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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州到京城,沈妍都记不清这是汪仪凤给项怀安添的第几个丫头了。有时候,她觉得汪仪凤很可怜,以至可怜这个时空所有贤惠的正妻。而汪仪凤却觉得这事很正常,给丈夫添一个丫头,不只得一个贤惠的名声,还能为自己分担照顾丈夫的重任,从而得到丈夫的尊重、坐稳正妻的位置,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是榆红,顺天府衙李同知的夫人送来伺候我的。”
在这个时空,送妾是一件风雅事,李同知直接送给项怀安,或是让他的夫人送给汪仪凤,没本质的区别,关给汪仪凤只是给她留足了面子。
沈妍稍稍寻思,眼底闪过狡黠的快意,低声说:“娘,舅舅这些年为了外祖一家这么辛苦,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天天受韩氏的气,真是不公平。”
汪仪凤也是聪明人,这种事一点即透,而且她也恨透了韩氏,没少替汪耀宗抱屈。可汪耀宗惧怕韩氏已成为习惯,让他挺直腰杆做,也确实有难度。若是有美人在侧,珠面柔柔,清泪涟涟,再窝囊的男人也能鼓起几分勇气。
“这件事由我出面来做,你可以帮我物色人选。”
沈妍点点头,狡诈一笑,这事还要向沐元澈求助。金翎卫挑选相貌出色的孤女训练,出师之后就派到名门旺族的内宅做妾室丫头或到秦楼楚馆做艺伎。有些不合格的就会卖掉,就是那些不合格的,比起普通女子,媚术心计也精湛得多。
当晚,沈妍就让项云谦联系上了沐元澈,说明用意及要求。沐元澈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就让人把一个秀美的女子送到了引凤居。沈妍看到人,感觉各方面都不错,给这女子取名叫金茶(金插的谐音,译为金牌插足者),送去给汪仪凤。
接下来的事情就无须沈妍费心了,汪仪凤会把事情办得很妥当,而且金茶也是专业人士,摆不平韩氏,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条,沈妍只需看热闹即可。
汪仪凤借口说沈妍的亲事,让项怀安把汪耀宗请到了项家,又是道谢又是道歉,酒酣情真之际,把金茶送上去了。没有不喜欢美人的正常男人,汪耀宗也一样,只是害怕韩氏。而汪仪凤考虑得很周到,连外宅都给汪耀宗准备好了。
刚过两个月,就听说金茶怀孕了,沈妍很兴奋,又很巧妙地把这个消息送到了汪家。汪家骨肉不能流落在外,汪孝贤做主把金茶接进汪家,并给了金茶良妾的身份。韩氏从没想过汪耀宗敢背着她纳妾,她焦头烂额的日子也就到来了。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成功地给汪耀宗和韩氏之间安上了一个插足者,又恰逢端午节将至,沈妍情绪高涨。恰在沈妍心情大好的时候,端华公主的请贴到了,请她进宫叙话。
明知端华公主没安好心,可尊卑有别、礼教有序,沈妍避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进宫。她进宫之后,先要去给徐皇后请安,再到端华公主的竞秀宫。
徐皇后心情不好,病情又反复了,徐慕轶不分昼夜为她医治调养。她此次病情反复是心病引起来的,她得心病的原因,也是因为端宁公主的婚事。
皇上和慧宁公主为巩固大秦皇朝和花朝国的邦交往来,提出把皇长女端宁公主嫁给最有希望成为花朝国下一任总统的水萧藤。结果被水萧藤本人、水家和萧家的宗长及花朝国使臣异口同声拒绝,这可是很伤颜面的事情,徐皇后不病才怪。
见徐皇后有气无力、神色淡淡,沈妍不想久留,随口宽慰几句,就去了竞秀宫。端华公主的叙话方式很直接,沈妍主仆刚进去,她就呵令宫人拿棍关门放狗。
“不知臣女所犯何罪?惹恼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沈妍明知端华公主存心找事,可尊卑有别,她必须把礼数做足,让人挑不出毛病。
端华公主盛妆华服,高坐正殿,仪态威严,冷声道:“沈姑娘,本宫念你是沈驸马的长女,虽沈驸马不认你,本宫也想给你留几分情面。没想到你竟敢到竞秀宫偷东西,而偷的都是皇上赏赐本宫的名贵之物,你让本宫怎么饶你?”
“偷东西?”沈妍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不知臣女偷了何物?请公主明示。”
沈妍也看透端华公主了,这傻X不懂深谋远虑,也没有高深算计。只会弄一些浅薄的伎俩,借助人多势众,皇权威压,来达到目的。好在端华公主的性情象皇上,而不象庞贵妃,心计不深,沈妍根本不把她当敌人,因为她不配。
“还不跪下认罪?”张公公示意几个手持棍棒的太监按压沈妍主仆。
一个宫女拿出一包东西,里面都是钗环玉器等名贵之物。又有几个小太监和小宫女做证,说是沈妍偷的东西,没拿出宫,就被他们抓住了。
端华公主冷笑出声,“沈姑娘,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沈妍和山橙、龙葵跪在殿堂中间,看到这所谓的人证物证,她不禁冷笑出声。
“臣女认罪会怎么样?不认罪又会怎么样?还请公主明示。”沈妍想装得很害怕,甚至哀求几声,给端华公主几分面子,可她害怕不起来,反而觉得可笑。
“不管你认不认罪,本宫都会下令把你杖毙。”端华公主横眉立目,咬牙切齿,确实恨极了沈妍。沈妍是徐慕轩的童养媳,秦静是徐慕轩的贵妾,而在端华公主看来,沈妍才是她份量最重的敌人,心腹大患,她时时想除之而后快。
“结果都是杖毙,我又何必认罪?没的污了名声。”沈妍给山橙和龙葵使了眼色,主仆三人齐齐站起来,冷厉的目光扫向手持棍棒的太监。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本宫打,把她们都乱棍打死。”端华公主从正座上跳起来,拿起一只鸡毛掸子,叫骂着扑向沈妍。
沈妍微微摇头,笑意轻蔑,看向端华公主的目光透出浓重的不屑。听汪仪凤说皇族很注重对贵女和公主的教养,自幼就教授她们礼仪规矩,培养她们待人接物、当家主事的能力,以便嫁到臣子府中或是和亲外国,都能独挡一面。她很纳闷端华公主是怎么被教养的,竟然能奇葩到如此“出类拔萃”,真是难得。
太监们见端华公主扑上来要亲自动手,都举起棍棒,打向沈妍主仆。棍棒还没落下,他们就感觉骨酥筋软,浑身无力,呻吟几声,就摇摇晃晃倒下了。
端华公主在距离沈妍主仆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来,就感觉自己的脚不能移动了。她知道着了沈妍的道,想咬牙叫骂,却干张嘴,发不出声音。
“一、二、三,倒――”
沈妍手一指,端华公主很听话,“扑咚”一声就趴倒在地上。沈妍给山橙龙葵使了眼色,把处理太监宫女的事交给她们,她亲自对付端华公主。
为医制药者能救人,也能害人,沈妍两世阅历,折磨人的方法更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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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落红
正殿的门关得严严实实,门外十几个太监把守,对殿内的动静一无所知。之前,端华公主下过令,不管殿里发生什么事,守在外面的人不能进来。她下令是不想让人打扰她杖毙沈妍主仆,不成想被沈妍主仆制服,她的下人也不知不觉。
沈妍从荷包里掏出几个小瓷瓶,里面装有让人出现聋哑、残疾、昏厥等症状的药毒。她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又把几个小瓷瓶塞进荷包。端华公主若出现以上症状,就算太医查不出病因,众人也知道是她所为,端华公主会变本加厉谋害她。而且这样做也是挑衅皇权,会惹来大麻烦,也会连累众多。
端华公主欺人太甚,此次犯到她手里,沈妍决不想轻饶,怎么制裁还需她费一番心思。沈妍眸光流转,落到端华公主腰部以下,眼底闪过狡诈隐晦的笑容。
她从荷包里拿出针袋,拨下银针,迅速扎向端华公主的带脉和小腹以下的几处大穴。隐约看到端华公主雪白色的中裤上渗出血渍,她冷哼一声,迅速收针。
沈妍曾用这个方法把海婷婷治得人不人、鬼不鬼,换成端华公主,效果也不会差。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即使贵为公主,贞洁也至关重要,新婚夜也要铺元帕。徐慕轩是个心思缜密、敏感多疑的人,现在又变得心思深沉,有好戏看了。
收针之后,沈妍替端华公主整理好衣服,又抬起脚在端华公主的裙裾上留下了两个脚印。乍一看上去,好象端华公主被她泄愤踹了两脚一样,正好遮掩她实际做的手脚。能拖延一盏茶的功夫,银针刺穴的痛感就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
她用端华公主的雪绸丝帕擦了擦手,嫌香味太浓郁,就把手帕丢到了端华公主脸上。端华公主只是被药迷昏,闻到呛鼻的香味,嘤咛几声,半昏半醒。
“姑娘,奴婢和龙葵喂那些太监宫女吃了软骨丸,他们想打人都没力气了”
龙葵瞪了端华公主一眼,问:“姑娘,要不要喂她几粒软骨丸?”
“一颗软骨丸造价几十文呢,别随便浪费。”沈妍摇头一笑,又说:“不能喂她药,让人发现,给我们扣上毒害金枝玉叶的罪名,还会牵连家人。我踹了她两脚,出一口恶气就行,他们快醒了,我们出不去,还要想妥当之法应付。”
沈妍用银针刺穴之法让端华公主提前破身落红之事只有天知、地知,还有她自己知道。这种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心腹丫头,不是不信任,而是太龌龊。
她恨端华公主屡次蓄意谋害欺侮,也在不经意间恨上了徐慕轩,用这种手段对付端华公主也是对徐慕轩阴毒且猥琐的报复。她没有想到今日之事在以后的日子影响了一个家族的命运,以至带来了朝堂的动荡,波谲云诡锤炼了每一个人。
端华公主幽幽转醒,揉着昏昏沉沉的头睁开眼睛,对上沈妍诡诈的笑脸,立刻精神百倍。她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正殿里的宫女太监也全部倒地不起,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立即指着沈妍破口大骂,还爬起来要撕打沈妍。
沈妍笑意吟吟躲过她的攻击,一副骂不还口、满不在乎的样子。今天她埋下的这颗隐雷足以让端华公主难受一辈子,又何必再争一时长短呢?
大概是端华公主的叫骂声杀伤力太大,被迷昏的太监和宫女都醒了。他们都知道昏倒是沈妍主仆做了手脚,来不及多想,赶紧爬起来向端华公主告罪。又狗仗人势一般围住沈妍主仆,却因筋酥骨软,想动手身上连半点力气都没有。
端华公主咬牙切齿,刚想再呵令宫人接着杖毙沈妍主仆,就听到门外有人传话说“白贤妃驾到”。她紧紧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沉着脸让人打开了正殿的门。
庞贵妃被禁足,端华公主少了依靠,没人管教她,她也觉得自由了。可最近这些天,白贤妃把她看得很紧,她心里腻烦透顶,却敢怒不敢言。白贤妃管她是庞贵妃的意思,她知道是为她好,可她出不了气,感觉很窝囊。
沈妍给山橙龙葵使了眼色,就跪下了,两丫头也跟着规规矩矩跪下。这是君为臣纲的社会形态之下为人臣者该有的礼仪,哪怕是做给人看,也要做做样子。
“把她们绑起来。”端华公主跺了跺脚,带人出去迎接白贤妃了。
太监们都吃了软骨丸,病气恹恹,浑身无力,连绑沈妍主仆都由她们自己代劳。她们自己绑自己,打的都是活结,可别人看上去却勒得很紧。
端华公主神情亲昵,挽着白贤妃的胳膊进来,边走边讲述沈妍主仆偷她宫里贵重物品的事。白贤妃听得很认真,不时询问情况,好象很关注这件事。
“母妃,你可要为我做主呀!这贱人竟敢跑到我宫里来偷东西,真是胆大妄为。如今捉贼捉脏,人证物证俱全,若是不杖毙她们,难以服众。”
白贤妃微微点头,坐到主座上,满眼疼爱地拉着端华公主坐到她身边。她打量了沈妍几眼,目光别有意味,似乎在给沈妍使眼色,而沈妍却不明白她的用意。
“母妃,这个贱人已经认罪了,你快下令把她杖毙。”
“端华,你说沈姑娘偷了你的名贵之物,即使人证物证俱在,也不能直接把她们杖毙。沈姑娘不是你宫中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