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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感到有些惊讶,“白兄要走?你不是答应大人要协助办案的么!怎地这么突然?”
白玉堂听展昭脱口而出的话莫名的觉得很愉悦,他脖子又往后仰了仰,眯着眼睛问,“你这猫儿莫不是舍不得白爷爷了?”
展昭没想到他又这般不正经的打趣自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白兄多心了,展某不过是担心在大人那里不好交代,并无旁的想法。”
白玉堂在心理偷笑,心说,好个嘴硬的猫儿!他提气酒坛又灌了几大口,而后才道,“算时间,白福明儿个该到了,我们就住在风意楼对面的君悦客栈,天字一号房,有事情直接去那里即可。”
“白福?”展昭锁眉,满面疑问。
“哦,那是白某的伴当,自幼就在身边跟着了。之前在陷空岛你不是见过?”白玉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展昭。
“陷空岛?莫不是那个小童?”
白玉堂点头,“正是。”
展昭却啧啧的摇头,口中念着“可惜呀可惜。”
白玉堂不解,问道,“可惜什么?”
展昭弯着眼睛,笑道,“如此伶俐的小童,跟了你这个主人,可惜啦!”边说着展昭还作势的叹口气。
白玉堂没好气的横他一眼,随后想想,又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跟着你这四品护卫倒是不可惜,索性你明儿个问问他,若是他乐意跟你,那白爷爷就做回好事把他送你,如何?”
展昭撇撇嘴,才刚要出口拒绝,不料余光却瞥见县衙的后门处有个白色身影鬼鬼祟祟的张望片刻,而后拨开门闩,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白玉堂是背对着后门的,因此没能注意到那个白影,他还在等展昭回话,本以为凭展昭的性子一定会拒绝他,但等了半天却没听到对方的回复,他不禁意外的看向他,“不出声那便默认了。。。。。。”
“噤声!”展昭将食指立于唇前,硬生生打断他的话。
白玉堂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忙顺着展昭的视线看去,却只看见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不禁皱眉,压低了声音,“是谁?”
展昭等了一下,确认那个白影看不见了才扭过脸来,“看身形有点像殷华。”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随后向着影子消失的地方努努嘴,问他,“怎么办?”
展昭眼睛扫了远处的小树林一眼,随后只留下一声“追!”身影已然敏捷的追了出去。
白玉堂看着屋顶上的两个没喝完的酒坛,又看了眼已经追出去数尺的展昭,扁扁嘴,嘟囔了一句“扫兴。”随即也提气跟了上去。
追
展昭和白玉堂一前一后的跟着白衣人进了树林,往里走了没多远,那个白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展昭和白玉堂也顺势在离他不远却也不太近的树上停下脚步。
白衣人四下看了看,而后走到他左手边的一棵树旁,他双手抱着胸,有些不耐烦的踢了那树一脚,嘴里嚷嚷道,“出来吧!”
话音才落,就看到从那棵树上跳下一个少年,笑嘻嘻的一把抱住白衣人的胳膊,“嘻嘻,公子可有想頔儿?”
本来那个少年一跳下来展昭便觉得有些眼熟,只是隔着距离较远,他也看不清晰,但那少年才刚一张嘴,他和白玉堂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发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展昭用口型对白玉堂说了一个“杨頔”边说还怕他看不明白的用手指了指那二人所在的方向,白玉堂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对着展昭耸了耸肩,而后也不管他,径自往树前凑了凑,想要听清那俩人在说什么。
“这么晚约我至此到底所谓何事?你要知道我现在身在县衙,可没那么多自由。”白衣人虽语气透着不满,行动上却并未将其推开。
“公子少来拿自由说事,谁让你放着好好的自由不要,非要去谎称自己杀了人。还偷偷吞了毒药。”杨頔幽怨的撅起嘴。
“呵,你怎知我是谎称?若是我真的杀了人呢?”殷华打趣一般的挑起嘴。
“不可能的!”他脱口,后又发觉自己似乎过于激动了,于是语气弱了弱,又道,“頔儿知道公子的本事,那些个人恐怕仅凭公子之力还不得制服。”
“可你也知道,凭我的本事,若想制成什么暂时提高气力的药丸也是轻而易举。”殷华抱着手臂看他。
杨頔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反驳,索性转过身,赌气不去看他。
殷华见他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小脸转过来,朝向自己,“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他俯下身,在他的小嘴上轻轻啄了一口。“说说找我出来想要干什么?嗯?”
展昭和白玉堂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双双对视一眼,视线相撞那一瞬间又尴尬的别开头。
展昭心想,若是他与白玉堂那样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脸颊微热,暗骂自己到底在胡乱想些什么!
身侧的白玉堂显然没有注意到展昭的满面通红,抓耳挠腮。他是知道殷华有龙阳之好的,那日他被殷华拐到房中,他便觉得对方的眼神怪怪的,后来他让自己帮看看玉石,手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自己。白玉堂是何其的敏感,本就少与人亲近,这种不怀好意的触碰就更是厌恶,但他却很一伙,每次展昭与他勾肩搭背他却并不在意,难道只有对他才这般特殊?
这边二人各怀心事,对面的杨頔却松开了抱住殷华胳膊的手,他仰头看着殷华,道,“是冷大哥让我来问你解药配制的怎么样了。”
殷华扯了扯嘴角,心道一声果然,面上却露出难色,“我这里还缺少一味最重要的材料,只是这材料实在难以得手,你还是让你们宫主再忍忍吧。”
“那怎行!”杨頔脱口惊呼,“冷大哥说了,要找什么药材就让他去找,再难得到的东西,他也会掘地三尺将其找出来。”
“呵。”殷华冷笑一声,“说的容易!那东西奇毒无比,若是没有较之更高的毒容器,平常人是连碰也碰不得的。”
杨頔的眼睛暗了暗,喃喃道,“那怎么办……”
殷华看着他的样子,轻声叹口气,他从衣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递到杨頔的面前,“这是那药壁的所在之处,你交给那个姓冷的,若他真有办法弄到碎块,就让他弄好了。”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来,“这里边的东西能暂时抑制下半身的毒素继续向上蔓延,拿去给你们宫主先凑合凑合。”说罢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杨頔攥着手里的小瓶,感受着殷华还没有褪去的余温。他将瓶子揣进怀里,手心在胸口按了按,旋即起身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躲在暗处的白玉堂见到此情此景,按耐不住的就想要跟上去,却被展昭按住。他低头看看被拽住袖子的手,而后抬眸看向展昭——不追?
展昭一只手拽着白玉堂,另一只手抓紧了巨阙。“展某去追,劳烦白兄回县衙,将今晚所见向大人禀明。”
白玉堂伸手一拽,扯回了自己的袖子,“御猫大人,白某并非官府中人,要说你自己去说,别来碍白爷的眼。”说着只听“刷拉”一声,白玉堂已然迈步追了上去。
展昭看着白玉堂消失的背影,想追上去却又不能,踌躇半天,只嘟哝一句“臭耗子!”便也施展轻功回去了。边走心中还忿忿的暗想,白耗子,要是敢把线索跟丢,看展爷不扒光你的毛!
猜测
白玉堂在杨頔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见他左拐右拐的从树林穿出,绕了好半天才在一口枯井前停下脚步。他背靠在枯井外壁上喘气,歇息了半晌后,用手臂支着井口边缘站起来,面色比起之前略显苍白,还渗出几许细密的汗。他深呼吸一口气,用袖口按按额角,而后一翻身,顺着身后的井口跃了进去。
白玉堂见此情景心中一惊,他赶忙跑过去趴在井口往下看去,可下边除了黑还是黑,但凭他的目力不错却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晰。
他在枯井边有些犹豫,下面有什么他不知晓,如果贸然追下去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如果重要线索就在这下面,可他却不能保证能把这些线索传递给展昭,那就有些不妙了。可是换种想法,如果线索真的在下面,自己却没能找到,那只猫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
思来想去,左右都已经让自己发现了这口井,不进去看看,连他自己也是不能甘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管他底下有什么,先下去看看再说,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想着,他也一翻身,从井口跳了进去。
另一边厢,展昭跟着殷华回到县衙,眼见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才回身走向书房去见大人。着包兴进去通了报,包大人传了,他才匆匆进了屋。
包拯和公孙用过了晚膳,才刚坐下来喝着茶闲聊几句,忽见包兴急急的进来说展护卫求见。他眉头微皱了皱,见外面天色已暗,展昭又来的突然,想必是有什么急事。他与公孙对视一眼,忙道,“快传。”
包兴领命退下,不多一会就见展昭迈着步子进来了,他对包拯行过礼,将刚刚如何见到殷华偷溜出去,如何与白玉堂跟踪他进到小树林中,如何发现他与杨頔会面,又如何听到他二人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对着二人说了。
包拯双唇紧闭,从始至终都未曾说一句话,倒是公孙策,每每遇到疑惑之处便会提出询问,展昭再一一为之解答,他在心中暗自佩服先生的心思慎密,有些连他这个亲眼目睹之人都不曾察觉到的细节公孙策竟然能够一下子说中,若不是公孙本身并不懂武,他甚至要以为他们螳螂捕蝉却被公孙这只狡猾的黄雀在后面盯梢了。
将大致的情况了解了,门外包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爷,王朝大人回来了。”
声音刚落下,书房的门被人打开,四大校尉之首的王朝抬腿迈进来,躬身施礼,“大人属下回来了。”
包拯挥着手问,“情况如何?”
王朝俯首站立,答道,“回大人,属下按照公孙先生说的,明里让姚大人出面到几位苦主家中探视,暗里却潜入宅院中查探,然却同之前两家情况完全相同,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留守的人员不是被打昏就是被下了迷药,丝毫不知情。现那些人已被姚大人带回,听候大人发落。
包拯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道,“传本府之令,今日带回的人暂且在县衙中安顿妥当,本府明日要提审他们。”王朝领命而去。
待他离开,包拯将头转向展昭,“至于展护卫叙述的有关殷华之事,本府倒是有个猜测,只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
展昭眼前一亮,问道,“大人所言是何猜测?”
公孙策将视线在他二人身上流转片刻,忽的接过话,“学生也有个猜测,就不知与大人的是否相同。”
包拯笑笑,“先生不妨说说看。”
公孙策点头,“听闻展护卫所言,殷华与杨頔似乎早就相识。之前白少侠曾用展护卫的袖箭试探过这个殷华,发现他并非如外表那般仅仅是个穷书生,他掩饰会功夫的事实,并且让县城中的百姓都认识他以为他仅仅是个没用的穷书生,恐怕是为了隐藏他本来的身份,而这个身份,杨頔那伙人应该是知晓的。”
展昭听了觉得似乎很有道理,点点头,等着他继续说。
“他来县衙投案应该并非如他所说有人指使他,而是他自愿的,为的是躲避杨頔那伙人的纠缠。他刚刚与杨頔交涉时提到了药物,看样子这个殷华应该也对药物有所研究,这样一个懂药之人,就不可能被人灌了药还不知道那是什么,这说明他之前说的根本就不是真话。
“再有,他之前在堂上曾称是有人威胁他前来自首,不然就杀掉他的老母与妻儿,这点似乎也解释不通。姚知县开堂审理当日,众多百姓都来围观亲眼目睹当时的境况,展护卫,如果你是凶手,你怎么做?”公孙突然停下问展昭。
“就算做贼心虚不光明正大的来看审讯,多半也会躲在哪里偷偷的来看吧。”
公孙策笑着点头,“不错,犯人威胁他做自己的代罪羔羊,那么至少他也得确认对方确确实实的为他背了黑锅他才能放心。那么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