无语,他一双凤眼慵懒的搭着,嘴角无意的微微上翘,模样甚是动人,看的殷华有些愣神,过了许久都未见他答话,白玉堂有些不耐烦的眯眼,却感到有人拽自己的衣角。不用想也知道是展昭,他只好无奈的收起那抹不耐烦,试探的唤了声“先生?”
  
  殷华被这声轻唤拉回了现实,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抱了抱腕,道,“学生姓殷名华字子凡,不知公子尊姓台甫?”
  
  “白玉堂,表字泽琰。”白玉堂敷衍的报上姓名表字,忽的就有点后悔陪展昭演这出戏,他本就不喜与人亲近交际,如今面前这位总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更是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殷华盯着白玉堂的脸,心中暗暗赞叹,竟不知这天下还能有如此俊美的容颜。他略忖了片刻,对白玉堂道,“学生平日所读的书籍都在自己家中,无奈现下身在县衙,不然也好让白公子指点指点。想着这几日在衙内定然无聊,于是学生昨日向姚大人借了册古玉鉴解解馋。不晓得白公子对美玉可有研究?”
  
  “略知一二。”白玉堂淡淡回应。
  
  “那可甚好!学生几日前曾有幸得了块玉石,看着通透晶莹,不过学生对美玉一无所知,不甚了解,那枚玉石的真假好坏学生也是不知的,却不知白公子可否赏脸,替学生验验货?”殷华起身,对着白玉堂一揖,头微微垂下,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白玉堂才想开口,觉得衣角又沉了沉,他无奈的撇撇嘴,白了展昭一眼,起身道,“那就有劳姚兄带路了。”说罢,绕过展昭,跟着殷华向房间去了。
  
  院外本来四人相对而坐,如今两人进了屋子看玉石,只剩下了展昭和田彪。展昭招呼一个丫头过来,先是问他二虎回来没有,见丫头摇头,又吩咐沏壶茶送来。丫头低着头应了一声就跑开了,没一会又吧嗒吧嗒的跑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个托盘。只是这丫头年岁不大,跑的又急,眼看就要到石桌跟前了,丫头脚下一拌蒜,霍的就要往前栽倒,她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也脱手飞了出去。
  
  展昭在她脚下拌蒜的那一瞬便已然察觉到了不对,他扭过头去得时候正好听到丫头的惊呼。说是迟那时快,展昭抓起手边的巨阙,一个转身就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他持剑一挥,身子在空中一扭,再看时,丫头已经稳稳的在地上站好,托盘也听话的立在展昭的手掌上。田彪揉揉眼睛,完全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办到的,只觉得他速度快得惊人。
  
  那丫头吓得脸色有些发白,站在原地不住的喘息,展昭对丫头笑笑,摇摇头,示意她没事。丫头抚着胸口,面上一片潮红,她对展昭福了福,而后转身小步离开。展昭这才将托盘平置于桌面上,他一面提起茶壶向一个杯子中斟茶,一面有意无意的瞥了瞥田彪,问他,“不知田兄隶属花雾山庄的哪一条分支?”
  
  田彪原本看到展昭救了丫头和茶壶就已然感到震惊无比,他不知道他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既扶起欲摔倒的丫头,又能稳稳的拖住放了茶壶和茶杯的托盘的,心中正暗暗称奇忽而闻听到展昭那温温吞吞,似是聊天一般的问话,田彪有些惊讶的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出声问道,“展大人如何得知?”
  
  展昭抬眼觑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倒第二杯茶。他心中自然明白田彪问的是他怎么知道花雾山庄内部分支的事情,于是浅笑两声,悠悠道,“花雾山庄在江湖中销声匿迹已有多年,那时的花雾山庄名声远扬,江湖人中谁人不知?只是某日不知因何变故,花雾山庄一夜之间忽的没了踪迹,着实令众人疑惑,江湖各大门派为此曾派出多名高手想要调查此事,却都无果而归。不知山庄此次行动是否有意要重出江湖?”
  
  田彪垂眼看展昭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提壶灌茶,听到他的问话连忙抬起眼,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回答,“庄主并无此意!此次派田某前来只为秘密的办些私事,并不曾想要惹出事端。”
  
  展昭微一挑眉,下意识的往前凑凑,小声问他,“当日展某在破庙拾得的那颗与众不同的雾苓中究竟藏有什么秘密?那个金花上的红点到底有何含义?为何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到它?”
  
  田彪面色一惊,随着展昭问题的抛出而越发的难看,他有些心虚的别开眼,心中七上八下的有些打鼓,不知眼前这位威震江湖,大名鼎鼎的南侠客对花雾山庄了解多少,但凭他能说出庄内的分支,又知道那颗雾苓珠与众不同之处就能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
  
  田彪斟酌了一下,觉得庄内秘密自不能从他口中泄漏,如若不然,恐怕在江湖中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此时面对展昭这个鬼机灵他唯一的办法只能装傻敷衍,于是回道,“大人,田某在庄内是位份最低的分支,我等小喽啰对于这种机密性的事情是一概不知的,还请大人勿要为难。”
  
  展昭听罢,忽的坐直前凑的身子,一双乌溜溜的猫眼此刻眯成了一条缝。他嘴角含笑,将茶杯推给田彪,道,“既是如此,恕展某失礼了。”展昭将自己的茶杯置在桌案上,手上转动着把玩,他虽眼睛看着田彪,心中却在想,那雾苓果然暗含了秘密在其中,只是不知这秘密究竟是何,竟惹得那么多人打它的注意。
  
  他心中正想着,殷华的屋门突然被人粗暴的打开,展昭和田彪同时扭头看去,发现白玉堂铁青着脸从里面快步走出,白色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在他身后随意纷飞,再一看他身后,刚刚一同进去的殷华却并未跟着出来。
  
  展昭疑惑的看白玉堂,挑眉,眼神问他殷华呢?白玉堂冷哼一声,没说话。展昭脸色一变,心说这白耗子不会一时手快把那殷华给结果了吧?白玉堂睨了他一眼,道,“放心,白爷爷倒还明得事理。”
  
  展昭明白他定是看在自己面上手下留了情,只是不知那个殷华究竟做了什么,竟惹得白耗子如此震怒。此时他虽想知道他们在屋中发生了什么,可无奈当着田彪的面也不好问出口,他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强压心底,手上赶紧为白玉堂斟了杯茶递过去。
  
  正当这时,刚刚的丫头又小跑着跑过来,脸上红潮未退,他对着展昭一福身,结结巴巴的小声道,“展……展大人,二虎回来了,问您是在这用么?”
  
  展昭点点头,微笑道,“我和白兄就在这与田兄一块用饭,另外再准备一份给殷先生送进屋去,他大概不太方便。”
  
  丫头偷眼瞧了展昭一眼,发现他春风和煦的看着自己,满面的笑容如阳光般闪耀,晃眼,她赶紧把眼皮子垂下,不敢再抬头,领了命,飞一般的跑走,半路上一个趔趄,又差点摔倒。展昭看的心惊,心说这孩子手脚这么不利落怎的还派她到前来办差,这若遇到个不好伺候的爷恐怕要吃不少苦头,想着下意识就去瞟白玉堂。
  
  白玉堂接收到展昭的视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解气,抬起脚给了展昭一脚,而后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轻啜。
  
  展昭眼皮子抽抽,低头看着自己玄色皂靴上那一抹清晰的鞋印,心中叹道,他果然还是应该向大人申请,将刚刚那个丫头调到后边去才好。
  
        
机关
  三人相对用过了早饭,彼此无言,一顿饭吃的甚是尴尬。饭毕,展昭和白玉堂辞了田彪,寻了包拯和公孙准备启程到破庙去查探一番。临走,展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差人去他的屋外守着,若是发现有什么情况可以及时向他禀报。吩咐妥当,他这才安心的与众人一起出发往城南破庙去了。
  
  展昭与白玉堂并肩走在前头,才出了县衙的大门,展昭便拽拽白玉堂的袖子,凑近他的耳边,问道,“白兄刚刚在殷华的房中问到了什么没有?”
  
  他不问还好,一张嘴提及刚刚的事情倒惹得白玉堂的脸色又寒了几分。白玉堂用眼睛横了展昭一眼,眼神中径自放出几许冷冽的寒光。
  
  展昭缩了缩脖子,倒不是害怕,只是白玉堂寒气逼人,弄得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颇有些不解的挠挠头,实在不知他是怎么了。想要开口再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咽下,只斜着眼睛偷睨他。
  
  白玉堂虽心中不快,但面对展昭却是满腔的火气如何也发不出来,他眼角看着展昭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的反手抓了他的前襟,将他拽过来,凑在他耳边对他说,“那姓殷的有断袖之癖。”
  
  展昭倏的睁大眼睛,一双墨玉般的星眸盯着白玉堂的脸庞,似是没有听懂他说什么,过了好半天才突然“啊”了一声,他抓住白玉堂的手腕子,上上下下的来回看他,问,“他把你怎样了?”
  
  白玉堂甩开他的猫抓,有些无奈的抽动嘴角,心说这猫莫不是故意调侃自己的?但看他的表情又觉得不像,他犹豫片刻,还是回道,“倒没怎样,他虽懂点功夫,不过内力尚浅,功夫也不高,对付他,白爷爷还是绰绰有余的。”
  
  展昭松了口气,他知道就凭白玉堂的那身功夫,一般的人就连接近他也不容易,就更别提要动他了,但听白玉堂说那殷华有龙阳之好,且他们还曾共处一室,还是让他心中一紧,有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胸腔内缓缓积聚,最终集于一处,堵得他有些发慌。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有些奇怪,只当他是自责让自己去攻破殷华,他摸摸鼻子,缓缓道,“其实知道了殷华的所好,再想从他嘴里套话反倒容易了许多。我们不如……”
  
  “不行!此事原是展某的职责所在,展某怎可让白兄身陷其中,以身犯险?对于这个人,展某自会想旁的法子,就不劳白兄费心了。”说罢也不理白玉堂,迳自大步前行的走了。
  
  白玉堂有些无语,心知这猫儿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他本想说不如在城中找几个清秀的小倌给他送去,让小倌在他的枕边吹吹风,他们躲在暗处,如此想知道的不就轻而易举的可以知晓了么,哪知自己话还未说完便被展昭一口截断。他无奈的摇摇头,步子上也加快了些速度,跟上展昭。
  
  包拯在他们身后悠悠的跟着,起先看到他俩彼此拉拉扯扯,互相耳语,而后又见展昭听到白玉堂的话后,对其露出关怀神色,到最后却不知为何,展昭竟撇下白玉堂气鼓鼓的走了。他捋捋胡须,嘴角噙着笑意。一旁公孙见了连忙凑过来,看看包拯又看看前面的两人,会意一笑,口中悠悠道,“桃花潭水深千尺。”包拯微微一笑,倒是未答话。
  
  四人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一路南行,约莫一顿饭的光景便已抵至破庙跟前。展昭之前曾来过一次,于是大步流星的率先进去了,身后包拯公孙紧紧跟着,白玉堂落在最后,临迈入破庙大门前,他不禁顿了顿,微微侧头听了半晌后才一甩袖子走了进去。
  
  庙内景象同展昭上次来时没有什么改变,展昭围着庙宇四壁走了一周,视觉上似是毫无差别,但直觉上却好似有哪里不太对劲。在他身后进来的包拯和公孙是第一次身临这座破庙,与展昭最初一样,他们第一眼便被面前的一尊巨佛吸引住了视线,包拯立于佛前,半仰着头向上望去,心中却在感叹,此地拥有这样一尊巨佛庇佑,庙宇又是如何就荒废了的?
  
  心中正想着,他忽的听到有深浅不一的声声响动自佛身后方传来。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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