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偏他这个宠物又和合成人反抗组织有接触,为这个他们董事会内部不知道吵过多少次了。”
莎尔拉忍不住转过脸来瞪了他一眼,可这个不识趣的记者似乎没被吓倒。
“不过就我看,他这种事充其量也就是一件花边新闻罢了,被人出于政治和商业目的炒得太大,没什么实际价值,”他继续道,“毕竟他和谁上床也碍不着我们的事。”
莎尔拉本已转过脸去并下定决心不再理他,可还是再次转过脸来。
听口气,这人并没有参与那件事的炒作当中……会吗?
“不信?”利尤姆斯冷笑,“你还真以为我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道花边记者?我虽然只是个不起眼的自由记者,可我也有我的原则和职业道德。”
“我听说那个股东是董事会里最嚣张的一个,而且还当街杀人。”莎尔拉不动声色地试探。
“没见过的事谁也说不准,”利尤姆斯道,“不过总的来说,他比起董事会里其他那些脑满肠肥又食古不化的老家伙来要好些。说他当街杀人,嘿嘿,那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已经曝光,所做的事被人注意到了而已,智能联合董事会的股东,哪一个手上不是沾满鲜血的?照我看,他为人反而相当圆滑。最近智能联合大兴全球海陆空交通网,为很多失业的人提供了工作机会,听说就是他提出并一手促成的议案。哈,别误会,我不是说他有多高尚,可是他这一招的确把智能联合之前丢失的许多人心又收了回来。”
“没想到智能联合里也有好人。”莎尔拉干笑两声。
“我也没说他是好人,我只是说他比那些脑筋死板的老股东要圆滑些,”利尤姆斯继续说,“毕竟是年轻人,脑筋灵活些,不过这也改变不了他的变态。”
利尤姆斯当然不知道他口中的那个“变态”正是面前这年轻女保镖以前的心上人,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早就对他发火了,可莎尔拉毕竟相当豁达,而且对撒加的所作所为她并不打算袒护,相反,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么“客观”的态度评价撒加,她还真有些不习惯。
“不过,”利尤姆斯话锋一转,“论起变态来,儿子怎么也比不上老子。”
莎尔拉一惊,她虽然与撒加认识多年,却从未听说过他的父亲。
“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吗?他老子正好是智能联合驻亚洲东北部的代表,单论地盘而言,他的势力范围是全董事会最大的,”利尤姆斯的话里充满了唯有自己才窥得这些秘密的自得,“我收集了他好几十年前直到现在的照片,知道有什么惊人之处吗?他这么多年来样子就一直没变过。”
“怎么可能?”莎尔拉表示质疑,“人总是会老的。”
“是啊是啊,人总是会老的,”利尤姆斯点头,“儿子都30出头了,老子……嘿,他现在到底有多大年龄谁也说不清,不过少说也快60了吧。他为了保持自己的青春美貌,几十年来一直凭借智能联合最先进的生物科技技术将自己身上老化的器官换成人造的,一个本该头发白了牙齿掉了皱纹满脸的老头子,外表上看起来却只有20岁不到,比他的儿子还年轻。另外,他还不止这么一个儿子。”
“废话,”莎尔拉禁不住脱口而出,“他还有个双胞胎弟弟。”
利尤姆斯眉头一扬,对莎尔拉知道这件事多多少少觉得有些意外。
“呵,岂止啊,那老头子到底有多少个儿女,说不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嘿嘿笑道。
如果说莎尔拉刚才还觉得撒加的父亲荒唐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么现在就更无法相信了,她原以为撒加只有加隆这一个兄弟,可要是利尤姆斯说的不假,那撒加在全世界就不知道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了。
“那老头子一生疯狂崇拜血统,”利尤姆斯接下来的话解答了她的疑问,“如果要说除了智能联合的生意与权力之争外,他最感兴趣的恐怕就是培养血统与能力最优秀的后代。他从全世界精心挑选最好的女人来替他生儿育女,然后花几年的时间对生下来的孩子进行观察,一旦不如他的意就立即连那女人和孩子一起赶走,这些年下来他到底抛弃了自己多少女人和多少儿女,现在已经查不到确切数据了,但是,到最后只有一个论血统并不高贵论能力也不是非常出众的女人替他生的一对双胞胎中的大儿子才被他选中。”
毫无疑问,那个被选中的儿子就是撒加了,而加隆却很不幸地没有得到父亲的青睐。莎尔拉深深地感到,撒加当年正是出于对生父为人的不齿以及本身的良知才带着弟弟加隆离家出走,也渐渐明白了加隆虽然时时事事都把哥哥撒加放在第一位,而口头上却总表现得有那么点斤斤计较又小家子气的原因。
她忽地又为加隆感到悲哀,那样一个善良老实的好人,只因为天斌不如比他早出生几个小时的哥哥就被生父抛弃,自己很努力地在这个乱世上平静度日,到头来居然死在这些年来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哥哥手上,同父同母的兄弟,命运为什么会差了这么多?
“结果证明,儿子不但承传了老子的智慧和能力,也承传了老子的变态,”利尤姆斯嘿嘿笑着,“我想现在那老头子一定给那不孝子气坏了,不过,包括他在内的全董事会似乎都拿那个小子没有办法。”
“是么?”莎尔拉秀眉微蹙,“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出对付一个人的办法?”
“这我就不知道了,”利尤姆斯摇了下头,“他们自己招来的事,总得自己承担后果,这对股东父子是这样,南美洲那个代表也是这样。”
智能联合驻南美洲代表两年前被刺确是一件惊天大新闻,可至今仍未查出到底是谁所为,只知道这个老股东死后,他唯一的儿子便顺理所章地接替父亲成为董事会的新成员,这是莎尔拉都知道的事。
“有人怀疑儿子雇凶杀了老子,事实上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利尤姆斯道,“毕竟老子一死,儿子就能坐上董事会股东的宝座,不过……和老子比起来,这个做儿子的就相当平庸了,依我看他也干不成什么大事,顶多只能靠着手上那点股份和他南美洲那块地盘狐假虎威罢了。”
莎尔拉心里暗暗吃惊,听口气,这个古怪的记者不像是在说假话。
“嘿嘿,告诉你,南美洲这个被刺的老董东因为年轻时纵欲过度而到老时竟然患上了不育症,任他钱再多也治不好,好不容易找回了以前一个被他抛弃的女人给他生的儿子,竟然是个天生的性无能,而且他到死都还不知道,这是我高价从一个情报贩子那里买来的独家消息,”利尤姆斯的笑声变得有些猥亵,“儿子很可能就是怕老头子知道这件事以后又想别的办法来培育后代而自己以后则无法继承老子的大笔遗产,所以才先下手为强。”
……这一夜,利尤姆斯得意洋洋、滔滔不绝地向莎尔拉讲述了许多他的调查结果,他眼里闪耀着窥得他人禁忌的骄傲,仿佛这世上除他以外,再没别人能做到相同的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如此,他仅凭着一人之力,在短短4年之内就收集到了这么多智能联合股东的秘密隐私,单就这一点来说已经很不简单了。
然而莎尔拉这么想,别人却只把这个嗜好古怪且过于执着的记者当成一个疯子。
第二天……
“快停车!停车!”后车厢传来少妇的叫喊声混杂着车厢壁被大力敲打的砰砰声扰得加比拉不时回过头去恨恨地瞟上一眼,刚开始他并不打算理会这个无理取闹的疯女人,可后车厢传来的叫嚷声越来越大,敲打声也越来越响。
莎尔拉看了看恼火致极的加比拉,又看了看背后狭小的可视窗里那只不停敲打着的女人的手,什么都没说,她看得出来,那少妇并不是受到了同行男伙伴的欺负,否则不会只有她的叫喊声,而且这喊声听起来也不像求救,这种情况下,加比拉没理由停车。
……可那少妇闹得太凶,最后加比拉终于忍无可忍地停下了车。
“莎尔拉,你去后面看看那疯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他用大姆指指指后车厢。
莎尔拉点点头,跳下车,转到后车厢,把门打开。
“吵什么?”她声色俱厉地道,“我们就快进入两军阵地了,之前遇上的交火现在随时可能发生,你们不要命了?”
一见来的是莎尔拉,那少妇立即像是见到了救星似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求求你,”她指着利尤姆斯,“我不能忍受和这个人待在一起,请你让他下车!”
莎尔拉皱皱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然后瞪了少妇一眼。
“你就为这个要我们停车?”她冷冷地道,“你付了钱,他也付了钱,你凭什么叫我们赶他走?”
少妇瞪大了那双黑眼睛,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这……这个人……”她在莎尔拉的怒视下不知所措地道,“满口都是些疯话……影响了我们大家……”
莎尔拉扫了后车厢一眼,只见利尤姆斯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座位上嘿嘿笑着,一旁的哈西里虽然一脸厌恶之色,却没有说什么,而那始终一言不发的独腿老人已经缩着身子坐到了车厢角落,也没有对利尤姆斯有半点微词。
“其他人都没说什么,就你那么多话。”她哼了一声。
“不,不……”少妇一个劲地摇头,“你不知道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哦,真主啊,他把我吓坏了!再和他同乘一辆车我会疯的!”
“你和他搭伙出钱雇我们的时候就没考虑到这点么?”莎尔拉厉声道,“现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一带,只为你这点屁事就浪费了我们好几分钟的时间,而这几分钟里我们随时可能被两军的子弹打死,你知道吗?”
“对,对不起……”少妇给莎尔拉吓住了,拼了命地想要解释却已然词穷,一时间竟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他……他说的那些……太可怕……我……我……我受不了……一路上担惊受怕我已经很难受……这时还有一个人为了刺激我而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他……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欺负我的……”
“如果你怕就不要来,来了就不要怕,”莎尔拉并没被少妇的眼泪软化,“这里没人会同情你,因为这是战场!”
少妇抖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放开了莎尔拉,往自己的座位上退……
可下一秒,她的一声尖叫又在一声枪响和她脚边弹起的一片火花中迸发了出来!
车厢内其他3个乘客也条件反射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可又是好几枪打在了他们的脚边!
不远处3个伊朗士兵正端着枪朝他们走来,一边大声对他们嚷嚷着。
留在驾驶室的加比拉一听到枪声就知道出事了,他立即跳下车,一边大声用波斯语解释着一边来到后车厢。
又是一颗子弹在加比拉脚下弹起一片沙尘,对方虽然不愿意听他说,但所幸的是还没有立即表现出要伤害他们的样子。
后车厢上的4名乘客都被迫下了车,3个士兵粗略检查了一下货车,却因为加比拉下车前打开的闭锁系统而误以为车出了故障无法开动,于是又开始轮流搜身。
莎尔拉被搜去了所有的武器,加比拉身上仅有的一柄枪和一把工具刀也被缴去了,然而当负责搜身的士兵叫利尤姆斯交出他身上背着的大背包时,利尤姆斯却说什么都不肯,坚持说那是他几年内收集的重要资料,而且还打开背包让他们检查,以示背包里并没有武器,折腾了好半天,3个士兵才勉强同意让他带上这背包。
轮到那少妇了,她却哭哭啼啼地不停用阿拉伯语念叨,请求3个士兵放了她,可3个伊朗士兵听不懂她的话,对她并不加理会。
独腿老人身上什么都没搜出,倒是哈西里身上有一支称得上奢侈品的金笔,可那3个伊朗士兵竟连看也不看,很显然,他们要搜的是武器和间谍工具,而这些东西他们在这4个乘客身上是搜不到的。
不由分说地,3个士兵用枪指着加比拉、莎尔拉等人,要他们跟着自己走。
有一瞬间莎尔拉几乎就要动手,因为她知道他们一旦进入了伊朗军队的阵营里就很难再全身而退,可加比拉的一个眼神阻止了她。现在一共3支枪指着他们,而他俩的武器已经被缴,动起手来太吃亏,更何况还要保护这4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雇主。
……尽管脚步被走路有些跛的独腿老人和走几步哭一声的少妇拖得很慢,但他们仍然渐行渐远地离开货车好几百米远,这使得莎尔拉无意识中回头看了那辆车一眼。
只一眼,她就遭到了后面用枪押着她的士兵的大声呵斥,她听不懂波斯语,但大意应该就是叫她不要乱动。
她恨恨地瞪了那士兵一眼,却无意中瞄到了加比拉对她使的一个眼色。
莎尔拉愣了一愣立即会意,凑近仍在抽泣着的少妇,低声道:“你注意我的举动,我一叫,你就往车上跑,有多快跑多快。”
少妇有些仓促地转过头来看着她,似乎还没明白莎尔拉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候,后面用枪押着他们的那个士兵一枪托打在莎尔拉的后肩上!
少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