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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城铭淡淡的笑。
美女一只盯着纪城铭不放。
纪念熙觉得,这一幕,自己该赶快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什么故意撞我?”美女冷冷的开口。
纪城铭还是笑着,“你需要通知亲人。”
美女要走,纪城铭让医生将她给留住了,纪念熙还真不知道纪城铭还有这一面。
半个小时之后,路枃盛来到了医院。
纪念熙看看纪城铭又看看路枃盛,突然懂了。
“真快。”纪城铭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听说路兄刚才可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
路枃盛眼睛如利剑般扫了纪城铭一眼,这一句话,点名了纪城铭不过是一个试探。试探,这个美女在路枃盛心中的地位,能放下这么重要的会议,自然就是……心头肉了。
可纪城铭一定不知道,路枃盛最讨厌被威胁,同时他触犯到了路枃盛的禁忌。
当然,纪城铭是故意的。
“城铭兄对我的事情,还真的了解。”
“路兄不是说要用十二分的诚心吗,不知道够不够。”
路枃盛没有心情和纪城铭玩嘴上功夫,进了病房就仔细检查着那美女身体上的伤势,“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美女似乎并不领情。
“闹什么?”路枃盛的心情似乎也不好。
“没闹。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受伤。”美女特会追求源头,“算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我回去工作了。”
“休息。”
“我要工作。”
路枃盛蹙了下眉,“那我不介意让你所在的公司所有人全都一直休息下去。”
美女无声。
当女配男配的纪念熙和纪城铭,很识相的走出医院。
说实话,挺羡慕的。
但说实话,又挺觉得好笑。
别人的事情啊,终究和自己无关。
“纪城铭。”她叫住快要上车的他。
他回头,眼里有点疑惑。
她笑。
“你忘记交治疗费了。”
纪城铭坦然一笑,“上车。”加了一句,“跑快点,才担当起肇事者逃逸。”
46、现在进行曲(二十)
或许是烟川的山水太容易净化人的内心世界,她便不愿意去想纪城铭明言的“价值”,甚至她在给纪城铭的定义上加上了诚实二字,对他的品质予以了真切的肯定。内心安宁,于是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不曾想过的东西。
世界那么大,世界那么小。
在很久之前,她也住在南城,然后搬家到东川。这一切,连成线,仿佛是上天都早已经注定的事。
有人搬家后依然大放异彩,有人搬家后依旧平淡无奇,这才是真实的人生。
她查了下纪城铭搬到东川的时间,又看了具体向思嘉一家来到东川的时间。
心下已经了然了。
吴静文,那个时候,已经精神错乱了,却还是记得要搬家。
要搬到心上人的那座城市。
对于很多人而言,初恋不过就是一段过往,在特定的时间突然回忆一下感叹一下,可对于很多人而言,却是一生的劫难。
人世间,有那么多出轨分离,也偏偏有某些痴男怨女。
她闭了闭眼,不希望自己的劫难在于此。
初恋是什么?一张老旧的照片,只看得见背影,多年后拿起,看着那张看不到面孔的背影,时光幻影,那便是对初恋的追逐了吧。
这几天,他们一同住在酒店,纪城铭每天都有忙不过来的事,她就轻松的闲下来。
这种闲,持续到纪城铭让她换身得体的衣服。
依然是到倾世别墅区,路家老宅似乎都在这里,是路家的一个标志,至于后代在不在这里,没有人会探究。
上次接待他们的人,是路枃延,这次,路枃延依然在。
只是还多了一对老人。
纪城铭走在前面,她落后他一两步的距离。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纪城铭站在两老人面前,含笑着开口。
“许久没有看见城铭了,只在报纸刊物上看到城铭的卓然身影,每一次都是让人拍案叫绝的方案获得认可。”路政换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枃延,多向城铭学习学习。”
“伯父太谦虚了,应该我向枃延学习,不介意我这样叫吧。”
“当然不介意。”路枃延轻轻颔首。
路枃延的母亲叶晴却带着笑意看
向纪城铭身后的纪念熙。
纪城铭拉过纪念熙,“这是家妹,第一次出门,有些怕生,希望伯父伯母不要介意。”
她心里一沉,面上带着笑意,“伯父伯母,你们好。”
叶晴拉过纪念熙,点了点头,“真是个标志的人儿。”
路枃延抬眼,“你们兄妹……长得似乎不怎么像。”
纪城铭坦然相对,“别人都说我们一个长得像父亲,一个长得像母亲。”
路枃延微微眯眼,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
纪念熙终于知道,成为话题中心是什么感觉了,路政换和叶晴的重心全在她的身上,话题自然也在她身上,包含她现在还在没有在上学,具体做些什么事,这些纪城铭都帮她开口,她的真实情况想必是不能言出。
路枃延事不关己的吃着饭,并不插嘴。
一顿饭,有些诡异。
纪城铭表现得相当的自得。
“念熙刚来这里,还不了解我们这里的许多景观,枃延,你带念熙出去走走。”叶晴突然含笑开口。
路枃延站起身,看着纪念熙,“这是我的荣幸。”
纪城铭只是含笑看着那对人影远离,继续和路政换交谈。
纪念熙跟在路枃延的身后,倾世别墅区的屋子都有个特点,屋子不大,外围却非常大,甚至还有着一片森林。夜静,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好一幅世外桃源的设计。
路枃延遥望星空后,指着另一边,“那是我二伯家。”
她看过去,房屋矮小,依然流淌着自然的气息,“那这一边的就是你三伯家?”
他点了点头,随意的接下,“纪小姐,对我家人还挺了解。”
“我哥既然将我带来,自然就给我做过功课。”她轻声轻语,努力做个优雅娴静的纪家小姐,这是纪城铭说她最后的价值,是指她用纪念熙的身份和路家联姻。
并非不懂,可既然现在是在一条绳子上,就努力做好。
路枃延抬眼看了她一下,“你真是纪城铭的妹妹?”
“需要做DNA鉴定?”她的语气相当的轻松。
“我只是觉得你们比较有夫妻相。”
“三少,这种乱伦的话,就当开玩笑就好。”《
路枃延眯了眯眼,原本打算从她这边突破,没有想到是个说话滴水不漏的人,都说纪城铭擅于挖掘人才,想来这点并不假。
“只是听闻纪小姐只是在念大二,所以……”
“我长得比较老?还是没有学生气?”
不能去否认,只好赞赏,“只是觉得学生中不会有纪小姐这样大方自信中又带着高雅的气质。”
这高帽子带得,真让人听着不舒服。
联姻,如果她纪念熙真有幸能嫁给路枃延,想必别人会说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搞笑,戏还是得演下去。
“二少一向这样夸奖人?”
“很少。”路枃延微微眯眼,“你是第一个。”
看吧,男人这种生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女人想入非非。
“哦……那就是二少对我也很满意了?既然如此……”她低头,装作害羞状。
路枃延神色渐暗,重新打量着她,没有想到会被一个丫头片子给将了一军,也不知道是纪城铭训练有法还是纪家的基因真如此。
“恩?”她天真的抬头,有点魅惑。
路枃延偏过了头,咳嗽了一下,“纪小姐想必也有过真心爱着的人。”
她点头,毫不犹豫。
“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那种心情,应该懂。”
她却算计着,纪城铭既然来此,必定是要夺得路枃延手中的那块肥肉,只有逼急了路枃延,才能够获取。
传言中的纪城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到手的机会。
这次,也一定不会。
“我父亲说过,男人志在四方。”不在儿女情长。
所以,不用拿爱情来试图说服她。
两人的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路枃延将她看得彻底,这辈子,他真的从没有在女人面前如此吃瘪,并非觉得难为情,这种感觉,还挺让人怀念,一向肆无忌惮的他也有这种时刻。
“回去让你的‘哥哥’,找我商讨条件。”用联姻的方式逼他放手,纪城铭这招,有点阴,可商场只要求达到目的,谁让别人的招数对他很管用。
她轻轻一笑,“为什么?我有这么不
好吗?也许你娶了我,我不会干涉你和别的女人来往。”
别的女人,那个受伤了的美女。
路枃延看着天空依旧闪耀的星,“我这辈子不愿意委屈她。”
她心尖一动,长久的感动袭来。
他们这类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是真心的吧。
再也无言。
天边的星还是那么亮,等在一边的偷听者缓缓移开了脚步。
47、悲剧逆行曲(一)
纪城铭和路枃延交谈的细节,她并不清楚,只知道纪城铭肯定如愿,而路枃延也放手了某些东西,男人之间的妥协,看上去也就那么回事。
对于她自己,记得最清楚的竟然是一句“我这辈子不愿意委屈她”。
她想,很肯定的是纪城铭这辈子都说不出这句话,而那个人呢,他会不会说出这句话来。他曾说过会娶她,也曾说过永远和她在一起。可现在,他的未婚妻,不是她。
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其实真的只是两个人的事,只要够坚持,一定可以,她这样固执的相信着。只是大多数人,都只是凡人,都做不到一辈子的坚持。
她看了一部很变态的电影,就是讲的坚持。
男女主角坚持了一辈子,被家人阻扰,男主角被关在家里几乎逼疯,女主角被折磨得精神几乎失常,依旧坚持着,最后当他们老的时候,在一起了。
很多人感动,很多人批判值得与否。
可她只想着的是,其实爱情的成败,只是在自己的手中。
不过也挺搞笑吧,路枃延这样在乎一个女人,却成为了别人利用的把柄。总是这样,一边认可着,却还要去利用,连她自己都是这样的人。
路枃延问她,真心爱过的人。
有吧,有啊,她从来不否认,无论对自己还是他人。
她和江承誉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有被连文瑶知道。相处那么久,自然会留下一定的证据。她也不清楚连文瑶是如何得知,只是结果比她想的好得多,连文瑶并没有来抓着她头发喊贱人,也没有像贵妇要求她离开她的儿子。很简单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只是问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当天夜里,连文瑶和江晖大吵了一架。
女人,最无法容忍的是丈夫出轨,其次是儿子想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也许在连文瑶心中,生活里两者都犯了。
那一天,江承誉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没有假装他们没有关系,更没有否认。
他用身体最真实的温度告诉着她,他会护她周全,不会丢下她。
连文瑶和江晖一直在房里商讨,最后,连文瑶低头。
其实她知道,江晖必然做了某些妥协,但那不重要,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高考即将来临,上天给予了她最美好的礼物。她能同江承誉以情侣的身份出现,不再偷偷摸摸,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任何见不得人。从前偷偷摸摸的小心思,突然间得到了认同。哪怕连文瑶仍旧不太喜欢她,可总归承认了她。
每一天,江承誉都陪着她做作业,在她做得无聊的时候,念着手机上一些笑话,顺便弄出几个脑筋急转弯。
偶尔,也会弄点□笑话出来逗弄她。
他检查她的作业时,会认真。如果她一道比较简单的题做错了,他会恨不得用书拍她的手惩罚。
做完题后,他通常会奖励般的拉过她,将她抱在一起。
“我们以后生两个孩子。”江承誉将她抱在怀里,脸上带着笑意。
“一男一女?”她歪着头想,“干脆双胞胎得了,一次性解决了。”
“一次一次来。”江承誉似笑非笑的开口,“那过程我也挺喜欢。”
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她用手拼命打他。
这么美好的记忆,怎么甘心让它褪色,怎么甘心让记忆中的那个人成为