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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已经是她唯一仅有的……不可以……
“娘娘——”被罚一百大板几乎等于被判了死刑的容嬷嬷没有一点担心自己,反而一脸担忧的对着即将倒地的皇后大声的呼喊,然而站在一旁的那些人,竟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扶她的娘娘一把……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热泪顺着苍老的脸颊滑落,娘娘啊,以后,您要自己珍重了,老奴……不能在陪在您身边了……老奴有负王爷所托,老奴有罪啊……
“谒礼亲王到——”乾隆身边的大太监吴书来尖细的嗓音突兀的响起,一股清浅而又让她无比熟悉的蔷薇花香突然扑鼻而来,原本以为的坚硬冰冷的地板也并没有随之而来,取而代之的,是和那花香一样让她安心的温暖怀抱,“娴儿……”清冷优雅如同碎玉一般的低沉嗓音,没有起伏波动却带着那人特有的音调,却让稍稍恢复了些许神智的皇后瞬间红了眼眶,满屋子人的惊慌和惊呼都已经不再重要,即使已经无力睁开眼睛,皇后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沙哑破碎的嗓音也下意识低声的呢喃,“爷……”
“嗯,本王的娴儿……长大了呀,当得起满清第一美人的称号了呢,你是本王的荣耀,啊嗯,容昕?”死寂过后,只听得门外传来容嬷嬷中气十足却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是的,王爷!”“那么,有谁来告诉本王,本王的娴儿,这是怎么了吗,啊嗯……弘历——”平淡没有起伏的嗓音,却在最后那两个字上,让人生生的觉出了一股寒意,坤宁宫内,所有的人,全都惊愕的看着那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看着他,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向着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屈膝跪了下去……
“侄儿弘历……给皇叔请安,叩见皇叔,万福金安!皇叔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弘历一声,也好让弘历去接您!”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面前仿佛凭空出现在坤宁宫的年轻男子,心底那剧烈的波动,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惊奇,那个人啊,居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二十多年过去,他爱新觉罗?弘历早已不是当年那被他一手带大的黄口小儿,可是为什么,皇叔他,却还是最初他见到时的那个样子……
“本王想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而且,万福金安什么的,本王可真是不敢当,毕竟弘历你现在可是皇帝了,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啊……”在那数十年都没有改变的冰冷淡漠的嗓音下,乾隆狠狠地抖了一下,几十年过去,他却还是如同当年一样,对于这个声音,对于这个声音的主人,有着无法企及的敬仰和畏惧,“侄儿不敢!”
“那么,你来告诉本王,如果本王今日未曾回来,你打算把本王的娴儿,怎么样,啊嗯~”明明是他特有的微微上翘的尾音,却是带着前有未有的刺骨冰寒,让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弘历浑身一颤,冷汗刷一下就湿透了衣衫,“我……”他怎么会忘记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皇叔实在是离开了太久太久,久得让他的记忆都模糊消失了吗,景娴她,最初被圣祖皇帝亲自指给他做侧福晋的原因,可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身后的乌拉那拉氏,而是因为,景娴是和自己一样,从小便被当时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皇叔,给教养在身边的女孩啊,皇叔一生未娶,也没有孩子,皇阿玛曾经说过,皇叔就是为了不继承皇位,才会蓄发,才会不娶,一心一意只站在皇阿玛的身边,为他扫清所有的障碍,直到皇阿玛殡天,他坚持远离国土,前往遥远的大不列颠出使,扬大清国威,这一走,就是二十一年……而皇叔在登船之前,留给他的唯一交代,便是好好照顾景娴,一生都不得让她受到任何委屈,因为景娴,是他爱新觉罗?胤祥,最珍爱的女儿!
“皇阿玛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吗,为什么还要对他下跪!这个人帮着皇后,他也一定不是好人,皇阿玛你怎么可以跪他!!”这边弘历还在一边回忆一边冷汗淋漓,那边厢回过神来的小燕子就已经忍不住先爆发了,紫薇还在昏迷中没有醒来,一定是那个恶毒的皇后虐待她了,皇阿玛不赶快惩罚她和那个讨厌的容嬷嬷,还跪在那做什么!至于那个突然冲进坤宁宫的男子……小燕子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偷偷抬起头看了他几眼,墨色如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的束起,额前的碎发映着那白皙的脸颊愈发的苍白病态,那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眸,眼角处一颗泪痣平添了几分妖魅,高挺的鼻梁下,一双与他苍白的脸色极度不符,仿佛盛放蔷薇般娇艳的薄唇,黑色镶银色龙纹的袍服,包裹着那纤细修长的身躯,眼前这个,明显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表情和眼神都无比淡漠冰冷,即使对着皇阿玛也毫不退缩的男子,真的会是皇阿玛的叔叔吗?可是大清朝的男人不都是要剃发的吗,为什么他却没有呢?那一头长发,可真是让女子都羡慕的不得了!
“小燕子——!!”猛地被小燕子的开口打断了回忆的乾隆在听清楚她的话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在她说出更加会激怒眼前男子的话之前怒吼一声打断了她,“还不给朕住口!”然后猛然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的脸色,却见他依旧是那淡淡的神情,只是挑了挑眉,抱起了景娴坐到了坤宁宫正堂的椅子上,一手搭在景娴的脉上,一手支在一旁的桌上,撑着那白皙尖削的下颚,“弘历,她说的不错,你是这大清国最尊贵的人,怎么可以跪本王呢,起来吧~”乾隆闻言又是一僵,但是顶不住堂上之人那冷冽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的站了起来,却仍是不敢抬头。
“荣昕,你进来。”被拖出大门的容嬷嬷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发髻,这才挺起胸膛,大大方方的从正门走了进来,然后在座前屈身行礼,“奴婢荣昕,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免了。”“谢王爷!”容嬷嬷直起身子,满是沧桑疲倦的双眸注视着眼前风华绝代丝毫未变的男子,差一点,忍不住眼里的酸涩,看着他怀中面色苍白消瘦的女子,那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啊,不由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王爷,奴婢有负王爷所托,奴婢没有照顾好娘娘,让娘娘被人欺凌,奴婢死不足惜,只求王爷,为娘娘做主啊——”
“容嬷嬷!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你在乱说什么!谁欺负那个恶毒的女人了,明明是她有事没事找我麻烦,欺负紫薇金锁,紫薇现在还没有醒,你居然还敢……”“小燕子——!!”五阿哥虽然犯抽,但这点常识也是有的,就算他还不清楚眼前这位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但至少皇阿玛对于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不是他们能够触碰得起的存在啊!所以,小燕子剩下的话,全部被永琪捂住,这一下,就连乾隆都暂时松了口气,只可惜,他们似乎太过低估了对面坐着的那一位无比优秀的听力……
“唔?恶毒的女人?”碎玉般清脆却也淡漠的嗓音毫无预兆的响起,那一双墨色的桃花眸冷冷的看着大清国的九五之尊,却看也不看方才说出这些话的小燕子,只是那深藏在眼底的厌恶,明明白白的告诉所有人,即使多看她一眼也会玷污了大爷他华丽的视线,“弘历,方才,本王是不是听到什么东西在这坤宁宫大放厥词。”
什么……东西……?!!皇叔,许久不见,您老的毒舌功底,还真是有增无减,您老在大不列颠宣扬国威,难不成,就是锻炼您的嘴皮子去了么,这功力,简直可以杀人于无形,让人立马呕血而死!被那冰冷视线刺得不敢抬头的乾隆不由得开始了和年少被训时一样的腹诽吐槽……
“什么什么东西,你才是东西呢!姑奶奶我是小燕子,我是皇阿玛亲封的还珠格格!我才不是什么东西!”顿时乾隆抽了……“嘛~至少你这一点让本王觉得很欣慰,你很有自知之名,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啊嗯~”乾隆无语望天,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皇叔的这个文字陷阱,几十年前就从来没有谁能够逃脱……
“你……你——!!”小燕子自从进宫以后,一直被所有人放在手心里,除了皇后一直对她挑三拣四,皇上令妃五阿哥尔泰他们,谁不是宠她宠得无法无天,这次居然被人如此戏弄,让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恼羞成怒之下,立刻从腰间抽出了她的九节鞭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向着正堂坐着的两人甩去……
“叮——叮——叮——”几声清脆的响声让惊愕的众人回过神来,小燕子的九节鞭早已断成好几节掉在地上,几把泛着银色寒光的手术刀擦着她的脖颈耳际和鬓发钉入身后的柱子中,吓得小燕子面无人色,动也不敢动,而乾隆他们则是一脸戒备的看着那仿佛突然出现在空气中的,穿着一身贴身剪裁的黑色燕尾服的银发男子,慢慢的从座上的男子身后走了出来,戴着白色手套的纤长指间,还扣着几把小刀,一双深紫色的眼眸泛着水晶般冷冽的光芒,半眯着眼睛看着双腿都在打颤的小燕子,紧抿的淡粉色薄唇缓缓开启,“任何对于吾主的挑衅,均视为对吾等之宣战,触犯吾主之尊荣者……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蛰伏许久的执事君终于再度登场了,哇卡卡卡~~~执事君后援团也可以参上了!
'img'kngsj_1。jpg'/img'唔……果然只有阿亚纳米sama的眼神才够得上此刻执事君的杀伤力!!!!
坤宁宫事件续
“不要啊——”看着银发男子似是要对小燕子动手,五阿哥永琪顿时慌了,但是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眼前坐着的这位王爷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好贸然开口,只好扑到皇帝面前声泪俱下的请乾隆代为求情,“皇阿玛,您救救小燕子吧,她是您的女儿啊,小燕子那么天真可爱,一定不会是故意的,她只是被逼急了,这一切都是误会啊!”一边说还一边用余光瞥了景几眼,意思如果不是他先出口伤人,小燕子那么天真可爱纯洁善良怎么会随便和人动手呢!
“啊嗯~误会?”座上男子,也就是我们的景少微眯起黑眸,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抬起手来纤长白皙的手指一挥,那银发男子便躬身退下,站在了他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那么,本王便给你们一次解释的机会,把今天的事情说清楚,否则今日,除了弘历以外,你们一个也不要想活着走出这坤宁宫。”
“皇叔——!”此话一出,顿时惊住了所有的人,在场的人里,除了一个御前侍卫一个阿哥伴读以外,另外两个可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和女儿,这位爷居然能够无视皇帝的意见,直接判了他们死缓……
“说吧,为什么擅闯坤宁宫!”景直接无视掉乾隆的话,将怀里的景娴轻轻放到一旁侍女们搬来的软榻上,命人点上安神香后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用盖子撇去茶沫,好整以暇的开口。
“启禀王爷,臣等并非有意闯入坤宁宫,只是,还珠格格的宫女昨日被皇后宣召,直至今日清晨仍未归来,格格一向最喜欢这名宫女,所以心急如焚,臣等便请了皇上前来,希望皇后娘娘能够看在皇上和格格的面子上,不要加以为难,可是……”福尔康见小燕子还在惊吓中没有回神,五阿哥担心不已根本没有闲暇理会这边,便自告奋勇的走上前来,向着景抱拳一揖,开始解释,临了还一脸忧伤且深情的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倒在金锁她们怀里的紫薇,以示这绝对不是他们的错,完全是皇后欺人太甚。
景浅啜一口杯中的祁门红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弘历,这位小爷,是谁家的皇亲,本王怎么不曾听说过?”乾隆瞪了一眼大咧咧站在那里的福尔康,恨不得冲上去甩他两个大耳瓜子,但是慑于景的威严,没敢乱动,只得硬着头皮开口,“皇叔,这是大学士福伦家的长子福尔康,在侄儿身边任御前侍卫。”
“大学士?御前侍卫?”似是惊奇不已的声音让乾隆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说皇叔,您难道不知道用您那没有起伏的嗓音发出这种惊叹声是多么惊悚的一件事吗!“本王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区区一个御前侍卫,见了本王也可以站着回话了,就算不知道本王的身份,但是难道他那两只眼睛也是用来换气的,没看到就算是弘历你身为一国之君,见到本王也是要跪的吗,啊嗯?区区一个奴才,居然可以比九五之尊更尊贵,可真正是让本王长了见识啊~”
“皇叔息怒!”乾隆抖了抖,然后恶狠狠地瞪着福尔康,怒吼一声,“狗奴才!还不跪下!”被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