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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西弗家啊,名字与实质一样阴沉的地方。”姿势从随意变为正式,卢修斯微微弯下腰,伸出一只手,“能有幸邀请哈利·波特先生,光临马尔福庄园么?那将是我无比的荣耀。”
哈利勉强忍住笑,拉起他的手又轻轻摔开,小声说:“好。”
于是卢修斯就这样拐带了一只猫回家。
被时光打磨得光滑整齐的砖块——绝对是完整的而不是粉碎压实烧结起来的粗制滥造的货色,雕刻精美的水晶瓶,透明的类似鱼缸的容器里堆放着不该在隆冬绽放的白玉兰,花瓣上和缸底还落了薄薄一层雪状物质,真正的地铺白烟花簇雪。没有庸俗昂贵的奢侈品堆砌出的耀眼,满眼都是历史沉淀下来的雍容高贵。一切摆放的都恰到好处,哪怕挪动一码就会产生严重的不协调感。哈利好歹在斯莱特林待了四年,多少培养出了几分鉴赏力。
哈利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墙上的画像,总结道:“第一,马尔福族长长相基本一致;第二,马尔福家族每代只有一位继承人;第三,马尔福有媚娃血统。”
卢修斯勾起嘴角,扬起的角度比平时大了很多。
“你是怎么贿赂或者威逼利诱祖先画像的?居然允许我,哈利·混血·波特进门?”哈利不禁想起布莱克老宅的悲惨遭遇。
“马尔福永远也不会拒绝一个强大的斯莱特林。”
奋起
“卢修斯,我去响应一下大自然的呼唤。”
“盥洗室在那边。”他漫不经心地挑眉,“我在楼上等你。”
哈利把自己关进盥洗室。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摘下眼镜,解开扣子,极慢极慢地脱掉外套,内衣。马尔福庄园很暖和,虽然是冬天,但脱掉外套,也丝毫不觉得冷。他扬起眉毛,像打量一把飞天扫帚一样打量每一个细节。
弯弯的黑眉不粗,也不长。两眉的间距较宽,是心胸开阔性情开朗的标志。直挺的鼻梁,微翘的鼻尖,从侧面看也是弧度优美。薄薄的上唇,饱满的下唇常常任性似的嘟着。哈利模仿着卢修斯的模样勾起嘴唇,右颊上荡漾起深深的酒涡。下巴尖尖的,幸好脸颊还有棱角才不显得女气。他摸了摸手臂上淡金色的绒毛,很挫败地回想起Voldemort施咒时露出的半截手臂,丝一般的皮肤下起伏着肌肉的力度,最上等的羊脂玉也不可能这样毫无瑕疵……不想了,人比人气死人还不偿命……
哈利最后看的是眼睛。外围有一圈浓黑的长睫,仿佛湖边茂盛的树林。翠绿的杏眼不掺杂色,黑色的瞳孔猫一样放缩。
他摸过嘴唇上方挂着的淡淡绒毛,撩起半卷的刘海,食指和中指按上额角的伤疤。
伤疤像一条S形的蛇,在朦胧的灯光下,小蛇似乎在扭动。蛇一样的伤疤,就像一个的烙印,斯莱特林的烙印,无法摆脱,无法逃离。
他扫了扫镜中模糊的年轻躯体,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他举起冬青木魔杖,指着眼睛喊:“火眼金睛!”
几秒后眼睛再次睁开。
微小的灰尘在光柱里形成细雨般的视觉效果,镶边银镜的每一处花纹,蓝水晶浴缸的每一道纹路,水龙头的每一个弧度,都显示出主人无与伦比的鉴赏力。
“还是视野清晰比较好。”哈利打了个呵欠,拉过搭在雕花银架上的浴巾披在身上,扯着嗓子毫无仪态可言地喊:“卢修斯!”
门立刻开了,不知卢修斯是一直守在盥洗室门口还是幻影移形过来的。
哈利对朋友的外貌一向不太注意,他第一次仔细打量起卢修斯来。铂金色的直发垂到肩上,像阳光下的清浅河流。灰蓝的眼睛让人联想到没有被污染的晴朗夜空。卢修斯的眼睛为什么睁那么大?看样子还在吞咽什么?
卢修斯走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卢修斯已经很高了。结实的肩膀撑起丝质长袍……虽然是只孔雀,但也是只有料的孔雀……
哈利听见卢修斯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说:“叫我进来做什么,嗯?”他吃辣椒吃多了?嗓子这么沙哑。“怎么搞的,眼镜?”
“哦,我施了个永久性明目咒。”
这句重磅炸弹总算换回卢修斯半分神志。
“哈利!永久性明目咒三百年前就失传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
卢修斯紧盯着哈利桃子般的面孔和淡粉色的嘴唇,琢磨着吻起来怎么样,怎么吻才好。是像吃甜点一样细嚼慢咽,是像舔冰淇凌一样慢慢地轻轻地轻抿慢咬,还是疾风骤雨比较男人地侵占上去?
“喂,卢修斯?你怎么了?”什么眼神啊,就好像一条蛇对着猎物考虑怎么吃哪里好吃一样。
哈利虽然迟钝,但不幸地抓住了真相尾巴上的一根毛又放过了……
想当年,他可是花了好几年才明白对金妮的感情啊。
卢修斯发现今年的头痛次数急剧增加——拜某猫所赐。
他突然恢复了神清气爽的模样。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把我叫进来的目的是?”
“马尔福不是一向被称为巫师界时尚风向标么?帮我挑几件衣服吧。”
卢修斯抚额,拜托,以后做事经过大脑行么?还是你的大脑构造呈单一趋势?披着一条浴巾,斜靠在浴池旁边,露出瓷碗边缘一样纤细透薄的锁骨,还没戴眼镜……我会以为你终于开窍准备献身呢。
“总算做对了一件事——找对人了。”他习惯性地懒洋洋地挑眉,“先参观一下我的更衣室,随便挑几件喜欢的,然后再陪你去对角巷量身定做。”
“有必要这么麻烦么?”哈利汗涔涔的。
“有。”卢修斯坚定地点头。
他没有告诉哈利穿别人的衣服其实很失礼。
衣柜。
比21世纪一间客厅还要大出好几倍。
幸好有了漂浮咒,不然还要用梯子,拿衣服爬上爬下的话……囧。
衣柜打开。
哈利石化,卢修斯微笑。
长袍,礼服,皮靴,便鞋,领带,领结,胸针……连绵不绝,一望无际,此起彼伏。
“卢修斯,你把对角巷搬回家了?”
“可惜全英国只有一条购物街,不然柜子还能扩充一倍。”
哈利不能确定全英国只有一条购物街是喜剧还是悲剧。
“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嗯。”
“那个……你每天怎么穿衣服?抽签?掷硬币?剪刀石头布?”
“……”
必看
上一章修完了……
很快就会写到H,不过发现一个问题。
那啥,前面写的比较文艺,后文写H必须写得很唯美才能不破坏整体气氛。
话说我只有看H的经验,而且只有看文字经验。
我一定一定会努力的,写得不好大家尽管提,欢迎批评提议,但是……请不要投诉!投诉什么的……真的不是好事情啊!在河蟹横行霸道的时候,做点肉我容易么我!请大家低调并且手下留情!留情!留情啊……
不好意思,这个出现在正文里,还好不花钱,(*^^*)嘻嘻……
绿眼睛
经过一个圣诞假期的集训(紧急培训),卢修斯勉勉强强地认可了哈利的品味。
但是。
他很坚决地让哈利不要摘掉眼镜,不要把换掉袍子,还振振有词地说:“你必须循序渐进。听我说哈利,如果你不想开学后被爱慕的男男女女的情书压死口水淹死,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贸然改变。”
于是哈利只得换上了一副眼镜,平光,样式跟以前一样。
“假期过的怎么样,格兰芬多之花?”
红发美女爽朗地伸出手与哈利击掌:“还不错,你呢?”
“……还好,还好。”
每次哈利跟莉莉说话时,西弗的脸上总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在看一部温馨的电影,与遭遇另一个波特完全不同。
虽然他没说,哈利知道,西弗是喜欢莉莉的,如果可以,他会希望时光停留在那个鸟语花香的日子,红发碧眼的小女孩,清脆的笑声,荡秋千的优美身影……哈利至今记得他在冥想盆中看到的回忆。十几年如一日,还是那样鲜艳明媚,如同油画大师刚完成的作品,不是印象派点彩艺术,而是写实到每一个最细微的细节。
但是他又不能撮合莉莉跟西弗,毕竟1980年他还要出生……无力,无能为力。
看到西弗的脸色……今天放纵他一回吧。
“你们慢慢聊,我去找卢修斯。”哈利学着等不利多的模样朝他们眨了眨眼。
寝室。
西弗冷着一张脸,不,黑着一张脸坐在床边,就像二十年后纳威每节课都炸掉坩埚一样的低气压。
哈利换上校袍,非常不解地问:“又和莉莉吵架了?话说因为斯莱特林教授你们吵得真多。”
“哈利。”他的声线低软轻滑,但绝对不要错认,这可是喷射毒液前的征兆!
哈利很没面子地瑟缩了一下。
“你今天什么意思?嗯?”
“啊?”愣了。
“把我和莉莉留下,自己跑了,什么意思?”愈加轻柔的声音,就像低音区的钢琴声。
完了,从实招来吧。
“西弗,你不是喜欢莉莉么?”
一句话,成功地将毒液尽数噎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过你。”他眯起眼睛,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像一条毒蛇。
尽管如此,哈利还是从比黑湖还难以分辨内容物的眸子中,找到一丝脆弱。
“我知道斯莱特林喜欢格兰芬多的痛苦。对了西弗这么重要的事情连身为朋友的我你都不告诉……”
他扭过头,不过哈利还是捕捉到了一点点……别扭。
“我以为你喜欢她。”
哈利没有喝水,但非常不华丽地被唾沫噎住了。
我貌似没有恋母情结啊……
“你发烧了,要不要吃药?”哈利想摸摸他的额头,但最终没敢动手。
“那么你怎么知道斯莱特林暗恋格兰芬多的痛苦?”
对啊,我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来着?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看过西弗的记忆才知道的吗?
“反正我知道你喜欢莉莉,还有我明确告诉你,这辈子,我不打算恋爱。”笑话,1980年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消失了又重生,让人家女孩子等十几年么?
“我知道你一向冷淡,但不知道你冷漠到这种地步。”话虽如此,可西弗的脸色已经很明显阴转多云了。
“爱情不是必需品,没有爱情,生命会荒凉,可是……使生命荒凉的,又何止爱情?”
“这句话,你能说服自己么?”
“当然能。”
没错。后来,哈利才发现,没错,爱情不是必需品,爱情,是生命的全部。
甚至连重生,也是为了前世的爱情。
“哈利,你说爱到底是什么?”觉察到这个问题很蠢,可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爱情,大概只是一种当时的情绪罢了。”哈利微微叹气,“早就不记得为什么喜欢他,也不知道喜欢他哪里,只是一如既往地坚持着,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莉莉是个好姑娘,可是……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他摇摇头,好像要把不愉快的念头统统摇走。
两个人都沉默了。
“对了,西弗。”哈利突然凑过来,坏坏地笑。
“你要做什么?”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一解你相思之苦。”说着,哈利慢慢摘下眼镜,像莉莉一样,从浓密的睫毛下往上看他。
一分钟,两分钟。
一个咒语扔过去。哈利的头发烧焦了一撮。
他无奈地再次摇头,,步伐轻快地走进盥洗室。
西弗站了起来。站得笔直。
那双绿眼睛刻印在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刻。
哈利,有没有人说过,你跟莉莉很像。尤其是那双猫一样的绿眼睛,明亮,亲切,温和。
透过冷色调的冰绿表层,能看到熔岩涌动般的热烈。
看透一切的淡漠,和勇往直前的执著。
莉莉像白百合,你像白玫瑰,不,红玫瑰。
“哈利,是因为你有一双与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才成为我的朋友,还是因为莉莉有一双与你一模一样的眼眸,我才爱上她?”西弗低低地问。
哈利没有听见,他也不会让哈利听见。
西弗,别扭的真是可爱啊。
也许是失去了莉莉的痛苦和自责,才使他变成霍格沃茨的噩梦。
放心吧,这一世,莉莉不会因你而死。
莉莉不会死,詹姆斯不会死,小天狼星不会死,莱姆斯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