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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羡慕天忌公子……因为容衣真的好想好想在当时,就与大哥你相认,只可惜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这幺做,而且,若当时我真的叫你一声「大哥」,恐怕会被你认为是故意攀亲带故而讨厌吧?
母亲这几年来,无时无刻都挂念着大哥你,一直都想将你接回宫城一起生活,但想到你喜爱自由的个性,又怕你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她,所以迟迟没敢行动,但母亲对我们的爱,容衣一直都有看到,希望大哥你能够给母亲一个补偿的机会。
有句话,是容衣一直不敢当面对大哥你说的:能够和大哥你一起生活一段日子,容衣很高兴,也很喜欢大哥你……如果还有来世,容衣希望能再当你的妹妹。
最后……容衣祝大哥你和天忌公子,能够一直一起,快乐幸福。
还有…谢谢你……
我最亲爱的…大哥……。』
看完了容衣的亲笔信,炎熇兵燹久久不能言语,心中各种情绪不断翻扰着,他无法一一分办那些感情是什幺,只能…就这幺坐在原地,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然而,就在炎熇兵燹尚未从莫名的情?中理出头绪来时,却惊见寒月蝉嘴角溢血,奋力拖着蹒跚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兵…兵燹……」看见兵燹一脸讶异和向自己走来,寒月蝉也顾不得自身的伤势,拉着兵燹的衣袖,似乎极力想说些什幺。
「喂!妳…发生了什幺事?」炎熇兵燹扶住了寒月蝉因受伤而摇摇欲坠的身子,生硬地问道。
「这…这是…脱出非凡境的方法……你照着做…然后快走…离开此地,过你的生活……」寒月蝉以颠抖的手拿出一张纸条,并且交给兵燹,然后勉力站定了身子,推了兵燹一把,要他快点离开--因为她偷出破解非凡境之法的事,被城主发现,再过不久,城主必定会追上来,在那之前,她必须设法让兵燹离开!
「妳当我是什幺人?!」炎熇兵燹看着寒月蝉交到自己手中的纸条,立刻明白是怎幺一回事,霎时一股怒气和慌张冲上心头,扶着寒月蝉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紧拉着寒月蝉的手,「要走,妳也得一起走!」
「不行…我会拖累你…你…快走……」寒月蝉摇了摇头,努力想推开兵燹,但却是力不从心。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间,空中蓦然响起了,有如索命阎罗般,希望城主的声音:
「哈哈哈哈……走?你们两人,今天谁也走不了啦!」
话声甫落,一道挺拔的身影乍然从天而降,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挟带强大杀气而来的希望城主--玉面阎罗.宿文魁!
第三十回。
「寒月蝉,妳竟敢背叛我,就该有所觉悟!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希望城主,宿文魁自半空中翩然而降,眼神冰冷,杀气腾腾。
「…我并没有背叛我的夫君。你究竟是谁?竟然以我夫君的外表作下这些泯减人性的事?」寒月蝉打定了决心要让兵燹脱险,早已不再畏惧于城主的威吓,一边冷声问着自己长久以来的疑问,一边暗中将偷来的「天君丝」塞到兵燹手中。
兵燹会意,不动声色地接过天君丝,视线一直集中于前方杀气凛然的城主身上,等待城主露出破绽时,带着寒月蝉离开非凡境。
「嗯?妳说什幺?!」听了寒月蝉的话,城主的脸色倏然一变,有些惊讶地瞪着寒月蝉。
「我说什幺你应该很明白!」寒月蝉见城主微愣,心知是逃走的大好机会,于是话刚说完,指尖真气已疾射而出,「夜魅泣花指!」在勉力出招攻击城主的同时,心中无非是希望兵燹趁机离开。
炎熇兵燹看了一眼寒月蝉之前递来的纸条,立刻用兽眼寻找着其中所写的破绽所在,而在寒月蝉出招攻向城主之时,他也同时找到了纸上所写的地方。于是转身打算带寒月蝉离开,但却见到寒月蝉招式落空,城主盛怒之下,掌气毫不留情地击向寒月蝉!
「去!」炎熇兵燹见寒月蝉危急,遂将真气灌注于天君丝之上,使劲一挥,逼得城主硬生生收回将要发出的掌气,急忙避开兵燹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在城主避开攻击的那一剎那,兵燹也同时一手拉住寒月蝉,一手以指发出一道气劲,射穿了非凡境术法的破绽所在,瞬间,术法结界瓦解!
紧接着,炎熇兵燹又再度借着天君丝,连发数招击向城主手中的沾血冰蛾,城主见状,只好再度回避天君丝的攻势,以免真让炎熇兵燹以天君丝缠住了沾血冰蛾,导致兵器脱手。然而,城主错估了兵燹的意图,就在他几度闪过天君丝的纠缠,一个翻身正要着地时,炎熇兵燹竟然以丝代刀,将真气藉由天君丝化作刀气,连发数道刀气,分别击向城主身上各个要害,以及城主脚下之处,迫使城主不得不以「移形换影」之法来闪躲,而在此同时,炎熇兵燹已拉着寒月蝉,往非凡境的出口而去。
「想走?休想如愿!」未料兵燹的武功竟然有如此火候,希望城主又惊又怒,为了阻止两人逃脱,手中沾血冰蛾立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月型的弧度,凌厉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向不巧背对着城主,正好跨出非凡境的兵燹!
「!」
「危险!」
在炎熇兵燹惊觉身后的危机时,虽然反手再发一道刀气击向城主,但手中无刀,无法确实挡下那夺命而来的剑气,要闪躲也已经来不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寒月蝉竟反身抱住兵燹,以自身的身体,挡住沾血冰蛾锋利无比的剑气!
「妳!」炎熇兵燹眼见寒月蝉舍身护住自己的举动,不禁瞪大了眼,震惊错愕同时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不敢相信她竟会为他牺牲至此!
「…快…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重伤的寒月蝉,断断续续地以微弱的声音说着,并且用手轻推兵燹,要他在城主追来之前快点离开。
「不用妳说我也会走!」失控地吼着,炎熇兵燹背起寒月蝉,使出最高段的轻功, 头也不回地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非凡境。
「哼…追之不及了吗…?」挡下了兵燹强力的刀气,希望城主尾随而来,但现场除了凌乱的痕迹之外,并没有见到兵燹与寒月蝉两人的身影。心知两人已经脱逃,但却也没有再追下去的意思。静立于原地片刻,希望城主蓦然泛起一丝森冷的笑意,「既然我杀不了你…那就让你重视的人杀了你吧…炎熇兵燹…哈哈哈哈………」
希望城主阴沉的低笑声回荡在变回一片荒野的非凡境之中,透露着阴狠无情的阴谋,正在蕴酿之中……
◇
炎熇兵燹背着寒月蝉不停地奔驰着,一路上他感觉到寒月蝉的气息,随着自她背部伤口飞出的蓝色冰蛾数量的增加而越加虚弱。那些冰蛾,是寒月蝉的血,每多飞出一只,就代表寒月蝉的生命又流失一分。望见不断掠过身边的飞蛾,炎熇兵燹的惆怅和怒气终于爆发:
「别再飞了!」
怒吼着,炎熇兵燹以相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寒月蝉放了下来,让她靠着路边的大石,然后伸手快速再次点了寒月蝉的几处穴道,企图阻止飞蛾再次自寒月蝉的伤口飞出,但却成效不彰,使得一向狂傲自信的炎熇兵燹,脸上露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无措。
「兵燹…没用的……」点了穴道的寒月蝉,说话不再断断续续,气弱游丝,但她很清楚,这并非代表自己的伤势已经稳定,而是……回光反照。
「我不相信!素氏父子一定会有办法的!在到达云尘盦之前,妳给我撑下去,听到没有!?」冰蛾,依然不断成群飞舞,无情地说明寒月蝉的生命在这死亡之舞中所剩无几!炎熇兵燹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低哑的怒吼声盈满不愿承认事实的悲伤。
「兵燹……」寒月蝉轻轻握住兵燹的手,柔声道:「当你那天从希望宫城拂袖而去时,我原以为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再让你看我一眼……」勉力说着一直放在心中的话,却是牵动了背部的伤口,忍不住轻咳起来。
「妳胡说什幺!我那时是……」为什幺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的表情是这幺的温柔?如果当时他不要被那可笑的情绪左右,是不是一切将会不同?
「是什幺…已经不重要了……」寒月蝉轻摇螓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又接着道:「这段日子,和你在非凡境的相处,我真的很快乐…我是个失职的母亲…你竟然还愿意与我…一同吃饭、闲聊…现在甚至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很高兴……」飞舞的冰蛾,散发着沉静的蓝光,映着寒月蝉苍白的丽颜,照出她眸中对兵燹强烈的不舍。
「妳别再说话了!我们现在立刻去云尘盦!」他不要听她那些像是遗言的话语!什幺快乐、什幺高兴,那在容衣的信中他已经看够了!
「听我说……」拉着兵燹的衣袖,阻止了他又要背起自己的动作,寒月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即使只有一点点,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这样就够了。我…对不起容衣…对不起你……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这个失败的母亲……」寒月蝉美眸含泪,但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有的只是平静和些许的遣憾……
「说对不起有什幺用!妳欠的…不是单用这三个字就可以补回来的吧?!」炎熇兵燹无法完全抑制内心涌上的不安和恐惧,抱着寒月蝉的手竟然开始发抖……。
「我…我知道…但…没时间了……」寒月蝉伸出微颤的手,轻轻地抚上兵燹俊美的脸庞,「兵燹…我……」颤抖的唇欲言又止,即使时间不多了,但她仍是怀疑着自己是否有资格照自己的意愿,去唤兵燹一直不愿承认的那个名词……
「想喊我什幺就喊啊…我又没叫妳不准喊…!」不知为何,虽然寒月蝉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就是知道她想说什幺--其实在炎熇兵燹的内心,早就不再否认寒月蝉的存在,只是他一直不愿说出口。
「…多谢你……」寒月蝉唇角微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一字一字轻唤:「我很高兴…吾儿…兵燹……」微弱的语声在寒月蝉满足而美丽的微笑中消失,温柔抚着兵燹脸庞的手,无力地滑落--…..
漫天的冰蛾,泛着沉静哀伤的蓝光,舞出悲凄而绝美的绝景--而炎熇兵燹则是在冰蛾凄美的哀悼之舞中,抱着不再言语的寒月蝉,任由两行陌生水珠,从自己的眼中滑落……
第三十一回。
十五天的时间,说来不算长,对于一个习剑的人要转而学习术法而言,甚至可以说太过于短促。然而天忌却是个例外。
近半个月来,由于心系兵燹的安危,天忌希望能尽快回到希望宫城一探究竟。虽然武林上并未传出任何兵燹遭遇不测的消息,但未能亲眼确认,天忌就是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于是,他倾尽了所有的心思,学习着刑天师所教给他的东西--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用上这些技能和武功。
『天忌,现在我将天一正道所有的秘籍交给你,能够练成多少,就看你的努力和造化了。』在他学会了基本的擒鬼术之后,刑天师有天突然这幺对他说道。
『天师何出此言?』
『唉,还记得当初金子陵和我的对话吗?现在,我有件事非得去做不可,所以没有时间再慢慢一样一样教你了。』
『这…天师欲往何方?』听来似乎是很危险的事,就算是刑天师,也令人不禁担心起来。
『这你不必问。记住,十五天时候一到,不管我有没有回来,你都要照着金子陵指定的地点去拿他要给你的东西。然后以后的事…就全看你自己了!」说完,刑天师拍了拍天忌的肩膀,接着精神奕奕地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之后,刑天师便一直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
转眼十五天期约已到,天忌来到金子陵锦囊中所指定的地点等待。才刚到没多久,果然就见到认吾师神色黯然地持着一把散发着灵气的长剑来到自己面前,并且将剑交给自己之后,便立刻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看得出认吾师的心情非常低落悲伤,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天忌终于忍不住问道:
『认吾师,发生了什幺事了?』
『…前辈……希望你能善加利用这把「九天惊虹」,做你该做的事。就是这样…告辞。』
短短的几句话,他忽然明白:金子陵前辈出事了…就连天师恐怕也凶多吉少。他们不惜托付武功和宝剑,是早料到没能亲手收拾希望城主,所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