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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起势呢,你便急不可耐了。”
刘同知只觉得自己全身血脉偾张,涨红了一张脸,用牙齿含住了紫萧的耳垂,急吼吼在她耳边道:“与姑娘有缘邂逅,为何不能成了好事?春日苦短,我们又何必浪费光阴在听琴上边?不如赶紧做了正事儿才是。”
紫萧娇嗔的看了刘同知一眼,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娇滴滴道:“公子看来是个深知闺房乐趣的得意人儿,今日就让紫萧见识下公子的手段,如何?”
刘同知被紫萧挑逗得再也忍耐不住,打横抄起了她的身子,托着便往床上放。紫萧躺在床上,脸色绯红,双峰在不住的起伏,刘同知哪里还忍耐得住,将外边的衣裳一脱,翻身便覆了上去。床板似乎抖了两下,刘同知撑住床板望着紫萧:“怎么了?”
“公子,这是在画舫上,又不是在平地上,水波一推,自然会有摇晃。”紫萧抬起手勾住了刘同知的脖子:“难道公子不觉得这样更有味道些?”
床摇晃的感觉正在慢慢的消失,刘同知这才放下心来,哈哈一笑:“这样确实感觉不同,紫萧,你真是个妙人儿,今日本公子便来尝尝这画舫上翻云覆雨是什么滋味。”
衣裳褪尽,两人交叠重合之际,外边的什么响动再也听不见,刘同知此时只一心一意的对付着身下的美人,两人你来我往,真真是棋逢对手,弄得十分尽兴。
正在惬意之时,忽然船舱的隔板被人推开,一股冷风从门口冲了进来,刘同知与紫萧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起头来一看,门口站了几个男子,正在大步往床边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刘同知却是认得的,正是芸华的大哥容嘉鈊。
“妹夫,你倒是会寻花问柳。”嘉鈊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刘同知慌张的抓起衣裳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心中一阵愤怒,芸华竟然嫁了这样一个人,若不是秋华来报信,恐怕大家都还蒙在鼓里,以为芸华日子过得不错。
“大哥,秋华姐姐说的没错,大姐姐过得很不好。”香华在旁边哭哭啼啼:“上回我去姐姐府里,见着两个姨娘神气活现,都不把大姐姐放在眼里,那时候还想去替姐姐教训姨娘,可大姐姐不让我去,说她已经出嫁了,娘家人不好来插手。后来我劝大姐姐去找秋华姐姐想法子,没想到姐夫那般狠心!”
芸华的父亲听了脸色发黑,气愤愤的拍着桌子:“这姓刘的是在欺负我们容家没人?不行,无论如何也要去将芸华接回来!”
“伯父,当务之急便是不能让那刘同知写休书。现儿芸华姐姐有把柄被他拿捏着,咱们得想办法也拿捏那刘同知的把柄才是。”秋华坐在一旁,双眉微蹙:“芸华姐姐肯定是要回来,可她不能带着休书回来,怎么着也该是和离,可若想要刘同知在和离书签名,恐怕咱们得想点法子。”
见秋华一副胸有成竹,芸华的父亲这才缓了口气:“秋华,你可是有了什么法子?说来听听,若是可行,咱们便用着走。”
秋华点了点头,朝阮妈妈望了一眼,阮妈妈会意,踏出一步:“我给我们家姑娘出了个主意,老爷看看可不可行。先托人写请帖,选了那刘同知休沐的日子,约他出来赏花。然后咱们再买通一个青楼里的姐儿,如此如此行事即可。”
“这个法子甚好。”芸华的父亲点了点头:“被捉到与青楼女子来往,他怎么还敢甩休书给我家芸华?等他写了和离书,我非要把这事情捅出去,让他坏了官声不可。”
秋华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芸华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容家,就看刘同知上不上钩,若是那姐儿勾他不上,也只能让阮妈妈下手,点了他的穴位将他扔去青楼了。听着芸华父亲说得咬牙切齿要去坏刘同知的官声,恐怕这刘同知十多年书要白读了,秋华微微叹气,为何世间有这种饱读圣贤书却为人无耻的读书人。心里不由得想到了高祥,忽然又悲伤了起来,不知道以后自己将来又会如何呢。
“老爷,芸华怎么这样命苦!”旁边芸华的母亲哭哭啼啼的拿着帕子擦眼泪:“和离也不是个好法子,刘家与咱们门当户对,女婿年纪轻轻便已经做了大官儿,芸华与他和离,又到哪里去找个这样的人来再嫁?不如咱们好好劝劝女婿,让他改过自新,与芸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便是了。”
秋华惊诧的望了芸华的母亲一眼,未必她还以为那刘同知还有救药不成?她真无法理解芸华母亲的想法,都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和和美美的过得下去?那刘同知宠妾灭妻,竟能下狠手殴打芸华,还指望他能改过自新?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这事,说不定芸华母亲还在埋怨自己罢。
芸华的父亲沉默不语,屋子里边的气氛立刻便清冷了下来,香华撅嘴想要说话,却被芸华的母亲喝止住了:“香华,你坐到这里作甚?这不关你的事儿,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该来管三管四的,快些回自己屋子里边去罢!”
这话明面上在说香华,实则连秋华都附带在了里边,秋华只觉自己脸上一阵*辣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站起身来朝芸华的父母行了一礼:“这事还请伯父伯母好好考虑,你们见多识广,自然比我们这些小辈子要更睿智。只是现儿有一言如鲠在喉,只想一吐为快。秋华觉得这过日子不该光看着外边光鲜,五品官又如何?芸华姐姐空有个名分,过得半点不快活,难道伯母便能忍心看着芸华姐姐受苦不成?”
香华在旁边听着眼泪唰唰的流了出来,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原来母亲只顾着名声好听,不会管大姐姐的死活。姐夫现儿都要扔休书了,还能指望他与大姐姐和和美美?我昨日与秋华姐姐去刘府,姐夫不让我们去见姐姐,听着那贴身妈妈说大姐姐被姐夫打得躺在了床上!都到了这个地步,母亲若还是一定让大姐姐和姐夫过下去,指不定哪日……”说到此处,香华的眼泪又滴了下来,哽咽着道:“香华年前也已订亲,只盼以后的夫婿不要如姐夫一样,否则到时候娘家人不理不问,香华只能去找根绳子寻了自尽。”
“香华,你在胡嘬什么!”芸华父亲脸色一变,看了看站在那里的香华,又看了看坐在一旁满脸气愤的嘉鈊,咬了咬牙齿:“我们容家的女儿怎么能任人欺负!即便和离在娘家住一辈子又如何,容家又不是养她不起!就照秋华的法子去办罢,我便不信扳不倒那个姓刘的小畜生!”
“父亲大人说的是!”嘉鈊听了这话,心里才通畅了不少,芸华只比他小两岁,兄妹俩感情极好,今日听秋华这般说,他简直是震惊得无法相信。难怪上次芸华回来见着她消瘦了不少,问她原因,只说家里内务多,所以有些疲倦,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原因!那个天杀的刘三,嘉鈊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他敢这样对芸华,自己非得让他得了教训不可!
芸华的母亲坐在旁边抹着眼泪,本来还想说话,可见着自家老爷和儿子都已经发狠要去做这事,也不好反对,只是默默的在淌眼泪。香华走到她身边,轻轻拢住了她的肩膀:“母亲,你便别操心了,让父亲与哥哥去管这事罢。”
望了香华一眼,伸手握紧了她的,芸华的母亲慢慢的站了起来:“扶我回去。”她的腰杆似乎顷刻间便直不起来了,走起路来有些佝偻,秋华瞧着她步履沉重,心中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哪个母亲不爱惜自己的孩子?只是她们爱惜的方式各自不同罢了。
第三百零五章刘同知被迫和离
嘉鈊望着床上瑟瑟一团的刘同知,嫌恶的望着他:“快将衣裳穿好!”
刘同知抓起外衫便往自己身上套,一时间找不到衣袖,弄了好半日才将手伸了进去,抖着手把衣襟掩好,可这时却找不到腰带,正憋得一脸发红,床头坐着的紫萧“噗嗤”一笑,伸出手来指着地上道:“公子,你的腰带掉在地上呢。”
紫萧还只套了一件中衣在身上,两条洁白的腿在那白色的中衣下摆伸了出来,神情悠然自得,没有一丝被抓到的难堪,看得刘同知一阵心慌:“你快些将衣裳穿上,难道不见有人来了吗?”
紫萧娇媚的笑了笑:“有人来了又如何,方才公子与我不是什么都没有穿的吗?公子那时候不害羞,怎么现儿却羞涩了起来?”
刘同知见着紫萧那副神情,心中忽然有一丝恐惧,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你、你不是良家女子?”
“是不是良家女子,公子难道看不出来?”紫萧妩媚的一笑,坐直了身子,衣裳盖住了一截大腿:“我以为公子心里是知道的,哪有良家女子随随便便就与公子滚在一处的?这画舫可是我们牡丹阁租下的,就等着游春的时候好开门做生意,公子是哪里来的,竟连这都不知道?”
刘同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到江陵才两个多月,确实是不知道还有画舫mai春这事儿,现在被大舅子捉住,又听到紫萧竟是青楼的姐儿,头大如斗,脑子里马上想起了朝廷那条禁令来,官员不得出入青楼楚馆——否则革职勿论。
“嘉鈊……”刘同知抖抖索索的从床上溜到了地上,捡起腰带束住衣裳:“看在你妹妹的面上,千万别将这事情说出去。”
“看在我妹妹的面上?”嘉鈊冷笑一声,一脚便将他踢到了床边:“你不是要写休书给我妹妹?她被你打伤在床,到现在都还没有大好,你却好意思让我看在她的面子上饶过你?刘三,我看你这张脸实在够厚的!”
刘同知缩在床边,看着嘉鈊的脸涨得通红,再看看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忽然回过神来,跳起身来指着嘉鈊便喊了起来:“这是你故意布下的圈套,是不是?”难怪自己接到一张署名黄老爷的赏花帖子,可走到河堤上却不见了人,然后便遇着了这位牡丹阁里的紫萧,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设计好了的局,就等自己傻乎乎的踏进去。
“我布下的圈套?”嘉鈊呵呵一笑,指着船舱门外道:“我本也是来游春的,见你的长随站在画舫外边,还以为我妹妹与你一道出来游春了,这才上船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被我捉到你在这里狎妓,刘三,这算不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做了混账事儿,迟早会遭报应!”
紫萧此时也站了起来,不慌不忙穿上亵裤,又将外边衣裳穿好,这才挨到了刘同知身边,一双嫩笋般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公子不还说要将我纳回去做姨娘?紫萧可等着公子给我赎身呢。”
刘同知心里窝火,不耐烦的将紫萧往旁边一推:“滚到一边去,贱妇!”
“哟,这位公子,你怎么能这样?”紫萧歪歪的倒在一边,眼珠子转了转,眼泪珠子瞧着便要掉下来:“我们牡丹阁可是在官府登记在册的,不是那些做暗娼的没有人管的!公子方才还快活得很,可一拔了那物事便翻脸不认人了?不说纳紫萧做姨娘的事儿,也先得把方才这银子付了才是。”
她移步到古琴旁边,从小几上摸起了一本粉色的册子:“公子,你看看,紫萧虽说不是牡丹阁的头牌,可这度夜资也不便宜,四十两银子一日。如公子身上没带这么多银子,紫萧吃点亏便好,给我二十两银子罢。”
刘同知正在生气,听着紫萧杂七杂八的说着话,让他付度夜银子,不由得更是气恼,鼓起眼睛道:“谁知道你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姐儿?开始装得和好人家的女儿一般,没想着竟是在贪图我的银子!”
“刘三,若她是好人家的女儿,你怕也脱不了干系,光天化日之下,诱骗良家女子,你以为便能逃脱得过?”嘉鈊一步踏了上去:“你莫要狡辩了!”
紫萧却不生气,只是婷婷袅袅的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册子塞到刘同知手里边:“公子可以看看,这册子乃是我们牡丹阁的群芳谱,紫萧的画像和名字在这册子里边呢,公子若是舍不得那二十两银子,那紫萧便定要揪了公子去见官才是!”
汗珠子从刘同知的额头上滴落了下来,拿着册子的手都在发抖,这时他的长随出现在门口,颤着声音道:“老爷,给银子罢,咱们得早些回去,现儿河堤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站着往这边张望呢。”
想必嘉鈊吵闹的声音有些大,被河堤上的行人听到了,见有热闹看,大家都不肯走了,全站在那里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刘同知汗涔涔的一身,望着嘉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来:“嘉鈊,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罢!”
“放过你?那也可以,先写一份和离书。”嘉鈊冷冷一笑:“和离书上写着赔付三万两银子,签上名字你便可以走了。”
“给她三万两银子?”刘同知骇得全身的汗都收掉了:“嘉鈊,你在开玩笑不成?我为什么要赔付三万两银子给芸华?她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