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恩顺从地过去,脸上是某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神情,德拉科跟在他后面,以极低的音量在他耳边说:“今天晚上下班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可惜罗恩终究还是没等来德拉科的解释,今天下午接到了一个紧急任务,所有的队员全部出动去消除麻瓜们的记忆,足足干到晚上九点才完事,最后罗恩甚至想起“一忘皆空”这句咒语就会感到恶心。
“好了,就地解散回家吧。”凯文疲惫地说,他手臂酸痛得都要抬不起来了。
“明天再跟你说吧,抱歉了。”德拉科累得几乎张不开嘴,说完这一句话就幻影移行了。罗恩也没说什么,自己回家去了。
“罗恩,你与小马尔福……”韦斯莱先生一看到罗恩进门,就怀着满腹疑惑询问。乔治站在他旁边,什么都没说,表情却显示出相同的问题。
“我知道格林格拉斯的事情,”罗恩冷淡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马尔福庄园门外,德拉科旋转着幻影显形在锻铁大门门口。他对着庄园暗自咒骂了一句什么,然后烦躁地向里走去。刚一走到喷泉边上,波比就凭空出现,带来了纳西莎的一个口信,说她今天在唐克斯家过夜,他爸爸卢修斯则跟格林格拉斯先生一起去法国考察投资项目,也不会回来。
“哼,法国,傲罗们记录口供的速度倒是快,今天居然就放他们回去工作了。”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随即注意到了口信中一个陌生的词组,“唐克斯家,妈妈怎么住到了那里去?我只记得有个叫尼法朵拉·唐克斯的女傲罗嫁给了莱姆斯·卢平,她跟我们家的关系……”
德拉科忽然回忆起那个早就被家里选择性遗忘的成员,她是纳西莎的姐姐,叫安多米达,嫁给了麻瓜出身的巫师泰德·唐克斯,因此被从族谱中除名。
“原来是妈妈的姐姐,按说我应该叫她姨妈才对。”德拉科皱眉,“妈妈怎么突然想起去见她的?”
“是唐克斯夫人主动邀请的,说是想要修复姐妹之间的感情。”波比毕恭毕敬地说。
“好吧,这样也好,既然整个布莱克家好像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德拉科的脚步猛然顿住,今天罗恩几乎没跟他说话,现在家人也不在身边,他感觉自己心情格外不好,急需要酒精的安慰,罗恩推荐的那家石马酒吧就挺好,“反正家里没人,也就没必要在家吃晚餐了,你准备好洗澡的热水,我去霍格莫德喝一杯。”
“很抱歉,主人。”波比低低地鞠躬,尖尖的大耳朵几乎触及到地面,“格林格拉斯小姐正在等候您回来用餐。”
德拉科的脸色更难看了:“阿斯托利亚?!真是麻烦!我连自由决定休息时间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他今天为了避开跟阿斯托利亚的交谈,特地挑了人少的中午去傲罗那里录口供,没想到回家还是得跟对方呆在一起。
“格林格拉斯小姐说今天没见到您,非常想念。”波比说。
“想念?她姐姐难道没事吗?!”德拉科想起昨晚的场景。
“达芙妮小姐只是昏迷,在傲罗赶到的几分钟后就已经苏醒。”波比尽职尽责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德拉科。
“她的庄园呢?随随便便就被食死徒残余闯入,她不去调查防御魔法的漏洞,来我这里干什么?”德拉科又抛出另一个借口,真希望波比能答不出来,好让他能拿去对付阿斯托利亚。
“是食死徒们抢夺了别人的请柬,所以才能跑进来,昨天傲罗们已经把事情查明了。”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见她。”德拉科眼睛滑稽地瞪大了片刻,无奈地向宅子走去。
他走到餐厅门外,深呼吸了一下,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调整着心情:“真抱歉让你等这么久,阿斯托利亚。”
“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德拉科。”阿斯托利亚说,“在此之前你先吃点东西吧,不要败坏了你的食欲。”
“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德拉科干巴巴地说了一句,食不知味地用完了晚餐,心里全是担忧。当他把最后一道甜点酒浸布丁吃完后,整个餐桌上所有的餐具全部消失,桌布也换成了一块新的。
“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阿斯托利亚表情严肃,“你跟韦斯莱先生是什么关系?我是说罗恩·韦斯莱。”
“我们就是好朋友啊,学生时代是对头,你知道的。”德拉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直打鼓——难道她昨天看出了什么?
“我看可不像是那么回事。”阿斯托利亚接下来的话击碎了德拉科残存的侥幸心理,“看你们两个的感觉,活像是一对恋人——你不要小瞧我们女人的直觉!”她看到德拉科试图开口辩解,“我可不知道霍格沃茨要求穿礼服上课,他毁了你好几件礼服,是不是?”阿斯托利亚用德拉科前几天的一时失言来作为证据。
“这…我…呃……”德拉科拼命转动脑筋,想要编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我不是来追究你责任的,你可以继续跟韦斯莱先生保持亲密的关系。”阿斯托利亚说,“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的联姻,真感情并不多,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地下情人。”
“罗恩他不是我的……”德拉科不想用那个见不得光的词汇形容自己的爱人。
阿斯托利亚打断道:“或许你们之间感情很深厚,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件事:你们几乎不可能拥有一个正当的名分。韦斯莱家先放到一边,马尔福家就你一个独生子,你父母怎么能容忍你去跟男人过一辈子,而没有给家族留下子嗣?你我都清楚血脉传承对于我们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德拉科强迫自己盯着桌布的花纹看,不与阿斯托利亚对视,免得对方发觉他眼中的怒火——这女人怎么敢这么对他说话?!他用冷淡的声音说道:“我认为,这些事好像不应该是由你来告诉我。”
“我是你的未婚妻,德拉科!”阿斯托利亚忍不住抬高了音量,“这是我们两家决定好的事情!除非你有被逐出家族的觉悟,不然你永远也别指望能跟韦斯莱站在阳光之下!”
德拉科也抬高了音量,他的声音听上去高亢而冷酷:“我是马尔福家的独子!他们要是把我逐出家族,这个家族也等同于完蛋了!我妈妈这个岁数已经不可能再生孩子了!”这是他最后的倚仗,也是他敢于跟罗恩谈恋爱的勇气来源。
“是的,是这样的!”即使没有直视她,德拉科也能感受到阿斯托利亚灼人的目光,“然后你父母在痛苦与悲伤中度过余生,而你——就跟韦斯莱一起去过穷光蛋的两人世界吧!我真怀疑那小子看上了你哪点。你除了家里有钱以外一无是处,一无是处!”她说到最后近乎失态,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德拉科惊怒交加地向她看去,发现那张美丽的脸上除了怒气,还有泪水。
“你……”德拉科迟疑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阿斯托利亚是罗琳设定的德拉科官配,不是我原创的,达芙妮也是罗琳创造的,非原创人物。
☆、扫帚间里的暗流
“不要误会!”阿斯托利亚擦了一下眼里的泪水,脸色又严肃起来,“我没喜欢上你,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她平复了心境,坐回椅子上:“你一生下来就能有这么好的条件——家境优渥,受到父母宠爱,在霍格沃茨还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圈子,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可是我呢?我们家虽然是纯血,却没有祖上传下来的家业。现在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爸爸用汗水挣来的。我妈妈第一次参加时尚沙龙的时候被几个贵妇人嘲笑,就因为她穿的不是当季新款的裙子。我姐姐达芙妮为了获得你们这些有钱人后代的认可,努力奉承潘西·帕金森——那条浅薄的母狮子狗……”
“注意你的语言,格林格拉斯。”德拉科皱起眉头提醒道。他不喜欢潘西,可她毕竟是自己多年来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不能容忍有人当着自己的面骂她。
“哦,多么令人感动的维护啊!”阿斯托利亚尖刻地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马尔福少爷也有正常人类的积极情感——那么你能不能稍微为我的家庭,或者为你的父母考虑一下?我爸爸当初做生意的时候与不少麻瓜出身的巫师结成了友谊,在神秘人倒台后,他们很多都进入了魔法部工作,以取代那些犯下迫害麻瓜罪的巫师官员们。这才是你们家急需的东西:与魔法部新官员的关系网、清白的案底、开辟新生意的独有眼光。恰巧我爸爸有这些,不是吗?而我们家呢,我们家毕竟是新兴起的,积蓄不够丰厚,需要马尔福家历代积攒下来的金子作支撑来投资新产业——我说得对吗?”
“不错。”德拉科咕哝道,对于她毫不掩饰地把事实真相揭露出来感到有些不适。
“为了我们家的发展,我舍弃了很多东西——包括我的男朋友,布雷斯·扎比尼。”阿斯托利亚紧绷的神情露出一丝柔软,“你认识他的,不是吗?我个人认为他比你好得多,不论是成绩、能力、人品还是相貌。”
德拉科尽管不情愿,还是得承认她说得对,至少有一部分是对的。布雷斯虽然偶尔脾气不好,但他比自己更吃得开,为人更圆滑,至少不像是自己那样总去公然挑衅格兰芬多们。而且他的成绩也很好,斯拉格霍恩邀请他去鼻涕虫俱乐部除了因为他母亲外,也有看中他个人能力的因素。至于相貌嘛……德拉科暗自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很高兴你没有提到布雷斯的一个重大缺点:他是混血黑人。”德拉科拿出了最无可辩驳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优越性,“如果你们家真的想进入有钱人的小圈子,就必须拥有最纯粹的血统。同为黑人,布雷斯的姓氏与沙克尔部长的可不同,沙克尔是历史悠久的纯血姓氏,可以追溯到古埃及掌管刑罚的巫师祭司,扎比尼只是普通黑人罢了。①”
“哼,我父母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就提出了我们的联姻,你的爸爸妈妈也赞同这件事,因为它可以为我们两家带来很大的好处。所以,德拉科,请你用理智来考量一下现实情况,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吗?我特地多请了一天假,没有回霍格沃茨复习N。E。W。Ts考试,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可以不在乎我这个未婚妻,但必须要重视你自己的家庭,必须重视这门婚姻。”
德拉科明白阿斯托利亚的意思了,她为两家的发展牺牲了自己的感情,并且希望德拉科也能这样做。纯粹从理智角度来分析,阿斯托利亚说得没错,毕竟人没了爱情不会死,没钱花却真的会死。而且现在是格林格拉斯家族占据优势,很多家族都有钱,而格林格拉斯这样拥有麻瓜出身巫师关系网以及魔法部那边良好记录的家族却不多,实际上他们两家更多是马尔福家依赖格林格拉斯家发展,阿斯托利亚能特地来提醒自己这一点已经是难能可贵。
“多谢你的中肯建议,虽然不好听,却的确很有启发性,阿斯托利亚。”德拉科缓缓说道,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
“没什么,毕竟你昨天救了我一次,还帮忙通知了傲罗过来,所以我知道你至少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然你大可让我被杀死在那里,免除了你的婚约烦恼。这次的提醒就算是报答吧。”阿斯托利亚的语气轻快起来,神情也显得放松得多。
“不,在那之前是你拽了我一下,让我躲开那道阿瓦达索命咒。”
“那我们就算扯平了吧,计较这些没有意义。其实你心里早就有决断了,我只是把那上面最后一层遮掩去掉了,是不是?”阿斯托利亚显示出了惊人的敏锐。
“你说得对。”德拉科点了点头,神色复杂难明。
第二天中午,德拉科与罗恩两人吃完饭后,来到了走廊里的一个放扫帚的小隔间里。关上门后,德拉科挥动魔杖,对着那扇小木门释放了至少五种咒语,然后又用魔法变出一团火焰照明。
“很好,我们开始吧。”罗恩随便找了一个水桶,倒扣起来坐在上面,双手抱胸,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罗恩,”德拉科忽然发现即使他想了一个晚上,把措辞构思得完美无比,在面对那双湛蓝的眼睛时,自己张嘴说出的话还是笨拙得惊人,“听好,是这样的,唔……”他觉得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