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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月斜了海氏一眼,撇嘴冷哼,“沈驸马是通情达理的人,让他知道,他会念徐家的好处,哪会把银子全据为己有?就算他要一半,我们还有十万两,济真堂和生产间的红利一年有十万两,我们每人每年分上一万两,不也公平吗?”
若徐家能为沈承荣争取到这么宽广的财路,沈承荣肯定会善待安纹,多宠她几次,让她早早生下儿子,承袭爵位,安纹也就在承恩伯府站稳脚了。有了这笔银子,儿子和女儿的前途就会一片光明,徐瑞月越想越兴奋,只差手舞足蹈了。
在场的人都想把这笔银子抢到手,认为这笔银子本来就属于徐家。他们都知道抢夺犯法,但他们认为抢沈妍的银子理所当然,谁让她是徐慕轩的童养媳呢。
在他们看来,沈妍就是一块蛋糕,香甜味美,谁都可以啃上一口。而且是死物一个,任人揉圆捏扁,没人管她同意与否,因为徐家人自认手握强权。
徐瑞宙微微摇头,否定了海氏和徐瑞月的话,“项家是沈驸马的死对头,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打压项家的机会,而且他对沈丫头早就恨之入骨了。若沈驸马想分银子,我们也有话说,当年,汪夫人母子没从他手里拿到一文钱。沈丫头在济真堂入股,赚了那么银子,说到底,还不是用我们徐家的钱吗?”
徐秉熙微笑点头,“老四说得对,沈驸马是聪明人,不会见利忘义。”
“这笔银子徐家一定要拿到手,否则传出去,别人会笑话徐家蠢。”松阳郡主一直在沉思,现在开始做总结性发言,“老四,你一会儿先去探探沈丫头的口风,让你父亲去衙门找项怀安,把银子和股份拿到手,我们再退亲。”
“你很聪明,跟我想到一处了。”徐秉熙抛给松阳郡主一个满意的笑脸,他想得更深一步,拿到银子和股份,不但要退亲,还想要沈妍的命,永绝后患。
“父亲母亲英明,儿子这就去准备。”徐瑞宙躬身施礼,准备告退。
“四爷,你等一下。”刘氏沉默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开口了。
徐瑞宙皱眉问:“什么事?”
刘氏忖度片刻,低声问:“要是沈丫头不给银子和股份,非要退亲呢?”
“那小贱人就是退亲也要把银子和股份全交出来,她要是不给银子,我就跟她拼命。”徐瑞月斗志昂扬,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副拿不到银子誓不罢休的模样。
徐秉熙冷冷重哼,“她不交出银子和股分就想退亲,哼!我就要她的命。”
松阳郡主阴涩一笑,“老四,你先让我的话去谈,我自有妙计让她服软。”
“是,母亲。”
“四、四爷,还、还有一件事。”刘氏很紧张,嚅嗫出语,“我们、我们只听平守义说沈丫头有银子、有股份,要是她不、不承认呢?我们没证据呀?”
“还要什么证据?她吃穿花用那么大方,哪能没钱?”徐瑞月又喊开了。
除了徐瑞月,徐家其他几块料都沉默了。他们只想把银子和股份拿到手,却忽略了最根本的问题,就是用强权压制沈妍,也需要证据。没有股份契约,谁能证明沈妍在济真堂和生产间有股份,单凭她吃花阔绰根本证明不了问题。
“快去禀报主子们,巡城卫不管不顾闯进来了。”门外响起惊慌失措的声音。
徐秉熙和松阳郡主刚反映过来,就听门外响起呵骂声,可见巡城卫来得很快。
“几位爷,房里有女眷,你们不能……”
“呸――徐家女眷还怕外男看?赤光溜条被抓住,爷们都看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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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治疗颈椎为主,更新量稳定到六千,各位亲们别急。
还有就是关于退亲的问题,在男权社会,男人休妻很正常,女方能争取到和离不容易。妍儿决定退亲,如果徐家不退,就想弄到她的银子,事情就没法进展。
妍儿不可能自己毁掉文书,然后逍遥自在,这其中还有一个过程。
退亲很快了,这个月若顺利就能见分晓。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快(人心)
徐瑞云与被金翎卫缉拿几年的恶贼通奸偷情,赤条条地被金翎卫和巡城卫按在床上,恶贼被金翎卫抓起来了,而徐瑞云则被押到了巡城卫的羁候所。
听到这个消息,徐家人不分主仆,集体石化,那表情象是被晴天霹雳雷得外焦里嫩一样。这消息对于正幻想把巨额钱财据为己有的他们来说不是震惊,而是惊悚。让他们在极度兴奋和极度惊惶的状态中遨游了一圈,不半死不活才怪。
徐瑞宙最先反映过来,满脸陪笑说:“我看几位是不是弄错了?家妹潜心礼佛,嫌家中俗事烦扰,前些日子就住进庵堂,怎么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
通过海氏引荐,徐瑞云认识了被京城权贵圈子誉为活菩萨的许夫人。活菩萨知道徐瑞云放不下前尘往事、悔恨忧思,就生出点化之心。一来二去,两人就引为知己了,上个月,徐瑞云干脆就住进了许夫人在京城内的庵堂。
“弄错?徐四爷是嫌我们兄弟做事不够较真?没把人赤条条抬来?”巡城卫对徐家人很不客气,进来直接说事,都没给徐秉熙和松阳郡主行礼。
“那、那、那是有人陷害,不会……”松阳郡主扶着桌子站起来,手脚不禁轻颤,脸庞充满不可置信的神情。徐瑞云的心事她最清楚,她不可置信不是因为坚信徐瑞云做不出这种事,而是认为她的宝贝女儿一向谨慎,不会轻易被抓。
徐瑞月赶紧扶住松阳郡主,低声说:“母亲,还是要仔细问问。”
徐秉熙听到这个消息吓坏了,缓过劲儿来,拍案而起,指着巡城卫怒骂:“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敢栽脏嫁祸皇后的娘家,也不看看徐家是什么门庭,竟敢信口雌黄?说,是谁指使你们的?不说清楚,本侯就告到御前,诛你们九族。”
若与恶贼通奸偷情的人真是徐瑞云,麻烦可就是大了,徐秉熙深知其中的厉害。徐瑞云身份敏感,一个人就关系到皇族、徐家,还关联了皇上、皇后和慧宁公主。且不说恶贼的身份,单说她与人不轨,就有可能给徐家招来莫大的灾祸。
“侯爷请便。”巡城卫头目有恃无恐,事情闹得越大,徐家越没脸。
有大皇子和庞贵妃给他们撑腰,他们根本不在乎徐秉熙的脸面,也不管他是不是暴怒。再说,昨晚他们抓住的女人确实是徐瑞云,已找很多人确认过了。证据确凿,哪怕徐秉熙是皇上的亲舅舅,身份尊贵,也必须受公道礼法管辖。
“徐侯爷,你开口就说有人栽脏嫁祸徐家,这话说重了,小的们担不起。徐家不只是皇后的娘家,还是皇上和慧宁公主的外祖家,哪一个敢栽脏嫁祸?要不是因为令嫒身份特殊,让我们兄弟抓住,就直接扔进窑子了,哪里还用来通知徐家?现在,人就赤条条绑在羁候所里,几位要是不信,尽可以去看。”
“就算你们不是栽脏嫁祸,也是弄错了,家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徐瑞宙暴怒,他兴高采烈琢磨银子呢,突然有人当头一棒,打得他就要魂飞魄散了。
“呵呵,徐四爷不相信我们巡城卫,那金翎卫也会弄错吗?昨晚,令嫒和恶贼正行房事,乐呵得挺欢,金翎卫和我们一起冲进房里,把他们按到了床上。金翎卫抓走了恶贼,把绑押令嫒的晦气事交给了我们,我们已经验明正身了。”
“令嫒自己也承认了身份,也招认我们抓贼时,她与恶贼正交欢,那恶贼还是金翎卫从她身上提下来的。”另一名巡城卫阴阳怪气,又说:“若不是令嫒让那恶贼销魂蚀骨,金翎卫哪那么容易就把人抓住了。要让我说,金翎卫应该给徐家送上厚礼,表彰令嫒深明大义,以身喂贼,让京城的名门淑媛们都自愧不如。”
“就是,就是,回头跟沈统领说说,这皇后的堂妹就是非寻常可比。”
“哈哈……一会儿你去说,最好让沈统领觐见皇上,为徐家讨赏。”
……
几名巡城卫你一言、我一语说笑起哄,并不避讳徐家的下人,极尽能事地讽刺徐家。徐家不给他们面子,他们又何必顾忌呢?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哪里有地缝?哪里有地缝?徐家不只主子,连仆人的表情都丰富多彩。他们每个人都看着地面,祈盼地面突然裂缝,让他们钻进去躲避,免得被羞臊而死。
“消息我们带到了,还请诸位跟我们走一趟。”巡城卫头目绷紧脸,说:“听说与令嫒通奸的恶贼犯下了大事,令嫒是从犯,徐家也有窝藏的嫌疑。金翎卫让我们参与这件案,我们就要把事情办得稳妥,诸位也知道金翎卫抓人是不需要圣旨的。徐家是皇亲,我们不绑押诸位,只请诸位到羁候所走一趟,不为过吧?”
徐秉熙重重坐到椅子上,满脸灰败颓然之色,目光也失了神。此时他已经确定与恶贼通奸的人就是徐瑞云,看几名巡城卫的态度,就知道不让徐家丢脸,他们不会罢休。他久混官场,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这把火已经烧到徐家了。
松阳郡主昏倒了,徐瑞月和海氏正给她掐人中捶后背,低声呼唤,轻叹不断。
海氏满脸惊慌交织着羞愧愤郁之色,若徐瑞云与人通奸之事传开,徐家肯定会声名扫地。爱影响最大的就是徐家未嫁的女儿了,就算是订了亲,也能成为退亲的理由。就算不退亲,以后嫁过去,也会低人一头,成为嘲讽的对象。
徐慕绣被指婚给身有残疾的五皇子,因徐家有爵无职,徐慕绣又年幼丧父,这就算高嫁了。若因为这件事影响了这桩婚事,这不是要徐慕绣的命吗?
徐瑞月也惊急羞愧,但跟海氏截然不同。她替松阳郡主着急,怕松阳郡主羞愧气怒之下归西了,他们一家会被赶出武烈侯府。徐瑞云是她亲妹妹,就算姐妹不和,她也会跟着害臊,毕竟这是大事,影响一个家族。
但她也隐隐兴奋,这件事会徐瑞云推进深渊,永无翻身之地。以后,松阳郡主身边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她就不担心因别人夺宠而分不到财产了。
刘氏暗暗咬牙掐手指,脸色苍白绯红交织,浑身轻颤,恨得心疼。她的长女徐慕绒明年及笄,已经开始说亲了,正与有意向的人家沟通来往,建立关系。有一个徐瑞月,徐家女儿名声就不好,此事一出,哪一家还敢与徐家结亲?
徐瑞宙无奈皱眉叹气,他知道刘氏的心事,也知道这件事会把徐家推向浪尖风口。正计划跟沈妍要银子呢,突然被这种事打断,他有撞墙的冲动。可是,徐秉熙已经气呆了,连表情都没了,而松阳郡主直接昏倒,徐家还需要他主事。
巡城卫头目见徐家众人威仪气势顿消,都成了孬种,心中畅快,“小人公务在身,还请徐侯爷及诸位体谅,如诸位执意不去,小人只好让人绑押。”
“你、你这个狗东西……”徐秉熙站起来,身体猛颤,又重重坐下,昏倒了。
徐瑞宙挠头皱眉,赶紧叫下人把徐秉熙和松阳郡主抬到内堂休息,又叫管事去请大夫。他让海氏和刘氏进去伺候,把徐瑞月留下,商量该如何应对。
“几位,我看此事一定是误会了,等我让人到庵堂找家妹问清楚,我们再去羁候所澄清,如何?”徐瑞宙给管事婆子使了眼色,又比划了一个银钱的手势。
“说来说去,徐四爷还认为我们认错了人,错赖了徐家,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徐瑞宙见巡城卫笃定的神情,也相信了与恶贼通奸的人是徐瑞云。若巡城卫没百分百的把握,敢到皇后的娘家、皇上的外祖家说这事?那真是诛九族的罪。
他一口咬定巡城卫错赖了徐家,就是想拿些银子打点,封住巡城卫的口。再把徐瑞云偷偷接出来,送出城去,消停几年,这件事也就算解决了。
管事婆子取来二百两银子,徐瑞宙接过来,塞给巡城卫头目,商量封口之事。
“家父家母年纪大了,就别让他们出去了,本是误会,我去羁候所一趟。”
徐瑞月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外人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