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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我不能期待这些吗？”哈利忍着怒气，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提着南瓜灯去要糖，他不该期待么？
“不怎么样。”斯内普意外的没有继续讽刺哈利，他眼角的余光显然瞟到了让他厌恶的什么，“记住——不要擅自替我决定任何事——”说完这句话他就三步并两步快速地离开了那里。
哈利瞥了一眼斯内普看到的人，随即就匆匆拔腿跑上前追上了斯内普，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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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哈利和斯内普按照约定僵硬地站在了礼堂里，他们周围全是穿得奇奇怪怪吓人装束，戴着各异面具或者画着诡异浓妆的人，依旧穿着平常装束的他们反而与四周的人群格格不入。
“天那！你们竟然没有作任何装扮？！”莉莉尖叫着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她今晚穿了一条黑白相间的半短蓬蓬裙，深红色的头发上斜带着一个骷髅面具，脚上穿了一双全黑的长筒靴子，手上提着一个已经点燃的南瓜灯。
“我找不到可以装扮的东西。”哈利嗫嚅着说，他也只是在电视上见过万圣节人的装扮而已，真要他自己扮，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是西弗不让你扮，对不对？”莉莉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南瓜灯，强势地问，她边问哈利还边用气愤的目光瞪向了斯内普，仿佛她已经确定了原因。
“不是。”斯内普语气轻柔地说，他用冰冷的视线狠狠地劈了哈利一记，“是他自己不想装扮的。”得到斯内普回答的莉莉将询问的视线投向了哈利，哈利在斯内普的凶狠瞪视下不情愿地点了头。
“孩子们，你们有什么问题吗？”一个苍老却又充满活力的声音在周围满是吵闹声的人群里响了起来。哈利他们寻声望去，只见得邓布利多戴着他那副半月形眼镜，穿着红色棉衣、红色棉靴，头戴红色帽子，一手捋着一大把白色长胡子，一手背着一个红色的大袋子，正朝着他们微笑不已。
“邓布利多教授，西弗和哈利他们没有装扮自己。”莉莉两眼闪闪发亮，她看起来很喜欢邓布利多的造型。
“我不需要那些傻乎乎的愚蠢造型。”斯内普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透露着深深的厌恶。他冷酷又犀利的目光只瞥了一眼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那些人，面颊上的一块肌肉就忍不住跳动了起来。
哈利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些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人，显然他对这些愚蠢的造型很感兴趣。哈利情不自禁地微笑着想起了双胞胎，想起了那些有意思的玩笑。
“哈利，那么开心是想到了什么吗？”莉莉好奇地问，她将脸凑到了哈利的眼前，抚着下巴一本正经地打量了哈利一番。
哈利看着莉莉近在咫尺的脸，心里有了一丝不自在，他微微将头向后仰了一点，喃喃地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弗雷……”哈利没说完的话梗住了他的咽喉，阻断了他的笑容，他原本泛着血色的脸顿时变得惨白无比。
“哈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莉莉近距离的看到了哈利脸色的变化，这勾起了她的担忧。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造型都很有意思，有些还很酷。”哈利硬逼着自己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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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刚冒上心头的回忆，他哈哈大笑着猛抓自己的头，眼睛盯向了那些点着蜡烛，笑容各异的南瓜灯。
“再酷那都是别人的装扮——”莉莉抱着双臂，气呼呼地说，“你们这样根本不能去要糖。”早知道她就该盯着两人把自己装扮好的，现在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看来现在是圣诞老人出场的时间了。”邓布利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三人身边，他抚了抚银白色的胡须，大力拍了几下莉莉的肩膀，蓝色的双眼笑得眯成了一个弯弯的弧度。他在三人面前将红色大袋子丢在了地上，打开一个小口，伸入一只手，在袋子里使劲掏了起来。
“邓布利多教授，你在掏什么？”莉莉被邓布利多的动作吸引了，她立即忘了自己对哈利和斯内普的气愤。
“嘘！”邓布利多唇角泛着笑容，食指放到了自己的双唇上，他故作神秘地眨着眼睛，继续在袋子里摸着。过了一会，他摸东西的动作停止了，他的手臂缓缓得从袋子里伸了出来，“孩子们，要不要来猜猜看我手中拿了什么？”手臂扯出来了大半，邓布利多却不准备继续向外扯了，他扎紧袋口，把自己的手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让莉莉看到里面的东西。
“礼物？”莉莉蹙眉想了很久才不确定地问道。
“可惜猜错了。”邓布利多遗憾地摇了摇头，慈祥的目光投向了竭力掩饰着自己好奇的哈利，“哈利，你来猜猜看呢。”
“糖果？”哈利望着邓布利多慈祥的目光找不出拒绝的借口，只能硬着头皮随意猜了一个东西。他的答案才出口，身边就传来了一声带着轻蔑的冷哼，哈利的怒火立即在他的胸膛里燃烧了起来，可是没等他一时愤怒做出什么，邓布利多洪亮的声音就突然冒了出来，浇灭了他燃烧的正旺的怒火。
“回答正确！”邓布利多大声喊着从袋子里拿出了抓满糖果的手，他把手中的糖果递到了哈利眼前，哈利满是错愣地呆呆接过了那些包装的花花绿绿的糖果。“给了糖果就不许捣乱！”邓布利多在哈利接过糖果的那一瞬捋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说。
哈利依旧有些呆傻，他左右瞧了瞧，只看见自己一个人手中捧着糖果，随即低头看着捧在手心的糖果，尴尬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万圣节前夕，每个孩子都应该分到糖果，来来，你们也有。”邓布利多仿佛看透了哈利的心思，他先是给了莉莉一把糖果，然后他又不顾斯内普可怕的脸色，硬是往斯内普长袍口袋里塞了一大把糖果。“没装扮的人不能去霍格莫德要糖虽然是件遗憾的事情，但霍格沃茨里也有很多有趣的东西。”
“邓布利多教授，你是说我们可以在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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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随意走动吗？”莉莉一双聪颖的绿眼睛发亮的盯着邓布利多，渴望着得到邓布利多的肯定回答。
“只要没有人发现。”邓布利多愉快地哼着小曲，对莉莉挤了挤眼睛，算是默认了。“丢开过去，好好享受难得的节日。”
莉莉拼命地点着头，她匆忙将所有糖果塞进了斯内普的口袋。斯内普还没来得及发出抗议，莉莉又将手中的南瓜灯塞进了斯内普的手中，然后她拉起哈利和斯内普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礼堂。
“既然不能去要糖，我们就去做点别的。我以前在书里读到过这些，一直都没有机会试验。今天正好是个机会。”莉莉嘴里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她深红色的长发在奔跑中不断甩动着，在走廊火把昏暗的光圈照耀下，仿佛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哈利和斯内普没有反抗她，他们由莉莉随意的拉着，“我们要找个有镜子的空教室。”莉莉依旧没有解释她到底想做什么，她拉着哈利和斯内普一层一层楼跑着，寻找着符合她要求的教室。
“我知道一个地方。”哈利冷不防地说，他的话成功阻止了莉莉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找的行为。
莉莉收住了自己奔跑的脚步，她一下松开了拉着两人的手，“真的？”莉莉在兴奋中用一只胳膊搂住哈利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向了哈利。哈利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挣脱了莉莉，有点无奈地说，“真的。跟我来。”
哈利带着莉莉和斯内普来到了有求必应屋所在的地方，他边在心里默想着，我需要一个有一面镜子的地方，边扯着莉莉和斯内普在门口来回跑了三次。在莉莉不解的凝视和斯内普冰冷的瞪视下，墙面出现了一道门。
“就是这里。”哈利指着出现的门喘了几口气。他推开门，率先跨过了门槛，莉莉和斯内普紧随其后。关上门的房间里一片寂静，借着南瓜灯里昏暗的蜡烛光芒，哈利看到了一面比厄里斯魔镜还要豪华高大的镜子。
“哈利，这是什么房间？”莉莉的声音在寂静中回响，她满意地围着这面镜子直转圈。
“有求必应屋，只要在心里默念着自己要求，然后像刚刚那样在门口来回跑三次就可以进来了。”哈利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它能够布置出你心里所想的样子。”
“果然霍格沃茨有许多有趣的东西。”莉莉说着就试验了起来，她集中精神想着，嘴里喃喃道，“我需要三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有求必应屋里立刻冒出了三张高高的扶手椅和一张桌子。莉莉在哈利和斯内普的注视下扑向了刚冒出来的椅子直直坐在了下去。她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自己的脚，双手撑在桌面托着两颊，大声招呼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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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哈利，你们快过来坐。”
斯内普和哈利看都懒的看对方一眼，直接走过去将两张椅子拉开一段距离，坐了上去。斯内普把提在手中的南瓜灯放到了桌上，令它散发的柔光照亮着距离不宽的桌面。南瓜灯大大的笑容正对着莉莉托腮的脸，莉莉盯着南瓜灯里泛出的淡淡柔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哈利和斯内普坐在桌边，后仰着靠在椅子靠背上，他们此刻几乎完全处在了阴影里。
“莉莉，你要试验什么？”斯内普在阴影里说，他的语气有着淡淡的无奈，显然是对莉莉想做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就算不感兴趣，他也不会拒绝莉莉，令莉莉伤心，于是他只能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莉莉的试验。
“等会你们就知道了。”莉莉轻笑了几声，她在自己的蓬蓬裙下面悉悉索索摸索了一番，摸出了三个羊皮小袋。“你们一定很好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对不对？”
哈利看着莉莉拿出的羊皮袋，既困惑又好奇。他一方面为不知道莉莉到底想做什么困惑，另一方面又对羊皮袋里装得东西感到好奇。“里面装了什么？”
莉莉原本就不想故意隐瞒，她快速拉开了袋口，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展示给了哈利和斯内普。第一个口袋里装了一个碟子，第二个口袋装了白乎乎的粉末，第三个口袋装了一只……还在爬动的鼻涕虫……
看到鼻涕虫的哈利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的脑袋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鼻涕精……真是一场噩梦……哈利没有发出声音的呻吟了几声，迅速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转到了看不到斯内普，也看不到鼻涕虫的方向。但这没有让他翻江倒海的胃好受些，反而令他更加想要呕吐了。哈利不得不从口袋摸出一粒邓布利多给的糖，剥开糖纸，塞进自己的嘴里，努力抑制着从胃里蔓延到嘴里的苦味。
斯内普的眉头紧紧隆起，他漆黑的双眼在阴影里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嘴唇一边向上轻扯了一下，掀起了一个扭曲的厌恶唇形，念出了鼻涕虫的学名，“蛞蝓。”
莉莉在蜡烛光下完全看不见阴影里的两人的表情和动作，她自顾自开心地说，“听说19世纪的爱尔兰，少女会在万圣节前夕在洒有面粉的碟上放蛞蝓，然后蛞蝓爬行出的痕迹就会是少女将来丈夫的模样。”
“是吗？听起来很有意思。”哈利口是心非地说，在他看来这简直蠢到家了，鼻涕虫怎么可能会爬出别人的模样，它最多只会随意乱爬。
斯内普同样觉得这些蠢透了，如果面前的人不是莉莉，此时此刻他一定会让那个人明白做这件事有多愚蠢。
莉莉手脚麻利的在碟子上洒上了面粉，然后她又将蛞蝓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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碟子。蛞蝓在沾上面粉的那一刻，还真的有模有样的缓慢爬动起来。“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了。”莉莉的翠绿色的眼睛在烛光里闪闪发亮，她用力合击了一下手掌，像只鸟儿一样欢快地说。“看起来似乎要花很长时间，不过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其他的需要试验。”
哈利和斯内普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向了缓慢爬动中的鼻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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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做小游戏吧——”莉莉兴高采烈地说，她看起来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以前在家，我和佩妮经常玩这个游戏……”提到佩妮的莉莉越说越小声，最后只能听到她的哀叹声了。她翠绿色的眼睛里开始慢慢聚起了水气，看样子她还没有和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