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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我真的不懂,只是拿平常事来做个比对,但凡一个人不喜欢这样做,我偏偏强迫她去这样做,她就算做了,心里也不会快活儿,那又有什么意思?这便是强人所难了。
……就好比你喜欢学刀,只因刀更合你的性子,我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学剑,便强逼你学剑,若真是你听了我的,只怕你是刀也学不好,剑更是学不好了,最终,不过是两边落空,你不开心,我大概也会很愧疚……所以,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开心的,这样……我不开心了,那就让曾经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快快活活的,也不枉了我之前一腔的喜欢。”
殷六侠的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他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这般近乎直白的说了这么多的‘喜欢’,以至于,话语中还带着种天真的感觉,像个大孩子一般,可每一句话都带着一种近乎纯然的宽宏豁达。
瑶光突然明白,以前师父为什么说他这个六师弟天生就是赤子之心。
以前还觉得六师叔总是流泪过于软弱,现在看来,却是他至情至性,从不曾掩饰自己的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比旁人不知道真实多少倍。
而且,他的泪也只为亲人和喜欢的人而落,只有那些不了解他的人,才会把他的温柔当作软弱,善良当作懦弱。
“瑶光。”殷梨亭又认真道,“你将来若是喜欢一个人,却不要像你六师叔这样……”他有些难过的说:“那人我不喜欢,可是,他看着似乎比我成熟稳重的多……”
瑶光见他情绪变化的如此之快,之前说武艺的时候还高高兴兴,之后谈到情感又很是羞涩,这时候想起前事,又露出难过的表情,不由得好气又好笑,道:“六师叔你想什么呢,杨夫人不喜欢你,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性格喜好,天下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有喜欢这样的,就有喜欢那样的,六师叔你这么好,总能遇见适合自己的人的。”
殷梨亭听他这么说,顿时又羞涩起来,他耳尖通红,便呵斥道:“哪有这样和长辈说话的,你快住口。”
瑶光顿时无语。
一时屋子里安静下来,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
瑶光想:“此次回武当,不知道师父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了……他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要避开我?难道他像六师叔一般,觉得我和他在一起不会开心快活。可是,我明明最喜欢和师父在一起了,为什么他还要那样想?是了,我觉得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好,师父必是想的多了,他性格端正,思虑严密,越是想的多,顾虑的就也越多……定是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他无声的在心中叹息,又想“其实,有什么呢,我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不就好了,谁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别人的家事?这回,我定要寻师父仔细说一说,不能着急生气,要好好解释清楚……”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想起明教的‘逍遥二仙’和自家六师叔殷梨亭对待感情不同的表现方式。
“范遥那家伙就不用想了,求爱不成,就去干掉情敌,所谓我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不到,虽说出了口气,可心里大概也不会多好受……而且,唔,师父现在只喜欢我,情敌还没看见,暂时也不用考虑……杨逍那个,太直接了,看上了就直接强迫……貌似可行……起码纪晓芙就死心塌地的……”瑶光纠结了一下自己的武力值,觉得如果自己把《九阳真经》练到大成,也许……可能……大概能尝试一把。
至于……六师叔那见到心上人就面红耳赤藏起来的羞涩方式,完全就不用考虑学习了,只有失败的结果,纪晓芙就是个赤/裸/裸的实证。
他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的睡过去,想来想去没想出个结果,当晚便控制不住的做了一场春/梦,梦里还喊师父。
殷梨亭被他闹醒,见他这样,顿时羞的脸通红。
可心里难免有些好奇这小家伙梦到了什么,听他呢喃自语,便偷偷附耳过去,却听他一声声撒娇依恋的喊师父,不由得好笑,觉得这孩子果然还小,这种事情,不说梦个美女,却只知道喊师父,难道师父还能帮他做什么不成,想起三哥那张冷脸……当下就忍不住偷笑。
他自己性子腼腆,却很是体贴旁人,偷偷笑过就算了,也不当面取笑瑶光,怕他尴尬,还一早出门去买早餐,刻意避开了。
瑶光这边清早起来,却抱着被子发了半响的呆,忽想起梦中两情相悦的情/事,不由得在床上打了个滚,偷偷咬着被角笑了起来。
他觉得这就要回武当,自己却做了这么个好梦,想必有什么好预兆,心里高兴,便利落的爬起床,收拾好自己,斗志昂扬,抖擞精神,同殷梨亭一起用了早饭,骑了马,便向武当一路疾驰而去。
因两人都有归心似箭的心思,一路顺畅,很快便到武当山下,还未上山,就听一声喊:“六师兄!”
一个人影就如风一般卷了过来,到得两人一步处骤然停下,不是别人,却是七侠莫声谷,他笑容爽朗,抱住殷梨亭欢喜道:“六哥,担心死我了,你去挑战杨逍,怎么不说一声,让兄弟们给你掠阵,好在胜了,要不然……”
殷梨亭一怔,不由得道:“你怎么知道?”
莫声□□:“杨逍那厮虽然德行差点,但不失一条好汉,他已飞鸽传书,遍传江湖,只说你二人公平比武,他败于你手,心服口服。”
殷梨亭不由得道了一声‘惭愧’,道:“胜的侥幸。”
莫声谷却依旧开心道:“什么侥幸不侥幸,赢了就是赢了,不过……”他细细一打量殷梨亭,惊讶道:“六哥,你内力大涨啊。”
殷梨亭便道:“有些奇遇,咱们回去再说。”
另一边,瑶光却望向一旁半山腰处站着的男人,终没忍住,运起武当梯云纵,一把扑了过去,叫了一声“师父。”
莫声谷同殷梨亭相视一笑,两人携手一边叙话一边上山,却不似瑶光那般情急,殷梨亭道:“三哥身子如今看来已经大好。”
莫声□□:“早就健康的不得了,他要不是记挂着你和小瑶光,前些时日就应下山闯荡江湖去了。”
殷梨亭想起今晨瑶光梦里犹喊着师父,便耳尖微红,只面上淡定说:“瑶光也很是思念他,我们慢慢过去,且让他们师徒说说话。”
莫声谷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看不出,当年三哥和二哥最是严谨自持,一张脸每日里板着,着实吓人,没想到收了徒弟,他反而宠徒弟宠的不像样子。”
殷梨亭也笑,“瑶光懂事乖巧,又满心崇拜依赖三哥,三哥想不宠也难。”
莫声谷也微微点头,他虽有时候觉得瑶光做事有欠妥帖,但只怕这武当山任意找一个人,也不敢说他这徒弟做得不好,这瑶光对他师父简直跟对神一样的信赖崇敬,照顾起来简直无微不至,只是……
他望着半山腰相拥的两师徒,不由得摸着下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
半含半露叙真相
干净的皂角清香萦绕在鼻端,瑶光抱着俞岱岩,几乎忍不住落泪。
俞岱岩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才叹气道:“你都多大了,还和师父撒娇。”
瑶光听他语调很柔软,知道他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屡次任性而生气,心下稍稍安稳,只心中思念翻涌,情不自禁的紧紧抱住他,呢喃道:“师父瘦了。”
俞岱岩忙抬头,险些也忍不住掉下泪来,闭目良久,方才平复住情绪,见殷梨亭和莫声谷正慢慢走过来,忙拉开瑶光,道:“你站好了,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吗?仔细让你师叔们笑话。”
瑶光这才抬头,璀璨一笑道:“六师叔不会笑话我,七师叔要是笑话我,多半是嫉妒。他到是想在对着太师父撒娇,可惜他不敢。”
殷梨亭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莫声谷抱怨道:“小瑶光,你就会编排我。”他年少爱闹,与武当大部分三代弟子关系都极好,兴致来了,还和他们一起玩闹,所以,瑶光始终待他亲近,不似长辈,反而像个同龄的大朋友。
俞岱岩见自家兄弟各个精气十足,便是这次遭遇不幸的殷梨亭,除了面色略略苍白,但眉眼间的神气也很是正常,又想起那则他打败杨逍的江湖传言,忍不住一手拍在殷梨亭的肩膀上,赞道:“六弟,你做得好。”
殷梨亭又变回了以往腼腆性子,被夸了一句,就红了耳尖,只笑道:“好险没坠了师门的威风,这事多亏瑶光,咱们回去再说。”
他们也不再多言,一路叙话进了武当紫宵大殿,就见除了失踪的五侠张翠山外,其余几侠竟都在殿内等候,殷梨亭不由得十分感动。
却原来他们挂心殷梨亭的事情,都纷纷回山等待。本来莫声谷想直接去昆仑接回殷梨亭,可四侠张松溪却怕他们一路走岔了,反而不好。所幸没听什么不好的消息,反而是六侠大获全胜的消息,众人便都留在武当山,等他回来。
这时候,见殷梨亭凯旋而归,精神神采俱都不凡,可见纪晓芙一事已经彻底过去,并没有真的打击到这个性子有些稚弱的师弟,于是,心中都很欢喜,各自叙话不提。
等到他们叙完兄弟情意,瑶光方才将《九阳真经》献上,宋远桥见是如此大事,忙去后山求见张三丰真人。
张真人出关,见了瑶光默写下来的《九阳真经》,也不由得勾起了曾经的回忆,想起当年待自己极好的觉远师父,一时间百感交集。
宋远桥见张真人如此,怕他过于感伤,急忙开口道:“师尊,这真经需如何处置?”
只因当年张三丰离开少林,后开创武当一事,少林弟子总指责他偷学少林武艺,所以,后来教导徒弟时,刻意强调了这方面的事情,武当七侠虽知眼前真经是武林秘籍,却无一人有贪心之念,反而问起如何处理。
此时还没有‘张无忌中寒毒,苦苦寻求《九阳真经》不得’的事情发生,张真人对这秘籍也不是很看重,而且他一人独创武当,心中也有些傲气,就只道:“真经所载堪称玄妙,你们若是想学,就拿去学习吧,只不可外泄,否则难免引小人觊觎。至于老道,多年修炼武当九阳功已是习惯,有需要的时候,拿来参考研究一下就足够了。”
众人纷纷应是。
瑶光想了想,却道:“太师傅,瑶光知道我武当九阳功心法奥妙不逊色于任何一派心法,只是,武当九阳功越是往后越是厉害,前期却有些不足。虽说我们不应有与人争胜之念,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今朝廷无道,各地起义军络绎不绝,几年之后只怕又是一场动乱。如果不加强我武当的实力,只怕日后会有大患。”
“而且,这《九阳真经》虽说是偶然所得,但当年太师傅您才是觉远大师的真传弟子,说句不好听的,这真经本就应该由你继承,只不过觉远大师算少林弟子,中间就有了些牵扯不清的。可如今,真经落到弟子手里,想必是天假我手,代觉远大师将此真经交到太师傅的手上,让您传他衣钵。”
张三丰一怔,他一向专心习武,将武当的这些庶务都交给了宋远桥处理,而宋远桥虽则兢兢业业,但毕竟身在江湖之中,平素不和朝廷打交道,眼界所限,也想不到那么深远。
此时,听瑶光说起朝廷,又说起动乱,不由得都觉得甚是有理,便都沉吟起来。
瑶光此时想的和别人不同,他如此说服张三丰,让其他弟子学习《九阳真经》,而不是把这秘籍束之高阁,其实是因为知道等张五侠回归,会有各大门派为屠龙刀威逼武当一事。
多年来,除了俞岱岩的伤势外,这事是最让他苦恼的。
他曾苦苦思索解决办法,也曾想先出海去寻张翠山夫妻,可书中写的简单,大海茫茫,不辨方向,如今船运也是很发达,出海一事实在为难;
他又想,到了差不多的时间,跟着二师伯,到时候若能遇到刚好回来的五师伯一家,定要死死看好张无忌,别让他说出谢逊还活着的消息。
可转念一想,中间犹有很多问题,万一因为蝴蝶效应,没有刚好遇到五师伯;万一自己没能制止张无忌,虽然是小问题,但后果也着实麻烦。
更何况,在他看来,就算众人真的知道谢逊已死,图谋屠龙刀的人依旧会向疯狗一样追着‘见过谢逊的最后一个人,很可能拿到屠龙刀’的张翠山一家。
想了一圈,最后,瑶光还是觉得,外在因素固然有,可内在因素更为重要,若想不被各大门派威逼,武当首先要自己强起来,这个强须得对抗各大门派均不落下风才好。
想想原著,除了武当七侠外,武当竟再几个能拿得出手来的弟子,以至于最后双拳难敌四手,张翠山自尽,固然有妻子做下恶事愧疚难当,其实,何尝不是怕自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