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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彪还没琢磨明白,前边展昭已经在县衙门前驻了足,门口的守卫远远就看见展昭回来了,只是他后边还跟了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衣洁白盛雪,面容英俊气度不凡,另一个相比之下却是生得普通,衣服也只是粗布衣衫,待他们走近,门卫才看清那面相普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时常来县衙“陪”姚大人喝茶的田彪。
他见田彪跟在展昭身后规矩的站着,也没平时那幅傲人的姿态了,顿时在心中偷笑,这开封府的大人就是能个啊!这么一个恶霸魔王,见了展大人还不是一样得点头哈腰的。只是他心里暗暗的美,面上可不敢表现出半分,守卫恭敬的给展昭施过了礼,便在门前重新站好。展昭向门卫吩咐了一声若是风意楼的伙计来了,就将东西交给赵虎,让他把清粥送到后院的客房里,其他的饭菜给公孙先生送去即可,说完,带着白玉堂和田彪到书房去见包拯了。
***
书房里,包拯让姚平将近一年的案件卷宗全都找出来了,他此刻正坐在案前一份一份的翻阅着,眉头从始至终就没舒展过。姚平一开始听说包拯要看近一年的卷宗,以为这位青天大人闲来无事要查他的政绩,吓的他冷汗直流,如坐针毡,他小心翼翼坐在书房,等候包大人的发落,但等了好半天,虽见大人一直眉头紧锁,却并不曾开口,又耐着性子等了一柱香的时间,终究是坐不住了,他起身悄悄来到外堂,打开门,见包兴候在外边。
姚平朝包兴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包兴还以为是自家老爷有什么吩咐了,忙颠颠的过来,却听姚平问他,大人是不是想要查他的政绩。包兴觉得好笑,想必是这姚知县自知官不称职,平时办案估计也没少偷懒,那些比较麻烦的案件大概能蒙混过去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心虚。他朝姚平躬了躬身,回道,“我家老爷应该是在想案子找线索,大人先回去歇息吧,这有老奴候着便可。”
姚平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朝书房内又看了一眼,见包拯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卷宗上,根本没有工夫理睬他,想来是自己多心了。于是他一跨步,迈出书房,又回身将门掩好,才刚要离开,忽的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了,出于好奇,他回头瞟了一眼,也正是这一眼,足足的又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赋异禀
“诶?这不是姚大人么!”展昭老远就看到了姚平,他提步一跃,笑眯眯的停在他的跟前,行礼。
姚平一惊,赶紧弯腰,回施一个大礼,“展大人真是折煞下官了。”
展昭挑挑眉,大大的猫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白玉堂此刻就站在他的身侧,他见那猫贼贼的坏笑着,就知道这坏猫一定是肚子里又泛黑水儿了。
展昭在想什么?他想到之前姚平对他谎称不知道田彪其人,不知道此刻见到田彪就站在自己身后会有何反应。“姚大人,展某之前问你的那个人就是这位。”他微微闪开身,让姚平能够看清身后的田彪。
其实姚平在听到脚步声回头那一看时就已经看到田彪了,他在心中暗暗着急,心想他一早就派人去告诫他让他收敛了,怎地还是被展昭给抓住了,这下他可怎么向文大人交代!
展昭见姚平愣在那里不说话了,有趣的抱着巨阕,扬起嘴角,“怎么?在姚大人管辖之地,姚大人却不知此人?百姓们可全都认识的紧呢!”
姚平用衣袖按按额角,心想,原来这展昭早就识破了自己的谎言,这会子若是自己再不承认,兴许他就要到包大人那里去参自己管理户籍的过失之罪了,于是姚平恭敬的回道,“下官当时不知展大人问的就是田彪,还请大人恕罪。”
“哦?这可怪了!难道说阳武县的恶霸有很多不成!”展昭咄咄不让,倒噎的姚平说不出话来,姚平虽不是什么大官,但阳武县毕竟是他的地盘,在自己管辖的地方这般抬不起头来这还是头一遭。他此时心中已然感到十分不悦了,但在展昭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得暗暗隐忍。
一旁的包兴从展昭他们来时便注意到了,只是他打算目睹下展爷要如何教训这个胆小怕事的姚平,因此只是在书房门前站着,假意在候着包大人的吩咐,没看见这边这一幕,而实则他早就看的在心内偷笑半天了。
他心说,展昭在江湖中不愧被称作南侠客,见到这种不顾百姓的官员,他总会下意识的给他们惩戒,要他们难堪,如今也就是他投身到官府之中,如若不然应该会比现在更为精彩!包兴眼见着那姚平吃了憋,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却依然堆着一脸难看的笑。他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因此赶紧小步跑过来,对着展昭行礼,“展大人,我家老爷已在书房等候您多时了。”
展昭忙上一步扶了包兴一把,“展昭回来的迟了,还请您向大人通报一声,说展昭携白玉堂,田彪一同前来给大人请安。”
包兴领命进屋通报去了,一旁的田彪听后,倒吸一口冷气,心说,乖乖!这展大人竟真是南侠展昭!而且更让他震惊的是,之前抓了自己的白衣人竟然是傲人冷血的锦毛鼠白玉堂!一连两个打击让他一时有些承受不了。
不多一会,包兴出来了,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三人一同进去。
***
进得书房,三人见过包大人,包拯抬手,免了众人的礼。他本是打算等展昭回来同他研究研究一年前的那件纵火案的,想不到听包兴说他还带着白玉堂和田彪一起回来了,不禁感到十分好奇。“白少侠怎会在此?”
白玉堂跟包拯因盗三宝的事件已然熟识了,因此也不拐弯抹角,他把寒月宝刀抱在怀里,慵懒的回话,“在下受四位哥哥之命到开封收账,行至阳武县岔道口,听说发生了命案就顺便过来瞧瞧。”
包拯捋着胡须,点头,“不知白少侠打算在此地停留多久?”
白玉堂下意识的看展昭,心里盘算着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喝到这猫请的酒。展昭感觉到了白玉堂的视线,于是也回看着他,不明白这白耗子干嘛看自己,难道是想让自己帮着说说话?
“大人,此次的案件若能得到白兄的相助那必定会如虎添翼。”展昭在一旁发话。
“本府也正有此打算,只是不知是否会耽误白少侠自己的事情。”包拯询问的目光看向白玉堂。
“白某也没什么要事在身。”白玉堂立刻回道,同时有些无奈的看展昭,心说,这猫没事净给自己找事做。
展昭接收到白玉堂的目光,挠挠头,怎么又看自己了?是想谢自己替他说话?想罢展昭冲白玉堂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玉堂见那猫冲自己乐,还乐的那么灿烂,一时有些无措,索性不去看他,背着手望天。
包拯见展昭和白玉堂来来回回的眼神交流,明了他们英雄之间惺惺相惜,彼此感情甚好。他又将视线移到一旁的田彪身上,发问,“你可是田彪?”
田彪低首躬身,拱手,“正是。”
包拯点点头,顺手翻开手边的一个卷宗,看了一眼,又问,“你是三年前来阳武县的?”
田彪愣了愣,忙道,“小人几日前才刚到。”
“哦?几日前才到?那为何在县衙的户籍资料中记载你是三年前来到本县的?”包拯皱眉,他见面前的人似乎不像是在说谎,可他所说的却又与卷宗上记载的相差甚多。
“回大人,小人千真万确是三日前才刚刚抵达的,不过小人来到这里后却发现这城中奇怪的很,县内的百姓不知为何,似乎都与小人有深仇大恨一般,小人曾试图询问客栈的伙计,可是伙计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什么来。”田彪听了包拯的话更加觉得奇怪,他就纳闷干嘛那些人一见到他就躲躲闪闪的呢,看来果然是有问题。
包拯又盯着卷宗看了好一会,而后吩咐门外的包兴去把姚平找来。姚平刚刚见田彪进了书房去见包拯,心中不停的打着鼓,也不敢贸然离去,于是就守在外边,以便有任何情况能马上知晓,因此包兴没去多久,姚平就来了。
包拯看着姚平,指着田彪,问,“姚知县,本府问你,你可认识他?”
姚平瞥了一眼田彪,点头,“认识。”
“他是何人?是哪里人氏?又是何时来到阳武县的?”包拯问。
“此人名叫田彪,祖籍山东,是三年前来到本县的。”姚平据以回答。
“胡说!”田彪听罢脱口而出,倒是忘了自己是在包拯面前了。他这句胡说使得姚平吓了一个激灵,姚平心说,本县虽与你交情颇深,可你田彪已在县内居住三年之久,这一点县中百姓无人不知,却又如何让自己替你称谎呢?何况自己面前坐的不是别人,此乃是开封府的包青天大人,若让自己在他面前扯谎,那是万万不敢的。
正当这个时候,包兴又从屋外进来了,他对包拯道,“老爷,门外公孙先生带着展小公子求见老爷。”
包拯眼睛一亮,想到公孙先生足智多谋,小天又是受害者,说不定他们可以帮上忙,想罢点头,口中念道,“快请!”
公孙抱着展逸天从门外进来,先给座上的包拯行礼。展昭见公孙瘦弱的身体抱着小天似乎有些吃力,忙上前接过在自己怀里抱好。他看小天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可见公孙的针和药全部起了作用。
“公孙先生求见本府不知所为何事?”包拯见公孙急匆匆的来找自己,而且还带着生病的小天,猜测他是不是为了田彪一事而来。
“回大人,学生刚刚听说展护卫回来了,而且还带着白少侠和田彪一同归来,便想来问候一下白少侠,不料,才出门就看见小天穿戴整齐正站在院子里,问他在做什么,他只说要见爹爹和大人,于是学生就擅自将他一并带来了。”公孙策谦逊有嘉,彬彬有礼,包拯微笑点头,很是受用。
他复又把视线移到展昭怀中的小天身上,刻意将语气放缓,问他,“小天,你有病在身,不老实在房间休息,如何跑到这里来了?莫不是想爹爹了?”
展昭的脸明显有些泛红,心说,包大人怎地拿小天打趣自己!
展逸天仰头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展昭身旁望天的白玉堂,最后才把视线落在田彪身上,他仔细看了一会,而后转过脸来,面对包拯,开口,“包包,这个不是打小天的人哦。”
展昭听到小天一出口唤大人包包,不禁脸色一变,如此之不敬,大人要怪罪的!不料,包拯听后不但没生气,反倒笑了,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问,“娃娃,你可知这人是谁?”
展逸天又看了田彪一会儿,然后揉揉鼻子,眨巴着眼,“跟坏蛋彪长的一样的人!”
展昭将怀里的人紧了紧,他看小天一副红扑扑的小脸蛋跟个桃子一样,恨不得有种咬一口的冲动。白玉堂撇了展昭一眼,见他盯着小天的脸蛋流口水,不禁翻了个白眼,他凑过去,伸手,小天很自然的搂住白玉堂的脖子,展昭只觉得怀中一空,再一看,小天已经跑到了白玉堂的怀里。
白玉堂戳戳小天的脸蛋,问他,“气味不同?”
小天点头,笑眯眯,还在他的脸上蹭蹭。展昭撇撇嘴,心说这小天可真招人喜欢,自己怀里还没捂热乎呢,又被人给夺了去了。他听到白玉堂没头没尾的抛出一句话来,小天竟还回答他,不禁感到疑惑,这俩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白玉堂这话问的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屋内的众人全都听了个清楚,正当大家还在琢磨白玉堂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案前的包拯已经率先明白过来了。他眼睛忽的一亮,再看窝在白玉堂怀中的小天,暗自点点头,问,“小天可是能通过气味辨人?”
包拯的话令在场其他人全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除了……一个人。
展昭眯起眼睛,看白玉堂,心说这白耗子怎么会知道小天有此异能?而且看他们彼此亲密的模样,似乎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难道……
“你们两个认识?”展昭脱口而出,却忘记了刚刚包拯正在问小天的话。
白玉堂见展昭的模样不禁咳嗽了几声,而后装作无辜的样子,望天。展昭见白玉堂此番模样,更加确定了他们二人之间绝对不简单,同时,他感到自己内心中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