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反驳不出来,太恶毒了。
恰好孟孜妍幽幽的走过来,“那是男人太贱,不假装嫉妒下,他就觉得他活不下去了。”
参考物,纪劭钧。
38、现在进行曲(十二)
纪念熙还是见到了陆子照夫妇,不过不是单独见,而是孟孜妍带着她一起顺便见到了陆子照夫妇。当时孟孜妍煞有其事的介绍着纪念
熙的存在让她大为放心,毕竟大家都知道,自从向思嘉之后,纪城铭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性。陆子照和倪云萱同时点头附和,竟没有提到自己的儿子一句话,这让纪念熙感到大为的轻松。
不过那可不意味着,她就遇不到陆奇轩了,尤其是陆奇轩以那惊人的见面语。
是在纪家的别墅,陆奇轩一脸懊丧,“对不起哈,我父母才告诉我,你是大妈暗定的儿媳人选,我唐突了。”
纪念熙无语到极致。
“你以前怎么不早说,让哥知道了该怎么想我。”
他一早就知道了。
你们都误会了。
可她懒得开口了,“你就是来说这些的?”
陆奇轩点点头,又摇摇头,“可不可以让哥在我父母面前美言几句,让我跟着他出去闯荡,我特想……”
“不可以。”神出鬼没的纪澄心出现。
陆奇轩跨脸,“你又不是温柔可人的念熙嫂子。”
这名称……
“念熙嫂子?”纪澄心哈哈笑了一会儿,“被你叫了后,直接掉价了,麻烦你被侮辱这个称呼了。”
“切,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好嘛,我们来两般见识。”
……
纪念熙趁早远离他们。
可刚走几步就看到纪城铭站在那里,目光清浅,眸子中没有笑意,可她却觉得里面掩藏着算计。
“怎么不否认?”他突然开口。
“我知道是假的就好。”
他笑了,“可我觉得那建议不错。”
“恩?”
“三全齐美。”
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天气突然变得寒冷。
她成为他的名义上妻子,他的父母亲人会很高兴。
她成为他的名义上妻子,是对江承誉最好的打击。
她成为他的名义上妻子,是让她彻底的离开了江承誉。
多好。
他真会这么做吗?
……
天气温和,孟孜妍带着她一起出去逛街。
琳琅满目的饰品,没能吸引住她们的眼球。
“有两方人在追查你的下落,一方是找你,一方是想杀你。”孟孜妍轻轻吐出这句话,如愿看到了纪念熙脸上的愁云。
孟孜妍轻轻叹息,自己的儿子不懂得解释,她便只好帮助其解释了,“城铭将你带在身边,只是避免到别人找到你。”
所以纪城铭才会那么好心的收留她,算是另一种保障她的人生安全。
“为什么有人想要杀我?”
“那只有想杀你的人才知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孟孜妍却没有打算继续说这个,“想不想知道,我儿子和思嘉是怎么认识的?”
“不想。”
“哦,我懂了,女孩子都喜欢说反话。”孟孜妍笑起来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看纪城铭现在这副样子,小时候也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不与人为伍,特立独行,有着怪异的思维,不合群,可有众人人都仰视着他,钦佩着他。
自然,这样的纪城铭吸引了无数少女为之痴狂。
纪城铭在高中时期,常常逃课,可老师对他很无奈,他能保证每次都全年级第一。
向思嘉是那样出现的。
在纪城铭说出,他女朋友的标准是在成绩上永远超过他。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不过是他想摆脱无数苍蝇使出的计谋。
向思嘉却做到了。
她拿着一份白卷走到纪城铭面前,“我考的是零分,你永远也无法超越零分这个最低分。”
那一年,纪城铭十七岁,向思嘉十二岁。
那天之后,纪城铭的女友名单上写上了向思嘉的名字。
像所有爱情最初的浪漫曲,总是唱着委婉的歌,一遍又一遍,只是不愿意听到结束。
故事的结局,不是他们在一起了,他们没有在一起,而是他们永远不会在一起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纪念熙突然开口,她有些明白纪城铭对向思嘉的感情了,向思嘉有时候
就像是另一个纪城铭吧。
“就是想告诉你。”
“可我想告诉你的是,向思嘉死了,在纪城铭心中,有我的原因。”
她平静到不可思议,孟孜妍却并未如她所想的关注她丢下的地雷,幽幽的吐出一句,“故事还没有完呢!”
纪城铭和纪劭钧闹得最大的事就是不肯接受纪劭钧建立起来的事业王国,要自己出去打拼,哪怕他并不在乎接班人这个称号,也要出
去看属于自己的天空。无数人劝导他,要听父母的劝。只有向思嘉站在纪城铭身边,对纪城铭说,我永远支持你的决定,哪怕是错的。
纪城铭去了东川,第二年,向思嘉来到了东川。
他在,她就在。
那是关于向思嘉一个人的故事。
纪念熙听着孟孜妍的讲述,却不敢置信,这么深情的向思嘉和那个洒脱着说没有什么遗憾的向思嘉似乎没能重合在一起。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向思嘉?
或许都是吧。
我们很多时候总是痴情着,却不愿意让别人知晓。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话音落下,她就后悔了,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我儿子喜欢聪明的女人,你太傻了。”
“所以我有自知之明,该离他远点。”
“可我突然觉得,你潜力不错,值得培养。”
“也许我是你今生唯一看错的人。”
“可我觉得,你似乎配不上那个唯一。”
很多人都在纪念熙身边提到过向思嘉这个名字,甚至很多人都为她高兴,没有了向思嘉,似乎就会是她纪念熙的天下了,没有人再来争夺什么。
而她自己,却很少想起向思嘉。
可当那个女孩离开了那么久,名字仍旧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她不由得去想那个女孩了。
她最后一次见到向思嘉,是在医院。
向思嘉的脸色白的透明,甚至恐怖,让她想丢掉一切美白产品。
“你来看我了。”向思嘉说。
她点点头。
“你还记得我吗?”向思嘉继续开口。
她没有说话。
“我一直记得你。”向思嘉笑了下。
她还是没有说话。
“你曾经在课堂上穿着破烂的衣服讲着杂志上的一个故事,一个老师去应聘一个想要学习HH的学生的家教,怎么才能让那个男孩子听课,如何说服那个男孩子。成功应聘了家教的老师回答,他会告诉那学生,HH每科能考零分,你永远超越不了零分。知道吗,我用你讲过的那个故事,成功的征服了一个男孩。”
还是江绿茵的她终于抬头,“你不喜欢我,是因为你觉得我永远都应该是那个穿着破烂仰望你的女孩,而不是和你有资格面对面的江绿茵。”
“你终于懂我了。”
“可我不想懂。”她觉得复杂。
“我活不了多久了,没有人能拯救我,包括你。”
很少人知道,向思嘉是自杀,而非病发。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学校了,整个人累死了
39、现在进行曲(十三)
南城也是一种有着神秘色彩的城市,或者说每一个城市,总会出现那么几个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如果做一个排列顺序,纪城铭的父亲一定是那个最具故事色彩的人。不过人总要归于平静,哪怕是曾风靡一时的人。懂得归于平静,也算是一种最后的完美。至少纪念熙自己会这样去想,看到那一对老人这样的相处,或许还不算老,可作为了长辈,自然而然的这样去定义了。
纪劭钧从不过问纪城铭在工作上的事,不知道是真不关切还是对自己的儿子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这样猜测的东西,得不到证实,或许一辈子都是个未知。
纪念熙跟着纪城铭回到东川,没有什么不舍,毕竟那不是她的亲人,纪城铭自己也没有不舍,好像那里没有关于他自己的记忆。
坐在车上,因为两人没有任何话题能引起交谈,她闭上眼睛,既可以当做自己是在休息,又能避免空气里流窜着的尴尬。她好像真的不喜欢回忆自己,可这次,记忆又将她带回了小时候。她的记忆中,对于向思嘉并不怎么清晰。漂亮,美好,有家世,属于符号的一类人。而她自己,大概等同于故事中的那一只丑小鸭。
最小的时候,的确生活在南城,然后呢?
其实没有什么然后了,那么小,记忆并不对小孩有特殊照顾,如果不发生一点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的印象。
现在想想,其实很奇妙,生活中的很多人,都和自己有着关联。
她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为何想笑。
是啊,她对小时候没有什么记忆,却对纪城铭有着记忆,这种记忆来源于自己,却非来源于对方,神奇的存在。而故事中的其他人,根本已经淡忘了,可她依然记得,算是变相的较真,也是变相的记仇,哪怕根本没有什么仇恨。
还是小学,很小的样子。
纪城铭却早已成为那小学最具名气的那个孩子。
人喜欢做梦,不过那仅仅的对于思想稍微成熟的人。
她站在操场,只是站着。一个女孩就这样跑了过来,女孩手中捧着一袋瓜子,刚从小商店里买的。女孩撞了她一下,于是瓜子掉落在地了。
她很无辜,很多人也已经看过来了。
女孩跑得这么急,是因为纪城铭在前面,跑去看传说中的“纪城铭”。
很小很小的事,每个人都这么觉得。
女孩没能追上纪城铭,用了特殊的方式吸引了纪城铭的目光。
“喂,你撞掉了我的瓜子,给我捡起来。”女孩盛气凌人的吼她,还不忘打量一下纪城铭。
无论对错,能吸引众人目光,就好像自己的存在感得到了证明。
她站在那里,觉得那种境况很搞笑。
“不捡,你就赔。”
她似乎笑了下,别以为她有多么的伟大或者多么的坚强坚韧,如果说她当时身上没有能买起那袋瓜子的钱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就算有,她也不会买。
在她弯□,真的将地上的瓜子一颗一颗捡起的时候,突的抬头,一晃而过的眼神中,看到纪城铭眼眸中那冷漠中暗含着的讥讽。
并不懂那意味着什么,却总以为自己身上有着一层污垢,想要甩掉,想要丢弃。
那是一个难堪的场景,哪怕并不怎么会让她回忆。
捡起了瓜子,那个女孩抬了抬眸,“看在你捡起的份上,分你一半好了。”
她看着手中的瓜子,依旧觉得难堪,可她不怪那个女孩,怪那个男孩,好像只有他才是罪魁祸首。
她真的走到了纪城铭面前,将手中的瓜子放到他面前,“我送给你,代她,她喜欢你。”
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的勇敢,表白,帮别人,如同出气一般。
纪城铭没有如同别人所想的丢掉瓜子,也没有打翻,更没有回头去看别人的表情。
他只是拿出她手中瓜子中的一颗,吃进嘴里,淡漠的笑了一下,“千叶万花,我只摘取一棵,你们都不是我要的那棵。”
还小,不懂他的说词。
不符合年龄的冷窒。
她却懂了,你们都不配。
那般的难堪局面加上了他在场,成为了见证人,哪怕对方根本不会记得,可她却记得,所以见到他,就讨厌他,那种高高在上,没有人能放在他眼里的优越感,让人厌恶。
“别用这种杀父仇人的眼光看着我。”纪城铭的一句话,将她迅速打回了现实。
杀父仇人?
“我还真想你杀了我父亲。”她睨了一眼他,“放心我不会找你报仇。”
反正她也不知道那个人
是谁,对于她而言的陌生人,死或者活着,根本与她生活无关,哪怕在看到电视中的那些受灾人群,也会怜惜哀悯,可惜我们的怜惜总是放在自己比对方好的基础上,一旦是对方条件环境比自己好,那样的灾害立即变成了活该谁让你那么有钱,人的劣根性真的很丑陋,无论你信与不信。
他对于她的话不置可否,“如果是这样,我一点也不介意好好对待你父亲。”
和她作对?
可那与她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