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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入江同学,那个公司的高层说很看好你,特意指名让你来呢。”
……我顶你个肺。入江青年终于忍不住,骂街了。
后来学校莫名其妙的寄来了结业证书以及学位证,标志着自己才刚刚三年的大学生涯结束,知道这是白兰那个灾星搞的鬼是在很久以后了。
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就留在了那个名为密鲁菲奥雷的地方干起了文职。
了解到自己工作的地方是个黑手党家族的时候,习惯性地捂着胃趴在床上找胃药,心里却有种“啊,果然是这样”的感觉。
就知道,那个灾星干不了什么正经事。
不过还是赶紧跑路比较好吧?他可不想之后就在日日心惊胆战躲条子的刺激中生活。
不过至于白兰·杰索这个人……
还是算了吧,他喜欢的真的是妞啊妞!
番外二 对面不相逢
贝尔
今天的天气很好。贝尔躺在床上,没由来的想。
似乎是第一次在斯夸罗踹门砍人之前起床,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白痴青蛙出任务没有人可打架的缘故早早上了床,反正现在贝尔只感觉到了不适应。
对此感到不适应的不止他一个,还有瞪大眼睛的斯夸罗和路斯利亚。
没有去理会他们的表情,贝尔自顾自吃完了早餐,早早的回了房间。
今天带给他的感觉,非常非常奇怪。
脑海里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却不知道是什么,对于任性妄为惯了的贝尔菲戈尔来说,是一种非常讨厌的感觉。
就像……当年的那个蟑螂王兄一样。
挠了挠头发,贝尔决定不再想这个会让自己不快的人。
王子就是天才,是第一的天才。
本来今天依然会像前几天一样无所事事地荒度过去,没有任务的时候巴里安简直闲的要发疯。现在虽说新家族密鲁菲奥雷跟彭格列宣战,不过这些都是总部那边的事情,巴里安里还是一如往常。
不过在房间里将第三张列维老头收藏的boss海报用小刀扎成马蜂窝之后,贝尔决定到外面去走走。
天天呆在房间里,都快发霉了。
不知道青蛙出任务的地点真是可惜,本来还想去给他捣捣乱呢~
脱掉巴里安制服,只穿着一件条纹衬衫从房间的窗户跳下去,双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向市区走去。
巴里安总部对外宣称是什么什么别墅区,深山老林的也没有正常人来骚扰,专门暗杀的除外。这样也有一个坏处,就是无论干什么都要走出很远的距离。
贝尔是上午决定出去的,以他的脚程到达最近的市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头顶上太阳火辣辣地晒着,掩在头发下面的眉毛皱了皱,突然有些庆幸自己留了那么一头长刘海。
他讨厌太阳。
这么想起来,似乎以前蟑螂王兄也这么说过。
“我讨厌太阳啊~”
真是奇怪,今天为什么总是想到他。
六岁的时候就被自己杀掉的人,甚至现在还能清楚的记得自己在他身上划下的每一道伤痕的具体位置。
啊啊,请你赶紧彻底的死去吧。面对总是压着自己一头的王兄,贝尔实在怎样都提不起好感。
王子可不是伤春悲秋的人,不喜欢的,杀掉就好了。
到了市区人明显多起来,随便找了家西餐厅打发了午餐,继续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慢慢行走。
熙攘的人群让手指不自觉的摸上藏在身上的刀子,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放开。
真是的,一定是被总是叫唤着要谨慎要谨慎的某个杂鱼影响到了,一直以来都没见过巴里安的谁会有谨慎这种想法。
路过甜品店顿了顿,转身进去买了个冰激凌边走边吃,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微微闭了闭,转过身,拐上另一条街……
吉尔
又经历了一次能让人吐血的队长会议,白兰大人没来,所以会议拖得像老太太的裹脚布。
不小心,或者说根本没有抱歉的概念中途睡了一觉,快结束的时候被身边的古罗叫醒。
抬头看着拿着一叠文件的年老队长,心里转过一个想法。
白兰大人啊,赶紧把他们干掉换年轻人上台吧,不然下一次队长会议您亲爱的岚之六吊花真的会为此献身的。
密鲁菲奥雷和彭格列宣战,作为战斗部队队长的自己自然也要前往战场,不过在还没有全面开战的现在空闲时间还是蛮多的。
他想呆在意大利这边的主战场,因为听说会对上彭格列独立暗杀部队巴里安。
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身上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似有似无的让人感觉无比的焦躁。当初的伤口留下了丑陋的疤迹遍布全身,其实早就长好了,痛感也只是心理作用。
你觉得它很痛,它就真的让你痛不欲生。
然后突然觉得似乎该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于是就真的出了密鲁菲奥雷大门。
他在六岁的时候死掉了,然后又活过来。如果这算两辈子的话,这辈子的他生日其实应该是上辈子的死期。
也就是今天。
伤疤越发的痛,手指甲用力地抠进皮肤,黑色的指甲油上染上点点艳红的血迹,看上去妖艳无比。
无法忘怀。
那一辈子的耻辱。
脱掉的队长服随意挂在手臂上,去商店买了顶遮阳帽戴在头上。中午的阳光太毒辣他并不喜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这时候出去走走。
白兰大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于是他把他当做神来崇拜。
吉尔其实是个挺直脑筋的人,认准了跟随谁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即使被利用被抛弃也甘心。
同样的,恨上什么人也会一如既往的恨下去。
比如说,上辈子杀掉他的弟弟。
过生日似乎应该有蛋糕还有蜡烛,不过现在实在是对这些提不起精神。浑浑噩噩又过了这么多年,除了白兰大人派下来的任务剩下的连能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做人失败。
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
或许是因为上辈子的伤痕留下了太多的烙印,每当这时候总是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说,十几年没遇到的双胞胎弟弟。
顺着一条路走到黑,并不希望会碰到什么人,只是想走走看而已。
抱着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
也不过如此而已。
路上碰到卖花的小姑娘跑来兜售玫瑰,随手掏出零钱买了一朵却不知道能给谁,最后随意的插在口袋里准备回去弄个花瓶换上清水养个几天看它如何凋谢。
就当做自己的生日礼物好了。
即使是常年跟在身边的奥尔盖尔特也不知道的日子,自己送自己礼物说没有些失望那是骗人的。
只是实在是自己也想不出能有什么人来一起度过这一天了。
路过教堂时想过是不是该进去看看为自己祈个福,最终还是放弃了。太正式太圣洁的东西,实在不适合自己这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
贝尔菲戈尔。
似乎无意识的,念起他的名字。
贝尔
街上有座教堂,插着口袋站在下面仰头看去,屋顶洁白的巨大十字架让自己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
要是让它溅上鲜血,一定会比现在这副模样好看得多。
说起鲜血,又想起那个第一个被自己用刀子杀死的人,那满身的鲜血让蟑螂王兄也变得美丽起来。
果然最喜欢的还是血啊,温热的血触碰肌肤的感觉最棒了~
顺着教堂边缘慢慢向前走,长靴踩踏在沥青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冰激凌有些化掉了,粘腻腻地滴在手上感觉非常不舒服,于是找了个垃圾桶扔掉。
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感觉就在附近却抓不到一丝讯息。一直走到教堂大门前透过铁门看向里面,脸上难得没有了笑容。
有什么人……
小刀……
鲜血……
脑海里涌现出零散的几个提示。
手指有意无意地缠绕上卷曲的头发,不期然又想起那张脸。
吉尔
捂着脸想要发笑,嘴里念出的名字就像个讽刺。
从出生以来就一直无法平安相处的孪生弟弟啊,在意大利主战场让我重新杀死你吧。
就像那天一样。
一刀一刀,戳瞎你的眼睛让你无法视物,割掉你的舌头让你无法说话,砍去你的四肢让你无法行动……
想起来就兴奋得浑身发抖。
阳光照射在教堂穹顶巨大的十字架上,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圣光。
明明是那么讨厌的太阳。
眯起眼走到大门前直直地仰头看着,手指在口袋里蜷曲起来,几乎有些神经质地在颤抖。
我那最讨厌的……
最讨厌的……
拇指指腹狠狠摩擦过佩戴在中指上的玛雷戒指,转过身背对教堂像远处走去。
恩,难得生日,去买个蛋糕自己庆祝好了。
大概……还要买个蜡烛。
贝尔
回头的瞬间似乎看到了什么,再仔细看去的时候层层叠叠的人群阻碍了视线。
皱着眉头虚着起眼用力看去,刚刚一瞬间的心悸仿佛是个幻觉。
似乎是一个金发的……
不知道了。
咧开嘴无声嘲笑着自己与以往相差太多的反应,准备继续慢慢地走回巴里安。
这样下去回去的时候正好可以赶上晚饭。
不过希望厨师能别再做小牛排了,吃了三天,都快吐了。
今天再做boss肯定会掀桌。
吉尔
恩……许个愿好了。
许什么愿呢?
比如……在意大利主力战杀掉白痴弟弟之类的?或者白兰大人成功统治世界?
啊呀,真糟糕,干脆再许个下辈子生在独子家庭吧。
贝尔
午夜的时候市区的方向突然放起烟花,懒洋洋地趴在阳台栏杆上向市区方向看去,顺手朝青蛙丢了几把小刀。
啊啊,真难得,自家boss今天居然没有掀桌,王子吃得很高兴呢~
吉尔
午夜的时候距离密鲁菲奥雷不远的地方放起烟花,叉起一块蛋糕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透过玻璃窗向外面开去。
唔,很漂亮呢。
今天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