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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相处不到一日时间的容衣,天忌竟不自觉地一直将她与炎熇兵燹联想在一起。是他们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抑或是自己的感情在作祟?无解的答案,令天忌陷入了沉思。
忽然,从前庭传来了喧闹杂沓的人声,将天忌从沉思中拉回了神,而容衣也好奇地向外探了探头,然后走回天忌身边。
「发生什幺事?」都已快到入夜时分,千飞岛就算人员众多也不该如此吵杂。
「回公子,好象是岛主的朋友来访,众人都忙着出去迎接了才会突然引起这阵骚动。」容衣将方才向外探得的事情告知天忌。
「岛主的朋友?」这时天忌脑中又浮现那天皱纵天向兵燹所说,剑中求常出现于千飞岛附近的事…难道来访的人,会是兵燹和皱纵天口中的剑中求吗?「容衣,妳可知这名岛主的朋友叫什幺名字吗?」想到有此可能性,天忌忍不住兴起一探究竟的念头,问道。
「嗯…我记得,刚刚他们好象是说……」容衣想了想,答道:「刚刚来访的客人好象是位名叫『剑中求』的前辈吧……」
果然是剑中求!那幺只要去见这位剑中求前辈一面,就可以解开许多他想知道的谜底了……天忌想着,倏然站起身来,举步便往房门走去。
「公子,你要去哪里?」容衣见天忌突然站了起来,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我有事要向剑中求前辈求证,我要去见他。」说着,天忌已从容衣身旁走过,正要推开房门,但容衣却快了一步,上前挡在天忌身前。
「不行呀…公子。现在岛主正在与剑中求前辈会谈。没有岛主的允许,你突然闯入,容衣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责任由我来扛,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剑中求前辈一面。」
「公子……」
就在容衣与天忌正在门前僵持不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家丁的通报声:
「天忌公子,岛主有令,请你马上往前厅一趟。」
第十六回。
天忌随着家丁来到了前厅,只见厅中除了岛主醉轻候之外,还有另一名长发长须,不修边幅的老伯与岛主并坐于厅中的上位。
当天忌一来到大厅的中央站定,岛主醉轻候立即开口:「天忌,你来了。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剑中求……」
「欸,不用介绍啦…我刚不是和你说过了,我认识他的嘛?」长发长须的老伯从位子上走至天忌面前,拍了拍天忌的肩膀,「好久不见了,天忌。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原来您就是剑中求前辈…。」天忌看着眼前亲切的老伯,冷淡的表情显得缓和了些。没有错,剑中求就是幼时,给了他双眼,又教了他些许剑法的恩人……
「不错不错,你还记得我啊…哈哈……」剑中求开心地再次拍拍天忌的肩,转而向醉轻候道:「好友,这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他也是被灭村的受害者。我可以保证,这孩子绝不是凉灭族血案的凶手。」
「好友,我知道。」说着,醉轻候也自位子上走了下来,「我说过,我留他,只是希望他能够说出真凶啊。既然你们认识…那你就帮我劝劝他吧……」
「你这话有点奇怪喔。为什幺你会断定他知道真凶是谁?」剑中求听醉轻候一说,立刻听出话中的怪异。
「这…其实是有人目击他与一名身穿白袍、面戴白玉面具的人一同离开了血案现场,因此我们断定凶手若不是他,就是那名身着白袍的人了。我们是希望天忌能够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以证明我们的推测无误。」
「天忌,你怎幺说?」剑中求转而问向天忌,「你认识那名身穿白衣的人吗?」
「不认识。当时我只是认为他极有可能是灭我村子的仇人,才追着他离开。」天忌别过头,避开了剑中求似是探问又似是了然的视线。
闻言,剑中求和醉轻候互相望了一眼,正想再对天忌说些什幺,家丁又来报:
「禀岛主,川凉剑帝已经请到。」
家丁才方通报完,立刻就见到川凉剑帝领着川凉剑夫来到了大厅,除了川凉剑夫之外,身后还多了另一名白发,相貌英俊潇洒的青年。
「咦?剑中求好友,你也来了?」川凉剑帝一来到大厅,最先看到的便是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剑中求,因此很自然地先向剑中求打了招呼,之后才向主人醉轻候点头示意。
「哈哈,是啊。好久不见了…嗯?你身后这两位是…?」剑中求笑了开来,不经意地看见川凉剑帝身后的两名年轻人,问道。
「喔,差点忘了介绍。这个是川凉剑夫,另一名是我川凉剑族的大弟子,白马纵横。」川凉剑帝向剑中求简单地介绍了身后的两名年轻人的身份。
「哦…原来是剑夫和白马啊…上次我看到你们的时候,你们还都只是小孩童呢…哈哈哈……」剑中求依然亲切地拍了拍两名年轻人的肩,然后开朗地笑了出来。
在众人的一阵寒喧过后,醉轻候这才继续方才的话题,开口道:「既然现在剑中求和剑帝你都在此,我们正好把川凉灭族一事作出个决定……」说着,醉轻候把视线再次转向天忌,「天忌,你真不知当天和你一起离开血案的人,叫什幺名字吗?」
「……不知道。」其实天忌心中明白,就算他不说,以在场这些人的智能,不难推想到炎熇兵燹身上,但他仍是不改最初的答案。
「那幺这样吧…剑夫,你就将当天看到的事情再从头说一次,也许剑中求前辈会知道些什幺也说不定。」川凉剑帝见天忌说不知情,便要川凉剑夫把事情再说一次,但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此举无异是要观察天忌的神色在听了川凉剑夫的描述之后有什幺反应……就连天忌本人也知道他们此举的用意,但他始终是抿着唇,不再多说什幺。
川凉剑夫依言将事情再次述说了一遍,只见天忌脸上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表情,没什幺太大的改变,倒是剑中求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会儿,然后开口道:「照我看,剑夫所说的那名白衣人,就是炎熇兵燹没错了。」
一听到剑中求说出「炎熇兵燹」四个字,天忌原本平静的表情闪过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异样,就连天忌身后的容衣,眼神也在一瞬间有了不同的光芒,但两人的神色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只是默默地继续听着众前辈们的讨论。
「喔?好友如何肯定剑夫所说之人就是炎熇兵燹?」虽然是意料中的人选,但秉持着实事求是的精神,醉轻候还是很慎重地向剑中求问道。
「其实我以前也曾亲眼见过炎熇兵燹屠村,手法跟剑夫所描叙的如出一辙,加上炎熇兵燹此人的装扮也和剑夫所说的一模一样,因此我可以断定川凉一族灭族血案,定是炎熇兵燹所为没错。」剑中求边说着,目光也不时扫向天忌的脸,但天忌始终低着头,默不作声。
「原来如此。既知凶手,那我立即发出通缉令,捉拿炎熇兵燹……」醉轻候得到了剑中求肯定的答案,正要唤人传达命令,但却被川凉剑帝阻止。
「好友且慢。此事乃是我川凉剑族之仇,理应由我们自行了结…好友你们的帮忙我铭感五内,但我希望此仇由我们川凉剑族之人亲自去向炎熇兵燹讨回。」
「但炎熇兵燹非是等闲之辈,其武功之高令人感到十分棘手…你打算亲自出马向炎熇兵燹挑战吗?」剑中求向川凉剑帝问道。
正当川凉剑帝要开口回答时,他身后那名唤白马纵横的年轻人走上前,向众人行了个礼,转向川凉剑帝道:「剑帝,就由我去向炎熇兵燹讨回公道吧!」白马纵横躬着身向川凉剑帝请求着,模样十分坚决。
「这……」虽然白马横纵是他最得意的大弟子,也是剑族中剑法最高超的人,但炎熇兵燹毕竟不是一般的高手,因此川凉剑帝有些犹豫。
「前辈,让我……」见众人考虑再三,天忌终于向剑中求开了口,但话还没说完,剑中求便抢先开口:
「剑帝,白马这孩子的剑术,与你比之,如何?」
「青出于蓝,胜于蓝。」
「很好,如果白马有此实力,那幺对上炎熇兵燹是有胜算。」剑中求瞄了天忌一眼,下了决定道:「那幺,就决定由白马出面挑战炎熇兵燹,以报川凉剑族之血仇…不知这样的决定,两位好友以为如何?」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相信白马这孩子一定能胜任,我当然是没有异议。」醉轻候回答。
「这…好吧。白马,就由你出面挑战炎熇兵燹。」对于白马纵横的剑术,川凉剑帝其实是很有信心的,加上两名好友一致推荐下,终于松口答应。
「前辈……」一旁的天忌听着众人的对话,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不安,他不愿白马纵横去找兵燹…不是因为执着于亲手报仇,而是…为兵燹的处境感到紧张,想要开口说些什幺,却又让剑中求给打断:
「白马,既然决定要挑战炎熇兵燹,有几件事你必须注意。」
「还请前辈指示。」
「炎熇兵燹最强的绝招之一,日毁星沉,是一种利用强光反射使人睁不开眼,再以绝快的速度在那一瞬间攻向对手的杀招。对付得了此招,你就可说是胜券在握了。」剑中求语重心长地说着,「决斗的地点最好选在大雪原,因为雪原的地理环境,能使『日毁星沉』的强光无效。」
「多谢前辈提点。」
听着剑中求对白马纵横说出炎熇兵燹之弱点,天忌非但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脸色反而越见苍白,内心更是充满不该有的焦急和紧张。而天忌这一切异常的反应和表情,也全都看进了剑中求的眼里……
第十七回。
炎熇兵燹离开了希望宫城之后,在往千飞岛上的沿途,心绪一直无法平静。虽然紫嫣夫人说没有加害天忌之意,但当时天忌毕竟不在希望宫城,抓走天忌的人是否另有目的很难说;再者,紫嫣夫人所说的话其实他一直记在心里,之前还有天忌在,他还不至于太在意这件事,但自天忌失踪之后,这两个问题就一起浮上了心头,可以说让炎熇兵燹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烦啊!」照以前的习惯,通常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有几个村庄遭殃,但是现在他却完全没有那种念头。烦闷的情绪无从发泄,随着烦闷的吶喊声,兵燹四周的草木瞬时遭了殃,从茂绿变成了焦黑。
就在炎熇兵燹停止了焚化森林的行为之后,忽然有个不明的物体向他飞来,反射性地接下一看,「嗯…飞书?」把折迭好的信纸拆开,只见上面用着刚毅的字迹写着:
「炎熇兵燹,三日后,为川凉剑族之仇,大雪原一决生死! 白马纵横」
「三日后大雪原…哈哈哈哈哈哈………」炎熇兵燹看完信,哈哈大笑起来,手一扬,信纸瞬间化为灰粉。
--反正三天内也到不了千飞岛,这个名叫白马纵横的,就先充当在接回小天忌之前,满足他嗜血快感的另一个娱乐吧!
◇
「天忌。」在众人的会议完毕各自离开之后,剑中求叫住了正要回房休息的天忌。
「前辈。」天忌见来者是剑中求,于是停下了脚步,「找我何事?」
「跟我到海岸边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是。」
天忌应诺,跟着剑中求来到了千飞岛的海岸边,由于天色已晚,因此此地沓无人迹。
「天忌,我问你,你信得过我吗?」背对着天忌,剑中求问。
「当然。」
「好,既然你信得过我,那幺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炎熇兵燹之间,除了仇恨,还发生了什幺事?」 转过身,剑中求炯炯有神的目光直视着天忌,不容他逃避。
「这……!」天忌没料到剑中求开口竟会问起此事,脸上顿时盈满错愕的表情,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剑中求的问题,最后只好硬是扯谎道:「前辈,我不明白你想问什幺。除了仇,我和炎熇兵燹根本没其它的可言。」
「是吗?可是……」剑中求故意拉长了尾音,果然看见天忌的脸色因为心虚而微微一变,于是故意继续追问道:「看你方才好象有话要说,难道不是要说有关于兵燹的事吗?而且,在我跟白马说了兵燹的弱点时,我看到你的表情好象『有些』担心?」语气是问句,但眼神却是肯定的。
「前辈,你误会了。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