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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人抓着那蒙古汉子尚未说话,瑶光却猛然开口道:“好一个名门正派,却原来都是朝廷鹰犬,前面威胁我们交出五师叔,后面就与朝廷联合绑架我五师叔的儿子!我说你们这么想要屠龙刀呢,感情是接了朝廷的命令,如今;这是想要帮鞑子朝廷号令群雄了?”
一众门派不由得全部一愣,他们这些人有的好名,有的好利,为了一句‘号令群雄’争夺屠龙刀数年,可在面对民族大义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含糊的。
元朝廷本是外族,这么多年来对汉人又多有杀戮劫掠,视之如土鸡瓦狗一般任意驱使,就算有那不争气的投降了朝廷,也是一件极为丢人,背祖忘宗的丑事。所以,此时听了瑶光的指责,一众人一反之前的沉默,纷纷辩解道:“绝无此事,吾等并不曾同朝廷有过勾结。”
正当众人为自己辩护的时候,忽然山下又有好几十号人上山,老远就听有人用内力喊道:“张真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某某派特来拜会。”
却原来是四侠张松溪发帖子请的外援到了。
不到一刻钟,陆陆续续就上来二三十人,其中,更有五六个一流的高手,见山上如此场面,转身就都站在了武当派一旁。
那些前来武当挑事的各派见此,肠子都快悔青了,只觉得今日来武当挑衅当真是一招臭棋。
武当这边越是势大,那帮来挑事的门派表情就越发的苦涩。
一时间,再无一人开口,一片静谧。
宋远桥见此,虽心中觉得解恨,但他担任武当掌门,凡事总喜欢留些后路,便站出来道:“各位听我一言,诸位齐上武当,虽是因谢逊一事,但各位细想,闹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其中难道就没有受小人挑拨的原因吗?在下敢在此立誓,我武当派行的正坐得端,无愧于心,对屠龙刀绝无觊觎之心,别说没看见屠龙刀,就算是看见,这种引得江湖大乱的祸害,也绝不会留用,必当众销毁,以正视听。”
他顿了顿,又道:“各位具是前辈高人,当着眼大局,多年来,朝廷一心削弱武林,屠龙刀一事弄的江湖大乱不止,无数小人就趁此兴风作浪,我等正应该精诚团结,保存实力,又岂能彼此攻讦,自乱阵脚?”
一众门派听他义正言辞,不由得心中一阵羞愧,就有那海沙帮的帮主惭愧道:“蒙宋大侠教诲,这次是我们错了,我这就下山,约束手下,再不找武当的麻烦。”他略一抱拳,就转身领着下属们下山离去。
又有无数门派或真心或假意,在武当弟子以及强大后援的威慑下,做出被宋远桥说服的样子,纷纷致歉离去。
少林、昆仑、崆峒三派更是自觉很没意思,除了少林略问了几句朝廷挑拨的问题,都只微微拱手点头,离去了。
峨眉灭绝师太对六侠殷梨亭有愧,但对五侠张翠山娶了魔教妖女又有些看不惯,再加上今次败在真武七截阵下,很是不悦。
但武当峨眉历来交好,她心情复杂至极,停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才道:“张真人教的好徒弟,武当来日必定大兴。”说罢,就带着一众女弟子转身离去。
武当七侠见这一众人终于散去,方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彼此四目相对,不由得一笑。
至此,武当山上除了武当弟子外,就是那些纷纷仗义来助拳的好友,武当七侠自然不能亏待好朋友,纷纷上前一一答谢,又重新设宴款待。
张真人的百岁寿宴直到现在才开始有了样子。
这么一忙,很快就到了月上中天。
武当七侠亲自到门口一一送别了这些客人,众人精神虽还亢奋,但身上都有些疲惫了。
莫声谷最是爱闹,此时精力不减,转身就一把抓住宋青书,抢过他腰间弓弩来玩,一边还道:“瑶光你好巧的心思,这种利器也弄得出来?小青书,你且借你七叔玩两天。”
瑶光正斜站在俞岱岩身后,状似疲惫的依在三侠的肩膀上,一只手还不老实的正伸过去拉扯自家师父的手指头,被莫声谷这么一点名,吓了一跳,忙收回手,转头不高兴道:“不过是和师兄弟们拿来射鸟玩的,大家一起玩的东西,练个默契。”
又见宋青书被抢了东西,面上还装着沉稳,只目中露出几分委屈,瞪着莫声谷,不由得嘲笑道:“七叔,你多大岁数了,还抢青书的玩意,真不害臊。”
“哪有这样说长辈的?”莫声谷故意板起脸说,“青书都不计较的,对吧?”
宋青书目露不舍,却还强撑着,做大方的样子,道:“七叔随便拿去玩。”
莫声谷顿时大笑。
瑶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又冲宋青书做了个鬼脸。
张松溪心思缜密,觉得这个师侄种种举动实在神秘,每每有料敌机先般的神奇,但细思又都是为了武当,就也不再寻根问底,听他和莫声谷斗嘴,也不说话,只笑而不语。
宋远桥走过来,摸摸宋青书的头安慰了一下,却并不帮他要回弓弩。
瑶光本有些担心自己指挥众人射杀数人,让一向不轻易伤人的武当众人不喜。
谁知张真人很是豁达道:“佛家尚有怒目金刚一说,如今被犯到头上来,难道我们还任杀任砍不成?我教你们学武之人一心向善,不可伤及无辜,只是为了让你们不可持武欺人,却不是让你们如猪羊一般任人宰杀,如果那样,习武还有何用,不如回家种田。”
众人纷纷应是,至此,武当山上一场大乱,总算告一段落。
正在此时,殷素素牵着张无忌来迎五侠张翠山,感叹着说了一句:“五哥,天幸你和无忌都平安无事。”
听了她这句话,别人尚可,俞岱岩的手却不由得瞬间握紧。
之前殷素素初见他,因是心虚,下意识的低声细语,因是弟妹的缘故,三侠避嫌不敢多听多看;后来无忌被抓,她情急之下喊出来的声音就有些变形;如今,却是他第一次听得这个弟妹本来的声音,这声音熟悉的让他不由自主的脸色大变。
殷梨亭笑道:“还是五哥有福气,贤妻爱子俱来相迎。”
又有张松溪在旁打趣了一句:“五弟现在有娇妻同床,六弟你可再不能像小时候那般缠着五弟和你一起睡了。”
殷梨亭幼时就极为爱哭,所以很是受五侠张翠山的照顾,最爱缠着这个五哥一起同塌而眠,此时被四侠打趣,不由得又是脸红了起来,惹得大家一阵大笑。
就连一向心境淡然的张真人见此场景也不由得赞了一句:“佳儿佳妇,理当如此。”
俞岱岩却在一旁面色铁青,只因夜色蒙蒙,他一贯沉默寡言,也无人注意,心中正自挣扎之时。
忽旁侧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他一低头,就见自己的徒弟瑶光正一脸关切的望着他,不由得心神一松,似乎当日那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东西也变得不那么严重了。
“师父?”瑶光知道三侠必然是认出了殷素素的声音,只他觉得无论俞岱岩做出什么决定,自己都会跟随其后,所以也不多想什么,神色很是镇定。
俞岱岩不是圣人,当初若不是被人偷袭暗算不能动弹,也不会残废多年,如此仇怨,如果换了个人,他是一定要报的,只是……他望了望张翠山一家和乐融融,又见师父老怀堪慰,更见众兄弟之间情意浓浓,口中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他又看了看瑶光,见徒弟望着自己,神色很是专注,又是忍不住一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上天让他受此痛楚,却又让瑶光给了他一个简直无法想象的崭新生活。
如今,他已经身体痊愈,内功一日千里,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过是区区仇怨……区区仇怨,算得了什么?
他心性坚韧,当初就算四肢被人折断,之后受尽诸般痛楚,只要他没昏迷过去,那是死咬牙关,也不吭一声的。
他如今既然决定不说出此事,便绝口不提,就连如斯亲密的徒弟瑶光问起,他也只淡淡道了一句:“走神了。”
瑶光见他如此,有些迷茫。在原著里,俞岱岩可是一口道破殷素素之事,最后间接导致张翠山含愧自杀,也使得后世很多人评价俞岱岩时,都感叹一句‘他若是忍下不说就好了’。
在瑶光看来,这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换谁本来武功高强,纵横江湖数载,最后一下子瘫痪十年,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连动一动都不能,看见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能忍住不说话?
至于张翠山更是……完全不想解决法子,转头自杀了事。虽说可以理解他心中的矛盾和痛苦挣扎,但如此作为,实在是有逃避的嫌疑。
他到是好了,一死百了。可是,别说张真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是俞岱岩,如手足的兄弟因自己而死,能不痛苦?张翠山对兄弟愧疚,自杀身死,俞岱岩难道就不会因愧对兄弟,也想自杀?他本就觉得自己是个废人,如今连累兄弟惨死,之后活着只怕日日受煎熬,生不如死……
后来武当众人都怜惜那失去父母的张无忌,只怕也没人去宽慰这‘因伤而脾气暴躁’的三侠了。
一想起来,瑶光便觉得很是难过,好在如今师父四肢恢复。而且,有自己在,就算这事闹起来,大家不站在师父这边,他总是和师父共进退的。
可是,他都做好了准备,怎么阻止张翠山再来一个自杀,怎么把殷素素说的无言以对,怎么怎么应付武当众人……
结果,师父居然一句‘走神了’就算完事了?
瑶光一时表情茫然。
俞岱岩却不由得笑了,自从瑶光长大,总是一副成熟老成的样子,很少再见他如幼时一般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三侠忍不住想起一些旧事,那个在自己床边做着絮絮叨叨的孩子,如今竟长的如此大了,还能反过来率领弟子保护师门……
瑶光见自家师父居然还笑了起来,不由得十分惊奇,但见他笑的畅快,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道:“师父常笑笑才好,徒弟见了,心里……心里也是很欢喜呢。”
俞岱岩听他说的很是暧昧,便收了笑,瞪了一眼过去,换来瑶光笑吟吟的挑眉。
两人这边说话,就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一时间落在人后,他师徒本就亲近,其他人不觉得如何。
唯独莫声谷对那弓弩很有兴趣,研究了一会儿,想问些别的事情,转头寻瑶光,就见这对师徒正‘交头接耳’的私语。
月光照下来,地上两个影子几乎交叠在一起,样子十分亲密,他心里越发觉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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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深情唯有君知晓
烛影摇曳,俞岱岩静静的坐在很多年前瑶光为他设计的一个轮椅上。
虽然他现在伤势恢复,行走自如,但他却将这个陪伴自己五年之久的轮椅留了下来。
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接连不断,先是五弟回归、紧接着又是各大门派威逼武当,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让人只顾着应对,根本无暇思考。
如今,夜深人静,又经了一场大战,他身上十分疲惫,可莫名的,却有些难以入眠。
殷素素的声音,让他想起了十年前的噩梦……以及那个时而坐在床边垂泪,时而温言劝慰自己的男孩……
原来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他过的十分之极端,前五年如陷在地狱,后五年如飘在云端……但无论地狱云端,不变的是,始终有一个人不离不弃的相陪伴在身边。
俞岱岩轻轻一叹,他面对着瑶光,总是坚定沉稳的,但在独自一人的时候,心里却有着无数的压力。
这些压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他自己难以面对的……属于生命的无常,是看着昔日男孩一日日长大,而自己却走向衰老时不自觉生出的痛苦,无法解决,也无法说出口,只能无声的默默承受。
相比这些,殷素素那些旧日仇怨实在是不值一提。
俞岱岩知道自己应该珍惜现在,可心里却忍不住的乱想,正当他自己越想越是烦乱,忽听窗外一阵夜莺娇啼婉转……
他脸上已经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但嘴上却斥道:“半夜三更的闹什么鬼?”
窗户就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影,猫儿一样无声无息的钻了进来,还不忘随手将打开的窗户关严实了,然后,才直奔俞岱岩,扑到了他的身上。
烛光下,瑶光眉目含笑,俊美逼人,却还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