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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穿白衣服的那个喔?我只知道我带你离开时他还活着,后来怎幺样我就不知道了。」刑天师耸耸肩,若无其事地答道。
「什幺?!」闻言,天忌才稍稍回复的冷静再次荡然无存,一个箭步上前就要推开刑天师再度往前走,但刑天师却是纹风不动,不让路就是不让路,「请你让开,我要回去找他!」天忌急了,无论如何,他想要确定兵燹的生死……如果不是为了他,兵燹绝不会变成那样,他怎可就这样丢下他?
「@%@&^^…。」就在天忌又要往前走时,刑天师身旁那只一身白色绒毛的生物,伸出了小手,扯住了天忌的衣角,不让他前进。
「嗯?」无法理解眼前拉着自己,这只奇妙生物的举动,天忌面露疑惑。
「也呆是叫你冷静一点啦!」刑天师翻译着也呆的话,也呆跟着点了点头,然后刑天师接着又道:「你冷静想想吧,现在距离那场战斗都已过了那幺久,你现在回去,又能改变什幺?何况你现在手无寸铁,回去又能对那恶鬼怎幺样?就算要救人,也要先打赢人家吧!」
「……………」刑天师的话,句句切中要点,天忌无法反驳,他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袭了上来--为自己的能力无法改变现状而感到无力。
「我说你啊,别那种表情好吗?」他刑天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这种好象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这样吧,反正我迟早也要再去希望宫城收那只恶鬼,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和我一同行?」拍了拍天忌的肩膀,刑天师爽快地问道。
「要做什幺?」
「教你怎幺抓鬼啦,顺便去找那个老不死的问克制沾血冰蛾的方法!走!」
说完,不等天忌再多问什幺,刑天师又拉起天忌,往心中既定的目的地而行。
◇
「…燹…兵燹…醒醒啊…兵燹……」
一阵阵盈满温柔而关怀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双温暖而轻柔的手正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那声音和触感,跟小天忌不同…但除了小天忌,还有谁有这样的温暖?
炎熇兵燹缓缓地睁开眼,映入蓝眸的,是一张绝代动人,却布满关切焦急的脸庞,「是妳……」坐起身,炎熇兵燹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是一片百花缭绕,但除此之外,却什幺也没有的景色,「这里是哪里?」看着寒月蝉的脸上,在见到自己醒来时,一瞬间闪过的喜悦表情,炎熇兵燹本来打算冷冷开口的问话,不自觉地缓和了许多。
「非凡境。希望宫城一战之后,城主便将你囚禁在此地。」寒月蝉一边注意着兵燹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地答道。
「…天忌与容衣呢?」炎熇兵燹湛蓝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寒月蝉,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流过心底,无法忽视。
「放心吧,天忌在千钓一发之际,被高人救走。」寒月蝉柔声说完天忌的情况之后,要开口再说容衣的情况时,却是低下了头,神情布满哀伤,久久说不出话来。
「……妳为什幺会在这里?」看寒月蝉的反应,炎熇兵燹心知容衣多半已香消玉殒,否则寒月蝉不会露出这种表情,支吾其词。话锋一转,避开那令自己更加心烦不悦的话题。
「…是城主要我来照顾你的……。」其实,城主之所以留她和兵燹一命,是要她用半个月的时间说服兵燹为希望宫城效命,若是半个月后,兵燹仍是坚持与他为敌,那后果可想而知。但寒月蝉知道:兵燹向来最讨厌受人利用、也不可能向谁称臣卖命,而且若是把城主的真意向兵燹说明,只怕他会失去冷静,那岂不是让发生在容衣身上的悲剧再重演一次?如是想着,于是寒月蝉对城主的胁迫绝口不提,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她必须想想怎幺让兵燹脱出非凡境,逃离城主的魔掌……
「哈哈哈哈……妳当我三岁小孩吗?」炎熇兵燹闻言,冷笑道:「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妳还不说真话?!」
「我……」看着兵燹彷佛冻结成冰的蓝眸,知道他已大概猜出了城主的真意,寒月蝉再坚强,也难掩无奈和悲伤的心情,「我希望你可以保持冷静…静待机会,离开此地……」
「哈,妳的话,能相信吗?」天忌下落不明,容衣已遭不测,这使得炎熇兵燹的心情烦燥不堪,未多加细想,气话冲口而出。
「我不敢奢求你对我的全盘信任……」面对炎熇兵燹伤人的话语,寒月蝉心甘情愿地承受,因为她毕竟欠了他数十年的母爱…「但我是绝对不会加害于你的。希望你至少相信这一点…兵燹……」想要伸手触摸兵燹的脸,但又怕惹来兵燹厌恶的眼光,于是又硬生生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哼!」炎熇兵燹自从在非凡境看见寒月蝉开始,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寒月蝉的动机,只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开口对寒月蝉说出「相信」两个字,「等我离开非凡境之时,也是希望城主绝命之刻!」
(多谢你愿意信任我…兵燹……)
看着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的兵燹,寒月蝉美眸虽然微泛泪光,但绝丽的脸庞上,却浮起了满足的微笑。
第二十九回。
刑天师带着天忌疾奔,一方面是试探天忌有多少底子,一方面则是因为擒拿恶鬼的天时将至,于是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往目的地而行。而天忌也没让刑天师失望,虽然要跟上刑天师的速度对他来说是极为吃力的一件事,但也总算勉强跟上,来到了一座沉静灵秀的山中。
「喂~老不死的,你在不在家啊?」刑天师在山中一间整齐雅致的小屋前,连声招呼也没打,直接扯开嗓门在屋外喊道。
然而,过了数秒,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喂~~金啊子陵,我知道你在家,快给我出来!我有要事要找你!」见屋内毫无反应,刑天师再次以洪钟般的声音喊到,这次是指名道姓地喊了屋主的名字。
「哎呀呀~天师,一大早的,何必火气这幺大呢?我这不就出来迎接你了吗?」随着清柔的声音响起,小屋的门慢慢打了开来,一名手执蓝色折扇,身着蓝衣的儒雅青年,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哼,废话少说!若是没事,我才不会来找你!」刑天师见要找的人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哼道,「我问你,你那支沾血冰蛾,有没有什幺可以克制它的方法?」完全不管自己的问话相当失礼,刑天师开门见山,劈头就问。
「克制…?天师,你是要问只要能制住冰蛾就行,还是……?」金子陵边说着,视线却从刑天师移到了天忌身上。
「喂喂!本天师在跟你说话,视线别乱飘,给我转回来!」刑天师见金子
陵望着天忌,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气结道:「有个恶鬼用寄命之术寄命在沾血冰蛾之上,为了要彻底消灭恶鬼,当然是要连同沾血冰蛾一同消灭啊!明知故问!」
「哎呀…天师,你这句话,有如一支利剑,插入吾之心槽,非常之痛哪!蛾儿是我的心血,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而你…竟然劈头就问这种问题,真是伤了我脆弱的心啊……」金子陵将折扇放在胸前,一脸哀怨地摇头道。
「少来!为了不让恶鬼继续肆虐,只好牺牲沾血冰蛾啦!快说,别浪费本天师的时间!」对金子陵楚楚动人的哀怨模样无动于衷,刑天师只差没扯着金子陵的衣领,急急叫道。
「方法是有。但是天师…你和我…都已没有时间等到那个时候了…这你该很清楚,不是吗?」刑天师说完的剎那间,金子陵敛去眼中的笑,神情颇为严肃地再次望了天忌一眼,「他…就是你所属意托付之人?」以扇柄指了指天忌,金子陵向刑天师问道。
「没错!你和我都有该做的事,时间所剩不多,所以,你快把方法说出,我才好利用剩余不多的时间作准备!」刑天师干脆地答道。
(时间不多?这是什幺意思?他们谈话的内容,跟我又有什幺关系?)天忌看着眼前两位俨然是先天高人的人,竟然神色严肃地说着暗藏玄机的话,心中不禁大感疑惑。
「嗯…你叫…天忌是吧?」金子陵沉吟了会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忌看了良久,开口问道。
「……嗯。」 被金子陵看得有些不自在,天忌简单地响应。
「不愧是天师所属意的人选,果然是能练就成好剑的好铁。」合起折扇,金子陵向一脸疑惑的天忌解释道:「你先别管刚刚我和天师所说的话是何涵意,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放眼天下,目前能与沾血冰蛾匹敌的兵器,只有冥界天狱的鬼阳六斩刈,但那是一口极度阴森邪恶的魔刀,不适合你使用……」说着,金子陵拿出了一封锦囊交给天忌,「十五天后,你到信中所写的地点等,认吾师会将能够与冰蛾和魔刀匹敌的绝世之剑拿去给你…到时,希望你能好好善加利用它,做你该做的事。」语毕,金子陵又露出了恬淡的微笑,彷佛方才的严肃从来不存在似的。
「这……」足以匹敌沾血冰蛾和魔刀的兵器?听来是罕世的神兵利器,他和眼前的两人相识不到一天,他该答应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吗?
「欸~莫迟疑,莫怀疑,我相信你急需要一把绝世好剑的,不是吗?」见天忌有所犹豫,金子陵拍了拍天忌的肩,轻道。
「为什幺你知道?」难道先天人,当真无所不知,就连人心也能看穿?
「哈哈…这问题问得好啊……」金子陵笑了开来,向天忌走近一步,直视着天忌的脸,说道:「你的眼眸,写满了焦急和无奈……会有那种眼神,必是心系某件急事或是某个重要的人陷入危机……我一看就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有某个重要的人等着你伸出援手,那幺,好好把握这十五天的时间,好好跟着天师,他能帮你。」金子陵用只有他和天忌两人听得到的音量,在天忌耳边轻声说着。
天忌听完金子陵的一番话,尚来不及加以深思其中含意,刑天师如洪钟般的声音又响起:
「好啦,现在方法问到了,我要走了!」说完,不等天忌作出反应,刑天师又如一阵风似地,拉着天忌离开了金子陵的住处。「老不死的,保重啦!」
「哈…保重…吗?一切…但看『天』意吧…。」目送刑天师和天忌离开,金子陵的笑中,泛起一丝一闪而逝的苦涩。
◇
非凡境,炎熇兵燹静坐其中,正专心一意地将精神集中于兽眼, 试着以兽眼找出破解围绕在非凡境四周的阵法关键。
然而非凡境的范围似乎比他所想象要大上很多,再加上无法完全摒除心中的杂念,以致于试了数天,到现在仍是一无所获。
被困于境中,找不出破境之法,又什幺事也不能做,这让炎熇兵燹的心情越来越差,冷静也逐渐流失--为了抑制心中那逐渐苏醒,烦闷得想要杀人的嗜血欲望,炎熇兵燹的心中蓦然浮现了天忌的身影。
回想起那时与城主交战,天忌在混战之中交给自己一封信,说是容衣所托……炎熇兵燹于是伸手往自己的衣襟中一探,果然找到了容衣托天忌所转交的信,心情烦闷的他,立刻将信拆开来看,以转移自己对烦燥心绪的注意力。
『兵燹大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容衣恐怕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不管你对容衣是什幺想法,容衣希望兵燹大哥你能把信看完,因为信中所写,字字句句都是容衣最真诚的心声。
我知道兵燹大哥一直在寻找着自己身世的真相,其实,我想你也多多少少有所感觉了吧--寒月蝉,就是大哥你…和我的亲生母亲。看到这里,也许你会问,那紫嫣夫人又是怎幺一回事?
事实是:当初母亲与嫣姨同时产下了两名男婴,但因为邹纵天与嫣姨素有旧怨,于是潜入宫城,将刚出世的两名婴儿一同偷走,而其中一名婴儿,也就是嫣姨的亲生儿子,早在当初就被邹纵天以残忍的方法杀害,但嫣姨一直不知道这个事实,所以才会将你错当成她的儿子。真正确认你的身份时,是我与天忌公子一同为你疗伤的时候。那时看见你手上的火焰型胎记,我才真正确定,你就是我的亲生大哥;而被邹纵天所杀的,真的是嫣姨的孩子。
与你相处的那些日子,我真的很快乐,因为大哥你,并不像武林中所传那般冷血残酷。甚至,当你和天忌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所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和愉快,都让我觉得好羡慕天忌公子……因为容衣真的好想好想在当时,就与大哥你相认,只可惜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