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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你说这明月可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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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步步杀机 第四章 心狠
纪无心径直坐与桌前,提壶,倒水,举杯,径自独饮,不语。
窗边男子幽幽转身,敛起周身郁气,一脸无奈地望着正悠闲自得地饮茶的纪无心,眸光闪过一抹暖意,随即,抬步走来,优雅坐与她对面,为自己斟上一杯水,却不饮,只是有意无意地转动杯子,抬眸,直视着纪无心。
二人沉默不语,一个悠闲自饮,一个直视凝望,屋内寂静无声,烛光朦胧,凭添了几分温馨静谧。
纪无心饮完一杯,纤长的手指翻转着手中的杯子,抬眸,与男子四目相对,绽开一抹妩媚的笑意,“怎么,皇上后宫佳丽三千,难道看厌了,想将小女子也纳入后宫不成?”
眼前的男子听闻,随即伤心道,“朕有此意已有多年,可惜的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朕只能远望佳人,妄自嗟叹罢了。”
“那皇上便兀自嗟叹吧,小女子先行告退。”纪无心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欲走。
“佳人现在眼前,自是要好好欣赏一番,朕又怎能不识趣,打扰这良辰美景。”男子眼看纪无心起身,果真要走,连忙掩去伤心,堆满笑意道,与百官前威严无比,高高在上的皇帝判若两人。
“佳人?小女子可不敢当,犹记得不久之前,皇上可是当着各宫娘娘们的面,揽着余美人的腰际,赞赏道,‘佳人当如是’,皇上现如今称小女子为佳人,难道暗示着我日后的下场便如同余美人吗?”纪无心背对着男子,幽幽道。
“你……”男子叹息道,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起身,前行至她的面前,“她怎能与你相提并论,余美人只不过是王相送来暗中监视我的棋子罢了,我对她的宠爱,也只是做给他人看的。”
“你当真以为余美人单只是王相送来的棋子?”纪无心收敛起笑意,转身,径直坐回原位,冷眸道,“我看并不尽然。”
男子凤眸顺着纪无心的身影望去,看她此时周身散发着冷然之气,暗自摇头,这女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随即,亦坐在她的对面。
“对于她的底细,我也曾派人查过,可一无所获,唯一知晓的也只是与王相所述,自称是他的远方表亲侄女罢了。”男子看着纪无心不以为然地神情,又道,“我之前也多方试探,暗中派人监视,可是没想到她的目标居然是你,当听到梓晴的禀报后,我甚是讶异,余美人她怎会对你下手?随后,便得知她的寝宫失火,我即刻派人前去,任何线索都没有查到。”男子滔滔不绝地说道。
“太后的心思你亦能猜度一二,如你所言,若此事彻查,必定会牵扯出王相,太后的亲侄儿。怕是,现在王相正匆忙赶入宫中,此刻,他定未料到自己精心栽培的棋子,突然剑锋逆转,不能为他所用,反让他妄自给别人做嫁衣,我想,这王相此时定是老脸铁青。”纪无心似是已经亲眼目睹王相灰头土脸,被太后训斥,大气不敢出的模样,笑得邪魅。
“我出宫时,太后便已宣王相入宫,怕是一时半会无法出宫。”男子看穿纪无心此时幸灾乐祸的心思,正中他意,亦附和着笑道。
“如此甚好,估摸着太后正在想对策,明日定会对外宣称余美人寝宫突然走水,因火势凶猛,寝宫内无一人生还。”纪无心揣度着太后的心思,说道。
“不错,太后运筹帷幄几十年,每行一步都思虑再三,今夜突变,是她始料未及之事,恐怕她此时也在追查余美人背后之人。”男子赞同道,“你刚提拔为御史,明日便上任,余美人之事由我暗中查探,你且回宫好好歇息,怕是明日朝堂还有一场硬仗。”
“这不是正合太后的意?”纪无心不以为然,“现如今将我提拔为御史,她想要谁死,只要我这处将证据坐实,那人必死无疑。”
“可这也不是正合你意?”男子抬眸笑道,“你若想让谁死,谁便死,比如太后周边的旁枝末节,是时候该修理一番,否则,树大根深,便难以连根拔除。”
“这也不正合了你的意?”纪无恤眉,“你想要杀的便是我要动手铲除的。”
“我只是不想天宇国百年来的基业葬送在太后手中,不愿外戚干政。”男子侧眸探向窗外的月光,“更不愿天宇国自我的手中断送,改朝换姓。”
“我只想报仇而已。”纪无心淡淡启唇,“每当月圆之夜,我总是会看见血染奠空,还有宇文钰……”
“你爱他?”男子凤眸微眯,望向她此刻凄然的笑意,眸光微沉。
“爱,自幼他便陪在我身边,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是我最爱的亲人。”纪无心凝视着窗外的玄月,喃喃自语道。
“亲人?难道你对他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吗?”男子当听到爱时,眸光阴沉,随即,自她口中说出的竟然是亲人的爱,不禁让他松口气,面色略微缓和。
纪无心收回视线,回眸,一顺不顺地注视着面前的男子,冷然一笑,“宇文贤,我……”她指向自己的心口处,“这里已死,何来有爱?我这一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
“纪无心,你果然狠心。”眼前的男子乃天宇国当今圣上,宇文贤,他此时试图平复自己的心绪,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气愤,为她的心死,更为自己的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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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皇宫甚是热闹,寝宫走水,整个宫中都忙着灭火,直至次日凌晨,方可停歇。
翌日,天未亮,太后与皇上在宫人的拥簇下上早朝。
自宇文贤登基之时,王相率领百官以皇帝年幼为由,联名上书,能由太后垂帘听政,代职朝政之权。
整整八年,皇上从十岁的孩童已长成如今的少年天子,王相笼络群臣,太后把持朝政,而皇上虽已到亲政年龄,却无半点行使权力,朝中所有事宜依旧由太后暂为处理。
金銮殿上,宇文贤一袭黄袍加身,正襟危坐与龙椅之上,沉稳大气,浑身散发着慑人的帝王之气,无人敢轻视。
纪无心一身青石官袍,出落的聘婷玉立,眉宇间英气飒飒,一派肃然,恭敬地立于朝堂之下。
百官皆面露难色,对于女子为官,他们一致反对,如今,竟有女子与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平起平坐,更是满腔怒火,不满之意溢满于色。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皇上身旁但监总管提尖嗓音宣道。
“臣有事要奏!”立于纪无心右侧的年约五十左右的官员上前一步道。
“左御史,可有要事奏来。”宇文贤端坐于庙堂,说道。
“启禀圣上,本朝历代从未有女子入仕为官,纪无心一则无考取功名,二则无任何功绩,怎可封为御史,如此以来,朝纲必乱。”左御史恭敬俯身,铿锵有力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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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步步杀机 第五章 立威
左御史此言一出,即刻引起了文武大臣的共鸣,寂静的朝堂上顷刻沸沸扬扬,百官们则交头接耳,大肆喧哗,对纪无心更是指指点点,不满情绪溢于言表。
纪无心恭敬立于一侧,嘴角扬起一抹意味幽深的笑意,缄默不语,好戏才刚刚开幕,敏锐地感到对面王相射来的锐利目光,她坦然接受,我定要做这天下第一人,仅一个御史之位,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她要的不仅仅是这区区的官位,而是丞相的权位,她要让那垂帘下但后知道,她今日所拥有的一切,她,纪无心会一点一点地夺回来,就如那晚血洗她百年显赫世家一般,终有一日,她要亲手摧毁太后用她族人的血铸成的美梦。
“还望圣上三思!”满朝文武百官齐声道。
金銮殿上,再次归于平静,众人皆等待宇文贤发话。
宇文贤面露难色,他一早便料到今早定会有如此的阵仗,可是,纪无心被提拔为御史,也是太后授意,就算是朝中仗着自己是元老的大臣提出异议,强烈反对,但,依附于王相的官员也定不会有如此反应,最不济也只是保持沉默罢了。
他沉眸扫过王相此刻的表情,见他也随同其他大臣提出反对,面露狡黠,暗自思忖,王相的举动便是太后的意思,太后如此又是为何?是为了试探无心吗?
“请圣上决断。”群臣再一次道。
“这……”宇文贤迟疑道,“朕对于纪无心封为御史也颇为不解,此事全权由太后定夺,众卿家可请太后决断。”话语间,宇文贤已将难题抛给太后。
“启禀太后,我朝从未有女子为官的先例,这千百年来也定是没有,如今,您要封一女子为官,实在是违背朝纲伦理,还望太后三思!”左御史不依不饶道,随即郑重其事地叩跪在地上。
纪无心一言不发,静立于原处。
这左御史乃是三朝元老,当年与易王是莫逆之交,五年前,易王抄家灭门,是纪无心亲自率人前去,左御史自然对她恨之入骨,如今,又怎能让她堂而皇之地入朝堂,对于他这位老古不化的老臣来说,女子为官亦是有悖常理道德之事,更何况还是人人得而诛之,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即便拼了他这条老命,也定不让此等女人得逞,否则,日后还不知有多少无辜人死于她的手下。
“纪无心,哀家封你为御史,便是让你行使督查之职,如今众卿家皆对你封为御史之事心有疑虑,你应当自行出面解除众人的疑惑,你可有何话说?”金碧珠帘下,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出。
太后轻描淡写一句,便将话锋转向纪无心,随即,百官将目光投向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纪无心的身上。
“左大人,敢问,我朝例律可有明确注明女子不得为官吊例?”纪无心平静跨出一步,立于朝堂正中,侧身问道。
“并未明确,但,数千年来,女子皆因遵守三从四德,在家相夫教子,那才是为女子该做之事,而不是妄自参与朝政,如此以来,不但有违女子之德行,更是霍乱朝纲。”左御史依旧跪与堂下,冷声说道。
“好一个妄自参与朝政,霍乱朝纲。”纪无心冷笑道,“左大人,敢问如今是谁代行天职,主持朝政?”纪无心微微上前,俯身一脸笑意地冷视着左御史,问道。
“当然是太……后……”左御史连忙回道,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言语冲撞,连忙低头辩驳道,“太后乃一朝国母,当然有权利代行朝政,而你,一介女流,只是卑贱的宫女罢了,又有何身份能担当一品官员之职。”左御史冷笑一声,不留情面地反驳道。
“那敢问左大人,无心没记错的话,太后当年成为皇后之前,也只是区区一名宫女,如若依左大人所言,太后也是卑贱之躯,又有何身份担当一朝国母?”
“你……”左御史顿时语塞,怒瞪着纪无心。
“臣代行皇命,承蒙太后赏识器重,特封为御史大夫,行驶督查之权,上至诸侯大臣,下至地方官吏,臣定会秉公办理,绝不会徇私枉法。”纪无心不等左御史说罢,接着道,“无论男女,皆是天宇国百姓,更是太后与皇上子民,既然律法并未明确注明女子不得入朝为官,那臣为何不能为官?”
纪无心紧逼质问道,冷眸扫过众大臣,只见满朝官员皆垂首,噤声不语。
“众卿家可还有何异议?”宇文贤见众人被纪无心质问地哑口无言,心下暗叹,凤眸闪过一丝赞赏之色,随即面色如常,沉声问道。
“臣觉此事万万不可,就算我朝律法没有明确规定女子不得入朝为官,可是,纪无心即未参加科考,更未对朝廷有何功绩,如此,便封为御史大夫,定会引来非议,动乱朝纲,有损太后与皇上威严。”左御史不依不饶道。
“左大人所言极是,还望太后与皇上三思!”众臣随声附和道。
“臣虽未参加科考,但这八年来陪在太后身边,自问尽心尽力,虽未涉入朝廷,但替太后与皇上分忧,也协助处理朝中大事众多,难道各位大人都没有印象吗?”纪无心冷视着众人,沉声问道。
众人听及此,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并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而是人人畏惧的毒女,这些年来,在她手中死去的人数不胜数,其中包括他们昔日同朝为官的同僚,不是抄家灭门,便是诛灭九族。
“这些年来,朝中发生的大事,臣虽未入朝堂,却都经办过,众人应该都不会忘记,不然,让臣一一道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