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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我好寂寞”“今天是温暖柔和的太阳呢,常去的甜品店打折,甜甜圈在买六送一”……啰嗦八卦如同少女呓语。
其中还有一封邀请他去佐佐木的私家海滩游泳。
斋藤回了一封邮件:“抱歉,我想去刀具店看看武士刀,没有空闲。”
佐佐木马上回信:“我和你一起啊,我知道很多名店,你喜欢古董刀还是新制的?”
后来斋藤在某家老店买了一把比他年长少说一百年的古刀,据说是处刑人使用,砍杀了无数人,此刀没有任何铭文,但是保存得非常好。
——号称“千人切”。
价格……非常的贵,不过佐佐木大方买单了。
“谢谢你,这是非常好的礼物。”佩上这把“千人切”,少年扶上刀柄,微微怔忪。凉凉的触感和逼人的煞气仿佛带人穿越时空,被推入往昔的时光和回忆。
就是这把刀,切开了哥哥的颈项。
“那什么时候来我家游泳?”佐佐木想和斋藤一起游泳,一起散步,一起玩丢飞盘。
“不好意思,我有点私事要处理。”不管佐佐木花了多少钱,也不会改变斋藤的个人计划。
向局长请了一周长假,三队长来到集散地空间站,打算乘坐飞船去外星球。
从这个江户城最高的建筑往下看,所有楼宇尽在脚下。
其实当初修建这个建筑物的时候,日本根本没有与之匹配的科技实力,全部是仰仗天导众的援助……当然,那也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工程师全部都是外星人,而工匠也是从全宇宙募集,但是最底层的力气活,却是日本人来做,因为相对而言薪水便宜嘛。从早到晚,最脏最累最臭的活,都交给本地劳工,在施工中,也有不少人死去,因此当这个空间站完工后,有人说,这是用血铸造的。
一晃多年过去,这里人来人往,什么星球的人都有,还会有几个人记得,曾经流过的血呢?
斋藤眨了眨眼。
他不是那么大爱无疆之人,至少有一个人流的血,他身为血亲不会忘记,不能忘记。
二天以后,斋藤来到魔都,隔着无数星海,这个异国的星球正在飘雨,纷纷扬扬的春雨。
高杉租的房子位于虹口。
细雨中,高杉晋助躺在院落里的凉床上,握着烟斗,半闭半合着眼睛,这么看着天上雨纷纷落下,就仿佛不是下雨,而是自己躺在水里漂浮。
魔都的天空会下雨,会下雪,偶尔也会有流星,和他的故乡一样。
他浸在雨丝中,仿佛会慢慢浮出这个星球,一直飘荡着返回故乡。
他会回去的,推翻幕府,把旧世界全部毁掉,只有将军的政权分崩离析,他才能心安。
他有很多工作要做,筹集资金,调整自己的队伍,找寻合作者,继续履行他毁灭幕府的使命。
在这个松阳老师不复存在的世界,无论对社会做什么,他都没有半点愧疚。
“好久不见。”斋藤对高杉打招呼,扬起手,仿佛时间和空间并没把二人分开那么久。
为哥哥上坟的时候他发现高杉留下的讯息,因此特意出国找人。
风吹过斋藤前额的发,却吹不动高杉一身湿漉漉的和服,打湿了的金色蝴蝶贴在他身上,这个男人中等身材,有着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和黑色的头发,哪怕那眼睛只余下一只,他依然十分英俊。
青年仰起的脸庞,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欢欣。
松阳老师的弟弟还能幸存于世,这是个最好的消息。
其实在禁门之夜他受伤之际隐约记得见过文君,只是后来伤重昏迷,无法深究下去,然后他被鬼兵队的同伴所救,为了避风头来魔都潜藏。
来魔都前,他在老师坟头做了留言,希望文君或者其他人能看到。
斋藤点着打火机,凑上高杉的烟斗,帮他点烟,然后给自己也点燃一支香烟,这熟稔的动作却让高杉皱起眉头。
高杉毫不客气夺过斋藤的烟,丢地上,然后用脚重重踏灭,踩完了还要用教训小孩子的口气说:“松阳老师最不喜欢人抽烟了,你难道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吗?肺会烂个洞的。”
哦,此时他自己的烟管正在冒烟呢。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种事情。”斋藤又掏出一根烟,解释着,“我现在一天差不多要抽一包。”不过他不敢在局长副长面前抽,他们会认为他年纪太小,还在长身体,不该抽烟,他偷偷摸摸抽了快一年,冲田不会举报他,愣是瞒住了。
“马上戒掉!”高杉才不管难度有多大,完全是发号施令,军令下,兵必须服从。
“你应该明白的吧,在无聊的时候,想起某个人,想起某个再也不会出现的男人,这种时候比起单纯的念想,不如抽上一只香烟。”斋藤不管高杉如何用青草色的眼眸怒视,自己点上烟吞云吐雾,无视他显而易见的不满。“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可从来不用烟斗。”
吸烟有害健康,那又如何!至少它可以缓解焦虑和思念,他需要缓解焦虑和思念。
在魔都,高杉伤还没好就不停地抽烟,刚抽完一支烟管,又换满烟丝点上了一支。
不过高杉这人啊,不擅长自省,他简直是愤怒的抬起斋藤的手细查,这一查更不爽了,一脸乌云:“你看,手背是黑色的,和没洗干净一样!
以后要把你的坏毛病一一纠正过来……”
斋藤抬了抬眼皮看他,隔了这么久没见,他大约长到了一六零,比高杉矮了小半个头,轻轻吐出一句话:“抱歉,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在真选组担任三番队队长,用的名字是斋藤终。”
一刹那,高杉觉得看到地狱之门在眼前开启了。
松阳老师是幕府害死的!
文君怎么能当警察……他更恨政府了!
“为什么是真选组……”高杉看上去已经非常生气了,几乎是在恶狠狠瞪着斋藤。
想到松阳老师,他心如刀绞。
那个人去了;
那个人死了;
那个人被杀害了。
“为了正义。”斋藤照样是平平淡淡的语调。
“你……为什么是真选组?”高杉用同样的声调又问了一次。
警察,还是反恐警察啊!别用什么冠冕堂皇的话糊弄过去。
“当年哥哥死去,你们这些学生都上了战场,可是却告诉我,你还小呢,你要先读书,好吧,我读完了中学……婚约者突然悔婚了,要做什么才好呢,我认真地思考了一番。
思考过后,我选择了真选组。”
搞了半天是因为坂田银时!高杉真想戳坂田几刀,为了松阳老师的弟弟不陷入幕府警察这种魔窟,高杉很乐意逼着坂田和男人结婚,哪怕让坂田生子都可以。
“喂,看你这表情,大概搞错了吧……”斋藤仰头看天,几缕雨丝飘入眼睛,他痛苦的合上眼睛,他的声音是略微沙哑的男中音。“我要真相,我要哥哥为什么死去的真相……
我觉得比起当个破坏的恐怖分子,当警察才是寻根究底彻查真实的工作。”
记忆里的兄长,只是一个喜欢教书育人,对当今政府有些不满的青年,出于爱国心发发牢骚,但绝不会犯法乱纪。
若说心存不满就要被断头,那当今日本国会充满断头台,不剩下什么活人了。
那么为什么,他会死于幕府屠刀?
为什么?
……
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高杉静静的弹奏三味线,低低唱着:
“吾与君
若山之藤
纵折其枝
难断其根”
醇厚的声音,无奈的音调。
文君走了。
离去的那么理所当然。
高杉最讨厌和吉田文攀谈了,明明在血缘关系上和老师最近,偏偏一点也不相似,还总是自作主张。
归根究底,高杉和斋藤都不善于表达情感,都不是能将就的人,都不能容忍最重要的人不再能陪伴,都孤零零的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千人切 … 山田浅右卫门家に伝来した无铭の刀。度々、処刑に用いられ吉田松阴の処刑もこの刀で行ったという。我查到这个资料的时候自己也很震惊的。斋藤队长心中白月光乃松阳啊,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松阳啊!
☆、无限的未知 五
冲田总悟S的层次高人一等,平日里他主要折磨对象是土方十四郎,因此其余人得以幸免。
不妙的是,近日副长的兄长去世了,于是他回武州老家奔丧,因为担心他的精神状态、身体状态,局长也跟去了。
一下子,真选组最高级别的两位领导人统统不在。
也就是说,有本事镇压冲田残虐的人……都不在。
土方居然还不回来(被虐)!一队长满腔的S向谁发泄啊!每过一小时,他就越感到烦躁不安,他全身的细胞都呼唤着“M”,他非常需要一个愣呆被虐男。
他已经压抑到了看谁都像猎物的程度。
真选组队士们敏锐的感觉到这一点,人人自危。冲田队长光是散发的气场已经搞得人很崩溃了。
很多人把求救的视线转向三队长——目前真选组能在武力上和冲田匹敌的,只有斋藤终。
就在这个时期,偏偏江户出了一桩纵火案,查来查去,查到了激进攘夷组织“创界党”上,也追踪查到了他们的犯罪据点——一家老字号的旅社“六角屋”。
“创界党”尽是极端分子和暴力武装肌肉男,首脑叫天堂红达。他们真实目的是暗杀将军,先焚烧建筑吸引警察,然后直接攻击大奥。
既然案情都掌握清楚,接下来就该等待那伙恐怖分子聚会,在他们人最齐全首脑在的时候来个一网打尽。
本来一切都可以按照计划进行,只不过在执行行动的前一夜,冲田突然给斋藤来了个电话:“喂,斋藤,来六角屋逮捕我吧。”
斋藤摸不着头脑,用最快的速度径直来到六角屋,才发现冲田已经擅自行动了。
天上没有月亮,黑黢黢的旅馆里满是血的味道,浓烈的让人想吐。
六角屋内全都是尸体!数量还很多。
突袭进入,武装冲突,大打出手,眼前的一切都可以说明方才战斗的惨烈,看流淌的鲜血,几十分钟前,他们还都是活生生的。
倒在墙上斜靠着的尸体,坏掉的拉门下的尸体,面目狰狞似乎辞世那一刻在高喊大叫的尸体……
看到前面几具尸体,斋藤还在默默数数,接下来就只会翻过身看看到底是不是认识的人……主要是看冲田在不在。
冲田若死掉,斋藤的仕途跟着一起毁掉。
在拐角屋子发现了三名真选组队员的尸体,另外还有三十二具恐怖分子尸体,多数为一击毙命。
其中包括了犯罪首脑天堂红达和六角屋老板六角宗春。
“我是一番队队士神山!”戴一副眼镜面孔瘦长的男子对斋藤行礼,作为这次突袭唯二的幸存者,他还能站着说话就不错了。因为这一晚的惊心动魄面孔发白,身体微微颤抖。“斋藤队长,冲田队长在楼上。”
“神山,坐下来休息一下吧,你今天也累了。”斋藤劝慰。
“不,最累的是冲田队长。”神山扶着楼梯,摇摇欲坠。
今天过得太紧张太激烈,这辈子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斋藤怀着复杂的心情,上楼,终于看到了恨不得捶扁丢垃圾桶的冲田。
冲田似乎非常冷静,还站在窗前,默默向外面看。
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脸颊也被血染红了,这时刮来了一阵风,把他浅色的额发吹动的飘扬起来。
光看今晚天气,这是个舒适宜人适合散步的夜晚,只不过成了个杀人夜。
在斋藤有时间做出反应之前,一番队队长背着手,无辜又悠然的说:
“你混蛋!
来这么慢……”
是你太快了!
“很多血……”斋藤扫过冲田的上衣和裤脚。
“反正不是我的,无所谓啦。”他就仿佛能隐入暮色中,就此不见。
“发生了什么事?”斋藤需要了解前因后果。
冲田扭过头来,暗红眼眸里的情绪太过深沉,让斋藤感到类似不戴墨镜直视日全食——
快瞎了。
“我带领四名队士闯入六角屋,见人就砍,然后三名队士身亡,唔,不过天堂红达也被我宰掉了,总的来说做的还不错吧。”冲田挠挠头,轻描淡写下,是无情的屠戮,“不过六角屋老板被挟持做了人质,误伤了……好像已经死了吧。”
“为什么破坏计划擅自突袭?”
“因为里面吵吵的,心一横就进来了。”
“三名队士被敌人发现并抓住,你等不及大部队,和神山先闯进来,那三名队士有被拷打过的痕迹,而且……你来不及施救,他们就被杀死了。”
“当警察也不容易,好歹让他们多拿点抚恤金。”冲田没有否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