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ぶ茫范T也将周之秣贪得的那些钱,都分发给了灾民。按照胤禩的话来说,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吧,希望能替那个傻小子积点福。
胤禛自然知道胤禩口中的那个亲昵的‘傻小子’是何人了!为此不免很是吃味,他也知道胤禩不可能喜欢周之秣那种类型的人,但是……他就是看不得胤禩将其他人放在心上。一个莫雪鸢他认了,毕竟她是胤禩身边的老人,对胤禩也算是忠心耿耿,而且又有一身本领可以保护胤禩,最重要的是那是个女子,而胤禩现在也是女子。
但周之秣就不同了,一来此人是突然冒出来的,二来此人对胤禩有不良企图,三来嘛,自然就是周之秣是男子,而且……不得不说,那是个很讨喜的男子,所谓的傻人有傻福,说得就是这种人了。胤禛可不希望周之秣狗屎运在爱情路上,也那么的‘吉星高照’,不然他就要‘衰神照顶’了……
“所以,现在最迫切的是堵住汾阴、阳河以及涔城这三处决口,以石袋加固堤坝,每日疏浚沙淤,将灾民迁移到安全地区,待到春汛过后,再图长治。以往我们仅仅只治下河、疏通出口的方法实乃管窥蠡测,若能在中河之上加固堤坝,降低河床,将水流分疏,并在两岸固沙,则能够将大水挡在家门之外。”胤禩穿着一身爽利的男装,此刻化名艾禩,正在跟水患所涉地区的河工激烈的探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这些河工多为本地官,他们甚至并不知道这个代王专门请来治水的人是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正是鼎鼎大名的窦漪房,还以为是哪个英雄少年呢!
“艾兄弟这开中河,疏下河的做法虽然很新奇,但听起来却有几分道理,敢问代王您怎么看?”这些河工虽然觉得胤禩此法可行,可是代王没有发言,他们也不敢擅自决定什么。
“是啊!代王,你说呢?”胤禩转过头来,但见胤禛定定的盯着他看,一脸吃了黄连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代王?”胤禩一看就知道四哥在走神了,于是有些不悦的扳起脸来。
“咳!咳!没错,就是这样。”胤禛故作深沉状点头,这肃穆的表情确实可以骗过一些不熟悉他的人,但是可骗不过胤禩。胤禩暗地里白了自家四哥一眼,他在这说得嗓子都快冒烟了,赶情那位什么都没听进去!
“艾禩言之有理啊,就按照他说的办吧。”胤禛说话一拍板,这方案就算定下来了。众人也都松了口气,赞许的点头,并交流着自己的意见。
什么言之有理,他根本都没听……胤禩暗自腹诽,若非此刻人多不便,胤禩真想揪住四哥的耳朵狠狠的扭上一扭!
汉代的黄河大堤跟清代的黄河大堤是全然不同的,应该说技术落后很多。所以堤坝并不坚固,只要水流一大,必然决口。这让胤禩和胤禛很是苦恼,他们必须选择更加坚固的石料。但是由于采石手段的落后,以及对石料辨识方面的盲点,让整个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了。许多事情都必须由胤禩和胤禛亲力亲为,比如画图、辨石等。他们必须亲自到采石点,跟众人解释各种石料的特性,还必须亲自到黄河决口之处,指点河工进行固坝工作。
久而久之,众人也都知道了,代王是一个非常亲民的君主。凡是亲力亲为,不辞劳苦,跟众多河工吃住在一起,并日日都要深入到灾民营地,查访民生。而这位君主的身边,总是跟着一名相貌俊俏的男子。他是代王的得力助手,不仅对黄河十分了解,而且还有一套相当先进的治河手段。
而那些一路跟着代王的‘京官’们自然是知道胤禩身份的,对这名代王的宠姬虽然还是有些微词,但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名女子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及她渊博的学识和独到的见地,他们开始有些了解代王为何会钟情于这个女人了,有这种貌美如花的贤内助是每个男人的梦想,甚至有些官员开始暗暗的嫉妒上了代王……
而那位惨遭众人嫉妒的代王,此刻也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听周亚夫说,周之秣给你写信了……”胤禛就纳闷了,有那么想吗?这才没走几天,怎么信就来了?
“他说他到了一个新地方,就会写信给我,有什么稀奇的。”胤禩送好些只信鸽给周之秣,以后只要周之秣想写信,都可以寄给他。
“都写什么了?”胤禛脸部抽筋的问道。
“也没写什么。”胤禩耸耸肩膀。
“不过是些当地的奇闻异事,还有就是他早餐吃了什么,中午做了什么,晚上什么时辰睡觉之类的。”
晚上什么时辰睡觉……胤禛的脸抽筋得更加严重了!但见他狠狠一拍桌子,这个周之秣倒底想干什么?挖墙角都挖到他身边来了,简直不要命了!
胤禩见状抿嘴一乐,打趣的问道。
“哎呦,四哥,你手疼不?”
“手不疼,我肺疼。”胤禛气急败坏的瞪着胤禩。
“我心肝皮肺肾都疼。”
“哈哈!”胤禩闻言笑得更欢乐了。
“四哥,那周之秣还是个孩子呢,你何苦跟他计较那许多。”
“孩子?”胤禛拔高声线,真不知道小八的眼睛怎么长的。
“你见过快二十七八岁的孩子吗?”
胤禩悠哉悠哉的倒了一碗茶,慢慢了的品了起来。
“我说四哥,咱们俩的年纪加一起都一百来岁的人了,周之秣今年不过二十七八,可不就是个孩子吗。”
“哼!”胤禛不以为然的忿然冷哼了一声。
“信拿来我看看!”总之,胤禛若是不亲眼看看那信,是绝对不会安心的。
“好好好。”胤禩无奈的道,拿过了周之秣的信递给胤禛。
“你看就看,可不准发火啊。”胤禩已经能预想到了,自己的这句告诫,基本顶算是白说了。
胤禛拿过信,低下头,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开始检查了起来。
“字真丑!”这是胤禛的第一感觉。胤禛是个有强迫症的人,凡是都力求完美,见到眼前这跟狗啃了似的字迹,不由得嫌恶的皱起了眉头。
“你就将就将就吧,这都已经是他练过的了。”胤禩笑道,没练的时侯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美人你好……”胤禛开始念道,嗯,还算中规中矩,不过若是能加上‘窦’姓,就更守礼了。
“离开你已经有十四天了,我很想念你……”呼!胤禛这个火啊,一下子就冒上来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差点没掀桌砸碗,但还是强忍着撕了这信的冲动,继续读了下去。
“我今天已经到了绛国,这里比以往变了许多,我都差点不认得了。不过,我以前经常去的那个风‘x’优美的小山谷,还是没有变化。若是美人你能来绛国就好了,就能看到这美丽的风‘x’了……”胤禛的手在抖。
“我今天早上吃了绛国的奶‘x’糕,跟以前一样的味道,若是美人你也能吃到就好了……中午的时侯我还去‘xx’了我的几位老朋友,他们都已经成家了,儿女都能打‘x’油了,若是美人你能?唉!这个话,不说也‘x’……”胤禛手抖得更狠了。
“晚上的时侯我就睡在了我表叔的行馆中,没有多花钱住在‘x’店,我的盘‘x’已经不多了,现在也是穷人了,不过虽然简‘x’了些,但是从这里看月亮还是很美的,若是美人你此时也在看月亮,那我们就‘x’是天‘x’共此良‘x’了,唉!这个话,不说也‘x’……”胤禛怒发冲冠,将信甩在了地上,还恨不得上去再踩两脚。
“什么东西!简直狗屁不通!”胤禛不屑一顾的骂道。
“动不动就不说也‘x’,不说也‘x’的!既然不说也‘x’,那他干脆就不要说,写都写了还说什么不说也‘x’,他倒底想要干什么啊!干什么!”
“笔画复杂的字,他不会写,那当然就不说也‘x’了。”胤禩很理解的摊开手,按照周之秣的水平,能写出这样一封信,已经算是很有水准了。
胤禛眯起眼睛,拉着胤禩抱在怀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小八,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这种人往往就是扮猪吃老虎,看上去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实际上阴谋诡计多得很!”胤禛咬牙切齿的道。
哈哈!胤禩大笑了两声。
“我说四哥,你倒底是担心我被他骗财呢?还是担心我被他骗色啊?”
“小八!”
胤禩见四哥真的快急了,赶忙收敛了笑容安抚道。
“四哥,你还能不知道我吗,我这心里要是能容得下其他人早就容了,何苦等到现在。”
胤禛听到这话才算是出了一口气,心稍稍放下了些,暗地里想到,不成!这个周之秣的威胁实在是太严峻了,小八看到这信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阅信时脸上那笑容却是骗不了人的!他得把小八牢牢看好了,不能让人乘虚而入!
于是,从此以后,胤禩开始了他毫无人身自由可言的生活,而且身边一旦有类似信鸽的鸟类出现,就能发现胤禛的脸顷刻间黑下来,跟锅底没两样……
有了包子
过了春汛,安排好了两岸的事宜,代王此番巡游才算是正式结束了。历时约两个月的出巡,其中经历都是些费神费力的事儿,让胤禛和胤禩都不免感到有些倦怠。其中以胤禩的情况尤为严重,带人修整河工的时侯有着精神支柱还不觉得,这回程路上,一放松下来,什么病啊灾啊的就全都找上门了。整日都是恹恹的,什么也吃不下,晚上也睡不好,一坐上马车,就觉得头晕眼花恨不得吐出来。
胤禩身体不适,最着急的莫过于胤禛了。以往还在大清的时侯,胤禩的身体是很好,从来不生病。一生唯两次重病,一次是因着良妃过世伤心过度。还有一次就是死前,万念俱灰,呕血而亡。
看不得胤禩成天愁眉苦脸,胤禛是着实做了一把昏君,命令所到之处的官员进献些稀罕的玩意儿,务求讨得胤禩的欢心。可是也不知是怎么了,胤禩脾气日渐的难以琢磨了起来。一会高兴,一会生气,一会哭,一会笑,弄得胤禛也不知道该怎生是好了,只能小心翼翼的供着。可那幅隐忍的模样叫胤禩看去了,又惹来对方一顿的数落。胤禛只觉得自己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如此这般,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的脾气,更何况是堂堂雍正爷了……这不,今儿也不知道是因着什么,又得罪了那位八爷,惹他发起了雷霆大火。而胤禛也是再也忍不了了,拉下了面孔开始跟胤禩对着干,两人在马车里吵得热火朝天,恨不得方圆十里都能听见。而身为天下至尊又绝顶聪明的两人,吵架的内容,却是幼稚到让人瞠目结舌,连狗都不吃。两侧随行的侍卫官员更是死死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殃及池鱼惨遭连坐。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了!你干什么非逼着我吃?看我不快,就让你那么舒服吗!”胤禩拔高嗓子喊道。
“你倒底发什么疯?我不过是关心你而已,吃个饭也能吃出这许多怨言来!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看我不快,就让你那么舒服吗!”胤禛也是沉下嗓音吼着。
“好啊!你现在是受不了我了是吗!嫌我碍事了是吗!”
“你不要偷换概念,我什么说过这样的话了,是你自己整天阴晴不定,胡思乱想!”
“好!我阴晴不定,我胡思乱想,全都是我的错!整个天下只有你是最对的,旁的人只要拂了你意思,你都要给他们定个罪!你现在是不是要再给我定一次罪,再圈我一回啊!”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好话说尽了也没用,我何时对人如此殷勤小心过!不过圈了你一回,你是不是就要罪责我一生啊!”
“不过圈了我一回?原来你就是这么看的,赶情这事儿在四爷您的眼里就是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谢主龙恩啊?”胤禩气得脑袋直发昏,摇摇晃晃的坐在那里,只觉得心头一口气憋住了,眼前开始发黑。
胤禛重重的呼出几口长气,刚想拂袖而去,到外头冷静冷静。便看到胤禩身子一歪,咚的一下栽了过去,胤禛顿时吓得魂飞天外,本能的伸手接住了胤禩的身子。再一看那人双目紧闭,脸色一片惨白,嘴唇都气成了绛紫色。这下也不用冷静了,胤禛只觉得浑身发凉,像是掉进了冰窟窿,气急败坏的吼着宣太医!
胤禛很是自责,明明知道那人生病了,心情不好,自己跟他计较什么呢!还因为过去那些糟心事儿跟他吵架,那人心里有疙瘩他又不是不知道。好不容易两人的关系才缓解,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让他几句话给打回原形,简直不值当啊。
得了代王的令,老太医几乎是被侍卫架着一路飞过来的,气还没喘匀呢,就又被代王那一口一个治不好要了你的脑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