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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希望秦姨娘能快人快语。”
秦静走近沈妍,低声问:“沈姑娘知道四少爷约你出来为什么事吗?”
“不知道,秦姨娘来找我,是想对我坦言相告吗?”
沈妍微微一怔,她早就知道徐慕轩打着徐慕轶的幌子约他,她坦然赴约,是想把徐慕轩当成她人生路上曾经遇到过的某一个人,去坦然面对。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徐慕轩。徐瑞宙勾结平二舅,想把平氏在金州那套三进的宅院和那座一百亩的小庄子卖掉。平海得知这个消息,就告诉了沈妍,沈妍不想让宅院和庄子落到别人手里,就派平海去金州为生产间采购原料,顺便探亲并阻止他们与别人交易,再以济真堂的名誉把庄子和宅院买下来。
当年,沈妍穿越而来,随母亲弟弟辗转漂泊到金州,受尽流漓之苦,平家那座宅院是她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家。即使到现在,那座宅院的一景一物也时常光顾她的梦境。半夜凝思,想起在金州的情景,她也忍不住辛酸落泪。
离开金州之前,平氏卖掉了店铺和大庄子。沈妍一再阻止,才留下了那套宅院和小庄子。若平氏母子在京城的日子不顺心,金州还能成为他们的退路。
到了京城,几经波折,她和徐慕轩闹到了这种地步。但沈妍仍会阻止有人打平氏产业的主意,毕竟那些产业都倾注过她的心血,她不想让别有用心之人渔利。
徐慕轩同她一见面,就冷嘲热讽,极尽能事地发泄心中的郁气,根本不容沈妍说话。他费心思约沈妍出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沈妍也不得而知。
沈妍见秦静面露犹疑,冷笑道:“秦姨娘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兴趣不大。”
秦静摇了摇头,问:“不是方便说,而是这件事……”
“呵呵,我虽不知道秦姨娘想告诉我什么事,但我不知道不是好事。秦姨娘说出来就是出卖自己的夫君,若想做得心安理得,就要得到好处。秦姨娘是聪明人,我对你所说的事兴趣不大,但想知道你的筹码和条件,看看我们是否能交易。”
“我若说我不想交换,也没有筹码,沈姑娘肯定信不过我,还不如我随便开个条件,让沈姑娘放心呢。你我没有信任的基础,沈姑娘怀疑我也正常。”
秦静笑了笑,又说:“四少爷约你出来根本没什么大事,有人想捉奸,抓住你与四少爷藕断丝连的证据,破坏你的亲事。四个爷明知她们的阴谋,不加以阻止,反而要配合她们,我看不惯,就想帮沈姑娘一把。其实,端华公主经常派人过府传话,根本不需四少爷出面,我来喊他,正好打乱她们的计划。”
沈妍听说有人要阴谋陷害于她,不生气,反而笑了。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要设计她,太小儿科。捉奸不在床上,而在冷兮兮的花亭里,就是捉到又有屁用?徐慕轩竟然配合她们,多日不见,难道他的智商倒退到连秦静都不如了?
“这么说,我该谢谢秦姨娘了?”
“沈姑娘不用客气,只是几句话而已,我也看不惯她们龌龊的手段。”秦静的语气很真诚,就象一个朋友,丝毫看不出她要和沈妍谈条件。
沈妍冷笑几声,说:“秦姨娘还是跟我谈条件吧!你和我不是一路人。”
秦静面露失望,“沈姑娘不看好我这个人,我也不强求,能把我当成交易的伙伴也不错。徐慕绣得知你来长房做客,就让人告知了端华公主,并设下圈套等你。这两个人连同胜战伯府的庞姨娘都是恨你入骨的人,你可要多留心。”
“多谢秦姨娘提醒,说你的条件。”沈妍早就知道端华公主、徐慕绣和庞玉嫣是她现阶段重量级的敌人,但她根本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秦静叹了口气,走近沈妍,低声说:“我的条件很简单,我想要银子。”
沈妍点点头,“什么价码?”
“我破坏了她们捉奸的计划,又把事情告诉你,想要一百两银子,不多吧?”
“十两。”沈妍很痛快,根本不给秦静讨价还价的余地。
“你……好吧!”秦静嫌少,暗怨沈妍小气,但她想把沈妍发展成细水长流的财神奶奶,心里舒服了一些,“沈姑娘不但擅长赚钱,还会精打细算省钱。”
“我一向认为物有所值,对人也一样。”沈妍打开荷包,眉头皱了皱,她荷包里只有几块碎银子,一个二两的金锭,还有几张面额很大的银票。她拿出那只二两的金锭,丢给秦静,“三天之内再为我提供一个消息,你我就两清了。”
秦静装起金锭,说:“只要沈姑娘肯给银子,我这里的消息源源不断。”
沈妍挑了挑嘴角,笑容轻蔑,她不想再跟秦静多说半句,转身离开了。有秦静做暗线也不错,她不缺银子,而秦静没银子,在武烈侯府寸步难行。她和秦静各取所需,就算得不到有价值的消息,能得知一些笑料也不错。再说,只有秦静有了银子,才能在武烈侯府立足,并坚持不懈地给端华公主添堵。
她回到徐家长房的内院,就看到汪仪凤带几个丫头婆子匆匆走来。沈妍赶紧迎上去,说秦静找她,怕不方便,才假借徐慕轶的名号,就把事情遮过去了。正好要开席,汪仪凤也没多问,只嘱咐了几句,母女就回去赴席了。
吃完饭,沈妍到项云环房里说话,又陪两个孩子玩闹了一会儿,才回引凤居。
马车刚停在二门上,白芷就急匆匆迎上来,告诉她说慧宁公主要在引凤居住下,而且霸占了沈妍的正院,已经让人去准备铺盖和使用物品了。
沈妍暗笑,她这个准婆婆身份高不可攀,强势霸道到不近人情,难缠到令人挠头,有时候也可爱到可笑。这尊神光顾她的地盘,认为是对她的垂青,想送走不容易呀!有神入住,她这小小引凤居应该蓬荜生辉,可她实在受用不起。
“姑娘,怎么办?”
“精心伺候呗!还能怎么办?”沈妍想了想,说:“帮我收拾行装物品,我要到城外巡查制药作坊,顺便查看京畿药房的运营情况,十天后回来。”
“姑娘提前……哦,姑娘什么时候出发?”
“半个时辰之后。”沈妍又坐进马车,叫过几个丫头仔细吩咐了一番。
沈妍连二门也没进,又坐上马车离开了引凤居,她的行装物品自有下人送到济真堂。以巡查为名,到京城周边走一圈,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
对于要在引凤居坐阵的大神,她惹不起、躲得起。她计划先晾慧宁公主一段时间,顺便了解一下老程的行踪,等她回来,事情也就好解决了。
她刚进济真堂的大门,归真就捧着一份大红的喜贴迎上来,又递给了她一封信。沈妍打开喜贴,不禁惊呼,笑容从她的嘴角绽放,以快镜头速度扩大。
“归先生,传令下去,东主有喜,凡在济真堂、生产间做工之人都有重赏。”
“多谢大掌事。”归真去传话,立刻引来阵阵欢呼声。
金财神和萧水葳近日订亲,两人先回楚国举行婚礼,再回花朝国,以花朝国的习俗宴客。明年三月,他们从花朝国来大秦京城,宴请这边的故旧好友。
萧水葳在信中说本想请沈妍做伴娘,同去楚国,知道沈妍事务繁忙,就不请她去了,等他们明年回大秦京城,再同她欢聚。金财神还特意强调明年他们要在大秦京城大宴宾客,沈妍不只是坐上宾,还是付银子的东家,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沈妍指着信自说自笑了一会儿,就让丫头准备笔墨,她要写回信恭贺,并备下厚礼,让人一并送到花朝国。她和沐元澈的亲事做准了,可还没订亲,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不提。若是顺利,她预计明年三月成亲,喜事都凑到一块了。
“归先生,这段时间见程叔了吗?”
归真想了想,说:“我大概有一个月没见他了,前些日子,他跟我借了二百两银子,说要出去走走,我问他想去哪,他不愿意说,我也没追问。”
“等他回来或是有他的消息,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日与慧宁公主摊牌,沈妍向慧宁公主询问沐程风的死因,之前,她特意吹响木鸟,让老程去听。老程知道当年杀死他的人不是慧宁公主,可他对皇家的怨恨欲加深刻。他之所以不辞而别,就是不想面对慧宁公主,不想再回忆过往。
慧宁公主不知道沐程风死而复生经历了多少非人的磨难,估计沐元澈也没跟她细说。她认为沐程风死了,灵魂不灭,带着沐程风的记忆穿越成老程。她要找老程一问究竟,却不知道当年深爱之人就在眼前,只是换了一张脸而已。
凉风猛吹,雪片飞扬,残存在树梢的黄叶哗哗作响,带着对枝桠的眷恋飘落纷飞。时值初冬,大秦京城竟然下起了夹杂着冰雨的大雪,向人类宣告寒冬来临。
沈妍为躲避慧宁公主,就到京郊的作坊店铺巡查,预计至少去十天。需要巡查的地方刚走了一半,历时只有五六天,她就顶风冒雪回来了。
慧宁公主只在引凤居住了三天,这三天,她除了在卧房休息,就是去老程呆过的库房。至于她是否有所发现,引凤居的下人不知道,沈妍就更一无所知了。
最近几天,天气突变,京城以北的城池县郡遭遇百年不遇的雪灾。慧宁公主顾不上儿女私情,赶回朝堂坐阵,督促户部加大力度赈灾。
四皇子主动请缨,要到救灾的第一线去监管巡查,皇上褒奖他一番,很痛快地答应了。大皇子在户部任职,灾报传来,就由他负责筹集救灾的钱粮物品。
几个月前,沐元澈自裁受伤,到花朝国治伤休养,就卸掉了金翎卫统领的职务。他刚回京城,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御卫营统领之职就落到了他身上。
大秦皇朝的御卫营人数很多,连守卫皇宫的御林侍卫和守城门的护卫军都由御卫营统辖。京城平安无事,御卫营的人最轻松,遇到灾情可就不一样了。户部筹集的钱粮物品由御卫营押运到第一线,最远的地方在千里之外,最轻松的差事也就变成了最辛苦地差事。沐元澈做为御卫营统领,当然首当其冲,亲自上阵。
沈妍听说这个消息,很担心,她不只担心沐元澈顶风冒雪付辛苦,更担心大皇子一派在京城使坏。救灾的钱粮物品关系到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若真有人做手脚,定会防不胜防,到时候四皇子和沐元澈都费力不讨好,很可能还要受责罚。
前段时间,白贤妃得了惊悸之怔,药石难除,久治不愈。一个自称是断缘大师关门弟子的道士来到京城,被荐去给白贤妃消灾。道士说白贤妃的病是前世冤缘所至,只需找一个八字相生且相克的人压一下即可,无须用药。
道士掐来算去,认为四皇子的八字正合适,就荐给了皇上。皇上下旨让四皇子放下手头事务,在白贤妃病榻前侍汤奉药伺候,刚过半个月,白贤妃的病就全愈了。皇上很高兴,有意让白贤妃过继四皇子,被白贤妃一步三叩首请辞了。到现在,白贤妃和四皇子虽说没有母子的名份,但两人情同母子朝野皆知。
白贤妃的小伎俩也就是骗皇上,根本瞒不过庞贵妃,更瞒不过朝中一些老油条一样的臣子。朝堂风向千变万化,久在其中的人能感觉不到吗?庞贵妃和白贤妃是嫡亲表姐妹,关系一直很亲密,而且两人都有顾忌,不会轻易就撕破脸。但庞贵妃和大皇子一派已把四皇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准备除而后快。
沈妍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行之有效的防备之策,只能提高警惕,等别人出手再将计就计、见招拆招。她给沐元澈写了一封信,讲明自己的顾虑,让他转告四皇子时刻小心。她知道沐元澈和四皇子都是有心计的人,正因为如此,暗斗才会更惨烈。朝堂如何变化与她关系不大,但她不想让大皇子上位,就会适当出手。
“山橙,你马上把这封信送出去,等到回信再回来。”沈妍把写给沐元澈的信递给山橙,仔细吩咐一番,送走了山橙,又说:“白芷,通知济真堂、生产间和京城药房、店铺所有管事掌柜明天早晨到济真堂议事。”
“是,姑娘。”
沈妍同白芷一起出去,想去看看慧宁公主睡过的卧房,呆过的库房。她刚走到门口,就见龙葵匆匆走来,递给她一封信,又附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知道了,告诉送信的人,我会酌情而行。”
信是白贤妃写来的,她在信中提醒沈妍防备端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