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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邑考手腕突然负重,却没能从愣怔中回神,比干惊觉不妥,转脸朝他一看,见他脸上表情,霎是一愣。
伯邑考的表情很复杂。
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舞姬,玉手娇颜,挥袖盈步,这,不正是自己当年双手奉上的未婚妻子么?
“是她……”
伯邑考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曼妙,低声淡淡:“确实是她……”
比干一愣。
什么意思?!
难道眼前这女子,并不是妖魔变幻,而是真的苏护之女吗?
比干霎地一时理不清了。
但想,他又再抬眸。
“不是她。”
比干一把收紧了抓在伯邑考手腕上的手,咬牙:“在大王身边的苏贵妃不是她!”
伯邑考微怔,看向比干。
比干放开了伯邑考的手,耽着舞者,压低声音:“若此人是真的苏妲己,那就证明那妖狐已经把她操控在手上……”
舞蹈,越发张力。
舞者,越发妖异。
婆娑妖娆,桃花冶艳,媚目含情,妖气肆虐,美艳花容背后,狞笑的狐魅挑衅着比干的神经,吸食着周围众者的阳气,眈着比干,越发地得意。
青筋,越发突显,汗,顺着比干的脸滑下。
周围,有人开始感觉昏沉了。
比干的拳头越握越紧。
他转脸看向了坐正对面席的黄飞虎。
黄飞虎显然也能够看到那妖异的一幕,脸色大变,末了,和比干视线对上,唇轻微一抿,微微一点头。
黄飞虎这一点头落进了黄贵妃的眼里。
黄贵妃心里暗暗一怔,赶紧看向了比干,再看舞者地,女子婀娜优美,并无异样。
“娘娘,这苏娘娘不是苏贵妃入宫时带的喜儿么?”
黄贵妃被肖儿悄声一提点,一愣。
定睛一看,疑惑辨认,末了,心里一落,还真是。
她大慌了。
也甚是疑惑。
这什么跟什么?
黄贵妃看向帝辛,还未张嘴,却看帝辛眯着眼盯着舞者地上狂舞的媚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黄贵妃不解又盯向舞者地了。
她和其他人一样,只见女子在舞,却什么异象都没有发现。
她不知道在帝辛眼中,喜儿全身都被绿色的妖气环绕。
越舞越极致,帝辛欣赏着,就当狐宝变幻,见着人多耍着乐一乐,却提防狐宝玩得不好玩,突然发难。
他和青巴互看了一眼。
青巴知道他的意思,静默转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舞者地。
末了,他突然察觉到什么,不动声色转眸,发现有人悄悄潜行宴客背后,为比干送上了一些什么。
比干不知道跟伯邑考说了什么,伯邑考的眉头蹙紧了。
伯邑考很犹豫,把比干交他手上的东西握紧了,看是极不情愿。
未几,沿着宴席讨要酒喝的白猴来到伯邑考面前了。
它举起了杯子,引得人发现,却被伯邑考一个眼神打发,它忽然蹲了下来,转脸,朝舞者地看去。
它捧着个杯子,往舞者地去了。
大家都在笑,想着它是看苏娘娘漂亮,要找苏娘娘讨酒喝。
它走近去,舞者停,大家面面相觑,白面猴子眼睛溜溜,端详眼前的她很久,佳人也乐了,也学着它侧头,摸着下巴,鼓腮端详起它来。
帝辛笑了。
席间,也有人笑了出声。
一大一小,就这么看着。
突然,白面猴子龇牙一声尖锐惊叫。
突来地一泼,佳人脸身染血,一下跌倒地上。
众人吃一大惊,黄贵妃还没反应过来,帝辛已经跃过玉栏,直奔舞者地。
青巴也紧张冲上去了。
发狂的白面猴子被帝辛当场扼杀。
喜儿脸色煞青,看着自己一脸一手一身全是猩红,愕然不已。
青巴伸手往血上一摸一辩,惊诧:“黑狗血?!”
帝辛一听,心里一悬,霎地,他惊悟,勃然大怒,一转脸,横眉竖目,杀气咬牙:“伯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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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恨惧
“打入天牢!!”
帝辛厉声一句,扒了喜儿满是鲜血的外服一丢,一把横抱喜儿,火速离开。
伯邑考和比干惊愕。
可是已经来不及解释。
侍卫们刀剑一下架到了伯邑考的脖子上,比干怒目正欲斥退他们,青巴却挡到了他的面前,淡淡抬眼,与比干四目对峙。
青巴这一放肆让比干深感被冒犯,心生恼怒。
眼看伯邑考被带走,他斥:“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阻扰干预本丞相!”
“胆子大的是丞相您。”青巴不卑不亢,淡淡:“大王才是天下最大的主子。大王下令要的人,丞相妄想救下,莫非,丞相认为自己比大王更有资格号令天下?”
比干一怔。
众目睽睽,顿时鸦雀无声。
比干老眼左右一个来回,打量过盯着他的众人,恼怒不语,青巴看他这般,倒是没什么表情,一拱手,便退了去。
比干瞪圆了双眼,眈着他。
箕子站到了比干身边,看离开的青巴,只道:“这个人厉害。”
“他就是当年大王从外面带回来的重伤者。”黄飞虎也走来了。
他一直盯着即将消失的背影:“因为共患难,所以大王对其推心置腹,极其信任。”
在上座的黄贵妃听到了。
黄贵妃美目往背影已经消失的方向一瞥,末了,眉尾一挑,一边嘴角轻蔑一提。
共患难就能共富贵么?
自古君王最无情。
信任,有时候还厚不过一片花瓣。
宴会弄成这样她留在这也没意思。
她起手,由肖儿扶着起来,家臣与一众嫔妃见她要走,齐齐恭送。
黄贵妃临走时对黄飞虎瞧了一眼。
黄飞虎低头回应,黄贵妃眸子一移,瞥到了比干脸上,此时比干依旧眈着青巴不放,青巴已经走远,黄贵妃收回了美眸,也提步离开了。
“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寿仙宫里,帝辛连手都抖了。
他一回来就冲到浴池边把喜儿抛了进去。
他马上就跳下去,拼命泼水给她洗着,喜儿无措,呛水猛咳,看暖水化红,帝辛焦急帮忙,只怕狐宝着了黑狗血的道,却听:“是啊,是啊,你有没有感觉怎么样?”
帝辛闻声一愣。
他一转头,狐宝眼睛汪汪,就蹲在池边,也一脸担心地看着喜儿。
帝辛傻了。
“你……她……”
帝辛愕了半天。
末了,他终于明白,退了开来,难以置信,恼:“你骗我?!”
他一直都以为舞者地上跳舞的这个女子是狐宝化身变幻的。
他知道这些是驱邪破煞的黑狗血的时候,他的心都差点蹦出来了。
怎想得竟然……
狐宝微微扬嘴,耸耸眉,很得意地对着他笑。
那模样,气得帝辛不打一处。
帝辛甚是愤怒,“哗”地一下从池里出来,丢下他俩就走。
狐宝微微一怔,赶紧摸来斗篷,追了出去。
花园幽静,花瓣随风散落,全身湿答答的帝辛被狐宝一把扯住。
斗篷往帝辛身上一盖,狐宝把他紧紧箍进了怀里,帝辛奋力一把他推了开去,狐宝背脊一下狠撞石灯柱上,吓得帝辛一怔。
“怎么哭了……”
帝辛别过了脸去。
帝辛脸上其实没有泪,眼眶却是极红。
人,是被人当了傻子的极怒尴尬。
狐宝喜欢这样的帝辛。
因为,这意味着……
“你爱着我。”
狐宝走近来,凑到帝辛耳边低声。
“没有!”
帝辛马上就反驳。
“你爱着我。”
“没有!”帝辛怒声反驳。
“哈……大叔爱着我~”狐宝的额头抵到帝辛的头侧了,环抱上他,一张俊脸上,月牙儿似的眼睛笑眯眯,盯着他的侧脸,已经自顾自美美,在那甜甜陶醉:“大叔爱着我~”
帝辛原本想跟他较真的。
但看狐宝这个样子,而且还怕他着凉特地拿斗篷追出来找他,帝辛气不是恼不是,想要挣扎开,却被狐宝紧抱入怀。
帝辛微怔。
心里,莫名漏了一拍。
他摸上了狐宝背脊。
狐宝把自己的下巴枕在了帝辛的肩膀上。
狐宝的身体很凉,而且心跳得非常地快。
帝辛担忧:“如果你真的有被黑狗血泼到,你会死吗?”
“不会。”
狐宝很肯定地回答让帝辛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帝辛心里这样想。
但是,他没有发现。
那张他不见的俊脸上,血气尽退,眼睛旁边,青筋往太阳穴、额上渐渐攀爬扩张。
帝辛的身上满是黑狗血的味道。
即使隔着斗篷,触碰到狐宝的皮肤,烫且巨痛。
但是狐宝舍不得放手。
一双金色妖目缓缓睁开。
他如同安慰一般,保证:“一点事都不会有……”
强忍着,狐宝闭上了眼睛。
脸上青筋失控狰狞。
帝辛心里忐忑不安,却丝毫没有怀疑,怀抱着自己的少年,此时的那张俊脸早已经跟鬼魄无异了……
深夜,比干做了个梦。
梦见山野间,青天白日。
自己仰头看天,妖气肆虐,耳边,尽是众妖的狞笑。
比干紧张恐惧。
薄汗,自背脊渗出。
他听那刺耳凄厉,受不了捂上双耳,却无补于事。
一股股妖气自身旁窜过。
比干险被带倒,忍无可忍,大怒:“何方妖孽,出来见我!”
“丞相。”
话音刚落,便有一女声响起了。
“丞相。”
比干闻声往左一看,不想,右边又传来了叫唤。
一股股妖气纷纷落地,化作一个个媚眼妖艳女子皆盯着比干,血红的嘴角展露着诡异笑意。
比干惊得一退。
他想逃,一转身,猛地对上一双金目,霎地一怔。
“你……”
他连声音都抖了。
“丞相……”眼前狐宝俊脸阴柔,笑意满眼,低声:“这么着急,您打算去哪里啊?”
比干眼中满是恐惧,身体僵硬,趔趄一退。
“您忘了吗?”
眼前的狐宝妖气逼人,轻声:“你还欠着我东西呢。想走?”
“除非……”他的手轻轻地伸向了比干的心脏位置,菱角分明的嘴冷冽扬起:“您先把它……交出来~”
“啊!!!啊~~~~~~~~~~~~~”
巨痛,比干的胸膛被利爪活生生抓穿。
撕心的痛,狰狞的笑,这一切,让比干自梦中惊醒弹起,一下摔趴在地上。
汗,一点一点地滴在了地上。
比干两手按护狂跳心脏,一双老眼瞪得老大,两片无血色的薄唇不断颤抖着,这个地方依旧是巨痛无比,就像真的曾被谁活生生撕扯出来过一样。
这里……
这里是家中书房!!
比干往后一下倒靠在桌案边了。
急促地喘着大气。
一双老眼紧闭。
狐宝那副得意狰狞的妖魅模样盘旋在他脑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比干突然记起了什么,赶紧去翻书搜桌,寻不得,六神无主,却听敲门,惊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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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计量
“老爷,是我。”
外面传来的是管家的声音。
比干慌乱,好不容易压制住恐惧,提防:“什么事?”
“方才有一老道,来到府门前,交于小人一道灵符,说是之前忘了,如今务必要呈献到老爷手上。”
灵符?
比干怔了一怔,起身了。
双脚依旧发软,他扶着台,吞咽着,待了很久。
他本想走去开门,最终却是选择在椅子上坐下。
“进来吧。”
他声音不高,但是外面足以听到了。
管家进来,低头恭敬,把东西献在了桌上,比干一看,是一道书画诡异的符咒。
比干一愣。
他深知是遇到高人了。
他急:“人呢?”
“会老爷的话,人刚刚走。”
“……追。”比干一下赶紧扶桌支撑起来,令:“快追!”
天牢里。
出现了一道倩影。
伯邑考察觉了,抬头,看清来人是谁,着实一怔。
“妲己……”
喜儿闻声,转脸抬眸。
一双眼睛幽幽,看着伯邑考,是那么地复杂。
她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思念了多年的男人,末了,眼睛微眨,垂眸,却不说话。
“妲己!”
伯邑考凑到牢前来了。
相隔仅仅是一堵铁栏,人,却是那么地遥远。
伯邑考眼巴巴地看着她,正如当年,喜儿得知要被召入宫时,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