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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德拉科摇头,“借你点飞路粉,我回家吃饭。”
“噢,那好吧。”罗恩看到他要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嗯……我去给你拿飞路粉。”
他从餐桌旁离开,去拿旁边木头架子上的一个旧花盆,花盆里面都是碧莹莹、亮晶晶的粉末。
“给。”罗恩走到壁炉前的时候,德拉科已经把炉火升起来了。
“多谢。”德拉科点点头,抓起一小把飞路粉,扔进火焰中——火焰一下子升腾而起,由橘黄色转为翠绿色。
“等一下,”眼看德拉科要迈步走进火焰里,罗恩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憋了一早上的话,“呃——你看,我们——呃——我们的关系既然已经进展得不错——话也说开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互相称呼名字吗——作为朋友关系的新起点?”
德拉科的动作顿住了,转过头来看向他,那双灰眸里满是罗恩瞧不明白的神情。罗恩紧张地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一丝他表情里的细微变化,双手手心里全是汗。
“呵呵呵,”德拉科忽然轻笑出来,“当然了,我昨晚就问过你这件事——再见,罗恩。”他轻快地迈进火焰中,“马尔福庄园。”
他的身体被绿火吞没,接着像个陀螺一样旋转不停,逐渐变小,消失在其中。
看着德拉科彻底消失,火焰重新变回橘黄色,罗恩才反应过来——“我怎么没跟他说再见,真是不礼貌。”他摇摇头,离开了壁炉。
从那天以后,罗恩与德拉科正式地成为了好友,他们的关系飞快发展,速度令人吃惊。
另一方面,罗恩还在继续啃那本生涩的《魔法部的起源及其演变》,但是这一次,身旁多了个德拉科来供他请教。罗恩发现他的魔法史知识惊人的丰富,总能把书上枯燥的叙述转化为鲜活生动的话来重新阐释,有了德拉科的帮助,那本书也好对付多了。
“其实,我除了魔药课,最喜欢的科目就是魔法史了。”德拉科有一次不太好意思地说,同时把额前的浅色碎发撩到一边——自从那次酒醉后,他就再也没用发胶弄过头发,“宾斯讲得的确无聊,但我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感兴趣,所以课下常常自己买这方面的书来看。”
“你告诉过我这一点,”罗恩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补充道,“在你那次喝醉的时候,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了。”
“我连这种事情都说了?”德拉科不确定地问,“我没说什么别的吧?”
“有啊,你告诉我说你其实一直暗恋乌姆里奇,你认为她是巫师界第一美女。”罗恩一本正经地说。
德拉科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别胡说,我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他试图装出生气的样子,却被嘴角的笑意出卖。
“好了,罗恩、德拉科,”凯文快步走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新任务:有人在黑弗灵地区偷偷玩魁地奇,游走球四处乱飞,唉,估计麻瓜们都吓傻了。”他摇头叹息,“——赶紧走吧!”
等到三人出现在事故发生地时,那里已经被一片尖叫声包围了。不久之前,这座庭院似乎在举办生日派对,到处都是横幅、彩带和气球,桌子上还放着一个奶油蛋糕。可惜现在一切都毁了,两只乌沉沉的游走球横冲直撞,沙石木屑飞溅,整栋房子被打出了好几个大洞,所有的东西都乱作一团,到处都是女人和小孩的哭叫声。
“我去封锁现场。”德拉科匆匆离开,围绕着整个院子施展了麻瓜驱逐咒,不让外面的麻瓜进去,也不让里面的麻瓜出来。接着是强力的混淆咒,不让外界看到里面的混乱景象。
“呼——”游走球重重砸落,眼看就要砸到一个哭叫的小男孩。
“盔甲护身!”罗恩大吼一声,游走球就像是撞到了无形的铁板,当的一声弹开,然后转向他砸来。
“统统石化!”“速速禁锢!”“昏昏倒地!”
罗恩接二连三地甩出咒语,却丝毫不起作用。因为每一个魁地奇用球被制造时,都会附带上很多强力魔法,防止运动员与观众偷偷操控那些球,以作弊的方式赢得比赛。
“桌子竖立!”无奈之下,罗恩指挥庭院里的一张桌子竖起来,挡住他面前——就当游走球势不可挡地要撞破木桌的一瞬间,他把桌子变形成铁笼子,游走球被关在里面。罗恩还不放心地对笼子施加了加固咒与束缚咒,防止笼子被撞破。
“你搞定了吗,罗恩?”凯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是不断挣扎的游走球。
“没问题。”罗恩给他示意了一下脚边的笼子。
“干得漂亮,我已经通知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人了,他们会对这件事做出裁定的。”凯文满意地把网兜扔在地上,用咒语锁死,“真不知道这一家子纯麻瓜是怎么弄来魁地奇球的,好在金色飞贼他们没放出来,否则可是要累死啦。”
“现在又要收拾现场了,是不是?”罗恩问了一句废话,认命地开始打扫凌乱的庭院,摆放散落的桌椅,这家人绝对很有钱,庭院和房子大得不像话,简直就是乡间豪华别墅。
“唉,人手永远不够用。”凯文抱怨着挥动魔杖,几片破损的瓦片恢复原状,嗖嗖地飞回屋顶,“总是这样,所有人来魔法部都只是应聘那些文职岗位,让他们能舒舒服服地坐在办公室里;或者是傲罗和魔法法律执行队,虽然工作辛苦一点但报酬丰厚——我们这里从来都不受重视。”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呀,”罗恩修复着水泥地上被砸出的球形大坑,“而且这次的事情还没有办法向之前那样从简处理。”
“说起来,你前一阵提出来的从简处理思路还真管用,不仅咱们工作效率提升很多,出事地点复发概率也减小不少。”
“嘿嘿,那就好。”罗恩心里实际上隐藏着很大一番计划,从简处理的思路只是冰山一角。
五分钟后,魔法法律执行队赶来,剩下的审问魁地奇球来路和处理工作全部交给他们(德拉科特意留下那家人的记忆没有消除)罗恩他们则回到了部里。
“罗恩,下班后跟我谈谈好吗?我在员工餐厅等你——你的爸爸。”罗恩一回部里,就收到这样一张字条,来自他爸爸韦斯莱先生。
他皱了皱眉,用笔在纸条背面匆匆写道:“知道了,爸爸。我会去的——罗恩。”会是什么事呢?他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亚瑟的谈话
“罗恩,在这边。”
下班后,罗恩去了魔法部的员工餐厅。现在不是用餐时间,这里面空空荡荡。韦斯莱先生早已等在那里,向他招呼道。
罗恩在他面前坐下:“爸爸,有什么事吗?”
“我听说你最近跟德拉科·马尔福关系很好?”韦斯莱先生开门见山地问。
“是的,你了解得没错,爸爸。”罗恩点头,既然他的确打算跟德拉科做朋友,就不会藏着不说出来。
然而得到罗恩的确认后,韦斯莱先生脸色却更加严肃起来:“你了解马尔福们的,罗恩。这么多年以来,我和你妈妈从来不干涉你的交友对象,而且你的眼光一向很好,哈利与赫敏就是明证。但是这一次,我恐怕要——”
“爸爸,你放心,我心里清楚德拉科是什么人……”
韦斯莱先生显得更加忧心忡忡:“你们关系都好到互称名字的地步了吗?”
“我……”罗恩还想张嘴辩解些什么,被韦斯莱先生抬手止住。
“马尔福家总是能讨好他们想要讨好的人。”他说,“他们家以前长期给魔法部捐款,以此获得政治上的话语权,推动很多不合理的法律通过。加入食死徒一方后,又深得伏地魔宠爱,直到后来那次预言厅的失败。伏地魔两次倒台,他们家又是第一个回到我们阵营的人,至今依旧在魔法界如鱼得水。所以呢,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变成令你满意的样子,赢得你的好感。”
“我都明白,爸爸。”罗恩终于等到一个机会,从他父亲难得的唠叨中插话,“你放心,我很清楚马尔福家都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德拉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远比他父亲要善良得多,也单纯得多。当初我们被抓到马尔福庄园,他没有指认出哈利的身份,救了我们一命,我敢说老马尔福就绝不会这样做。”
“这件事我很清楚,他们不就是凭借这个脱罪的吗?”韦斯莱先生无所谓地摆摆手,秃顶在窗外夕阳下显得格外闪亮,“或许小马尔福心底的良知未泯,或许他还顾念着一点微薄的同学情谊——但我们现在说的并不是他的本性如何,而是他接近你的动机。我之前说过了,马尔福家总能及时地站在得势者那一方,他们或许在你面前表现得非常友善,但你不能对他们委以信任,因为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但是德拉科——”
“——也是马尔福家的一份子!”韦斯莱先生肯定地说,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就算他本人是个特例,可他也是家族的一员,必然会受到家里人的压力与束缚。他们这种所谓的‘古老高贵’的巫师家族,对于家庭的注重远超你的想象。想想布莱克家的那张挂毯吧,一旦家中有任何人违背了这个家庭大部分人的意志,就会被严厉地驱逐出门。”
他看到罗恩的脸色,叹了口气,摘下那副圆框眼镜,用长袍擦拭着镜片:“我不是阻碍你与小马尔福交往,罗恩。作为同僚,你跟他保持一种和平相处的关系没什么不好,甚至他也可以成为一个你可以愉快交谈的朋友,这些都没有关系——但你一定要记住,马尔福家一直是标准的投机主义者,也就是俗称的‘墙头草’。他们不会对你付出过多的真心,你也不要对他们给予过多的信任。”
“可是,我……”罗恩想再说些什么。
“我明白,罗恩。”韦斯莱先生重新戴上眼镜,语气缓和下来,脸色也柔和了很多,恢复了平时老好人的模样,“你一直有自己的决断,我没什么资格干涉你的个人交际情况,以后也不会再跟你说这件事情。就当这是一个提醒吧,在继续跟小马尔福交朋友时,希望你心里要留有一份警惕。”他站起来,示意这场谈话结束,“不早了,我们回家吧——看看你妈妈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
罗恩无奈,只得跟着父亲一起回家,心里却还在想着刚刚的谈话。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一抹淡金色从餐厅另一头的楼道里快速闪过……
“罗恩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他到底对我是什么看法?那天他明明说了信任我,应该是真心的吧。可是他爸爸又那样说,偏偏说得都对,他会怎么想我呢……”
这些问题与那段谈话一直在德拉科脑子里转悠着,就好像一群嗡嗡乱叫的牛虻,让他没有精力去管别的事情——
“盔甲护身!”
罗恩大喊一声,铁甲咒的无形屏障迅速展开,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火焰:“是火螃蟹!①该死的,这玩意儿不在斐济保护区来这里干什么?!凯文,快通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这里的魔法火焰是火螃蟹放出来的!还有——德拉科,你今天怎么老是发呆,刚才的火焰差点喷到你,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脑子里还全是罗恩与韦斯莱先生谈话的德拉科脱口而出,浑然不知这句话是多么有歧义。
也许是出于不好意思,或是别的什么,罗恩的耳根瞬间变得鲜红,简直要烧起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他讷讷地说,刚才的悍勇劲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德拉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面上却不显出来,只是故作淡定地轻哼一声,仿佛是罗恩在大惊小怪。
“你想哪儿去了?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指使人,都要取代凯文当队长了。”他一本正经地把自己那句话生套进另一个解释,就好像本该如此。
“是吗?我…你…”罗恩感觉自己之前的反应像个傻瓜,“那个…哎呀,你不要那么说,好在凯文去发信了。”他很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德拉科扬起浅色的眉毛,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照顾他的尊严——那我呢?你会不会是因为照顾我的自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