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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生活?才怪
作者:小黑爪
第 1 章
冬天天黑得很快,才傍晚时分路上已经是漆黑一片了,一盏盏的路灯先是昏黄然后明亮地了起来。一个黑色头发,穿着厚厚外套的小男孩挤下拥挤的电车,一路小跑地跑到附近的超市里买好新鲜食材、牛奶、水果和饼干,走出超市时,顺便看了下旁边钟表店里的那个笨重落地大钟的标准时间,小男孩有点急了,小小的身体提着大大的袋子匆匆忙忙往家赶。影子在路灯下一下拉长一下缩短。小男孩努力滴跑着,渐渐从繁华喧闹的地段走进了条冷清的小巷,周围的房子也比其他地区要更显得破落和陈旧。
今天打工的时间长了点,不知道维迪在家有没有等到焦急。西弗勒斯。斯内普一边跑着一边想。周围的房子中的灯次第地亮了起来,空气中飘出了晚餐的香味,想到维迪一定肚子饿了,西弗勒斯又加快了脚步。
对的,你没有看错。这个可爱的穿着有整洁的厚厚外套,披着柔顺的黑发的黑眼少年的名字就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当然,内里已经彻底换芯了。冲进小巷深处最为破旧的没有灯光的楼房,几步一跨到了大门,打开门,开灯,在温暖的灯光下看到如同雕饰样端正坐在客厅椅子上的小小的某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某人将头转向门的方向,嘴角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可是斯内普可没感觉到多高兴。他恶狠狠地走到某个小孩的身边,粗鲁地一把握住他的手,果然,小小的手很冷。顺手一把将死小孩搂怀里(也就一大点的小屁孩抱着个矮点的小破孩),粗鲁地摸摸脸蛋,那精致的小脸也是冷到快僵了。
“维迪,你怎么没多穿点衣服,我明明有将厚的外套放在你床边的。你难道想冻死你自己?还是说你觉得你的体温可以温暖整个房间?”西弗勒斯语气很是不善“还有,为什么坐椅子上等?椅子上那么冷,你完全可以躺沙发上或者床上。就算你坐在客厅,也可以将取暖器打开,你生病了如果去医院可是很费钱的;或者说,你是想直接把自己冻死?”
维迪微笑着摇摇头,摸索着拉住斯内普的手,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象只慵懒的猫样舒服地叹了口气。看到这样,斯内普也说不出更多刻薄的话来,摸摸维迪的头,声音放低,口气放柔“饿了吧,我去做饭。”
维迪点点头,斯内普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沙发上,顺便给他垫上个厚厚的绒绒的靠垫,温好一杯牛奶放在他的手里,再打开收音机。提起大口袋去厨房叮叮当当得忙碌了。
厨房里传出香气和忙碌的响声,小小的黑发少年安静地靠在米色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听着收音机,收音机里传来了披头士的YESTERDAY,小小口喝着牛奶,西弗勒斯不时将做好的饭菜拿到客厅,整个的画面非常的温馨。
不过,当我们将视线转回到两年前的相同地点的话,场景就比较惨烈了。
黑发矮小的瘦弱男孩呆滞地坐在肮脏油腻满是空的酒瓶的地板上,惊恐地看着不远处的两具还淌着鲜血的尸体,那里是一男一女。视觉的冲击让刚刚醒来的男孩感到无比的惶恐和无助,在一个彻底陌生的环境中面对着死亡的场景使得他再次的昏迷了。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放佛听到有人闯进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抿紧了嘴惊慌地看着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老外医生和护士,更加诡异的是他能够听懂那些老外的英语。联想到失去意识前看到的迎面而来的闯红灯的那庞大轰鸣的水泥车,他无奈地接受了也许是穿越的事实。但是,谁能告诉他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幸好很快政府的人员过来看望这个可怜的失去父母的小男孩了。
在那些官僚官方的公式化叙述中,他知道了自己叫做西弗勒斯。斯内普,那只看到了一眼的男女就是这具身体的父母了。
菲尼里女士看着眼前低着头的这个小小的孩子,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母爱的感情,但因为她也处理过不少如此的情况,还是将难得的感情压回了心底。
“斯内普先生,鉴于现在联系不到您的其他亲戚,现在想问下您是否愿意由我们安排去圣心孤儿院。在那里你可以接受到很好的照顾并且会安排你以后的教育。”
“我,我想再考虑下,可以吗?菲尼里女士?”西弗勒斯怯生生地回答;对于孤儿院他可没有那种热情去参观下,作为一个成年人(内在的),决定是要经过慎重的考虑才能做出。
被西弗勒斯的可怜的眼光所打动,菲尼里女士同意再让他再考虑几天,并且体贴地帮他交纳了住院的费用还开车送他回家。
站在破烂摇晃的大门口,西弗勒斯。斯内普很无措,他没有这个身体的记忆,他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他不禁懊悔没有接受菲尼里女士的建议直接去孤儿院了。至少在孤儿院他可以不用为自己的明天而担心。小小的骨节都露出的手犹豫地去推面前油漆斑驳的大门。
“西弗勒斯,你回来了?”乍听到这个名字,西弗勒斯还是有点小小的不习惯。回转头,是个头发半白的老妇人,蓝蓝的眼睛透出温柔的光。看到西弗勒斯无助的表情,她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瘦小的孩子搂进了怀里。
“可怜的孩子,你愿不愿意先和汤普森大妈住上几天?我还可以帮你处理下斯内普先生和夫人的葬礼。可怜的孩子。”
听出了汤普森大妈的善意,西弗勒斯点点头,乖乖地跟着回到了大妈的住处。
第 2 章
在汤普森大妈的帮助下,搜搜刮刮可以用挖地三尺来形容,将家中的一些勉强完整的家具、衣物卖掉后,终于勉强把父母给埋葬了。葬礼的那天,因为没有多余的钱,也没能力请上牧师,在简陋的墓碑前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和汤普森大妈送上了最后的一程。
汤普森大妈本提议西弗勒斯和她一起离开,但被拒绝了。黑发的小孩努力想拉出个笑脸,明显这个努力失败了。
小孩低下头“汤普森大妈,我,我想再陪陪他们。以后,以后我再也见不到我的爸爸妈妈了。”
汤普森大妈也只能叹气,作为父母,斯内普夫妻是完全失败的,她在蜘蛛尾巷经常看到托比亚殴打艾琳和西弗勒斯,托比亚整天喝得醉醺醺,从不考虑去找份工作来养活自己的妻儿。而艾琳,眼中只有自己的丈夫,对于西弗勒斯的照顾也很是欠缺,导致现在的这个小孩看起来才4、5岁左右。想到自己早亡的儿子,汤普森大妈摸摸西弗勒斯的头“好孩子,如果有事你可以来找我,不要自己硬撑。”
目送着汤普森大妈的背影离开了这个贫民区的墓地,西弗勒斯一下坐了下来,身体靠着冰冷的墓碑,苦笑,他还是看了墓碑才知道自己现在的姓应该怎么写,斯内普,好像和以前看过的小说里的人的名字很像呢。
天很蓝,透明地如同纯蓝的水晶,阳光大方地照耀着大地,无论贫贱,温暖着每一个人,几只黑色的凤尾蝶还开心地飞在花丛中。
“斯内普先生,斯内普夫人,对不起,我占了你们儿子的身体,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儿子到哪里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边喃喃说,一边泪水划下了脸蛋。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你们会想我吗?西弗勒斯闭上眼睛,我好想你们,好想好想,想到心都在抽疼。
摇摇晃晃地回到空荡荡的破落的蜘蛛尾巷的家,现在的西弗勒斯马上脱力地坐到了地板上,没有力气和想法去考虑过地板的油腻和肮脏。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有种脱离感,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昨天晚上在和汤普森大妈的对话中,知道这是1967的英国伦敦,1967年的英国,他苦笑,就算想办法回到中国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
经过了白天的葬礼,他更加的茫然了,甚至,甚至他在脑海里想到了死亡,也许,也许再死一次的话能够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那喧嚣的街道,想念……想念那熟悉的方块字。
呆呆滴坐着,看着阳光移过穿着打补丁的不合身裤子的膝盖,移上破旧的露出黑黑脚趾的鞋子,移上洗得发白都是窟窿的女士外套的下摆,看着,黑黑的眼睛没有焦点地一直发呆地再看着,直到黑暗的完全笼罩。斯内普甚至没有点上灯的欲望,他不想看到这个破败的家,这不是他的家,不是他的世界,一点也不。
正当小小的斯内普大脑空白,绝望到考虑如何再次死亡的时候的时候,突然听到什么东西大力撞到大门上发出的巨响。这个声音完全打破了他的悲伤,他打开门,仔细左右上下一看,地上竟然躺着个光光的孩子。
第 3 章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挽救小斯内普越来越往黑暗和绝望深渊掉落的思维。借着淡淡的月光,先看了眼门口的这个孩子,好像是很凄惨的样子。唯一让西弗勒斯奇怪的就是在之前好像没有听到有其他的动静,现在周围也是万籁俱静,皓月当空,一片祥和。西弗勒斯住的房子在蜘蛛尾巷的尽头,远离其他的住户。所以只要他一出门,就能够一览无余,现在能听到偶尔的狗叫声,但却没有任何曾经有人来过或者做过什么的痕迹。如果排除了其他超自然因素,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孩子保持着光光的状态跑到了他家门口?还没人注意没人追赶?这个结论还是让西弗勒斯稍微的有点接受不了。突然,西弗勒斯眼睛一亮,如果,如果他也是穿来的?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在这个世界就不是一个人了呢?
犹豫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孩子,西弗勒斯咬咬牙,用力将门口的这个孩子搬上了家中位于二楼的唯一存在的床上,一边搬一边抱怨现在的身体太瘦弱,没走几步已经累到了气喘吁吁。象扔大宗垃圾样将孩子扔上床,西弗勒斯靠在没有任何装饰的已经破破烂烂的墙壁上喘了下气,累,真累。
小心点上煤油灯。黯淡的灯光下,西弗勒斯眯细了眼睛仔细打量,这个孩子很瘦小,从个头看应该和现在的小斯内普差不多的年龄,浑身的伤口和青紫,身上全是鲜血,连脸上都没有幸免,被鲜血糊了个严实。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守法好公民,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如此的场景,西弗勒斯有点被吓到小傻,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看了下自己的手,连手上都染上了鲜红。如果不是床上的孩子那微弱的抽搐惊醒了吓呆的西弗勒斯的话,可能这个孩子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小斯内普看到后,心里的怜悯冒了头出来,当然,还带了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反正自己已经够惨了,再加个人照顾也不会再惨到哪里,如果老天真想把他玩死的话,也许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吹着空调睡在自己的床上欣赏11区的爱情动作片。(孩子呀,你可真乐观,你就不怕随手带进个大麻烦进来?)
迈着小短腿用破脸盆接上水,幸好天不冷,他也没能力变出热水来,看看放在洗手间的那些可以当成抹布的毛巾,西弗勒斯的嘴角抽了抽,打开破衣柜,拿出仅有的几件改过的衣服,先撕了一件改后还能看出是女裙式样的外套。忙忙碌碌地裹伤口,檫身体,再套上衣服,为了不更加增添这个孩子身上的伤口,西弗勒斯就简单给他套了个外套而已(不合身的衣服,也就是西弗勒斯曾经穿过的艾琳的大衣服),等忙到好也差不多大半夜,小小的西弗勒斯一边怀念着当年通宵打游戏的超强体力,一边累到不行撑不住地随便就倒在男孩的身边随手拉了薄到透明的毛毯一起睡着了。
西弗勒斯是被身边的动静惊醒的,一声重物掉落的声音,就算他想当做没听到都没有用。他勉强地睁开眼,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没有窗帘的窗户可以看到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回头就看到身边的小小身影不见了,西弗勒斯一愣,难道前一晚上都是自己做梦不成?等他探头往床外一看,小男孩正跌坐地板上,浑身在激烈地颤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西弗勒斯很困难地爬起身,在朦胧的晨光下,他看到那个小男孩睁着空洞的大眼睛,小男孩眼睛是黑色的……流转着黑珍珠的光泽的,却没有焦距,他的手在地板上摸索着,听到西弗勒斯起床的声音后他爬到了角落,害怕地把抱住膝盖,头深深埋下,外套下露出细瘦的伤痕累累的腿。
西弗勒斯无力地又叹了口气,回想下叹气的次数,他觉得自己在这里一定会很快变老。
“你怎么了?”
可能是听到的是孩子的奶声奶气的问题让小男孩放下了戒心,也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身上伤口被处理了感到感激。小男孩抬起了头向着西弗勒斯的方向,他的小脸和娃娃般的精致,努力扯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