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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流川枫。”
“喜欢他?”
“很帅。”
她被剧情吸引,笑得花枝乱颤,忍不住发抖,本能的回应着对方。
回过神时,才发现江承誉就站在她的身后。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挠头,“工作忙吗?”
“没有人添乱,你觉得呢?”他好心情的竟拉过一根凳子,陪着她一起看。
她只打算看一两集就算了,集数太多,她就没有太大的激情了。事实上,只是因为看到她喜欢的作家闫灵写了一篇关于流川枫的短篇小说,她特别喜欢,才会想着将这动画片找出来。
不过她不好意思开口,那个短篇,她还看了好几次。写得真好,并非文笔和剧情,而是闫灵能完整的保持着流川枫的性格,而非随意YY。
提到“添乱”,让她想到了樱木花道,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被她的好心情感染,也忍不住带着微笑。
“我哪有添乱?”她不服气,“你说我不去上班了,他们会不会想我?”
他思索了一下,“要不,我明天化妆成记者去采访一下你的同事?”
“这主意不错。”她乐于配合。
他们随意的聊着,气氛从未有过的和谐。
陪了她许久,他才出门,提醒她要早点休息。
她真喜欢现在的生活。
江承誉刚从她房间走出去,脸上的笑意立即凝在嘴角,连文瑶就站在他不远处,冷着脸看他。
他跟在连文瑶身后,脸色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连文瑶从头到尾都蹙着眉。
进了书房,都没有主动开口,连文瑶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想要看出点东西来。
面对连文瑶这样的眼神,他只觉得烦躁,他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被人这样管束着。
连文瑶等他主动开口,半天也看到他沉默着的样子,心中多了一股儿郁气,“为什么一意孤行中断和严氏的合作?”
他并不诧异,很随意的回答,“哦,向你打小报告的速度比我想象中慢多了。”
他这样的态度,让连文瑶更加不舒服,“是为了那丫头?”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妈,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突然发现严氏的资金似乎出了点问题,他们借着和‘隆江国际’合作获取银行的继续贷款,我又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为什么要当好人满足严氏需求?”
“就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他嘴角带着抹自嘲般的笑。
连文瑶分不清他话中的真实性,“离那丫头远一点。”
“我不是
说过她并非我亲……”
“那也改变不了她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江承誉沉默了片刻,“妈,你现在很激动,没有必要继续讨论。我还有文件需要看,先出去了。”
连文瑶捏紧了手,看着自己的儿子,吴文静你生的好女儿啊。
27、过去回忆曲(十七)
自从不去“隆江国际”后,江绿茵的生活又恢复到了懒散状态,并非她自己愿意,而是一天一天,几乎分不清时间,也用不着分清楚。偶尔和汪周悦闲聊,一定会聊到电话没有电才算数。之后又会陷入无限的无聊循环,人在时间一多的情况下,就容易胡思乱想。比如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会觉得这么无聊,别人都在过着充实的生活,只有她一个人在浪费时间浪费光阴浪费青春。
窗外下起了雨,她最不喜这样的天气,不是不喜下雨,而是在这种情况下的雨。就好比电视剧中,但凡女主角失恋了,就会用一场雨来显示女主角的悲剧。她自己不愿意,用雨来显示自己的悲剧,哪怕很合情合理。
今天,江家别墅,没有什么特别。
连文瑶照旧约好了牌友,早早的出去了。
江晖也很早去公司视察。
和每一个日子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她看着外面的雨,是要用这样的天气,提醒着她这一天的特别吧,也好,只有她记得。在多年前的这一天,吴静文喝下农药,嘴里吐着黑色的液体,面目狰狞的躺在地上。而小小的她,害怕的蹲在一边,甚至忘记了哭。
她将全身都放松,趴在栏杆上,冰冷的铁柱能让她感觉舒适一点,用触感提醒她现在的真实感。
那个女人走了,在她眼前离开,闭上眼睛,似乎还能够看到吴静文那一双有着不甘的眼神。她想,她是有些理解吴静文的,不甘肯定和某一个男人有关,只是江绿茵不愿意去多想,很多人都想知道所谓的真相,满足好奇心,可真相未必能让自己快乐,那就让那变成永远的秘密,至少她从不曾想过要去找那个辜负了吴静文的男人。
雨水滴答滴答,真像一首缓慢的曲子,可惜不能让她内心平静。
“想出去走走吗?”
她转过身,看到江承誉双手插在裤兜里,面容平和的看着她。
她期待过他很多次,在他下班时候回家的时候,在他上班出门时,在他吃早餐时,这一刻,却并未期待过他。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人在脆弱的时候,太想找一个依靠,出现的人很容易变成救赎者。
不该出现,就让她一个人,悄悄的将这一天过了,和平常的每一天一个样。
他出现了,就站在她面前。
她看着她,手指微微发白,受伤的地方早已不在疼痛,她的脸却莫名的有些扭曲。
“哪里不舒服?”他觉察出她的不对劲。
她摇摇头,“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忙完了。”他轻描淡写,“可以赏脸一起出去赏雨吗?”
点着头,她跟在他身后。
他宽广的背
沾满了她整个视线,原来冲动是这种感觉,想要见眼前的这个人狠狠的抱住,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说闹。哪怕她什么都没有做,这样冲动的感觉已经超越她自己的认知。
直到坐进了他的车,她才想起,忘记了问他是要去哪里。
车高速的行驶着,车轮与地摩擦,溅出无数雨水。
玻璃床上不停滑下一股小流。
有一点冷,她抱了抱胸。
他的表情温和了不少,即使仍没有带着笑意,想必从前以前好了太多。
“去哪里?”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去你想去的地方。”
她盯着他,不明所以。
直到来到公墓,她才明白,他所谓的她想要去的地方指的什么。
在下车的那一秒,她突然恨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为什么是他带她来这里,为什么突然要对她这样好,为什么是他琢磨透了她现在的心情。如果他像从前那样对她不管不顾,她最多将他当成心中的一个亮光,远远的看着,不会主动去争取什么,不会自不量力的去想他对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在她大学毕业之后,便会离开江家,从此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喜欢一个人,和想和一个人在一起,从来都是两码事。
他为什么要这样子,在她觉得,他对她没有什么想法的时候,突然闯入她心灵的最软处。
知不知道,悲剧的创造,除了女孩子的义无反顾,还有男孩的不加以拒绝,任由这样的感情蔓延。
她握着伞,直直的看着下车来的江承誉。
他一步步走向她,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走啊。”
那般的平常,内心翻江倒海的人只有她。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走在他身后,“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你不是想来吗?”他反问她。
就连江晖也没有提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怎么知道?”还是想问清楚。
江承誉愣了一下,“听爸提了一下。”
并非他主动来的?是因为江晖让他来此?因为江晖来会让连文瑶不舒服,所以才让江承誉陪她来,是这样?
她自作多情了。
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伐。
“阿姨,很伟大。”她的沉默让他有些不妥,只好没话找话,“一个人抚养着你,需要很大的勇气。”
脚和地上的水挤压在一起,发出不和谐的声调,“父母都很伟大。”
“也许。”他不置可否的笑笑,察觉到她没有多少兴致。
站在吴静文的墓碑前,江承誉也恭恭敬敬的作揖,许久后,江承誉拿着伞离开,给她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
江绿茵拿着伞站在雨中,看着墓碑上吴静文的黑白照,莫名的很想哭。
“你一定很苦。”她想到吴静文那不甘的眼神,“那个男人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伤害,可以让她放弃掉一切。不过,无论他怎么对你,终究你还是舍不得她的。”
莫名,她好想哭,不知道哭什么,哭那样的傻女人,哭这世间的好男人为什么这么少。
哭她曾受到过的歧视,受到过的侮辱,受到过的讥讽。
那些嘲笑,甚至谩骂。
她曾有过的孤独,没有父亲,甚至也没有了母亲。
那是真实存在过的伤痕,在心底深处,以为不再提起,便不再疼。阳光即使晒干了泪痕,也无法泯灭曾悲伤过的事实。
她蹲□子,手摸上那一张黑白照。
眼泪禁不住流下,真的不想哭的,不想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懦弱。
真的忍不住了。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雨水从她的指尖滑到手臂上,“是不是因为我……”
说不出口,害怕连那藏在心底最坚硬的基点也消失掉,假装不知道,她对自己这样说。
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江承誉远远的看着那一点,说不清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或许是早上她的表情太过于奇怪。尤其是她看到江晖什么都没有说之后,她眼中的失望,突然落进他眼里。在上班时,他也在思考,她失望的究竟是什么。
无论如何,都融入不了这个家,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
无论江晖对她多好,都像是履行待客之道。
莫名,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了。
她很少会这样,在江晖面前从来都是一个邻家乖女孩。
能让她如此悲伤的也许只有这一件事了。
她蹲在那里,像被主人丢弃了的宠物,可怜兮兮的蹲在雨中。
他的视线被雨水模糊,却能够感受到她在流泪,人的感觉细胞真神奇。
脚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他拉起她,摸着她的手发现冰冷无比。
没有思考,他抱紧她,“哭什么?你又不是一个人。”
28、过去回忆曲(十八)
江绿茵总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怪圈,这个圈子和江承誉有关系。自从他带她去过墓地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发生了变化。比如江承誉晚上会和她随意的聊些闲话,最近的话题越来越多的关于他的工作。江承誉在公司的情况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好,最近和纪城铭正竞
争某个项目,情形不太乐观,纪城铭的父辈和对方有着某些关系,这个项目应该没有什么希望了。江承誉竟然会主动将他的烦心事都告诉她,让她欣喜之余,又觉得他也许只是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述的人。
她自然也清楚江承誉和纪城铭的过节,其实也不算过节,就是周围的人一定要将两个人拿来做对比,本能的就将对方看成自己的对手
了。和她与向思嘉完全一模一样。这微小的相同,让她怨念起来。纪城铭和江承誉差不多,她又和向思嘉差不多,向思嘉和纪城铭是未
婚夫妻的关系,那她和江承誉……原谅她的胡思乱想,谁让这些东西联系起来,让自己那么的……
她把自己捂在被子中,对自己那向往竟不好意思,即使是一个人,也能够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在上升,这感觉真要命。
在她睡了一觉醒来发现,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不可能还继续过着早上对着天花板中午对着天空晚上对着黑夜的生活。她要励精图治,要奋发图强,这次不靠任何人找工作,哪怕只是洗碗的也好。某个节目中提过,全世界只有中国人才会看低清洁工之类的工作,那话
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却也说明工作是不分贵贱。她是在安慰自己,不要拆穿她。
只是当她将想法说出时,立即收到了江晖和连文瑶双双反对。
江晖是不希望她再出什么意外,连文瑶是觉得这事传出去丢人,活像江家在苛待她。
她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用无言的倔强显示她对这想法的坚持。
江晖委婉了再委婉,还是想要拒绝,至于连文瑶,就不要指望她能开口做些什么了。
“我想靠一次自己。”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总归不太好。”江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